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 |《我在故宫修文物》:择一事,终一生
北京故宫是中国明清两代的皇家宫殿,旧称为紫禁城,是中国古代宫廷建筑之精华,也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木质结构古建筑之一,其中的文物更是不计其数。有这么一群人,自称是故宫的普通工作人员,但其实,他们是最顶级的文物修复专家,是给这个国家最顶级的文物治病的“医生”。他们的着装言谈和我们并无二异,但其手艺却有几千年的生命了。
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用一种年轻的视角望进古老故宫深处,通过文物修复的历史源流、“庙堂”与“江湖”的互动,近距离展示了稀世珍宝的“复活”技术、文物修复师的日常生活与修身哲学。
相比故宫文物的厚重,人物故事则显得轻盈很多。有三十多年工作经验的师傅王津与徒弟亓昊楠,是故宫里仅剩的两位宫廷钟表修复师,两人合力修复了清朝时期铜镀金乡村音乐水法钟。当时的钟都有各种奢华的造型,这个钟外形堪比一个小型农场,上面有铜做的鸡、狗、鹅,还有在小屋里纺织的村姑、小桥流水等等。经过修复,钟一到点,“农场”里的所有动物栩栩如生,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在赞叹古人钟表技艺精湛的同时,我们也佩服王津师徒长年累月的坚持和高超的修复手艺,是他们让钟表重焕光彩。
“总想给后人留下些什么”,这句看似平淡朴素的话,却诉说着他们十年如一日的劳作和朴实的心愿。
唐代三彩马的修复工作为王五胜师傅带来了不少的挑战:一点点修复,一点点上色,他要最大限度地保持原作的模样,这是对文物的尊重。为了精益求精,他还去参观了许多陈列馆,使作品还原度达到极致。
木雕组的修复师屈峰对文物有着独特的见解:文物同人一样,都是有生命的。在修复过程中,不断地对文物有所体悟;它们或许路过喧嚣繁华的长安街,看过风雨飘摇的京城故都……过去,见证了历史的点点滴滴,现在,为优秀文化发光发亮。
还有漆器组的闵峻嵘,纺织组的陈杨……都是同样有深厚职业责任感的工作者。
中国人对木头有着极为特殊的情感。几千年下来,中国人一直在用远比石材脆弱很多的木头建造家园。栖身从木开始,生活在树木旁,住在木房子里,吃睡亦离不开木制的桌床,用木头造纸,用木头刻版印刷,栽种、培养、雕琢出一个个“可造之材”,因而,木雕佛像看上去更是多了一份蕴含生命的亲切感。片子里,让人寻味无穷的是匠人身上的“致命的气质”,那是一种存在千年却又久违的工匠精神。
“中国古代人讲究格物,就是以自身来观物,又以物来观自己”。木器修复师曾谈及,文物其实与人无异,中国古代人讲究格物,用自身来观物,又以物来观自己。因而,片中呈现的拥有赤子之心的修复专家们,他们身上所具备的人生洞见本身也引人深思:人们修复一件文物,其文化价值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在用人的品格。
中国的书法和绘画,在世界艺术之林享有很高的盛誉,书画装裱最初起源于古人观赏。关于书画装裱最早起源的年代,并没有明确的记录,最早的记录大约在近代以前,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了。经过如此漫长的探索、演变和发展,它已经形成了一整套独具特色的优良传统。书画的修复工作异常复杂,特别是在纸张的重塑上,这种细腻的工序,即便是工作30多年的顶级修复师,也很难一次性成功。我们游览故宫时,看到很多那些尘封百年的门扇、墙壁上的贴落画,无不经过修复师们的精心复原。
匠人之所以为匠人,而非机械重复的劳作者,那是因为他们追求的不是工件和数量,而是价值和品质。所以,小细锉在几毫米间的齿轮间穿梭的是耐心,双脚踏在缂丝织布机上不停工作的是坚持……皆远远甚过词汇的定义和描述。
宫门层层,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修补匠师们说,他们能够在文物修补中和古人对话,看到上一次修补这件文物的匠师的故事和性格。穿越百年的故宫,见证了多少辉煌与落寞的历史时刻。它早已不是一座简单的建筑,而是中华文化的承载。一件文物,经历几百乃至上千年,在岁月流逝中变得斑驳难辨,感谢技艺高超的修复匠师们精雕细琢,才让我们有机会欣赏到这些无价的艺术珍品。
文物的修补讲究的是修旧如旧,残损的文物需要匠师们的一双巧手拼接与复原,耐心与艺术想象力缺一不可。他们一丝不苟、精益求精、一以贯之;他们苦心技艺、甘于寂寞、坚持不懈。这种工匠精神,在任何时代都十分可贵。而“择一事,终一生”的坚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非易事。故宫里的那些工作者,却用他们的大半辈子实践了这句话。
“初心在方寸,咫尺在匠心”,故宫的文物修复师们日复一日,细致认真地对待每一个细节,用一丝不苟的态度诠释了匠心精神的内涵实质。
“择一事,终一生”,他们是这个时代特殊而伟大的劳动者。
文字 | 李琳
编辑 | 谢露敏
版面 | 新媒体编辑部 程雨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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