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访踪 | 文新走出的科幻才女程婧波:潜心思想实验 连接寰宇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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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婧波
中国新生代科幻作家,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2001级编辑出版学本科与2005级传播学硕士校友。曾供职于出版社,现从事出版、翻译、影视工作。出版作品数百万字,代表作有《像苹果一样的思考》《宿主》《倒悬的天空》《赶在陷落之前》《去他的时间尽头》等。曾获首届中国青春文学大奖赛短篇组特别大奖(2009)、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短篇金奖(2010)、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中篇金奖(2013)、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最佳电影创意银奖(2016)、首届华语国际编剧节新锐编剧(2019)、第二届科幻冷湖奖一等奖(2019)等奖项。
2020年6月,幻想小说集《倒悬的天空》出版,与读者见面。
图书的封面上印刷着一只蓝色的瞳孔,眼眸中映射着璀璨的星河,一如这本精选集背后那个鬼马精灵的科幻作家——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2001级校友程婧波。
小说集《倒悬的天空》
3个光怪陆离的星球、6个空灵华美的故事、200段浪漫至死的幻想,这是《倒悬的天空》,也是这位被刘慈欣盛赞的科幻才女执笔描摹出的奇妙图景。二十余年的光阴里,从少年出道到获奖无数,从天真学子到职业作家,从姐姐家的书房到川大的课堂再到出版社,程婧波认真做着一件事——记录自己脑海中蹿出的每一幕场景,再将它们亲手编织成一个个天马行空却真实温暖的世界,静待这些文字与奇思共构的世界“连接”起幻想与现实、人类与自然、个体与宇宙…… 程婧波说,自己喜欢和享受的,正是这种“连接感”。
《倒悬的天空》扉页写下的话
“写这本书的我,读这本书的你,137亿年前,属于同一粒星尘。”《倒悬的天空》的扉页上,她如是写道。
01
少年遐想:
苹果发现了什么
不同于许多人的“循规蹈矩”,程婧波的童年有着不一样的色彩。
程婧波出生于四川,巴山蜀水,闲适小镇,耳濡目染下的她也在骨子里刻下了那份肆意随性。
幼时,父母希望她未来能成为一名钢琴家,但比起琴房,她更喜欢把时间留给各式各样的杂志书本。姐姐家的书房,便是她的乐园。闲暇的时候,她便钻进书房里,翻阅起姐姐订阅的《少年文艺》杂志,三十二开的小书页,一个个小故事,化成彩色的钥匙,渐渐打开文学的曼妙世界。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不一样的故事书《魔鬼三角与UFO》,这是一部被引进国内的国外幻想小说,一翻开——飞碟、太阳帆船、外星人、神秘海域……种种科幻元素扑面而来,在程婧波眼前编织出一片陌生却奇异的图景,着迷之中,一场特别的旅途也由此展开。
书籍《魔鬼三角与UFO》
探寻像藤蔓般延伸,蜿蜒到了更多书页中,到了香港中文台的引进美剧中,到了父亲租借的各种各样的录像带里……程婧波说,那时的自己并不知道什么叫作科幻,只是由衷觉得,那些穿梭在文字与光影中的场景,就是真实的世界。甚至在看完《黑客帝国》,她整整“懵”了一周,回味着每一帧影像,绞尽脑汁地问自己“这样的世界究竟在哪里?”
带着一颗好奇心,亦行亦思,路途中,程婧波邂逅了《科幻世界》。这本79年在成都创刊的科幻杂志,前身是《科学文艺》和《奇谈》,在1991年易名为《科幻世界》,不仅在中国掀起了最早的科幻浪潮,更孕育了王晋康、刘慈欣等一批科幻大家,成为中国科幻文学最早的舞台。
《科幻世界》杂志的前身《科学文艺》
从初中时的相遇开始,自诩骨灰级科幻迷的程婧波便没允许自己落下任何一期。1999年,互联网逐渐在国内普及开来,《科幻世界》设立了专属科幻爱好者的聊天室,程婧波连忙借来姐姐的笔记本电脑,连接网络,一头“泡”进聊天室,与一众科幻迷一起,在灵思碰撞中激荡更多的创意和联想。
正是这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渐渐萌发、生根,她拿起笔,想为自己心爱的杂志写个故事。这个故事,便是后来的《像苹果一样地思考》。题记中,她写下了一个古怪的问题——“苹果落地,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可苹果发现了什么?”
