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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产业借互联网东风复兴?

祝媛莉 综艺报 2019-04-03

偶像娱乐的中心从大屏转向小屏,视频网站成为生产偶像的新沃土。


从年初的“土偶(网友对《偶像练习生》中练习生的吐槽式称呼)”到《创造101》的“小姐姐们”,以及刚刚收官的《明日之子》第二季的新晋偶像,偶像制造的“火”一波又一波地在互联网上被点燃,已有燎原之势。



“造星”节目的背后,指向的正是偶像产业。在企鹅影视高级副总裁马延琨看来,当下,年轻人需要机会施展才华,年轻观众也希望看到更多属于他们自己的偶像诞生,互联网恰好满足了双方需求。


偶像娱乐的中心从大屏转向小屏,视频网站成为生产偶像的新沃土。在这方面,腾讯视频的经验是,将“发掘偶像—打造偶像—运营偶像”作为产业链加以完善,为选手提供长线发展机会。偶像类节目的价值不能仅局限于节目播出期间的3个月,长尾效应才是衡量这类节目的核心标准。

全民“造星”时代

5月31日,《明日之子》“最强厂牌”毛不易的最新数字专辑《平凡的一天》上线,单张售价25元,目前销量已超880万首,同名主题曲《平凡的一天》评论数超过7万;8月,火箭少女101成团后的首张专辑《撞》上线,截至9月29日,该专辑在QQ音乐平台上的销售额超过1780万元,成为该平台2018年首张殿堂金钻唱片认证专辑。



火箭少女101的首张专辑《撞》在QQ音乐平台上的销售额超过1780万元


哇唧唧哇娱乐文化(以下简称“哇唧唧哇”)总裁龙丹妮对此表示,“和传统实体专辑售卖相比,这些数字非常惊人,年轻人愿意为好音乐和偶像音乐买单。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音乐付费手段日趋便捷,年轻受众崛起,粉丝经济在走向成熟的过程中撕开了新的裂口,这个裂口可能就是下一个风口,也将催生新一代音乐偶像的出现。” 


龙丹妮深谙造星之道,在偶像资源积累和产业链运营方面探索颇深。2017年,龙丹妮离职创业开办新公司哇唧唧哇,公司第一个网综产品就是与腾讯视频联手打造的《明日之子》。作为原创的音乐偶像类节目,《明日之子》基于对年轻人成长需求的洞察形成了对本土音乐偶像养成的全新认知。“音乐人太多了,他们希望聚光灯给他们一个舞台,让更多的人去认识他们。”马延琨认为,音乐偶像的选拔除了要看偶像天生的特质,本人的实力和原创力也非常重要。有鉴于此,《明日之子》更注重音乐性和原创性,希望在音乐爱好者圈层深度挖掘。



“新时代很多艺人和偶像都‘长’在互联网上,事实已经如此了。”龙丹妮介绍,未来哇唧唧哇将围绕音乐和偶像开展内容生产和偶像经纪,其中,前者涵盖节目、剧集以及演唱会等多种形式。

定制化圈层偶像道路

国内偶像产业一直面临产业不成熟、生态链薄弱、偶像生命力难以持续的尴尬,这与偶像产业发达的日韩有明显差距。这也成为马延琨和龙丹妮一直思考的问题。


对于《明日之子》,腾讯视频与哇唧唧哇的合作不仅停留在内容生产层面,也延伸到后续偶像经纪运营环节。双方希望盘活平台资源,与TME(腾讯音乐娱乐集团)深度联动,为个人音乐偶像打造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职业道路,解决偶像养成节目后续人才动力不足的市场难题。



面对“新偶像”的个人厂牌打造策略,腾讯视频与哇唧唧哇达成一致:仍然按照节目所标榜的打造圈层偶像的思路来操作。“新偶像战略”是腾讯视频去年提出的发展战略,《明日之子》就是开篇之作,目前来看,毛不易的良性发展是其长尾效应的最佳佐证。


马延琨认为,互联网和传统媒体的一大不同就在于细分化、无限圈层化,这也代表了年轻受众群体的内容消费现状。龙丹妮也认为,现在诞生的偶像首先是被某个局部圈层认可的圈层偶像,只有超级巨星才有完全突破圈层的能力。



