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访美频频：“台湾”因素下的日美关系

前言

2024年1月13日，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如期召开，其选举结果将直接关系到接下来数年间两岸关系乃至东亚地区局势的走向。借由这一热点事件，台海局势与两岸关系再一次引发了国际社会，特别是在东亚地区具有直接利益的日美两国的强烈关注，一些日本官员甚至称其为“决定未来10年的十字路口”。

元旦以来，日美两国高层互动频频，半月之内先后有三批日本高层人士访问美国，与美方政客、官僚及智库举行会面并发表演讲。在关于美日韩三边印太对话（Trilateral Indo-Pacific Dialogue）、自民党副总裁麻生太郎访美、日本外相上川阳子访美这三次访美行程的公开声明与新闻报道中，有多处提及台湾与南海安全，表明了日美两国对台海问题的关注，也彰显出台海局势正在日益成为国际博弈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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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递进：日本高层接连访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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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日韩举办三边印太对话

根据去年8月18日在美国举办的美日韩戴维营峰会（Camp David Summit）的会谈成果，美国总统拜登、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与韩国总统尹锡悦一致同意于次年共同举办首次三边印太对话。彼时，美日韩三国就表达了三方将共同致力于维持台海和平稳定并应对经济威胁的共识与承诺。

今年1月5日，三边印太对话如期在华盛顿举办，美国国务院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丹尼尔·克里滕布林克（Daniel Kritenbrink）、日本外务省综合外交政策局局长河边贤裕（Yasuhiro Kobe）、韩国外交部次官补郑炳元（Chung Byung-won）代表本国出席本次会议。

这次对话探讨的议题领域包括：三国与东南亚各国及太平洋岛国合作的可能性、在联合国框架下的三边合作开展、妇女经济赋权与数字经济参与、区域经济安全、气候议题、网络通信问题、海上安全与执法合作等。依据事后发布的联合声明及新闻报道显示，三国代表讨论了各自国家的印太政策与合作机会，重点在于加强与东南亚国家和太平洋岛国的伙伴关系，分享了对塑造印太地缘政治趋势的评估，并强调了加强三边合作的必要性。

美日韩三方代表，从左到右依次为：郑炳元、丹尼尔·克里滕布林克、河边贤裕

来源：Korea JoongAng Daily

尽管从出席官员的级别和讨论的议题内容来看，首次三边印太对话更注重于“从无到有”的政治象征意义而非具体成果产出与落实的实际意义，但需要强调的是，作为2024年日美之间的首次高层交流，对话特别关注了中国在南海与地区邻国在领土争议上的表态与行为，并重申了“台湾海峡的和平稳定对国际社会的安全和繁荣至关重要”。曾在奥巴马政府第二任期内担任过美国助理国务卿的丹尼尔·拉塞尔（Daniel Russel）表示，“加强三边战略与安全合作具有实质性威慑作用”，同时，这也是在应对来自中国的挑战。

在1月8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外交部发言人毛宁回应称，中国坚决反对有关国家以合作为名拼凑排他性“小圈子”干涉中国内政，始终捍卫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并致力于与有关方协商解决争议，坚决反对外部势力干涉和“台独”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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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太郎应邀访美

据媒体报道，1月9日至13日期间，日本前首相、现任自民党副总裁麻生太郎应美国智库“总统与国会研究中心”（CSPC）邀请展开访美行程，并在华盛顿与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NSC）印度太平洋事务协调员库尔特·坎贝尔（Kurt Campbell）举行会谈。双方在会谈中确认，为了尽可能实现拟于3月上旬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以国宾身份访美一事，双方将加快协调工作。双方一致认为，在巩固并发展日美同盟这件事上，岸田成功访美一事至关重要。麻生与坎贝尔还就台湾局势交换意见。

当地时间1月10日，麻生太郎以中曾根和平研究所（NPI）会长的身份，在美国国会大厦举行的CSPC研讨会上发表演讲。麻生在演讲及后续答记者问中公开表示，“台湾有事”必然发生，并将成为事关日本生存的危机事态。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必须进行强有力的威慑和政治对话，“必须让中国了解日本可能采取的措施。”

