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

Pinky Wang 记忆的瓶子Pinky
2024-09-26


回山东老家已经四、五天的时间了,期间拜访了一下亲朋好友,其实就是几个伯父,两个舅舅。


流浪在外多年,一年到头回家次数不过两三次而已,赶上新年前后回家,免不了要去探望一下这些长辈。


以前闭着眼睛都能到达的地方,现在都变得不熟悉起来。已然记不清几位伯父家的确切位置,然后只能弟弟跟着我一起过去。




其中一位伯父八十好几岁了,他并不是我父亲的亲兄弟,好像是和父亲一个爷爷。


现在他已行动不便,下地需要拄拐走。去看望他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他还在床上躺着,在一个狭小的、黑洞洞的屋子里。


屋里除了进出的门之外,找不到第二扇透亮的玻璃窗。那天的天气零下四、五度的样子,室外冷飕飕的。


伯父屋里也冷清清的。没有取暖设备,除了床上铺着的电热毯。


进出的门上吊着一个深色的,稍显破旧的,有点厚的门帘子,用于遮挡风寒。




一进门右侧是一张桌子,紧挨着伯父的床,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用餐过后的碗筷,或许是早晨的碗筷还没来得及被收走。

一进门左侧看着是一个柜子,柜子上堆放着杂物。掀开门帘进去,正对面是一张床,剩余的空间差不多够三、四个人站着。

屋内黑乎乎的,屋外倒比较明亮,所以伯父应该只能看见两个人影进来了。打招呼后,伯父依然没有认出我们是谁。

我说,我是小五家(我父亲排行老五)的平,这是我弟弟。伯父说,噢,你是西王村的小华啊……就这样往复循环了两三次。

我只能扯着嗓子说自己是谁,又重复几次后,伯父终于听清楚了我的话。

伯父看起来很是激动,仿佛眼睛也跟着湿润了起来。他关切地打听着我和弟弟的近况,用他那耳背的耳朵费力地听着我们的答复。

然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地说着“真好”、“真好”、“真好”……不知道是在夸赞我们混得还好,还是在感慨着我们还年轻真好。


这位伯父年轻的时候,或者说感觉就在几年前,说话还铿锵有力,还骑着自行车到处帮着别人买卖牲口。

他是一位牲口(以牛为主)买卖经纪人,谁家要卖牛,都会找他,他会把认识的牛贩子带过来谈生意。

以前似乎每家每户都喂养着几头牛,我家也不例外,最多的一次养了四、五头牛,这位伯父也帮忙卖过牛。

现在呢,整个村里也没有几头牛了。没有了牛,牛贩子自然也没了,也不需要买卖牛的经纪人了,有种被时代淘汰的凄凉。

曾经一派繁忙的市场仿佛一下子就衰落了。曾经意气风发的伯父,仿佛在时光机里变得模糊不清。

只留下一位老人,一碗一筷一床一屋,一天一地一人一生。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廉颇老矣, 尚能饭否?


这几天见到了几位伯父,还见到了伯父家的堂哥、堂嫂,还有之前没见过面,或者见过面,现在却不认识,叫不上名字的满地跑的孩子。

仿佛转眼之间,长辈们都老了,不知不觉间他们鬓角已染霜 ,容颜已沧桑。

仿佛转眼之间,他们膝下懵懂无知的少年早已长大成人,曾经的少年的膝下又多了几个少年。

当父母感慨着他们不知不觉变老时,我一边说着,人家特朗普七十岁照样不服老,

还去做总统,他们也应该保持这种不服老的心态。一边在心中默默地害怕着岁月匆匆。

看着儿时那么熟悉的面庞,忽然间变得苍老起来,我也感到惶恐不安,仿佛好时光瞬间没了,自己瞬间也会变老了。

到时只剩下感慨“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的份了。


这几天的天气阴沉沉的,不见阳光,让人感到冷嗖嗖的。空中不时飘过来一些雪花。早晨起来,大雾弥漫。


我和女儿躲在屋里,供暖炉子里的煤炭卖力地燃烧着,温度依然不够,打开了空调,有时还会加上暖吹风,终于暖和了。


屋里暖暖的,屋外阴阴的,冷冷的,让人懒洋洋的,有种想睡觉的感觉,思想也变得懒惰起来。


没有了读书,没有了思考,也没有了激情澎湃的感觉。睡梦中惊坐起来,恨不得立马读书、码字,好让时光留下点什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想做的事情现在不去做,拖着拖着就老了。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劝诫着自己莫要在这里一味地感叹时光流逝,暗自伤悲了。


珍惜眼前,珍惜现在的时光,把握好现在的生活,保持着年轻的心态,即使有一天人老了,也要心未老。


虽然人生充满了遗憾,充满了空悲切,可是只想能让他们少点再少点。如果少壮不去努力,老大有什么资格去徒伤悲呢!


做一件事情的最好时间是什么时候?不是昨天,因为昨天已逝,不是明天,因为明天未知,是今天,是现在!


更多精彩,

扫二维码关注:

记忆的瓶子Pinky!

修改于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记忆的瓶子Pinky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