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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诞辰!伯格曼的独乐与众乐

陆支羽 看电影看到死 2021-08-11


看死君:英格玛·伯格曼,作为20世纪最重要的电影巨匠之一,瑞典国宝级导演,被众多名导疯狂追捧,在电影史上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今天是英格玛·伯格曼诞辰一百周年纪念日,让我们共同来缅怀这位大师。(文末福利)



作者|陆支羽

公号|看电影看到死


2007年7月30日,伯格曼在法罗岛病逝,世人公认的“圣三位一体”(另两位是塔可夫斯基和费里尼)至此全部陨落。同一天,罹患失语症的安东尼奥尼也在罗马去世。两个厉害人物的讣告传遍欧亚大陆,也击中了当年未满20岁的我。



而在伯格曼去世一个月前,华语影坛也已然失去了最会讲故事的杨德昌。一时之间,关于“电影已死”的说法此起彼伏。在黑暗中,对着电视屏幕,我看到伯格曼在法罗岛低调落葬,瑞典为他降下半旗;我看到文德斯在安东尼奥尼的灵柩上敲下最后一颗钉子。太多人悲叹,欧洲人文电影真的落幕了。然而,我对电影的热爱,却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在我的迷影记忆中,伯格曼是一个拥有深度童年阴影的电影大师。他怀疑上帝,却又无法否认上帝的存在,这种痛苦的矛盾伴随了他的一生。出生于路德宗传教士家庭的他,儿时经常跟着父亲去布道。很长一段时间,厄普兰地区的乡村教堂便成了他的秘密基地。

 

不同于那些在“大自然”中被放养的孩子,伯格曼的童年更像一场私密的室内剧。我们谁也无法知道,当伯格曼第一次走进教堂的时候,当他从父亲的素黑色长袍后探出眼睛的那一刻,究竟看到了怎样的景象,究竟思考了什么。我们只知道,伴随着痛苦的好奇心,他就像一个孤独的骑士开启了漫漫宗教之旅,甚至穷尽一生都在与上帝对抗。


 ※


伯格曼对电影的热爱,始于小剧场。伯格曼九岁的时候,曾经用他心爱的锡兵玩具换得了一台电池式摄影机,这是他童年的重要时刻,这台摄影机被称为他生命中的“魔灯”,也是他的电影梦真正起点。从这台小小的摄影机中投射出那束光,就像伯格曼眼中的秘密花园,不断地吸引着他去窥探更大的世界。



在伯格曼晚年的自传《魔灯》中,他袒露了太多从来不曾对外公开过的隐秘往事,包括他的情欲,他的病史,他的虚荣,他的政治不正确。


可以说,这本成书于1987年的《魔灯》,就像伯格曼宣布息影后进行的一次伟大而痛苦的忏悔。然而,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将我们引向他孩提时的那套造梦玩具,引向他与电影之间的心灵故事。



九岁那年,深爱斯特林堡戏剧的年幼的伯格曼,便孤独地开始了他的光影探索。借助“魔灯”的力量,他用自己制作的场景、木偶与灯光自导自演,一步步从他的生命体验里牵出历史的幽灵、远古的骑士、神父的阴影、与死亡的恐惧。假如有一天,伯格曼的一生被后辈拍成传记片,“魔灯”无疑是最好的片名。


 ※


伯格曼式充满宗教烙印的童年,我们终究不曾经历过,我也无法切身体味伯格曼的痛苦。在很多影迷的记忆中,与伯格曼的灵魂靠得最近的华语导演,或许是李安。早年,李安受伯格曼《处女泉》的启发走上艺术电影之路。那他的话说,当年看完《处女泉》就像被夺走了童贞一样。


电影《处女泉》


而在拍《色,戒》拍得特别痛苦的2006年,李安飞去瑞典法罗岛拜见了伯格曼。或许是缘分使然,曾经拒绝过无数人(伍迪·艾伦、亚历山大·索科洛夫、拉斯·冯·提尔等)的伯格曼,却在玛丽妮露的劝说下答应了见面。自此,李安拥抱伯格曼痛哭的那一瞬间,成为了我们迷影生涯中的珍贵记忆。