换言之，依照麻生的说法，一旦台海爆发武力冲突，日本将以救助在台日本人和“存立危机事态”的名义派遣自卫队介入台海事务。

麻生太郎在美国国会大厦演讲

来源：The Japan Times

麻生称，在俄乌冲突与巴以冲突仍在持续的今天，台海局势的变动可能引起“破窗效应”，因此日美之间基于几十年同盟默契所形成的广泛合作变得越来越重要。日美两国必须合作并拓展与韩、澳等国的关系以牵制中国，维护促进安定的国际秩序。尽管也强调与中国等国家交流的必要性，但麻生认为，这并非是否认现实主义在国际政治中的重要性，而是意味着应当发展一支威慑性的力量并制定适当的经济与安全政策。当然，麻生强调，他的发言只是一种基于可能发生的情况的说明，鼓励台湾“自力更生”并不意味着支持其“国际独立”，而是希望北京和台北能够和平对话。

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分析人士认为，麻生此行除了是为岸田文雄访美铺垫，也是试图为特朗普重返总统职位做准备，他的演讲中不乏包含了向特朗普传达的隐藏信息。一位在此次访问中见过麻生的智库分析师表示，麻生并没有过多讨论岸田的出访事宜，反而十分关注特朗普。在被记者问及即将到来的美国总统大选与特朗普重新掌权的可能性时，麻生回忆了他本人、安倍晋三与特朗普三人的交往体验，并表示：“对我而言，与他（特朗普）交谈很容易……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这是一种赞美。”

麻生在演讲中称，大国应当担负提供共享的国际公共产品的责任，如国际安全体系、货币与金融体系、自由贸易体系等。尽管负担这种责任的成本将大于收益，但如果各方都只遵循自己的短期利益而不提供足够的公共产品，那么国际秩序就不会稳定。除此之外，麻生还表达了对美国重返“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协定”（CPTPP）的愿望，该协定的前身“跨太平洋伙伴协定”（TPP）是在特朗普担任总统期间退出的。麻生表示，如果美韩都能加入CPTPP，则其成员国占全球的经济比重将超过40%，整个印太地区都会意识到安全与经济的“不可分割性”，其影响将大于单纯的贸易行为。美国保守派智库哈德森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的研究员周威廉（William Chou）认为：“特朗普及其支持者经常批评全球体系的‘搭便车者’，显然，麻生太郎这是在向特朗普团队传递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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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外相上川阳子访美

当地时间1月12日下午，日本外相上川阳子在华盛顿与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举行了大约1个小时的会谈。

据外务省关于外务大臣的行程说明显示，上川在1月5日至18日间对欧美多国展开连续的国事访问，行程包括了波兰、乌克兰、芬兰、瑞典、荷兰、美国、加拿大、德国和土耳其等国，此次访美是继上川去年9月就任以来的首次访问。

上川阳子与布林肯会面，来源：日本外务省

在会谈中，双方一致同意进一步加强日美同盟的威慑力和应对能力，达成为了促使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以国宾待遇访美取得成功而进行密切合作的共识。两人也确认了日美将共同致力于中国相关问题。此外，双方还就也门胡塞武装问题、持续支援乌克兰问题和加沙局势进行了讨论。根据日本外务省公开资料显示，此次会面，上川与布林肯的商谈内容要点如下：

其一，布林肯向能登半岛地震中的遇难者家属表示深切慰问。

其二，双方一致同意进一步加强日美全球伙伴关系，共同努力维护和加强以法治为基础的自由和开放的国际秩序，并确保建立一个每个人“作为人的尊严”都能得到保护的世界。此外，确保岸田年初对美国的国事访问取得成功。

