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吹来一阵露骨的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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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个人化太理想主义了,我不相信。” 这句话来自邬烈威,他是一位摄影师。他的作品和人一样,透出精力旺盛的样子。这种旺盛可以理解成是疯狂和沉寂的相互冲撞,就像浪花拍打在礁石上。他说:“我做作品更尊崇直觉和潜意识” 。但同时,他也会因想要的一瞬镜头而重复按 70 次快门。欲求不满才像是邬烈威追逐的目的。
宁波长大的他,大学来到杭州,一年多后选择了辍学,“特别无聊,加上当时又有点渴望自由吧”。2013年夏天,爱到处转的邬烈威开始用摄影记录观察,疯了似的去哪都用相机拍,像是种都市冒险,“我记得那台还是最普通的佳能单反 600D”。然后他又在网上看到胶片的双反相机,买了台后,正式琢磨起摄影。现在的他很健谈,网络上和生活中都是。但你不会想到现在看起来外向又健谈的邬烈威,在接触摄影前,内向而不太说话。摄影就像打开了他体内的某个水龙头,积蓄的话语与观察哗啦地流了出来。
他最早的系列是 2013 年的《二维宫坊》。连续的裸体,是视觉上对这个系列的第一印象,“去除衣服表现的自己,才是真的自己。” 脱下外衣的年轻身体出现在城市楼宇、郊野绿林、废弃空房之中,一切看上去自然而又带来冲击。我们想象不到穿上外衣,他们会是什么模样。“我想让人去掉原本一切的标签,处于环境中,探索当时那个人和那个地方之间的关系。” 邬烈威说摄影是镜子,那么这一面面镜子,反射出了什么?《二维宫坊》他说会拍到死,除此之外,还有《最好的年代》。
同年,他开始用摄影记录身边的年轻人,这个系列就是《最好的年代》。我问他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他说:“其实我是悲观的,但我想作品名积极一点”。这个系列他基本是拍的朋友,也有自发找过来想被拍的网友,“我拍过很多人,他们有些已经生儿育女,当老板的、出国留学的、甚至进牢的。”拍完后,邬烈威仍然会默默关注他们的生活,“我想着过几年再找这些人拍拍。”你能看到,这个系列定格的瞬间大多是刻意为之的造型、身体形态。也许就像他说的:“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抓拍” 。但什么才是真实呢?这一大堆照片,举起玩具手枪的眼神、靠墙角仰着的头和上扬的嘴角、落满钱币的脸,就不是真实吗?“我有些时候觉得我真的不是拍照的,我更像是一个观察者,只不过摄影当是个记录工具而已。”
《二维宫坊》和《最好的年代》主要是探索人、身份和社会标签,也像是给年轻人和他自己挠痒而伴随的释放。而更让他自己释放的是 2016 年末,这本亲手做的手工书——《露骨的晚风》。整整 92 页,男生一只手拿都会觉得重。如果你仔细读下来,需要大约一个小时。“经常有人说我的作品露骨,但什么才是露骨呢?”,这个疑问是他做这本书的原因之一。他还告诉我,有人读着读着就当他面哭了。
在当时这本手工书里,除了大量照片、人为形成的图像和痕迹之外,他做了更新的尝试,采集了许多风拂过自然万物时的声音,并利用技术放在了一块巴掌大的电路板里,然后卡在书页上。他告诉我:“其实第一页打开是有声音的,我采样了风声,放在了这块电路板里。但后来坏了”。
翻阅一本手工书比起观看照片来说,带来的体验更为私密。这本书里用各种材料呈现出图像,串联起“图像小说”。一页一页的翻看,能牵动起你的视觉回应和个人记忆。“翻动书本,其实也是在制造风。”他说道。这些图像,带领我们穿过无聊,进入想象力和生命力的世界。
去年开始,邬烈威不再一定会背着相机出门。从“认为摄影很重要、相机记录很重要”到现在“好几次手机忘带,看见想拍的,就眨眨眼,也觉得自己感受到了”。
我想到一句话:“要拍摄一张好的照片,就必须已看见它”。
供稿人: Yang Liaz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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