《外太空的莫扎特》美术指导王阔专访：主要角色与奇幻场景的设定与呈现
作者 | 影视制作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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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就《外太空的莫扎特》的美术设计采访了该片美术指导王阔。王阔老师就该片主要角色及重要奇幻场景的设定与影像呈现解疑答惑。让我们一起走进这个奇幻世界来看看吧！
/美术指导/
王 阔
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戏剧影视美术设计专业，中国电影美术学会会员、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美术设计领域成员。
主要电影作品：《外太空的莫扎特》《古董局中局》《只有芸知道》《飞驰人生》《乘风破浪》《长城》《金陵十三钗》等。
Q1
您和团队是在怎样的机缘下与导演开始合作的？在前期都做了哪些筹备的工作？工作周期是怎样的？
王阔：我和该片的制片人马峥很早就认识，当陈思诚导演想要开始筹备这部电影的时候，马峥向导演推荐了我。与导演见面看过剧本后，很快我回去整理了场景的PPT，提出了一些场景设计的方向和想法，尽管有些还不成熟，和后来的实施也不完全相同，但在相互交流中整体美术的构架逐渐清晰，充满了初创的动力。
小天房间场景气氛图
很快美术组在2020年6月底开始正式的筹备。因为影片要赶在十一后秋季拍摄，对于这个题材的影片筹备时间其实有点紧张，后来因为学校的场景能集中给我们拍摄的时间是在十一七天的假期期间，所以开机时间只能提前到9月底，一下筹备的时间又被压缩了。因此美术组设计、选景和制作完全是同步的。比如一些内景的设计还没有确定外景就已经开始进行了，等外景确定了再根据外景的建筑结构修改，考虑如何衔接，不然是来不及的。道具和置景的制作工作按照拍摄计划，分好轻重缓急，以保障优先拍摄的场景为主向后延续。经过三个月的筹备和三个多月的拍摄周期，最终完成了该片美术的设计和制作工作。
在筹期间导演组织的主创的会议每周都会进行，各主创部门的想法和顾虑会现场得到第一时间的交流、讨论和解决，沟通的顺畅和创作上的相互了解，也是顺利开机和拍摄最为强大的保障。
Q2
导演是如何定义该片的美术风格的？您是如何就这一风格进行阐释的？中间经历了怎样的过程？
王阔：导演希望这是一部充满想象的电影，希望拍出最美的北京，每一帧单独拿出来都可以成为独立的画面。
薛喜昊家外书桥场景气氛图
我是觉得这种想象不仅仅应该是专属于孩子的，更应该是属于成人的，是成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所失去的。尤其是涉及孩子的场景和道具陈设的设计，我和美术组的同事们提出的要求都是要把自己看成是当代的初中生，以他们的视角、审美和完成度去进行美术的创作，因此这对我们美术团队而言也是一次难得的“童心”之旅。例如在学校社团的招新会上设置了40多个社团的帐篷，以及影片决斗场景中“四大发明”的出现，我们必须将孩童的情趣注入其中才能成立。
校园社团招新会各社团设计图
“四大发明”之超级水弹枪设计图
另外在场景的选择和设计上要独特，要有取舍，美术上要树立一个统一的审美标准：偏离标准的要舍弃，达到标准的要在往上再提高。如果流于套路，就很难达到导演和观众对画面的期待和要求。
Q3
可否就全片风格进行概述？可否简述影片的美术设定？其中最令您印象深刻的是哪一部分？可否举例说明。