其三，双方同意推动进一步加强日美同盟的威慑和应对能力。此外，上川再次向在去年 11 月底发生的“鱼鹰”坠机事件中丧生的 8 名遇难者表示哀悼。

其四，双方就地区局势交换了意见。包括（1）双方一致同意两国将继续密切合作，共同应对与中国相关的各种问题，强调了台湾海峡和平与稳定的重要性，并敦促和平解决两岸问题；（2）双方同意继续加强日美两国及美日韩三国的密切合作，共同应对来自的朝鲜不稳定因素，包括朝核问题、导弹试射问题和日朝人质绑架问题；（3）上川肯定了美国为遏制巴以冲突做出的努力，同意继续密切合作，防止事态向中东地区外溢。此外，日美将基于近期共同提出、并获得安理会一致通过的一项关于谴责胡塞武装攻击商船的决议，继续密切配合并做出必要应对；（4）两国将继续支援乌克兰并制裁俄罗斯；（5）双方还就与东南亚国家与太平洋岛国合作等地区事务交换了意见。

其五，在妇女、和平与安全（WPS）问题上，日美将开展更紧密的合作。

布林肯表示：“日美同盟是印太地区安全与繁荣的基石，在近几年间达到了全球合作的新高度。”而上川也高度评价了日美合作：“在世界迎来转折点的情况下，日美同盟发挥的作用前所未有重大。”“这次访问对深化日美在所有领域的紧密联系具有重大意义。”同时，上川也认为岸田访美将成为“在所有领域深化日美间紧密合作的机会”。此外，双方还特别重申了台海和平稳定的重要性，并鼓励和平解决两岸问题。上川表示，日美将采取更多措施增强日美同盟的威慑与反应能力，维护台海局势的和平与稳定，并敦促和平解决两岸问题。

但对于岸田访美的具体时间，上川仅透露“正在协调”。有一些观察人士推测，鉴于岸田当前低迷的支持率和能登半岛的地震，他本人恐怕分身乏术，加之拜登打算在3月7日发表国情咨文，岸田的访美行程或将被推迟。

02

欲静不止：日美关系中的“台湾有事论”

所谓“台湾有事论”是近年日本政坛频频炒作的话题，尽管这一论调是已故前首相安倍晋三于2021年12月1日的一次发言中正式提出的，即“台湾有事就是日本有事，也就是日美同盟有事”。实际上，早在当年7月，时任副首相兼财务大臣的麻生太郎就已经表示，台湾出现的重大问题是危及日本存亡的事态，日美必须共同保卫台湾，其实就已经含有“台湾有事论”的意思。因此，麻生也是最早鼓吹“台湾有事论”的政客之一。这一论调的意涵在于，一旦台海发生冲突势必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威胁日本本土安全，因此日本应当积极利用集体自卫权和日美同盟协防台湾。

对于一些政客和研究者而言，日美同盟和在日美军基地是美国在东亚军事存在不可所缺的前提，如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CSIS）就将日本的支持视为成功防御的先决条件。CSIS的国际安全项目顾问马克·康锡安（Mark F. Cancian）直言不讳地宣称：“事实证明，为了让美国‘保护’台湾，日本的作用不可或缺。美军的战斗机必须从台湾附近的冲绳和岩国两处基地出发。‘台湾有事’造成的损害，将是日美过去70年间从未经历过的程度。”

在“台湾有事论”的设想下，日本政府将允许美军使用日本的军事基地，美军则以此为跳板介入台海局势。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与美日发生直接冲突的可能性大大提高。由此，一些鼓吹“台湾有事论”的政客便认为日本自卫队与美军一起配合作战是理所当然的。

从日本国内法的角度来看，根据2015年安倍内阁所推行的安保改定的结果，日本对周边事态的认定与此前有了较大不同，分为重要影响事态、存立危机事态、武力攻击事态三种情况。日本右翼政客通常所假定的“台湾有事”指的是“存立危机事态”，其判定条件有三个：（1）与日本关系密切的国家受到武力攻击；（2）日本的存亡受到明确威胁；（3）除武力之外没有解决途径。

也就是说，如果中美因台海问题发生冲突，那么日本借由“存立危机事态”参与其中是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依据《日美防卫合作指针》，日本可以在资产保护、搜救、海上作战、反导、后勤支援等方面为美国提供协助，不过上述方面并非意味着日本可以无限制地直接使用武力。

