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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青年关于未来教育的思考

毕竞文 明教育 2021-12-23

编者语:本文分享的是DE伙伴毕竞文,19岁的业余“学渣”的他对于学习、游戏与教育的思考,他并不认为应试教育是错误的,只不过它已经无法满足现在的世界变化速度和信息量。老毕认为,真正值得学习的是海量题库背后最根本的东西那是一个学科的基础逻辑,是教育的灵魂是每个人的底层代码系统。

从2012年到现在,老毕已经跟随DE第8个年头了,几乎走完了DE的所有百公里线路,以及帆船驾驶等技术训练和考核。从刚刚开始的被抛弃在后面单独行走,到后来成为领队、队长,甚至总指挥……

登顶非洲乞力马扎罗的老毕


现行教育体制产生的人才与社会需要呈现出越来越多无法适配的情况,直接表现为:毕业后就业难的同时,用人单位越来越难招收合适的员工。我认为,这种教育与社会需要之间的矛盾只是一系列社会问题的缩影。更大的问题在于人们的社会、教育、人伦、法律等等社会条件并没有适应逐渐过渡的新时代。

教育所培养的人才是有一定社会目的性的,也就是被社会需要。现行教育体制“扎根”于工业时代,死记硬背、强调计算、标准化等培养方式与工业时代完全适配。在互联网时代以前,信息的查阅与学习相对困难,一位工作者掌握知识的多少与运用的熟练程度,在人生学习阶段结束后很难有新的提升。因为工业时代要求的标准化,在这一时期对于工厂的工人来说,创新本就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只要能在工厂中生产标准件就可以了。因此,应试教育体现出的种种问题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其本来的目的就如此,与生产和社会需要完全适配。

到了互联网时期,知识变得越来越廉价。随着网络技术的提升,我们获取知识的速度越来越快,方式也越来越便捷。因此上述适配于工业时代的教育方式就显得越来越笨拙并缺乏创新,我们不能简单地说什么样的教育就是好的什么样的教育就是“垃圾”。我们在考虑一系列问题时也要考虑到其适应的场景,只要场景与行为适配关系出现问题,我们就要考虑这种平衡是否已经被打破了。

目前社会的诸多习惯、制度、社会等,依然保留着或多或少工业时代的逻辑和习惯,互联网时代来临初期许多人都低估了其变革速度的。农业时代过度到工业时代用了近二百年的时间,而工业时代到互联网时代的过度也就近几十年的时间,社会还来不及完全适应。一个文明模式一定是与数据增量严格适配的,对于文明之下的人类是有“庇护”倾向的。一旦文明结构所产生的结果开始对其下的人类产生戕害,这预示着我们需要一个新的文明形式重新适配。例如农业时代无法满足人类对人类产生戕害后,逐渐过度到了工商业文明(目前的文明形态正在逐渐显露这样的不平衡)。这次社会转型期类似中国诸子百家时期,新的动荡会产生新的机会。我认为,这一阶段的教育基础朝,向思考与解决人类如何在互联网时代面临的诸多问题会更有利。包括但不限于:长寿带来的社会压力、新的文明形式的伦理道德(互联网隐私与个性化的矛盾等)、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关系与共同协作等。

“创新意识”与“终身学习”能力尤为关键。但我认为,一个新的教育体制能够被广泛认可是需要社会基础条件的。例如“终身学习”这一概念,在现阶段社会当中并不是很好推广。目前的生活节奏极高,除去工作和生活比于活动之外,加之目前社会主流的直接利益的认知,很难让人们把宝贵的休息时间拿出来阅读和思考,很多人宁愿放空自己什么也不想。然而如果未来世界与我们认知的一样,机器承担了大量的工作和家务,那么人们就有可能逐渐有时间产生运动、阅读等终身学习行为。教育一定是需要改革的,虽然改革可以有点到面。但改革过程也难逃部分内容脱离社会基础所带来的阻力(此问题需要深入探讨)。

基础学科是必要的,不管最终改革方向如何,都逃不开各学科的基础理论。虽然这很难,不管我觉得把眼光着眼于每个学科深层的逻辑要比执着于其表象的知识要更加合适未来的社会发展。如果着眼于学科本身,的确会产生“学了也没什么用”的想法。例如:讲数学的产生目的,基于怎样的逻辑。某一个公式最初想解决怎样的问题等等。逻辑本身是探索世界的工具,真正掌握内在逻辑也就掌握了看世界的一个维度。这种眼界不管干什么都是可以利用的,也就不会觉得学它们浪费时间了。