多年过去,关于这篇处女作的灵感究竟来源何处,甚至对程婧波本人来说都是个谜,只是一切像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化为文字,展于纸上,又像是一面镜子,映照着16岁的自己,所思所感,所向所往。《科幻世界》与读者们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投稿后的一天,独坐在房间里的程婧波在杂志上读到了自己笔下的故事,夜很静,程婧波知道,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从读者到作者,一条未知却让她憧憬的道路,由此铺开。
02
邂逅川大:
七年求学,读懂自律和自由
也许是命中注定,或是机缘巧合,高中计算机老师无意间展示的一张照片,带着程婧波一路走进了川大。
照片上,一群学生坐在体育馆前的草坪上,晒着暖暖的阳光,手里捧着香喷喷的卤猪蹄。计算机老师告诉她,这是川大学子在“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四川大学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生活片段。照片里的一幕幕印在了程婧波的脑子里,川大满足了她对“大学”的全部想象。
彼时正在备战高考的程婧波,在第一志愿栏中,笃定地填下了“四川大学”。2001年9月,那个从前在姐姐家书房里“书非借而不能读也”的小书虫,成为了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编辑出版学专业的一名新生。
2001级编辑出版专业同学镜头下的求学时期的程婧波和川大望江校区校园
一场新奇的求学旅途开始了。很快,充实多样的课程让她如鱼得水,现代文学、古代文学、编辑出版、新闻理论…… 曾经埋在脑中的疑问、渴求,一点点被解答、满足,更多的求知欲也不断萌发。
偌大的校园里,程婧波发现原来大学生活的魅力不仅仅在于可以晒着太阳啃猪蹄。她在川大待得最久的地方,就是文科楼对面的东区图书馆。安静的书室中,她一坐就是一整天,典籍、小说、杂志来者不拒,只待这些文字、奇思化为火炬,照亮一个个不一样的世界。
望江校区图书馆(文理馆)
图书馆外,程婧波也没闲着。她跑去外国语学院跟朝鲜族的姑娘学韩语,观察日语系的男生怎么卖盒饭,一有时间,就溜达到川大西区,坐进理工科院系的教室里,靠在像是“巨人”用品的桌椅上(她坚持认为川大西区的桌椅比东区要大那么一号),听老师讲水利、化学、服装设计和新型材料…… 2003年非典肆虐期间,她借着实习机会走进“川大出版社”,静心编书,等到编完走出大楼,才惊觉阳光洒肩头,非典去无踪,感觉“像是走出了防空洞”。
川大以海一般的胸怀包容着她。她在这里如同一滴汇进大海的水珠,体会到了充分的自由。川大亦在不动声色地影响和塑造着她。这其中对她影响最大的,便是程婧波的导师,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的李苓教授。
从本科编辑出版学专业到研究生传播学专业,七年师生,相教相伴,程婧波觉得,自己从没见过那么优雅的女性。她至今记得一次师生出游中,大家不小心和交警发生了误会,李老师不急不慢地耐心解释,和蔼的笑容,温柔的话语,像是钢印被刻在程婧波的脑海中,她突然发现,怀着温柔和善意对待所有人事,是如此美好。
由着那股子对科幻文学的向往,早在2001年大一时程婧波就联合成都七所大学喜欢科幻的“同道中人”共建了一个“文学圈”,大家自由畅想,肆意创作,成果被集纳进了自创的杂志。作为杂志主编之一,程婧波请求李苓老师担任杂志的编委,没有丝毫犹豫,李老师一口应下。这一应,便是多年,直到现在,李老师还认真地保留着那本杂志。几近泛黄的内页,记录着时光荏苒,一如来自恩师的暖意,伴随着年岁渐逝,慢慢化为星点,融入程婧波日后的路途与风景。