或许,正是因为命运中有太多痛苦的时刻,,才促使伯格曼在1982年拍摄了以“小舞台,大世界”著称于世的《芬妮与亚历山大》。按伯格曼的话说,这是他毕生电影生涯的真正压轴之作,也是他终其一生无数次想拍,却又不知从何入手的家庭编年史。


假如不是后来有人苦苦邀请,可能拍完《芬妮与亚历山大》后,伯格曼便会早早息影。后来的《在小丑面前》《排演之后》《萨拉邦德》等影片也不会诞生。


电影《芬妮与亚历山大》


在极具自传色彩的《芬妮与亚历山大》中,伯格曼将他充满阴影的童年生活、父母不圆满的婚姻,以及死亡事件带给他的恐惧,悉数道尽,彻底倾吐。


电影《芬妮与亚历山大》


印象中,世人常以“集大成之作”“返璞归真之作”来形容《芬妮与亚历山大》,但我深知,伯格曼更是想借这部电影告诉我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即便世事有再多艰辛困苦,终究还有一些真正甜蜜的时刻值得我们去铭记,比如全家人的烛光晚餐,比如母爱。

 

  ※

 

纵观伯格曼漫长电影创作生涯中的代表作,我们固然忘不了《呼喊与细语》《野草莓》或者《芬妮与亚历山大》这样的重量级影史杰作,但注定绕不开的巅峰可能还是那部拍摄于1957年的《第七封印》。


电影《第七封印》


这是伯格曼电影在国内知名度最高、影响力最大的一部。而2017年也正好《第七封印》上映60周年,重温这60年前的黑白光影,无疑是伯格曼影迷们要做的重压功课。


创作《第七封印》的那一年,或许是伯格曼一生中最接近希望的重要时刻。影片中的骑士布洛克,就像是伯格曼本人的化身。命运难逃的十字军东征,尸横遍野的欧洲大陆,将他所有的信仰消耗殆尽。


电影《第七封印》


伯格曼穷其一生对上帝表现出的莫大怀疑,在《第七封印》中便已昭然若揭,并一如既往延续他日后的几乎每一部作品中,包括之后的《野草莓》《犹在镜中》《秋日奏鸣曲》《呼喊与细语》,直到晚年的集大成之作《芬妮与亚历山大》,都逃不开上帝怀疑论这个信仰课题。

 

   ※


1953年的夏天,伯格曼已经拍出了日后引领好莱坞整个60年代的经典爱情片《夏日插曲》,以及初露意识流锋芒的群像之作《女人的期待》,而《不良少女莫妮卡》是他拍摄的第12部长片。这也是哈里特·安德森第一次出现在伯格曼的电影里,那年她21岁,青春美好,宛如晴空下的缪斯。


电影《不良少女莫妮卡》


正是从《不良少女莫妮卡》开始,伯格曼开始了与哈里特·安德森长达多年的恋爱关系,两人合作了《小丑之夜》《恋爱课程》《夏夜的微笑》《犹在镜中》《这些女人》《呼喊与细语》等,其中不乏名垂影史的经典神作。


电影《呼喊与细语》


有人说,当年的这批伯格曼电影都在无形中带有一些道德意味,但又不似侯麦的“六个道德故事”那么清爽纯粹,总会在情节中挟藏一些惊人之语,将平凡引向深邃。换句话说,伯格曼日后的大师气象也正是借此慢慢锤炼而成。

 

   


1997年,在戛纳国际电影节50周年之际,当年的评委会为表达对大师的敬意,特别设立了一个对电影创作者的最高礼遇大奖,名为“金棕榈的棕榈”。这个让人可望而不可即大奖获得者,正是被世人尊为影史“圣三位一体”之一的英格玛·伯格曼大师。


这个“棕榈的棕榈”奖项,是为了奖励伯格曼一生在电影创作方面的伟大成就,但对于伯格曼而言,他其实早已不需要靠任何一座奖杯来为其增光添亮,在世俗的眼里,他本身早已成为一座丰碑,抑或一个影史传奇。



作者| 陆支羽;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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