主要事态下日本自卫队可能的应对措施

来源：《令和5年防卫白皮书》

前日本驻华武官、现任笹川和平财团首席研究员小原凡司（Bonji Ohara）强调，即使日本没有受到武力攻击，一旦被认定为“存立危机事态”，日本也可以使用集体自卫权而行使武力，就算没有达到这样的程度，仅是台湾周边发生军事冲突也足以被判定为“重要影响事态”。此外，如果在日美军基地受到攻击，则将被等同视为日本本土遭受攻击情况下的“武力攻击事态”。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安倍和麻生具有强大的政治影响力，其本人在谈论“台湾有事论”时却并非是以政府官员的身份说的，日本政府并不公开使用“台湾有事论”。与美国模糊立场一样，从日本外务省官员的回答来看，日本政府并不愿公开表示支持台独，而只是一再强调反对单方面改变现状，希望能够和平解决台湾问题。在被问及日本将如何应对台海发生紧急情况下日美同盟的行动时，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也只是模糊地表示，依据相关规定，美军和自卫队的联合行动需与日本政府协商，因此日本政府理论上有权拒绝。尽管不少人认为日本实际上不可能拒绝。

曾任安倍时期国家安全保障局顾问的庆应义塾大学教授细谷雄一（Yuichi Hosoya）认为，迄今为止日本政府一直避免谈及“台湾有事”，第一是因为台湾并非是得到日本政府承认的国家；第二则是因为“台湾有事”存在一些日本政府难以设想并预演的灰色地带。根据《自卫队法》第76条及其法律解释，除非受到有计划、有组织的武力攻击，自卫队不能行使防卫。因此在灰色地带的情况下很难协调各省厅的利益而出动自卫队，那么美军也就不能援引集体自卫权介入，日美同盟可能会因此失效。

尽管一些西方政客试图煽动民众关于搅动台海局势的民意，但从近年所进行的诸多民调结果显示，在两岸关系日趋紧张的背景下，主流民意对于避免爆发冲突有着较为清晰的认知。在台湾进行的民调显示，有60%的受访者考虑维持两岸现状；而在美国进行的民调显示，有73%的受访者赞成优先考虑旨在避免战争的中美高层外交会谈。

依照历年惯例，日本新闻通信调查会（JPRI）也在23年7月至8月间进行了一次民意调查，只有13.3%的受访者赞同自卫队应与美军并肩作战；26.9%的受访者拒绝为美军提供包括军事基地在内的一切军事参与；而半数以上的受访者则只希望提供军事基地使用权和后勤保障，而不希望日本自卫队与中国发生直接冲突。值得注意的是，日本40岁以下的受访者选择“不提供包括在日美军军事基地在内的一切军事参与”这一选项的人最多，可见年轻人并不希望将自己卷入与日本没有直接安全关系的台海问题当中。

针对台海爆发冲突的情况下日本对策的民意调查

来源：新闻通信调查会

美国海军学院教授吉原恒淑（Toshi Yoshihara）也认为：“包括拜登政府在内的美方对日本能给予的全面合作寄予厚望。尽管安倍和岸田或明示或暗示地表示日本会介入台海事务，但熟知日本事务的美方官员则不免担心日本恐怕无法做到。”

03

台海安定仍需各方协商克制

1月14日，美国政府派遣了由前政府高官组成“跨党派资深代表团”以私人身份访问台湾，其成员包括前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史蒂芬·哈德利（Stephen Hadley）、前副国务卿詹姆斯·斯坦伯格（James Steinberg）、美国在台协会（AIT）主席劳拉·罗森伯格（Laura Rosenberger）以及美国众议院组织“国会台湾连线”（Congressional Taiwan Caucus）的多位议员。其中，哈德利与斯坦伯格的级别为历次代表团之最。

