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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没有感情的创作,不叫艺术。

贾柯 020艺术观察 2018-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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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中国画家。原名凤鸣。1900年11月22日生于广东梅州市梅县区,1991年8月12日卒于香港。出身民间艺术世家,18岁时赴上海,一年后赴法国勤工俭学,先入第戎美术学院,后入巴黎高等美术学校,并游学德国柏林。留法期间与留法同学组织霍普斯会,从事现代美术活动。1925年冬回国,任北平艺术专门学校校长兼教授,后又任国民政府大学院艺术教育委员会主任,1928年3月26日时任大学院院长蔡元培创立了杭州国立艺术院,聘任林风眠任院长兼教授,主持学院工作。抗日战争爆发后任国立艺术专科学校主任委员。50年代后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上海分会副主席。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受迫害,1977年出国探亲,两年后定居香港。


初见林风眠的画,是小鸟。


鸟,是画中常见客。印象中,看精致的鸟,就去看看朗世宁的,看写意的鸟,就去看看八大山人的,看谐趣的鸟,就去看看扬州八怪李鱓的。第一眼,看到林风眠的小鸟,别有一种自在逍遥意。




所见到林风眠的小鸟,一是都在枝头,一是尽是黑色,一是几乎独一种。


林风眠画的小鸟,不在天空,不在地上,都在枝头,无缘问,也可以从一而再的画中看出画家的心。是小鸟,有时,就会飞,有时,就会地上走,他所喜爱的小鸟的状态,是栖在枝头的样子,并不赶路,有归意,有落处,住在春天里。




林风眠画的小鸟,都是黑色的,在中国水墨画里,非墨即白,画鸟,墨趣天成。他早年留学法国学西方油画,对色彩极为敏感,落在宣纸上,枝叶有青有黄,可那一只只小鸟,依然只穿黑衣裳,也真有点奇。




黑,本是沉着色,天然有肃穆感,林风眠的小鸟,从轮廓的勾描到鸟身的涂染,一黑到底,却丝毫不见端严,黑得十分灵动,活泛极了,那些黑,听得到叫声的清脆,朗朗的笑意,真的是漆黑黑,明艳艳,活泼泼。




独一种,常画,在读到林风眠晚年自述时明白了。他回忆到,“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山村里,……童年的时候,我有时总在小河里捉小鱼,或树林中捉鸟,养一些小鱼和八哥,那是最快乐的事情了。因为这个缘故,也许我就习惯于接近自然,对树木、崖石、河水,它们纵然不会说话,但我总离不开它们,可以说对它们很有感情。”至晚年,他还在画《秋林八哥》,原来,林风眠的小鸟,是八哥,他童年最熟悉的那一种。




林风眠一生活了92岁,到过许多的地方,看过许多的风景,当然,也见过各样的小鸟,可他最喜欢画的小鸟,还是八哥,林里枝上黑黑的的八哥。世上的小鸟那么多,一个画家画一种小鸟,前半生画,后半生还画,旷日持久地画,不是他只会画这一种,而只是因为他“对它们很有感情。


林风眠一生,“最爱忆杭州”。


也许,每个人的版图上都不只一个故乡,一个是地理版图上的,爱或不爱,都是不可选择的,那是一个人土生土长的故乡,另一个,是心灵版图上的,是一个人涵养生命的故乡,栖息精神的第二故乡。


杭州,是林风眠的精神故乡。




林风眠在法国留学期间与现代教育家蔡元培异国相逢,蔡元培对林风眠的才华与见识一见激赏,将中国现代的美育使命寄托于林。蔡元培晚年回顾:“——大学院时代,设国立音乐学校于上海,请音乐专家萧君友梅为校长。增设国立艺术学校于杭州,请图画专家林君风眠为校长。”