王阔：其实很简单，全片风格可以用两个字概括——奇幻，美术的设定上要有真实的奇幻感，但是做起来确实并不容易。因为必须把握住这些奇幻的景象和空间处理的度。过犹不及，如果过了会流于空想。首先你让观众去相信他的真实，作为创作者首先你要自己相信他是真实的，而这种真实是要在视觉上禁得住验证和推敲的。
例如丁洁灵家在剧本中是一处豪华的小区，积木船则是小区中儿童乐园里的大型游乐设施。这样的豪宅小区在北京并不少见，各种风格都有。但是我觉得这个建筑和积木船应该有所呼应，不应该是强加进去的一个大型的陈设道具，因此我想到了美国建筑师斯蒂文·霍尔以马蒂斯的绘画作品《舞蹈》为灵感设计的建筑当代MOMA，MOMA的建筑外观的设计为相等的方格子，银灰色方格的窗框则是各种纯色，这种造型和积木船凸凹的圆点和单纯的色彩形成一种艺术上的契合。
建筑师斯蒂文·霍尔设计手稿
而且MOMA建筑群内有一片大型的水域，积木船置身其中，更像是本身就在这个环境当中的一件装置艺术品。就像“大黄鸭”一样，是成人世界内心的一种童真和情感所在。这样的积木船带着孩子们飞过城市的上空，这和一件大型玩具的意义完全不同。
丁洁灵家外景场景气氛图
置身于当代MOMA建筑群中的积木船
积木船在MOMA的水域上组装的日子，每天都会聚集很多人围观，特别是孩子，他们合影时的惊喜面孔，是令人难忘的。拆卸之时，MOMA的居民尤其是孩子们很渴望这艘“船”可以永远驻留在这里，但毕竟这只是一个拍戏的临时装置。这也使我确信，我们构思的美术世界，真正地走进了孩子们的内心当中。
Q4
主角外星生物莫扎特的设定过程是怎样的？都参考了哪些形象的设计？最终的呈现是否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王阔：首先负责莫扎特的设计师还是从案头的纸面设计入手，再逐步的深入到泥模的调整，然后进入到电脑三维的模型，最后才进入到布制玩偶的制作。从平面到立体，从二位到三维，再到每一个细节的材质处理，每一步的创作和调整都让莫扎特离他的最终样貌越来越清晰。
不同制作时期的的莫扎特
其实这个布偶一眼看来黑白相间有点像熊猫，其实色彩的灵感来源则是钢琴的黑白琴键，因为剧情中他的制作者来自主角小天同母异父的弟弟，他还是个小学生，所以在设计和做工上要强调一种似象非象的手工感。
莫扎特材质样板
莫扎特的最终呈现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既制作了各种静止状态和表情的布偶，也制作了可以模拟一些简单动作的能动的机械布偶，这20来个布偶用于不同场次和剧情的需要。但是要让莫扎特鲜活的动起来，主要还是靠演员的真人表演。现场通过对真人演员形象、面部数据的采集和动作捕捉系统，再加上复杂的后期制作过程，最终呈现在银幕上的莫扎特是超过了最初想要的结果的。要知道单是莫扎特身上的毛发就有2000多万根，而这些细节的呈现决定着他的真实与否。
电影艺术是与技术共生的门类，技术为艺术创作提供依托，而艺术为技术的创新提供标准。这一点我想在莫扎特这个特殊角色的实现过程中是得到充分的验证的。
Q5
场景方面的设计主要有哪些？如何通过不同孩子的家凸显孩子不同的个性与成长背景？
王阔：这部电影的场景由这几个方面构成：孩子们的家、学校、公主的据点、各种奇幻场景如书桥、水塔、天文台射电望远镜、长城。还有就是北京的一些实景的选择和改造。
室内空间的设计是对人物身份的构建和映射。
比如小天房间，主题色我们设定为和天文相关的蓝色，而最重要的一整面墙我们把他作为小天绘制的星空墙，这是他内心当中的一片星辰大海。在客厅的陈设上有很多任大望年轻时玩摇滚的照片、CD、唱片，以及大望后来卖保险的奖杯、奖状等，以及各种保单、保险公司的手提袋，从细节上去体现这位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的爸爸为了儿子能有更好的生活，在工作上的努力以及他年轻时曾经的“光辉岁月”。