哇唧唧哇在对《明日之子》厂牌的后续打造中对圈层进行了细化,其中,对毛不易的定位是有民谣气质的原创音乐人,大型演唱会是其目前的主要发展方向;马伯骞和周震南属时尚潮流音乐类型,从去年开始两人发布了多首单曲,商业代言方面也多与汽车、潮牌、运动类品牌合作;今年《明日之子》第二季“最强厂牌”蔡维泽来自独立乐团“傻子与白痴”,公司对他的厂牌打造计划不只针对他个人,还包括他的原有团队,以期打造一支能够将独立音乐与主流音乐巧妙结合的乐团。



“今年,我们更加专注他们个人属性的发展,不是一定要采用面向全受众的推广模式,而是在个人粉丝圈层基础上做垂直类品牌包装和推广。圈层偶像虽无法跟最红的流量明星相抗衡,但去年产生的这些厂牌至少在各自圈层中都达到了该有的level。”龙丹妮说。


对话马延琨、龙丹妮:生产偶像并不完全取决于工业化流程



《综艺报》:《明日之子2》是“新偶像战略”的一环,目前这项战略中单人和团体的运营思路分别是什么?


龙丹妮:其实目前的状态大家是能看得到的。我们对《明日之子》的定位是做个人偶像,《创造101》则是做团体偶像,我们一直坚持的一点是,把做一个节目延伸到持续进行偶像运营。基于平台的扶持,我们做了“点”再做“线”,第二季节目再有一个“点”再去做“线”,我们尝试在线上开辟音乐、影视等不同品类市场,基本是按这个思路,只是这个战略从公布到现在只有1年的时间,有些作品大家还没有看到。


《综艺报》:去年朋友圈都在讨论毛不易,他的出现让《明日之子》成功打破了圈层。相对来说,今年选手的讨论度较少,你们是否反思过原因?


龙丹妮:毛不易之所以成为去年的最强厂牌,就是因为他的独一无二,今年我们有区别于毛不易的选手,他们也成为了2018年特别的音乐偶像,他们的音乐及他们的精神、个人能力都很符合《明日之子》第二季的价值观,即 “带领、冲撞、正流行”。



龙丹妮:选人这个事情很有意思,能否选出具有偶像潜力的人,有时候并不完全取决于工业化流程。2013年,华晨宇横空出世,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像他那样的人。也许节目可以用工业化流程和标准的定制方式使明星走到一定的高度,但能否再往上走,就和很多因素相关,很多时候需要具备天时地利人和。对于内容生产者来说,只有持续不断做节目,才有诞生偶像的可能。从李宇春、华晨宇到毛不易,每隔几年才能出现那么一个人,有偶然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综艺报》:中国的选秀可以从2005年算起,你是一路跟着音乐偶像节目走过来的。过去大家说打造偶像需要10年时间,现在,这个时间是否缩短了? 


龙丹妮:拿李宇春来说,她没有等10年,2005年就红了。但是李宇春曾在接受采访时说,登上2005年《时代》杂志封面的不是她,只是一个节目的符号。她的认知非常清醒。为什么她能在那个节点出来,不光是李宇春个人的音乐能力,还有太多社会、人文元素在发挥作用。所谓超级巨星,可遇不可求。我们预期未来3年,中国互联网会出现一个超级巨星,但这个人现在在哪儿、是谁、通过什么节目出来,我们真的不知道。超级巨星不是我们可以预计的,但是通过工业化流水线去做偶像节目,我们可以预期一个明星能够做到什么点位。


《综艺报》:选秀综艺发展十几年来,偶像背后的市场有哪些变化? 


龙丹妮:一切都变了,但偶像产品本身从未变过。不管是五千年前还是现在,偶像都是被粉丝崇拜的对象,只是从市场角度来说,粉丝关注明星的模式变了,产生偶像的平台变了。


偶像背后面临的是产业专业度的问题,我们的偶像产业在专业度上还有可提升的空间,来自音乐制作的专业度、服装造型的专业度、偶像本身实力的专业度等。


市场格局、竞争格局的发展会促使所有产品专业化,包括偶像专业提升,培养体系专业度提升,艺人出道以后包装、推广团队专业度提升,最终还决定于市场对他的需求。市场的需求越大,竞争格局越激烈,对他的专业度要求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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