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能撒欢奔跑的日子都值得珍惜(首马感想来啦)
之前和你聊过,这次跑全马让我知道了北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如同战场,而更像是一个游乐园。
这一路虽然不易,但其实玩得也很开心呢。先和你分享我跑时拍下的那些打动我的瞬间吧。
嘉家、妍姗
爸妈爱你
嘉家、妍姗
这大概是他儿女的名字吧
看得我心头好暖
在黑暗中,为盲人而跑
一开始在后面看到这两位的时候,
我还在想,
他们是LGBT同志秀恩爱组织的人吗?
近了才发现,
他们是“为盲人而跑”公益活动的参加者,
一名健全人带着一位盲人一起跑完全程。
果然,当灵魂想要自由奔跑
是不会因为
眼睛看不见而停下的:)
自由、公义、爱
我是公民
主席是要用这句话向牢狱中的许先生致敬
我觉得他这张扭头回看的背影
有种老大爷的即视感
为了避免他掉粉
我把他头切掉了啊哈哈
我和主席说我的良苦用心时,
主席哀叹,
没关系,反正我又没有粉丝
我一直写社论又不能署名
为了安慰他,
我来安利一下主席,
如果你在《Vista看天下》上看到好看的社论
那一定是主席写的
征婚
来跑马征婚的一个好处
大概是应征者体力不错,
热爱运动:)
只有半马的命,
却得了全马的病
看到这位妹子
我只想说
我们同病相怜啊亲
在北马跑道上看到好几位轮椅上的跑者
其中有一位是我在30多公里时遇见的
当时我已经跑到奔溃了
但看到他轮椅后面那句
“为生命奔跑”
还是被狠狠打了一管鸡血
大学时,我一度得了腰椎间盘突出,走路一瘸一拐,走一步疼一下。过了一个学期才好。那是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后我还能不能正常走路啊,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还默默决定,如果好了,以后我一定不会浪费我能奔跑的每一天。
后来病逐渐痊愈,但让我羞愧的是,重拾健康的我跑得并不多,基本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节奏。
这次跑马中,那段每天躺在床上,靠吃止疼药过日子的尘封已久的回忆突然涌回脑海,我心里有羞愧有庆幸有感激。
要珍惜能撒欢狂奔的每一天。
看到带着头巾的她们,我有点惊讶,一开始还在想这是穆斯林吗,跑近后,看到她们衣服上面写着“姐妹加油”。猜测是修女,就过去搭讪:“你们是为了光耀上帝而跑吗?”
当时就想起了《圣经》里的那句话,“你对我最小兄弟做的,就是对我做的。”
跑出快乐
当时看到这对肚兜跑者
只觉得好玩,
嘻嘻哈哈和他们打了招呼
只回来后看拍的照片
才发现他们是一对聋哑人夫妻。
这时再看他们头上戴的那块“跑出快乐”的头巾
多了感动还有敬佩涌上心头
实力够波马
本人带回家
波马指的是1897年创立的波士顿马拉松,这是全世界最古老的马拉松比赛。
我去查了下,波马报名门槛很高,年龄在18岁到34岁之间的人,男性要之前有3小时10分的全马完赛成绩才能有资格报名,女生则是3小时40分。
不知道这位妹子后来有没有遇到实力能把她带回家的大神选手:)
我们跑不过时间
只能跑过昨天的自己
看到之后,反复咀嚼了这句话。
这次跑马之前,
我从来没有跑超过20公里的距离。
所以,
在20公里之后的每一公里都有种“是我赚到”的感觉,
我也算“跑过了昨天的自己”呢
用一起跑马的同事张恒的话说,
“我们是旅行者一号,
已经冲出人生的太阳系啦!”
她需要一个英雄,
所以她成为了一个英雄。
最初我们都会幻想
有人驾着七彩祥云带我们脱离苦海琐碎,
最终我们发现,
我们自己学会了72变来应对生活的难。
不但能自保,还能助人。
我想,好的生命状态应该
不是一杯水,
给出去就没有了;
而应该是一把火,
自燃的同时,
不断点燃他人的火把。
让更多的光和热来到这个世界。
犯其至难,图其致远
这是苏轼在《思治论》里的一句话,
我很喜欢。
有挑战至难的勇气,
才能行走致远的可能。
跑步时的我会发光
看得我会心一笑
42.195km
全是渣渣
看到时,我一直在揣测
这哥们是想说自己一路跑成渣
还是说自己要把北马虐成渣
但愿是后者,阿门
蛋卿生日快乐
蛋皇为你而跑
蛋卿、蛋皇
这对CP的互称太有爱了
我跟在后面跑时
默默笑了半天
痛苦是短暂的
骄傲是永远的
这句简直是碗参鸡汤
存在感和痛感紧密相连
痛的过程也是确认自己存在的过程。
跑马之前我有想过
为什么我要跑呢
或许主动自虐,寻求痛苦,
会让你更信任自己的身体
用主席的话说:
跑完全马,
你会有种自己无所不能的幻觉。
以后遇到困难,你会想,
我全马都跑下来了,
这点破事算什么?!