硕士毕业论文开题前同学们在李苓老师家合影
(左四为李苓老师,左五为李苓老师的母亲,左六为程婧波)
自由求索,温和生长,点滴晕染下,一个个的故事在她的脑中与笔下萌芽。时值二十一世纪初,传统报业发达,新闻传播系师生意气风发,对新闻伦理和报道方式的探讨,往往激烈而令人振奋。当时调查报道盛行,带着课上的思学和专业探讨,加上自己对记者行业的认知,程婧波在川大东区二号楼宿舍里提笔写下了《第七种可能》。
“菜鸟”记者凭着热血和好奇心,与老辣干练的记者前辈携手调查北极出土的一具史前生物遗骸,寻找恐龙灭亡的真相…… 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既是她埋下的第七种可能,更渗透着新闻学子对“真相”的最初笃思。
2008年,“5.12”大地震后不久,程婧波在川大文科楼完成了自己作为传播学硕士的论文答辩。这篇三万字的硕士毕业论文,是程婧波有史以来写过的最长的一篇“作品”。毕业论文的完成令她突然有了从短篇小说向中篇小说迈进的勇气。彼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巨人的白骨浮在半空中,用力拽住一座城池向前拖行,前方是无尽黑暗。
青海海西州冷湖火星小镇夜晚的星空
她记下这幕,写成了《赶在陷落之前》。古老的洛阳城、防风氏的白骨、乱世漂浮的鬼魂、前世今生的轮回…… 天马行空的想象与国风古韵交织,构造空灵而深沉的世界,坠入无数读者心间,氤氲出一段离奇却似曾相识的旧梦。那一年,《赶在陷落之前》在《人民文学》上发表。
次年,中国作协副主席、书记处书记李敬泽钦点《赶在陷落之前》发表在《人民文学》上,称这篇作品“充满了炫目的才情”。文化部原部长也在为图书《赶在陷落之前》作序时写道:这是“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作家创作的适合今天少儿读者阅读的文学佳作”之一。
自《赶在陷落之前》问世后,程婧波陆续创作出了《吹笛者莫列狐》《开膛手在风之皮尔城》《四月的安徒生》《宿主》《去他的时间尽头》等中篇小说。
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组委会编著书籍
《赶在陷落之前》
在川大求知求学的七年,究竟带给了自己什么?厚实的知识积累?对真相的向往?人生更多的可能?程婧波说不出准确的答案,她只是觉得,自己属于这里,川大提供给自己的是一片海洋,这份深刻在骨子里的自由与自律,是母校最珍贵的礼物。
她知道,带着这份寄托和馈赠,她会走得很远。
03
新的延伸:
编辑 旅人 老师
从川大顺利毕业后,程婧波如愿成为了一名编辑。那段时间,她编辑图书,创作故事,翻译名著,做着自己喜欢而向往的一切。遇到让自己心仪的作品,认真翻译之余,她还会登录微博、微信,用心写下最真实的感受和推荐语。
不过,看似“循规蹈矩”的她,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借着儿子读书的机会,她带着全家迁居,到了千余里外的泰国清迈。
泰国清迈
全新的环境、陌生的人事。程婧波并没有觉得不适,相反,倾听着凌晨的鸟鸣声,感受着夜晚的柔和,她愈发理解阿瑟·克拉克最终定居斯里兰卡的选择。你我皆是宇宙过客,哪里都是他乡,哪里都是故乡。阿瑟·克拉克的这句话,似乎是她旅居清迈的生活的一个注脚。在这个微笑的佛国,为这位来自四川的旅人和作家,指引了方向,觅得心安。
海风相伴,肆意快活之间,新的灵感慢慢滋生。在日本邻居的启发下,《讨厌猫咪的小松先生》逐渐成形,友人们开玩笑说,这篇故事并不像小说,更像是日记,甚至还有朋友把故事情节当真,一个跨洋电话过来,只为询问“你送给小松先生的越光米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字里行间的闲适和温情,在程婧波看来,源于泰国生活的点滴,更源于自己在这里找到的新的“连接感”。她始终坚信,连接点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向外的连接中,新邂逅的每一人、事、物,都会击溃孤独感,带来幸福。