小天家小天房间气氛图
小天家客厅气氛图
薛喜昊的家我们在他的房间和厨房之间开了一扇窗，就像小天家挂着郎朗海报的窗户一样，方便父母随时监视着孩子的学习。而薛喜昊家的陈设大多和相声的主题有关，这是他的喜好，也呼应着影片的片尾薛喜昊开办了相声社的剧情。
薛喜昊家内景场景气氛图
丁洁灵家的内部装修则是清冷的灰色大理石，因为这并非她的家，只是父亲辗转各地的临时居所，这样的色彩会感觉到她在这里不会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与归属，家具高冷，陈设缺乏生活的气息，随时可以搬来居住，也可以随时搬离。
丁洁灵家内景场景气氛图
前三位主演的家因为剧情中“书桥”和“积木船”的需要都需要的是高层的小区，而从马元爸爸讲述的马元身世中，我感觉马元的人物设定和剧情的完成，可以去体现老北京的民居特色——胡同和四合院。最后我们意外的发现和选择了位于东四的一座两进的老四合院建筑。而这栋四合院恰好是作家、教育家叶圣陶先生的故居，在一位教育家的院中拍摄一部关于孩子教育的电影，不能不说是一种冥冥的缘分。
马元家场景照片——位于东四叶圣陶先生的故居
Q6
学校的设定是否有特定的年代感？是如何体现的？
王阔：北京二环内的很多老学校都坐落在老的建筑当中，这样的校园有一种时间的积淀感存在。潞河中学是在影片策划之初就确定的场景。潞河中学创办于1867年，校园内保留了数栋19世纪末的老建筑，林荫翠木、亭台湖榭，是北京最美的中学校园之一。我们大量的校园戏份都取自潞河中学。
校园社团招新会场景气氛图
小学部拍卖会场景气氛图
我们美术在看景的时候很多校园的戏份都在潞河中学选到了合适的拍摄区域，但是也有一些场景并不是特别的理想，潞河中学中的老建筑空间有些窄仄，新的建筑特色并不是特别明显。因此我们必须寻找其他的场景作为校园环境的补充，而这些场景的气质又不能和潞河中学相差太远，否则就搭配不到一起。最终我们选定了位于先农坛内的育才学校，首先这里面老的建筑和植被与潞河中学有呼应，另外在操场上有一颗巨大的古树，让这个操场和其他所有的操场有所不同，显得非常特别，也为球赛这场戏的调度提供了一个可以环绕的支点。
另外我们还在位于佟麟阁路圣公会教堂旧址内拍摄了拍卖会的场景，这栋和潞河中学同一时期的历史建筑现在是被誉为北京最美的书店的模范书局所在地，通过重新的陈设，这个环境为这场戏提供了很好的空间结构和光影体验。
而教室则是按照潞河中学的建筑特点在摄影棚内搭建的。最后视效合成窗外的校园景色和小天幻想中的“云军舰”。
所以看起来校园这些环境都统一在潞河中学的大环境当中，其实是由四处拍摄场地“拼接”而成的。
Q7
公主的据点是用什么改造而成的？设定的要点在哪些方面？
王阔：公主的据点是一处略脱离现实生活的环境，我们把这个场景设定在废弃的烂尾楼当中，以体现这些人缺乏对于地球的归属，以及他们所面临的人生窘境。
在设计上更着重去强调空间的形式感和仪式感，被弧形的楼梯环绕的核心区更像是一个表演的舞台，充满了戏剧性。在舞台的中央我们设计了一双巨大的眼睛作为视觉的主体，我觉得在这样的电影题材当中并不能完全把他们当作是“坏人”，这些人只是一群在生活中迷失了自己的一群人。而眼睛恰恰具有这样的意向：可以看到所有的一切却惟独看不到自己。
公主据点场景气氛图
公主据点场景照片
Q8
密云射电天文望远镜的场景是如何设计和搭建的？
王阔：密云的射电望远镜地面的很多戏我们都是在密云的不老屯天文台实拍的，这也是这座天文台首次出现在银幕上。
密云天文台场景气氛图