林风眠回国后,不负蔡元培重托,先后在北京国立艺术院和杭州国立艺专担任校长。1926年冬,由蔡元培推荐担任北京国立艺专校长时,年仅26岁,是中国最年轻的校长。


此后,杭州,正是林风眠与同仁们多方思量后定下国立艺专的校址,取其湖光山色,一草一木俱灵韵,最具中国的美术意。



林风眠的山水,任是多少幅放在那里,都有他自己的格调,色彩,是打上他印记的第一个标识。


无论是绿,无论是黄,无论是墨,无论是灰,那些色彩在视觉上是极有感染力的,一看到氲氤的青与黄,慢慢漾开去,直到成片的绚,成片的柔,就知道,那是林风眠的山,林风眠的树,林风眠的湖。


还有,让人喜爱的,就是在那些色彩、线条、形状的表现之下,内里透出来的无尽温存意,那些层山近湖,看着是暖的,有母性的恩慈,不是看破尘世清洌出离的一种,却是挥手招唤游子归来的一种。




尤其,他的西湖,不是古意的,而是浓稠的,柔婉的,明丽的,看他的山水,那么温存,温煦到风和无澜,绿意满了人间。这些湖山的青枝,绿意,微波,远山,自然从色彩上有着无尽地柔软,可也觉得,还有什么在视觉之上。我想,它不只唤起高山流水的古意,不只寄托魏晋一般的风度,它别有温柔,可以唤起众生如我的诗意感,让人在粗砺的生活或时代当中,想要稍稍地停一停,醒一醒,看一看。


仕女图,也是看林风眠的画,看不尽的一种。


每每看他的仕女图,沉浸在人物的古典美感之余,总感到这些仕女图的身形、衣袖、裙裾,不是由画具一笔一笔描出来的,而是风行水上吹合而出的,细细地打量,也是连承传启合的皱褶都难见到,这么行来流转无迹可求。




记得,绘画史上曾有四字评价吴道子的画风,“吴带当风”,形容其线条之起伏错落,那时,只觉得这四个字,横空惊艳,久不能忘,总在想,那带是怎样的带,那风又是怎样的风?等看到林风眠的仕女图时,时不时就想起这四个字,这种联想,很是无端,彼此的线条实在是大不同了。




林风眠的仕女线条,似一种减法,是要在画上只见流丽,不见刀斧,这样的线笔,来无影去无踪,挂过来,象一道虹,倒象明代严羽的诗论《沧浪诗话》,说盛唐诗“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有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像”。这些说法,用来说诗,说禅,说佛理,可解不可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都是空灵幽玄甚于实指。林风眠的线条,若用实词来描摹,我确实只想得到:流畅,可伴随着流畅的还有别的,就是那种难以捕捉的使流畅得以流畅的东西。




读到关于林风眠画仕女图的部分,象拿到一把密钥,他的仕女不是空降而成,一挥而就,一笔的流畅,出自于千笔的练习,艺术哪有天生的道行呢?据载,林风眠为精准地把握仕女的态,创造过纪录,一天不分昼夜画过不下九十幅,想想,真是疯魔!连说画痴情痴,这些,都觉得轻得承不住了。




林风眠曾说过,艺术所要表现的无非两点,“美”与“力”,而想要创作的初衷无一不是出于感情,没有感情的创作,不叫艺术。


仕女图,寄托了林风眠对美的体认,美的追求,美的表现。




这些仕女图,也不负林风眠的丹青,即有着最古典的中国意,却不是对古代仕女的复制,她们在画中的色泽,态势,神情,又完成了某种蜕变,具有了新生的意味,很有意思。这些似乎古之又古的仕女图,与中国古代的仕女图并放的话,绝对有了不同,不同的那些地方,是林风眠给画中人赋予的难言的现代性。




林风眠的画,气息是抑都抑不住的。在他的仕女图中,这些气息感又一次凸显。在画中,这些仕女几乎都是处于室内深幽的环境,人与物形成了一种幽秘静谧的氛围。通过用色,陈物,人的静气,轻的动感,将不知今夕何夕的梦幻氛围渲染烘托了出来,人物、环境、器物,在质地上几乎是合一的,真是温润如玉,阴柔的器物感,是他仕女图所呈现出的独特气息。


看这些宣纸上的小鸟,山水,西湖,仕女,静物,慢慢地看,就看到了画外去,看到了林风眠的一身画意。


注:图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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