连接和挑战,在她的生活中,不断发生着。
程婧波在泰国清迈的朋友家
2019年,程婧波公布了“光和书房写作计划”,开始挑战全新的角色——写作教师。凭着自己对写作的认知,她将目光锁定在10-14岁的孩子们身上,希望通过不同于常规写作教育的启发和对话,释放孩童的写作天性,找到“未来的作家”。
为了真正认识每一位学生,课堂人数被严格限定。20人,这是程婧波认为自己能够和每一个孩子建立好有质量的“连接”的极限。她还细心地为孩子们建立了个人档案,记录他们的成长足迹。言传身教中,师生共同成长着。
程婧波至今记得班上有个不爱写作的孩子,第一次作业交上来,字里行间都是“不情不愿”。她差一点就要劝退这个没有一点写作兴趣和天赋的孩子。然而,孩子之后的表现却让她大吃一惊——这个孩子从没有落下一节她的写作课,在自由写作的世界里尝到了自由与自律的甜头之后,更是渐入佳境,后期的作品越写越精彩。她在与孩子妈妈的交流中得知,这的确是一个曾经不爱写作的孩子。可是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向写作慢慢打开了心扉,后来轻轻松松能够提笔写出两三千字的优秀作品,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在写作课开始时,她曾经对孩子们说:“希望经过我的陪伴,一年之后的你们回望此时此刻的自己,能由衷地说一句:‘我收获了很多。’”
那个最不可能实现这一点的孩子,他做到了。
《光和书房写作计划》海报
为孩子的收获和进步欣喜之余,她感到十分惭愧。程婧波默默告诉自己,人生的功课处处皆在。写作计划连接起她和孩子们,连接起更多奇思妙想。她在这种有“连接”的课堂上甘之如饴,心存感激。她愈发喜欢孩子们笔下这些稚嫩但充满生机的故事,并努力发现每个孩子的闪光点,予以他们最真诚的鼓励。
她想起了作家刘宇昆曾写下的比喻“中国盒子”,孩子们的写作过程就像那个翻译屋,太多的人只关注最终从窗口递出的结果,而没有关注屋内发生了什么,就像只顾盛放的花朵,而对养育枝叶的沃土视而不见。
她想做的,就是成为一名有连接感的老师,做一场“小而美”的教学,陪着孩子们,关注发生在每一个个体心灵中的每一次情感与体验、发生在每一个个体头脑中的每一次探索和思考,找到真正的“开花原因”。
写作从来不是单纯的表达,而是成长路途中的觉知。
她一直这么想。
04
记录宇宙:
科幻是一场带着人性温暖的思想实验
2020年6月,程婧波的精选小说集《倒悬的天空》正式出版。
作为各个阶段代表作品的集锦,这本246页的专著也为她见证着,将近三十年的写作历程。华语星云奖、冷湖奖、华语国际编剧节新锐编剧称号…… 与科幻相伴的一路上,她记录着多重宇宙,橱柜里逐渐摆满了各式奖杯,成为了被公认的中国新生代科幻作家。
程婧波获得的各式奖杯
但她从来没有停下探索,也未放弃寻找新的思想连接。
2017年,她开始将自己的小说改编为剧本,为此接受了长达两年的编剧训练。从作者到编剧的转化并非想象中顺利。第一份剧本以2050年为背景,一遍遍地改稿过程中,她逐渐意识到许多以前自己不曾考虑的问题——中国的科幻美学是什么,如何才能落地?为了找到答案,她直接从清迈飞回成都,在电影院里一坐一整天,关注着观众们的一举一动,一笑一怒。最后,她找到了答案——真实感。只有把握住故事、逻辑的真实性,才能成功将观众带入创作者构想的世界,激发他们的感知。
电影《流浪地球》的成功印证了她的想法。这部从逻辑到美学都极尽“真实”的影片,一经上映,票房轰动,让世界看到了中国的“科幻”制作。