从50岁开始
和大叔聊天,
他说去年50岁跑了半马,
今年51岁跑全马,
“我会一直跑下去的。”
真的是:生命不息,运动不止。
文明精神
野蛮体魄
这是我背后的标语,
跑完请其他选手帮我拍的。
在跑道上,每次有人过来说
很喜欢你背后那句话
对我都是超级好用的鸡血
在最后冲刺时,
因为跑得比较快,
后面的人大概是没看清我背后的字,
只听一个声音说:
“那妹子背后写的是
野蛮啥来着?
野蛮女友吗?”
我好想回头解释,
奈何没力气了😂
回想起来,跑马是个特别有爱的过程。
在跑过桥洞下方时,有位大爷跑者突然昂头唱起了意大利歌剧,声音悠扬洪亮,我回头看他,只见大爷满脸都是笑容,让人从心底里觉得生命真美好,年老一点都不可怕。
路边还有老奶奶用小篮装着西红柿、香蕉站在跑道外,给选手提供免费的补给。
有位北京大爷坐在椅子上,器宇轩昂地吹萨克斯给选手加油。
年轻的爸爸妈妈抱着孩子站在路边,我跑过时,听见稚嫩的童声对我说:“姐姐,加油!”。
停在跑道外面的公交车上的阿姨把身子探出来,伸手要和选手们一一击掌。
而当我和她击上掌时,我真的会有种满血复活的幻觉,来自陌生人的善意让我想跑得更快一点。
在30公里处,我停下脚步时,后面的选手以为我受伤,过来安慰我说:“你是不是膝盖疼,我陪你一起跑,我们一定能完赛的。”
我很不好意思地告诉她,我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要把腰包里的巧克力翻出来吃。“来,分你一半。”那位安慰我的妹子丝毫没有嫌弃我递过去的那块已经有点融化的巧克力,笑着接过去吃了:)
我不习惯把头发扎起来跑,就一路披着头发,有个热心妹子过来拍我肩膀,问我需不需要头绳,把头发扎起来。
在30公里处,我还遇到了同事张恒,真有种“他乡遇故知”,不对,是“跑友见跑友,两眼泪汪汪”的惊喜啊。
在北马最后的十公里,官方的饮水补给基本没有了,志愿者总是说,再过一百米/一公里就有,跑过去,当然没有。
最初看到有人从垃圾箱里翻水喝,我还在想,这好丢人,我才不要,但很快,我们就渴成狗了,迅速放下矜持,眼睛一直盯着路边的空瓶子,希望能找到别人扔的没喝完的水,但那些水估计都被跑得快的人捡走喝了。
我后来厚脸皮问一个选手要了个瓶子底,和张恒分着喝了。张恒说,这一幕简直让他想起了一群党员分着吃一个苹果的故事。
哈哈哈,为我们的阶级友谊干杯!
再后来,张恒看到一辆收容车,她上去扒着门口,有气无力地说:“大哥大姐过年好,给我瓶水吧,我快渴死了”。收容车上的小伙子,把大巴车上最后一瓶饮料递给了他。
在最后那段又渴又累身体又痛的情况下,我们之所以还能支撑下来,大半要归功于有(不)技(要)巧(脸)相互打气。
比如张恒会跑着跑着就大喊一声“雅君,你好美!”,作为回报,我也会目不斜视地大喊一句“张恒,你好帅!”
又跑一段,在我跑到张恒前面时,张恒再次喊:“前面那位美女,我们跑完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好!我请客!”我回头,答得无比欢快。
我们的浮夸演技让不明真相的其他选手惊叹不已:“这都行啊?”
在这里要对被我们吓到的其他选手说句:“对不起。精神病院这两天看护不严,我们出来放风了。”
回过头来,说真的,这次跑马让我特别强烈的感觉到,人很大程度上是靠精神活着的一种动物呀。
在我踏上跑道的那刻,我就知道,这次,我一定可以跑完。因为我感受到了强烈的被加持感。
这种加持,大概来自于所有选手还有观众对运动对生命对生活的热情和爱。
在昨晚的推送里,村上写跑步的那段话:
“痛苦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以何种方式承受痛苦,却是自己可以选择的。
Suffering is optional。”
我其实很早就看过,但真的看懂是在这次跑完全马之后。
全马最后十公里,跑会疼,走也会疼,我理智上知道其实跑是更棒的选择,但软弱的身体还是倾向于走,于是一路走走跑跑。
但到最后一公里的时候,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人生第一次全马,最后一段路了,你跟我说你要走过去,而不是跑过去?你逗我玩吗?你TM也太没种了吧。”
“跑吧跑吧。”于是最后一段我选择了跑这种疼的方式,但这个疼相比走路的疼让我心安一些,也可以让自己更喜欢自己一些。
跑到最后心脏要蹦出来时,我觉得好爽啊。
今天在官网查到正式成绩:5小时21分。
521听起来是不是很像“我爱你”,
喜欢这个数字,也喜欢陪伴我的你。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
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新约•提摩太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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