完成冈仁波齐100km远征的老毕


《The 100-Year Life》中提到,过去的人平均年龄不比现在,人们的主流生存逻辑为:学习——工作——退休这三个阶段。由于人类寿命的延长,如果依旧使用过去的退休政策国家压力会更大,延迟退休也就成了必然。因此我们完全可以打破“三段式”的生存策略,随着社会福利的提高,生存压力逐渐减小,用更多的时间进行学习变成了可能。因此我推测,新的教育体制会打破年级的限制,用更多的时间进行苏格拉底式讨论和拓展式的教育策略变得可能(一定还有更多我们想不到的)。

基础教育后的学习模式,教师本身我认为是重要又不重要的。在我的设想中,这个阶段的学习是根据某一个问题进行拓展式的学习。这个阶段的教师应该有较高的眼界,虽然并不是全知全能但一定要例行“终身学习”的风格,对于知识拥有求知欲。其根本的作用是去引导学生寻找答案而不是灌输知识,对于知识、常识、经验与逻辑等等不报有很重的执念。这也是这类教育者与科学工作者的不同。对于学生分享的知识和经验不报有自己以往的执念(认为什么就是对的或错的),只是提出自己对于问题的看法,鼓励学生自己去探索。在此结构中严格意义上没有教育者与被教育者的明确角色,所谓教师在探讨问题是因为不持有强烈的执念,可以与所谓的学生一起探讨学习。或许在未来,全球各地游学会变得廉价。那是便可以在人文、自然、科学等领域进行实地的考察,进行更直观的学习。例如:进行游学前引导学习者进行某地文化的基础资料收集,开展基础的“头脑风暴”式的讨论,在讨论和资料收集过程中以团队模式产生问题和对于某些问题和文化现象的探讨。最后在整个游历过程中逐渐形成自己的分析报告或者论文。

现行教育体制还有一个弊端:对于人的评价过于单一。我也在思考,未来互联网对个人的了解更加完善,可穿戴设备和移动终端的普及,能否通过搜索引擎、购物习惯、各类APP的使用习惯、可穿戴设备对于机体的检测,通过大数据建立一个更加全面的数据模型。以便未来的社会更能找到需要的人,个人也可以从事更适合自己的工作。

但这一切都需要更加便捷的知识库和硬件作为支持,这也是前面提到的无法逃避的社会基础。但一些“精神”上的提升还是相对不受制约的,合作意识、对未知的适应能力以及不焦虑的心态以及提出好的问题的习惯,在未来变化的世界中都会是有利的思想工具。

传统教育在互联网时代下的评判标准显得越来越片面且单一,这导致了学习者习惯性的击败学习对手而不是合作。近些年合作的优势越来越明显,我认为在一个团队中让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同时认可自己的长处,能够让学习者更加了解合作的价值与个人能力的范围。

面对不确定性,许多人都是十分焦虑的。马特·里德利先生推崇“理性的乐观派”的概念,面朝一个不确定的时代生存,我们就不应该执着与自己对于原有世界的认识、原有尝试的理解。在科学和理性作为坚实基础的前提下,我们放下我执才能接受未来。这样或许就可以获得理性的乐观精神了。

试问一下我们多久没有像小孩子一样提问了?我们习惯了所谓常识,习惯了对于知识的强制灌输,一个优秀的学习者一定是一个优秀的提问者,未来社会亦是如此。因此我认为,在某一个时段的学习中,知识的传递者要抛弃对于知识和自我经验的执念,像苏格拉底那样引导出问题和解决途径,而不是解决问题本身。

总的来说,我不知道社会变革时期人类会去向何方。我认为对于这种不确定性,教育目的本身就要有所调整。相比于工业时代明确的人才培养,或许新时代的教育目的不应该非常明确,至少在目的的大方向上符合社会发展趋势便可以了。因此,自我学习能力、终身学习习惯、更加包容、懂得协作、与时代的快速适应、学会在某种程度上减少自己的执念、多去提问和对于不确定的不焦虑等技能才是未来更有可能适应未知的社会生存环境的必备素质。而教育本身在很大程度上要以社会基础为根基,走的太快导致硬件与思想结构的改变无法适应与教育的有效耦合,再好的手段也会面临失败的局面。

知性动物面对生存条件产生的谋生行为和意图叫做文化,教育与社会本身也是如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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