在1月15日的会面中，代表团先后访问了蔡英文、赖清德、侯友宜、柯文哲、朱立伦等台湾政要，向台湾方面表达了美国继续维持美台关系并致力于台海和平稳定的意愿。哈德利和斯坦伯格在致辞中称，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政府，美台都是根植于非正式但是友好的关系，美国的对台政策具有一贯性，并期待能以和平的、重视对话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蔡英文和赖清德则回应，美方派遣跨党派代表团访台显示出美国对台湾的明确支持，并称“美台关系”是“紧密坚实的伙伴关系”。

根据台湾国防安全研究院（INDSR）副研究员侍建宇的说法，台湾会竭力避免卷入冲突，但两岸关系可能难以改善。特别是去年旧金山峰会之后，美国政府内部的强硬派与温和派一直无法就在多大程度上改善中美关系达成共识，但至少在今年美国总统大选尘埃落定前不会有大的政策变动。

另一方面，拜登和布林肯仍然强调美国政府并不支持“台独”。颇具巧合的是，在1月12日布林肯会见上川阳子的几个小时前，布林肯先行会见了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部长刘建超一行，此次会见同样也备受关注。中国驻美国大使谢锋、美国助理国务卿克里滕布林克和负责东亚与太平洋事务的副助理国务卿马克·兰伯特（Mark Lambert）一并出席会议。此前几日，刘建超已与美国副国家安全顾问乔恩·芬纳（Jon Finer）举行会面。

布林肯向刘建超传达了美国对台海及南海和平与稳定的关注，同时也表达了继续保持中美之间开放的沟通渠道的意愿。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马修·艾伦·米勒（Matthew Alan Miller）称，中美双方“就一系列双边、地区和全球问题进行了建设性讨论，包括潜在合作领域和分歧领域”。刘建超则向美方传达了继续加强对话合作，不断推进落实去年11月中美元首旧金山会晤重要共识和成果的意愿，并阐述了中方在台湾、南海等问题上的一贯立场，希望各方相向而行，妥善处置台海问题。

布林肯（左前三）与刘建超（右前二）在美国国务院会面

来源：China Daily

可以想见，中美、美日政府在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前后的频频互动是各方就地区局势交换意见、避免误判的重要信号，但可以明确的是，在短期之内，美国仍然不会放弃与台湾之间的密切往来，“台湾有事”也仍是日美同盟在东亚地区与中国战略竞争的重要抓手。一个乐观的估计是，尽管存在分歧，但中美日都将竭力避免最坏事态的发生，而尽可能促使采取和平手段解决台湾问题。至于新任台湾地区领导人的上台和台湾内部政治力量的重新分布会如何牵动中美日关系与东亚局势，仍然有待观察。

参考文献

[1]https://www.voachinese.com/a/us-skorea-japan-seek-to-expand-cooperation-to-counter-china-20240112/7438403.html

[2]https://www.state.gov/joint-statement-on-the-trilateral-united-states-japan-republic-of-korea-indo-pacific-dialogue/

[3] https://www.japantimes.co.jp/news/2024/01/11/japan/politics/japan-aso-us-speech-on-taiwan/

[4]https://asia.nikkei.com/Politics/International-relations/Taiwan-tensions/Ukraine-and-Gaza-wars-raise-Taiwan-risk-former-Japan-PM-says

[5]https://www.state.gov/secretary-antony-j-blinken-and-japanese-foreign-minister-kamikawa-yoko-before-their-meeting-3/

[6]https://www.mofa.go.jp/mofaj/na/na1/us/pageit_000001_00190.html

[7]https://www.voanews.com/a/blinken-meets-top-china-foreign-minister-candidate-before-taiwan-election/7437408.html

[8]https://www.nhk.or.jp/gendai/articles/4824/

[9]https://news.yahoo.co.jp/articles/0156caaf7ae1f159eed077023d33bcb19b0eeb55

[10]https://business.nikkei.com/atcl/seminar/19/00023/072700381/

[11]https://www.president.gov.tw/News/28150

[12]https://www.aa.com.tr/en/asia-pacific/what-taiwan-s-election-outcome-means-for-china-us-and-the-world/3110466

来源｜复旦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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