但是马元和莫扎特的对话没有办法让小演员爬那么高去拍摄，而且高空环境也不具备拍摄的条件。因此我们根据天文台提供的一张很粗略的图纸和现场采集的一些实景照片，在摄影棚里复制了天文望远镜的顶部。再通过电脑视效合成到真实的环境当中。真假虚实结合在一起去完成这个场景的拍摄。
Q9
可否详细讲解一下奇幻场景的灵感来源，水塔、积木船、长城星空是如何设计和打造的？其难点体现在哪些地方？最终是怎样解决的？
王阔：在读到剧本里描绘的这些奇幻的场景时让我有一种想象的飞升感，因此在最初设定这些奇幻景象的时候总是会融入一种飞翔的力量。水塔的石块、旋转的星系，积木船离开水面的刹那……
单独就其水塔本身的造型而言，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特殊，但，是作为影片中浪漫的登高俯视北京的一幕，水塔所在的环境至关重要，为了找到心中完美的水塔和周边的环境做为基础，我们几乎在北京逢“塔”必看，后来终于在农业大学的校园内找到了后来作为拍摄原型的爬满爬山虎的水塔，并在摄影棚内搭建了水塔的顶部。
水塔场景气氛图
地面的环境重要，塔顶周边的环境更加重要。因为能够俯瞰这座城市是丁洁灵离开北京前最大的愿望，所以在高空的环境中，我们选择了北京钟鼓楼一带的城市外景，当三位小主人公沿着石梯登上水塔，脚下是老北京二环内的钟鼓楼和古老的街巷，远处北京则是CBD的高楼，和夕阳下的近低远高的北京城市风貌。
水塔顶部场景气氛图
筹备之初，制片公司商务部的老师也在积极的寻求积木类的赞助，但是我的意见还要自己来制作完成，因为这个积木船的全长11.7米，宽3米，高7米，如果用很小的积木块拼出来，会让整体的造型显得过于细碎，而缺乏积木玩具的体块感。为此我们在设计的时候，为了追求这种“积木感”，打印出了很多不同尺寸的单块积木和演员的脸和身体对比，寻求最好的比例效果。最后再做出1:1的积木船构件去确认拍摄比例是否完美。
积木船摄影棚内拍摄现场
因为体块众多，造型复杂，我们负责积木船的设计师每天画完图，闭上眼睛满眼都是积木的圈圈点点，最后在施工阶段也是和制作的师傅一起沟通放样，拆分。最后才保证积木船的制作和完成。
最初的积木船制作出来大概有10吨重，但是当代MOMA水域下边是停车场，对船体的承重和吊车的承重都有要求，这个重量显然不行。然后就开始对积木船的材料进行各种“减肥”。在保证安全和设计外观的情况下尽可能的使用轻型材料，最后终于将积木船的体重控制在了3吨多。
关于长城，导演的要求仍旧是要实拍，而且一定要拍到北京最美的长城，为此我们在选择长城的时候在筹备的三伏天，爬便了北京所有的长城，最终选择在慕田峪长城进行拍摄。
测绘后1:1复制的慕田峪长城第17号烽火台场景
长城烽火台场景拍摄现场
但是长城星空变幻这场因为是夜戏，而且涉及到各种光效的变化，实景的长城就失去了拍摄的条件，为此我们完整的测绘并复制了慕田峪长城的第17号烽火台和两侧的一段墙体，用以拍摄这段戏。
长城星空变幻场景气氛图
站在中华文明的象征长城上看到的星空的变换出来的各大世界奇迹，我想变换的星光应该有一定的旋转和韵律，始终处在一种流动的状态，然后星星点点的汇聚组合出各大奇迹的建筑造型。而且不仅是看到这些景象，最好这些星星的变化能将孩子们环绕其中，让他们的感受更加强烈。
Q10
北京的外景取景是如何考虑的？具体时如何显现的？
王阔：影片的故事发生在北京，而我们的拍摄地也全程都在北京。其实平时以北京为故事发生地拍摄的影视作品很多，如何展现《外太空的莫扎特》这部电影中北京这座城市？我更希望能够在美术场景上体现出北京这座城市的多元性和立体感——一座融合了历史与现代的都市。
积木船飞过古观象台场景气氛图
