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一份由Z世代研究中心出品的《2022全球Z世代观察报告》正式发布。报告显示，基础生活的殷实及受人生阶段特征的影响，Z世代更加追求对社交、尊重及自我实现的需求满足。因此，随着Z世代成为综艺市场的目标群体，一些不断求新求变，更关注年轻人生活和社交方式的节目异军突起，近年来愈加受到关注。刚刚收官的《怦然心动20岁2》正是一档专属于Z世代大学毕业生的青春旅行恋爱成长类综艺。节目以毕业旅行为主线，展现00一代毕业生们对青春、恋爱和未来的思考，青春气质浓烈，是市面上情感观察类综艺的一种差异化表达。
以Z世代为观察视角，连续两季的《怦然心动20岁》缘何能让年轻人持续“上头”？延续青春气息和真情实感的同时，第二季又是如何实现创新升级的？总导演戴维、总编剧杨毅在接受《综艺报》专访时，全面剖析了节目创新思路和立意诉求。
戴维和杨毅所在的南京小美娱乐影业有限公司，堪称国内专注于恋爱情感综艺节目的头部制作公司，从演播室相亲时代的现象级节目《非诚勿扰》，到成功打造三季的《我们恋爱吧》，再到开辟市场新赛道的《怦然心动20岁》系列，总制片人张红岩所率领的公司主力团队深耕多年，已经架构起属于自己的“内容宇宙”。去年之所以尝试《怦然心动20岁》这个新项目，是团队结合对Z世代群体的敏锐观察，“很多节目聚焦80后、90后，更多呈现的是他们的婚恋观、恋爱观，但我们想做一档全员00后，没有太多弯弯绕绕，更直接、更刺激、更年轻的节目，呈现他们真实的社交状态。而毕业旅行对于大家而言，又是其他任何旅行都无法替代的独特经历。”戴维表示，呈现Z世代人群的青春特质，是这档节目的核心特质，也是第二季升级的起点。首先是节目的观察对象，第二季的嘉宾超过10位。戴维介绍，第一季的成功让第二季的报名情况十分火爆，仅网友主动发来的报名表就多达上千份。节目组选人时在多样性方面下足功夫，比如新增了双胞胎、母胎单身、“快乐小狗”等上一季缺失的角色，且基于“门槛”和“标准”进行多层筛选。其中“颜值”和“表达”是基本门槛，在此基础上还要符合“真实性、少年感、闪光点”三个具体标准。戴维说，所谓的“闪光点”不一定是优点，而是要有独有的特质，“比如双胞胎兄弟在节目播出期间被很多观众吐槽，但他们最大的闪光点就真诚。他们表达问题时没有模糊地带，那种近乎偏执的耿直，有时会让人抓狂，但这恰恰是很多带着面具生活的成年人所不具备的。”杨毅则表示，这些刚刚迈出校园的大学生，还没有职业等外在因素赋予的附加标签，因此他们在节目中展现出的特质全部是基于个性本身的魅力。戴维表示，除了强调嘉宾个人特质，这一季更尝试从关系出发去更多呈现“集体”的概念。“很多同类型节目都在强调个人，但我们其实更多在强调集体。我们在节目中一直强调‘春日二班’这个概念，每个人也都在这个集体里扮演了某种角色。”比如，当内向的李志豪陷入自我纠结，让整个场面僵住时，外向的热能和十七总是跳出来，充当调和剂。
其次，场景选择和环节设置也在升级。戴维表示，“现在的年轻人都很爱玩儿，乐在其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们规则的设计也与其他节目拉开区分度，每天都会设置一些属于年轻人自己的玩法。”诸如海拔几千米的高原、去四百多米的天台练舞，以及春日双城记、春日运动会、12小时海岛出逃计划、天空毕业舞会等一系列活动的设计，均强化了节目的青春感，促使这些素人嘉宾们碰撞出一系列有趣的化学反应。杨毅说，这群年轻人比他们预想中还要期待各种新规则，希望能够不断去挑战新事物。从节目里甜到节目外的“夏日热歌”、线上Be线下撒糖的“锦绣豪门”，这两对因节目结缘的小情侣在网上大方官宣，让不少观众大呼上头。但令人“怦然心动”的，不仅是浪漫的爱情，还有珍贵的友情，也可以是一处美丽的风景。“原以为第一季无法超越，后来觉得第二季才是yyds，果然还是没出社会的友情最打动人” “已经很久没有完整地追过一部综艺了，我觉得很感动，《怦然心动20岁2》打动我的不仅是爱情还有友情。大家永远真挚热烈勇敢，希望我的20岁也能像你们一样！”“知道总会有结局，你们的故事也还在继续，我们的生活也一直在前行，希望我也能像你们一样，在20岁遇到要好的朋友，同样也遇到自己的爱情” ……《怦然心动20岁2》收官后，很多观众都表达出对节目的恋恋不舍。比起恋爱的状态，很多观众更熟悉也更好奇这群20岁年轻人集体生活时的社交状态。节目在以群居生活为主要形式的基础之上，将镜头聚焦于群体社交，场地、规则的变化升级，让更丰富、多元和真实的社交场景得以呈现，而后期加入的新嘉宾又不断拉开新的社交展示空间。比如，性格内向的双胞胎在节目初期迟迟无法打开自己，其他小伙伴就不断给予兄弟俩开导和鼓励；女嘉宾吴抒洋一直落单，且从没体验过听“心动留言”的感觉。