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共享生活 | 活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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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共享住宅解决孤独了吗?|右键RightClick
一位法国社会思想家曾经提出一个问题:经济关系和大众文化的全球化趋势与我们不同种族、宗教或民族群体成员的社会身份之间日益演化的“性质差距”,换言之,就是人类作为命运共同体却出现了越来越明显的“思想鸿沟”,尽管乍一看,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看同样的电视,买同样的衣服,甚至用同样的语言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无障碍交流,但在重要的方面,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远离属于相同的社会或文化的其他群体。
我们的小社会并没有逐渐融入一个庞大的全球社会;相反,在种族、政治和宗教冲突之后,我们曾经称为社会或国家的同时存在的政治、领土和文化实体正在我们眼前分崩离析,我们只有在做出相同动作和使用相同物体的情况下才能共同生活——我们并没有用有意义的方式产生交流。
这不禁引发我们思考,我们要如何共同生活,或者说我们能做到共同生活吗?
其实早在1000多年前,中国已有许多早期的共享居住模式,以中国传统民居代表之一福建土楼为例,土楼现存约有3000余座,主要分布于我国赣南、闽西、粤西北地区。
土楼的圆形平面非常具有辨识度,在这个约4层高的建筑环里房间从纵向切割,一层多为厨房,二层储物,三四层住人,全楼只有四座楼梯,上下联系并不方便。但所有的公共活动都在中庭的大院子内举行,因而造就了十分紧密的邻里关系。向心的圆形将视觉聚焦至中心的祠堂,以祠堂为核心,居住空间均等划分,家族集体劳作,团结一致,共享居住更是共享生活。
除土楼这样以“社区”为单位的建筑体量呈现的共享居住之外,还有以片区形式打造共享生活体验的北京胡同,上海弄堂等等,即使没有外化的建筑表现手法,也同样同样催生出了牢不可破的邻里情谊。
虽然这种实践在中国扎根已久,但因为外部条件与社会发展的极速变化,居民的需求也在不断迭代,一些必须将人们连在一起的约束条件渐渐被淡化,比如早期的土楼是为了给逃难的客家人提供安全的栖息之地,所以防御功能至关重要,土楼的外墙采用夯土作为结构,而在土墙之上是传统的梁架结构,梁的一端辅助支撑起整栋楼的内部空间,另一端嵌入土里土墙的底部夯土中又掺入了巨大的石块使其不容易塌陷,开在高处的小窗安置顶层的炮台,这些都使土楼易守难攻。
但因为没有防御需求等等原因这种住房制度也随之消失了。也就是说社会功能和公共空间的模式决定了建筑的形式,人们能否共同居住即取决于社会进程,同样取决于建筑师在这个更新过程中的反馈动作,也就是老生常谈的“建筑师的职责与使命”。
正如本届威尼斯双年展的策展人Hashim Sarkis在声明中提到:
“当前的全球疫情毫无疑问强调了人们的孤立,本届建筑双年展提出的问题更加相关和及时,即使某种程度上具有讽刺意味,其实这个主题是在疫情前几个月提出的,最初定下这个主题的原因是许多我们面临已久的问题:气候危机加剧、大规模人口流离失所、世界各地的政治不稳定以及种族、社会和经济不平等加剧等。
我们不能再等待政治家提出通往更美好未来的道路,我们可以通过建筑提供另一种共同生活的方式。2021年建筑双年展的动力来自世界面临建筑的新问题,但也受到年轻建筑师的新兴激进主义和建筑专业为应对这些挑战而提出修改修改意见的启发。”
疫情之前全人类都已经面临着非常严峻的社会问题,我们似乎被这些问题催化而离彼此越来越远,疫情和安全社交距离的出现唤醒了剥离诸多外部因素、仅仅作为人类与生俱来的需求——“交流”,我们需要与人沟通,需要与人产生联系,我们需要共同生活在一起,即使需要面临的困难比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前更为艰巨,但这仍是大势所趋。
如果说有一位建筑师最能体现2021年建筑双年展的主题,那就是巴西建筑师丽娜·博·巴尔迪,她是今年纪念终身成就特别金狮奖的获得者,她作为设计师、编辑、策展人和活动家的职业生涯提醒我们建筑师作为召集人的角色,重要的是作为人类共同愿景的构建者,丽娜·博·巴尔迪也体现了无论是战争、政治冲突还是移民环境中, 建筑师在这些困难时期的坚持不懈,以及她始终保持创造力、慷慨和乐观的能力。
所以我们要更多的强调每个个体的生活感受,注重建筑的人文思想,关注城市的步行体验,都是想要创造更宜居的环境,当代建筑师也在身体力行的用设计呼吁民众更多地在彼此之间建立纽带,如同背井离乡的客家人用土楼在他乡建造出温暖居所,当代的人们与往日的他们殊途同归,也在用我们的方式让共享居住得以延续。
编辑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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