我的老家在东北，以前来北京印象最深刻的感受就是列车快要进入北京站，看到巍峨的东南角楼的时候，你会有一种真正到达北京的兴奋和对这座城市的向往，而不是广播中告诉你你到了北京。这就是这些建筑的魅力所在，是之所以北京是北京的原因。
玲珑公园小天弹琴剧照
基于这样的考虑我们把莫扎特启发小天音乐灵感的场景放在了东南角楼的天桥上和玲珑公园内，把比赛的场地放在了老北京传统建筑的西城区少年宫，小天回家的路在德胜门箭楼一带……例如在积木船飞过城市的上空，我们有意的先设定积木船经过位于建国门桥的古观象台，然后再飞到CBD。莫扎特来自外太空，而古观象台代表着我们的先辈对星空与宇宙的探索，这种散落在城市中的历史遗迹拥有着其他城市所不具备的魅力。
Q11
美术和摄影、视效部门的沟通协同是怎样的？在片中共同起到的作用有哪些？
王阔：对于一部视效镜头如此之多的电影，首先摄影、美术、视效等主创部门要建立起彼此的信任，尤其是美术要有很强的服务意识，因为对于大多数的视效镜头很多美术的工作未必最后会出现在画面当中。
行走在城市上空的书桥场景气氛图
例如影片中的书桥虽然是后期视效合成上去的，但是在拍摄当中必须要解决演员在书桥上行走的真实状态。因为书是漂浮的空中的，演员踩下去会有上下轻微的颤动，必须要解决这样的行走感，后期把书合成上去才不会显得生硬。
薛喜昊家场景外书桥的绿色装置
书桥拍摄现场
为此我们和视效老师一起商量研制了一种类似于“梅花桩”一样的绿色装置，每个装置和脚接触的钢板大小和书的大小接近，演员踩上去，钢板由于内部弹簧和液压的作用可以水平的下降和反弹到原状。为了适应每个小演员每次跑的步伐大小的不同，“梅花桩”底部用强力磁铁固定在最下面的钢板上，便于现场移动和固定。配合后期的视效合成，书的上下漂浮感和小演员行走的动作完美的衔接在一起。而这些在完成的画面当中是完全看不见的。
小天家是全片的第一个镜头，镜头从地面的蚂蚁到谈话的母子，到楼门，再掠过家家户户的窗户，最后进入小天的房间，是整个一个长镜头。在设定这个场景的时候，我觉得镜头要给的越直接越好，最好从楼门上去就是每个家庭的窗户，否者会显得拖泥带水，而这样的场景的设定也决定了镜头的运动轨迹。
任小天家外观气氛图
摄影棚内搭建的小天家楼下各户人家及场景气氛图
场景确定好后摄影、美术和视效一同将镜头拆解为实拍的部分和摄影棚搭建的两个部分，我们实拍了真实小区的地面和楼门，镜头过了2层后，就是我们在摄影棚内搭建的三层楼房，通过反复改景，完成场景的更换。最后通过后期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连贯的镜头。而在棚内搭建的部分，我们要结合摄影指导选择的景别和镜头来控制搭建的范围、比例和尺度，才能让楼下家家户户的孩子的生活场景得到最佳的视觉呈现。
Q12
在您的众多电影美术作品中，《莫扎特》与其他影片最大不同是什么？带给您怎样的创作体验？
王阔：这部电影对我而言是一次美术上不同以往的尝试，这是一部充满奇幻色彩的电影，营造的是一个充满了想象的孩子眼中的世界，富有极大的想象空间和浪漫色彩。尽管在现实生活中，书不能连结成为桥，石子不能组成天梯，积木船不能飞升在城市上空……
这部电影的剧本这让我想起马克·夏卡尔的绘画作品当中充满童真的色彩描绘的梦幻一般的世界，尽管在美术史中马克·夏卡尔被归为超现实主义画家，但是他自己却从未承认，他说他所描绘的全部是他真实看到的。这和我创作这部影片的美术基调是不谋而合的，只要我们自己选择相信，这一切将不仅仅存在于想象当中。
马克·夏卡尔为巴黎歌剧院绘制的天顶画
上海复古音像店场景气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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