热情的热能不仅在天台舞会中主动邀请小吴跳舞，细心的十七更在当晚的“心动留言”环节中给小吴留言。当小吴含泪读出“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们之间没有火花”时，事后得知真相的观众被深深触动。这些场景的呈现既能在社交层面启发用户，也能让大家感受到治愈的力量。不管是勇敢表达，还是直接拒绝，节目中这群年轻人的处事风格一向“直球”，他们的言行也往往更难被预设。身为总编剧，杨毅直言综艺节目中编剧的作用只是设置场景和规则，“录制阶段，每天都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比如我们以为会双向的嘉宾竟然彼此都没有留言、一直相处不错的两个人突然关系恶化。”节目组对此的态度是“不做干涉、真实旁观”，“真实感才是观察类真人秀的最大魅力，尤其是社交类的。我们的处理方式就是顺其自然，主要手段还是设定好最能产生戏剧效果的场景，将他们投入其中自由发展真实展现，再根据他们最真实的反应和想法去优化接下来的内容安排。”
正如戴维所说，《怦然心动20岁》是一场青春成长之旅，关于爱情、友情、自我、成长，如果说年轻人的恋爱是节目的卖点之一，“社交”才是节目最后真正的看点。“20岁的年纪和他们所处的毕业关口，决定了这群人的行为表现、所承载的话题，以及表达的观点都具有特殊性。节目的一大核心看点就是一群年轻人一起旅行、一起相处。我们希望在核心看点之外，能够有更多延伸，包括他们对青春的思考、对友情的处理、沮丧时的真实反应，以及克服困难之后的成长等。”在这样的制作逻辑下，观众在节目中看到Z世代更多元的社交方式，以及各类真实的社交冲突。这场青春旅行延伸出的各种值得探讨的社交议题，诸如#20岁应该是什么样子##恋爱中你会主动示爱还是被动等待#男女生之间的纯友谊有多动人# 等，也让不少网友代入其中，通过观察、体悟，提取出对自己行之有效的社交参考。
“因为诸多的突发不可抗事件，这一季真的留下太多遗憾。EP04的练舞点，原本是5座独立的小岛，每对舞伴可以在岛上单独度过一天；EP05因为突发事件导致行程延续，错过了甘孜最大的一场雪；EP07小白和双双原本获得的奖励，是乘坐直升飞机登顶雪山，每队少年的心愿点也是山巅而非山脚；EP08由于突降大雨，大家错过了篝火晚会与绝美云海日落……”节目快收官时，戴维曾忍不住在微博上袒露心声，而这些只不过是所有遗憾中极小的一部分。杨毅还透露了录制期间的一个搞笑小插曲，“有一集，有一组嘉宾本来计划一起吃烤全羊，谁知道这只小羊意外发生车祸，最后改成吃烤全猪。”戴维说，整趟旅行，所有人不是在面对变化，就是在找解决问题的方法。比如节目已经敲定所有行程，原本设定的男一却因为疫情限制无法参与录制，从而导致需要临时补充男嘉宾，以及对后续嘉宾出场顺序进行调整。还有因为疫情，以及行程问题被临时砍半的幕后工作人员团队，“在珠海时为了符合防疫要求，整个团队从摄像到工作人员全部砍半，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的情况下完成珠海部分的拍摄。本来以为进入甘孜会好一点，没想到又突发疫情。在完成隔离后，我们又把原本就不富裕的团队继续精简，才顺利完成最终的拍摄。”面对录制过程中不断突发的不可抗事件，戴维虽然感到遗憾，也因为团队的全力付出，以及很多观众的暖心评价感到欣慰，“很多观众给我们发私信，十分认可我们的节目，表示我们的节目有鼓舞到他们。我们也很感谢观众的支持，正是他们才让我们有了一直前进和创新的动力。”同时，面对批评和建议，戴维也坦然接受，“不管是什么样的批评和建议都接受，我们也这样开导嘉宾。我们的嘉宾都很真实，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他们来到这个节目向大家展示自己，想拥有表达的权利，就必须同时具备面对批评的勇气。毕竟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看你的人越多，批评你的人就越多，同样喜欢你的人也会越多。”至于纯粹的诋毁和恶意，戴维的态度则是希望嘉宾能够用法律武器去保护自己。
如今第二季已经顺利收官，第三季的启动也即将被提上日程，“节目的核心特质和看点在第三季还会延续，我们会找新的年轻人去讲述一段新的故事，但具体的呈现方式肯定会有变化。因为我们的创作团队也很年轻，大家都不想重复自己，还是想去追寻更新鲜、更刺激的玩法。”以“青春”之名，赴成长之约，让我们一起期待《怦然心动20岁3》的新变化，以及这个IP的未来发展，也包括小美娱乐在情感观察类综艺上的新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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