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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西泠秋拍 | “铁线游丝”,也佛巨制:罕见《蔡文姬》连环画原稿全套赏析

西泠拍卖 2023-02-22

蔡文姬,汉末第一才女,
一生命途多舛,得以归汉却骨肉分离,

留有千古绝唱《胡笳十八拍》。
世人多有描绘,其中以胡也佛版本为最。
海上名家胡也佛,最善仕女,
铁线游丝,灵动丰富。
学古画,技法得大千先生赞许,
当代文化人董桥曾长文缅怀。
据家属称,海内真迹罕见,
而此胡氏独立创作整本连环画稿
更是绝无仅有,无出其右,足应珍视。

胡也佛,海上画家,在人物、山水、花鸟诸多领域无不精到,线条尤为精湛,堪称“铁线游丝”,令人过目不忘。因其画作在国内存世数量之少,造成了两个结果,一是这样的画功,人们却长期难以一睹芳泽,二是连张大千都自愧不如的胡老先生,只有业内人士所知。西泠拍卖漫画部有幸得藏家信任,特在2021西泠秋拍呈献胡也佛绘于1962年的整套《蔡文姬》连环画原稿。此一套画稿,绘制精妙,流传万千,每一幅皆可视作独立的画作,实乃藏家不可错过的珍希之作。

 
胡也佛(1908-1980)

胡也佛 ,1908年生于浙江余姚。又名丁文、若佛。毕业于上海新华艺术专科学校西画系。后入上海商务印书馆美术编辑部任高级职员,与潘思同、张令涛主编《儿童画报》。1958年入朵云轩水印木刻社任勾描组长。代表作有《红楼梦》《杨家将》《三国演义》等。


他的画室名叫“大空堂”,很容易想起张大千的“大风堂”,据说,这是因为他崇拜大千居士,起名“大空”。他确实崇拜张大千,张大千对他也青眼有加。
 
茅子良先生在《补说胡也佛七事》一文中曾经回忆,抗战胜利后,有人跟胡也佛订购人物册页,花去“小黄鱼”六十根。买回来之后有点不笃定,怕吃亏,于是找到张大千,让他看看,值不值。
 

张大千看后,说“值!”接着问:“也佛谁?”“胡也佛。”张大千说:“这,画得好。你去问问他的老师是谁?”不久此人来回复张大千:“胡也佛学过西画,专门临习珂罗版图册上古画。他说,阿拉(我)老师是珂先生。”张大千说:“你叫他来(找我)玩玩。”
 
建国后,胡也佛的创作重心从国画转向连环画,他表示“应该转变,高兴转变。的的确确,画连环画比画国画还要难,但我有兴趣。”胡也佛以其非凡的学习能力和创造力,加之线条造型能力,逐步完成了从国画到连环画的创作转向。
 
1960年,朵云轩员工在衡山路办公楼合影,后排右二为胡也佛

1958年,胡也佛(50岁)参与筹建“朵云轩”,并负责木版水印总设计。胡也佛在朵云轩水印木刻社任构描组长。从此接触大量古画真迹,绘画进入了新境界。在创作中,贯穿“眼高手低发展到眼高手不低”的思想。对一山、一石、一草、一木等均要求一丝不苟,绘人物时更是要求细腻。2021西泠秋拍中出现的一套几经再版的连环画《蔡文姬》原稿,便是胡也佛创作于此一时期的作品。

▲2021西泠秋拍 名家漫画插图专场

胡也佛(1908-1980)《蔡文姬》连环画原稿一百一十三帧(全)
纸本 水墨线描
1962年作
出版:1.《蔡文姬》,河北人民美术出版社,1962年。
2.《蔡文姬》,河北美术出版社,1982年。
3.《蔡文姬》,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
4.《蔡文姬》,黑龙江美术出版社,2009年。
5.《蔡文姬》,连环画出版社,2018年。
著录:《连环画家与作品》P283,黑龙江美术出版社,2004年。