带着对读者感受的关注和在剧本中学到的“地气”,程婧波一笔挥就《去他的时间尽头》,这是一个近乎“白描”的故事,褪去华丽的文字和技巧,只剩下完整的情节构思和人物特色,程婧波觉得,这种努力塑造的真实感,将激发自己与读者更真挚的共鸣。
电影《流浪地球》剧照
从阅读者到执笔人,一路前行,程婧波对科幻的认知也愈发清晰。她坦言,自己并不在乎被部分读者热议的“奇幻”与“科幻”之争、“软硬科幻”之别,因为这不重要。正如她从科幻作家陈楸帆十多年前写下的小说《霾》中读到的,隐藏在科幻文学、乃至所有文学作品中的真正内核,永远是对人性最真实的观照。
在她心中,科幻就像是一场思想实验,作为实验者的科幻作家们往往会假设最极端的条件,竭尽所能地让其“真实化”,把问题抛给读者和自己,去探讨、拷问这种条件下人的选择与境地。程婧波觉得,这是科幻作家们青睐末日题材的原因,也是科幻真正的温暖所在。
而在自己的作品中,主角们或向外迁徙,或尝试探险,或追寻真相,挖掘、拷问着一个个对个体、生命至关重要的问题。而她自己,也跟着主角们一起,展开一场场的探索之旅……就像剥开洋葱一样,真相也是千层多面的,至于最终落足在哪里,程婧波想把最终的选择权交给读者。
这种向着人本身的追问和追逐,不会停止。
对程婧波而言,新的旅程还在继续。她开始努力健身,为日后的创作储备体力,她有意识地训练自己的写作,在1%的天赋之外寻找更多附加值……
行路至此,再次出发。未来,自己的笔下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故事?
她期待着。
(特别感谢程婧波校友对本文的审阅修订)
师说
在我眼里,程婧波是一个勤于思,慎于言,敏于行的人;是自觉的读者,温暖的作者,有才华的编者。这三种角色,她都表现得很到位,很优秀。读她的作品,更能看出她思考与话语之间严谨的逻辑性。她从小酷爱阅读,能够按自己的兴趣爱好去寻书选书,所以她的认知深度和思考广度能够始终是自然又自由的被组构和使用。从她的作品中,在我看来,她从事的是纯文学创作劳动,走的路子是纯文学的路子。她的作品中始终都在反映人性,这些作品反映的人性是非常阳光和温暖的,里面充满了创造性,逻辑性和人类生命永恒的乐趣,能够为读者插上更自信、更阳光的翅膀。她在学校时很低调,在出版社当编辑业绩斐然仍然低调,作品获大奖还是低调。今年七月,她从泰国清迈快递来新著《倒悬的天空》,让我第一时间分享她的成绩与快乐。婧波始终是话不多,但言说了,就是有分量,有趣味的信息。
——李苓(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传播系与编辑出版专业创建人,传播学硕士点传播学史论研究方向和编辑出版学研究方向硕士生导师)
友说
程婧波是一个回乡者,她笔下的故事有一种夹杂着生疏的对于故土和回忆的亲切感,又隐约透露出童年梦幻逐渐忘却之后的勇气和忧伤。科幻创作当然是她寄托幻想又时时归去的众妙之门,可现实也同样如此。在作品中,作者的目光时常往复振荡,她的情绪与虚构的意象时而密切联结,时而又拉开距离以致产生疏离。而在偶尔驻足之后,程婧波又总是不断地返回路上,从这里走到那里,鲜花随着脚步时时绽放。
——姜振宇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博士后,中国科普作协科幻专业委员会会员、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推选委员会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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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编辑:祝华宇
责编:徐慧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