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人民币大幅升值和贬值均缺乏基础
1月22日,人民币兑美元中间价调升57个基点,报6.4112,调升至2015年12月8日以来最高。1月以来, 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持续走高。2018年,特朗普税改及美联储缩表加息等外部压力,将为人民币汇率和资本流动带来多大的影响?
近日,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CF40)资深研究员、交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连平指出,2018年资本流动可能保持净流入,人民币汇率总体稳定,波幅相对收敛。
他预计,2018年中国国际收支平衡表中非储备性质金融账户顺差可能达到1400亿美元左右。其中,直接投资顺差可能收窄,其他投资波动不大,仍可能保持顺差。外汇占款或将由前两年的大幅减少转为小幅增长。特朗普税改及美联储缩表加息可能使中美利差小幅收窄,对人民币汇率构成一定压力。但中国国际收支保持顺差,外汇市场供求基本平衡则有助于市场预期分化。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依然是2018年的政策目标。人民币大幅升值和贬值均缺乏基础。2018年人民币汇率将较为稳定,全年可能在[6.3,6.7]区间波动,波幅可能小于2017年。
货币信贷增速放缓
2018年信贷增速小幅下滑,社融结构进入调整期。2018年,信贷增速将稳中缓降,房地产调控带来的居民中长期贷款增速放缓、地方债务置换提速对企业贷款的下沉效应都可能是影响信贷增速的重要因素。而在市场利率的上升和监管趋严进程中所出现的表外融资向表内转移,则促使部分表外融资需求转向信贷需求,使得短期信贷在社会融资中的占比居高难下。美国加息等外部因素和国内因素对利率产生的双重影响可能推迟利率“见顶”,进而影响社融中直接融资占比的提高。全年社融增速与信贷增速缺口可能收窄。综上预计2018年信贷增速在12.5左右,全年信贷增量约为15万亿,全年社会融资规模增量约为19.5万亿。
2017年M2增速回落体现了去杠杆效果,市场流动性时点性偏紧仍是常态。M2增速在2018年受信贷在信用创造中作用再度增强影响较大。金融去杠杆以来,金融机构证券投资渠道的信用创造功能受到抑制。在债券市场利率“见顶”之前,金融机构配置债券的意愿不强,该渠道的信用创造功能始终难以明显增强。这也是一段时期以来M2持续回落的重要原因。2018年由于“脱虚向实”效果的体现,社融和信贷增速的平稳,M2进一步持续下行的可能性不大。在货币政策维持稳健中性的态势下,2018年市场流动性很可能仍会保持总体适度、时点偏紧的常态。
人民币大幅升值和贬值均缺乏基础
2018年资本流动可能保持净流入,人民币汇率总体稳定,波幅相对收敛。2018年中国经济增速稳中略缓,特朗普减税、美联储加息和缩表等可能从短中长期三个层面对中国资本流动构成压力。而监管部门针对外汇和资本流动的宏微观审慎管理仍将持续,资本市场及债券市场开放,有望带来新增千亿元级的资本流入。全球贸易投资回暖总体上有助于中国的资本流入。
预计2018年中国国际收支平衡表中非储备性质金融账户顺差可能达到1400亿美元左右。其中,直接投资顺差可能收窄,其他投资波动不大,仍可能保持顺差。外汇占款或将由前两年的大幅减少转为小幅增长。特朗普税改及美联储缩表加息可能使中美利差小幅收窄,对人民币汇率构成一定压力。但中国国际收支保持顺差,外汇市场供求基本平衡则有助于市场预期分化。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依然是2018年的政策目标。人民币大幅升值和贬值均缺乏基础。2018年人民币汇率将较为稳定,全年可能在[6.3,6.7]区间波动,波幅可能小于2017年。
积极的财政政策将更加注重结构性调整。从经济运行总体状况来看,完成十三五年均增速6.5%以上的难度不大,未来不会显著加大财政政策稳增长的力度。抓好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污染防治三大攻坚战,需要财政政策维持扩张态势。
预计2018年将延续积极的财政政策,重点是促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增强民生领域保障,推进减税降费和财税体制改革。预计2018年财政赤字额度大致与2017年相当,财政赤字率可能略有下降。未来有必要加强财政政策促进经济结构转型的力度。优化财政支出结构,提升财政资金使用效率;加大结构性减税降费力度,减轻实体经济税费负担;更好地支持结构转型和消费增长关键领域,提升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益。
关注银行业务调整出现的流动性风险
货币政策将继续保持稳健中性的基调,宏观审慎政策将兼顾市场流动性水平适度。未来央行在双支柱框架下推进金融去杠杆会兼顾宏观流动性水平保持整体适度。2018年M2调控目标将主要参考2017年的实际增速。2018年M2目标可能会低于2016年底水平,但高于2017年底水平。
鉴于金融去杠杆 49 30733 49 15232 0 0 3438 0 0:00:08 0:00:04 0:00:04 3437促进“脱虚向实”方向十分明确,货币市场利率整体上行压力仍在,贷款利率上升已经影响到实体企业融资成本。尽管当前和未来一个阶段可能继续出现微幅的负利率状态,货币当局在加息问题上仍会较为谨慎。由于当前公开市场结构性工具较为丰富,准备金政策已经进行了结构性调整和应急性安排,准备金率在未来调整的必要性下降。
货币政策应具备从实际需要出发的灵活性,避免货币政策、宏观审慎政策和微观审慎监管三者同方向运用可能形成的叠加效应,真正扮演好“中性角色”。多措并举避免贷款利率上升过快,推动融资成本过度上升。关注资管新规下银行业务调整过程中可能存在的流动性风险。综合灵活运用现有流动性管理工具,进一步拓宽流动性管理工具适用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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