说明:1. 连环画《蔡文姬》以我国著名画家胡也佛先生绘画的最为著名。胡也佛字大空,号谷华,浙江余姚人氏,中国著名连环画家、国画家。其雅擅丹青,无所师从,气灵造化,力振古法,笔意恣肆,超然物外。其仕女画蜚声海内,使人得以神采生动、娟秀独绝、自得天趣、无俗痕之感,时人誉为“仇十洲第二”。
2. 本拍品附出版物两份。
15×21cm×113


有很多连环画作品是与张令涛合作完成的,人称“黄金搭档”,张起铅笔稿,胡完成墨稿勾线。但这套《蔡文姬》手稿是胡一人完成的,所以可称为他的代表作。胡也佛的白描勾线,变化多样,写形显神,尺幅虽小,却有着无尽的艺术魅力,值得细看。
 

此套连环画原稿一百余幅,根据故事情节可分为以下几个部分:文姬早年经历(对照出版物中1-6页,下同)、被掳入胡并嫁左贤王(7-11页)、使臣来赎难舍亲情(8-21页)、各方斡旋终得和解(22-51页)、归汉途中多故事(52-65页)、曹操一家欣赏文姬之才情(66-71页)、与董祀一起被诬陷并亲自澄清事实(72-89页)、文姬持续创作且一家团聚(90-110页)。
 


画家根据不同故事阶段,为女主角蔡文姬设计了不同年龄的人物形象,从孩童到青年丧夫,再从身在关外到回到故土,逐步成熟的胸怀国家的一代才女形象,细致动人,有刚有柔,有情有义,无人可及。
 
故事场景设计也非常丰富,多角度多人物细致勾画。如下面这组“骨肉分离”前的难以割舍,将蔡文姬与一双儿女同框,诸多描绘让人体会到蔡文姬身为一个母亲的不易和艰难。


他的线条,极具个人辨识度,杂而不乱,细而不断,用笔特别洒脱。画稿中的人物比例虽然并不完全合乎常理,但却极具舞台张力,灵动丰富。
 
胡也佛的人物画学的是明代仇十洲笔法,多番学习和苦练之后终于以一手“铁线游丝”的绝活而独领风骚。据说,胡也佛为了画好仕女,苦练线条。他练线条的方法是画各种各样的圆:正圆、椭圆、弧线,不但要求一气呵成,而且笔笔均匀有力。因此,胡也佛的线条功夫,至今仍是海内一绝。
 

胡若佛对传统的国画线描技法,几乎是样样精通。单就描绘精细线条的技法来看,时而如柔软的蚕丝,飘散游移;时而如蕴含能量的钢丝,弹力十足。秀发、胡须、马尾、衣服花纹、褶皱、腰带、铠甲、岩石、叶片、树枝、树干、山岳......各不相同,对传统中国绘画技法艺术的展现,真可谓是淋漓尽致,出神入化!
 
胡也佛认为,衣纹要有文脉,笔势要有笔脉,笔到之处才会洒脱生动。他强调,人的眼神、鼻子、手势最要紧,头发不能忽视,女性的云鬓、发髻,男子的眉毛、髯须,要画得细匀松动,一端要生于肌肤,一端欲飘然轻拂,才能显出美。画稿中一个个神态各异的人物,饱含故事性,情感渲染十分到位。连画稿中的马匹,眼睛都“会说话”。


据胡南洲(胡也佛的儿子)称,胡也佛真迹极少,估计国内最多不超过10幅。此套《蔡文姬》连环画原稿历经六十年风雨,保存完整,实乃精品中的精品,市场难得一见。之前也有海外藏家表示“(胡也佛)才华这样高,他的作品没道理不火红!”
 
这样一位勤勉单纯的艺术家,一辈子每天“从鸟叫画到鬼叫”(胡也佛语),他却坚持不肯自称画家,而定论自己为——一个“画匠”。
 
静心创作,满纸心意,实属难得。

 
“鉴赏胡也佛的画作,观者如品香茗,须细细滋味,方不错失每一处微妙。”
——夏功宇



2021西泠秋拍 | 国潮风情 年华复来:名家年画精赏


12月26日  B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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