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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普世价值的终结:生于不义,死于耻辱

赵皓阳 大浪淘沙 2021-02-03

美帝国主义者很傲慢,凡是可以不讲理的地方就一定不讲理,要是讲一点理的话,那是被逼得不得已了。——毛泽东


最近太平洋彼岸热闹的很,当然我们这边也是资本家飞龙骑脸一波接着一波,实在是写作速度跟不上节奏了,尤其是还遇上拼多多这种持续整活的。1月7日刚写过拼多多一篇,当天特朗普的支持者占领国会山;这几天要写写美国吧,结果拼多多那边又输出好多新材料。那也没办法,先把美国的事写完呗。

2016年的文章里我就说过:全球秩序“礼崩乐坏”,“礼”是什么——资本全球化+普世价值。“乐”是什么——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不过“礼崩乐坏”是一个历史进程,西方发达国家主导的国际秩序依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崩坏”的历史进程一直崩到2020年,突如其来席卷全球的疫情给旧秩序彻底盖上了棺材板。美国所主导的普世价值的输出,可以看做是西方新自由主义旧秩序的一部分,它也随着国会山上的熊熊烈火与枪声寿终正寝。
 
今天我们就来死掉的普世价值做一个传,简而言之三句话:生于不义,死于耻辱;生于霸权,死于双标;生于全球化,死于瘟疫。我们先说说普世价值是怎样“生于不义”“生于霸权”“生于全球化”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欧美等发达国家完成了新自由主义转向,以里根政府和撒切尔政府为代表。著名左翼思想家大卫·哈维把这一次历史转折称之为“新自由主义政变”。哈维指出,“新自由主义政变”本质上是上层精英对普通人民财富的一次掠夺。通过低价售卖国有资产、出售核心资源给国际资本、滥发货币通货膨胀、金融衍生品的变相收割等等手段,精英阶层利用与大众的认知差与信息差为所欲为。具体在美国这三十年的新自由主义实践中,形成了“政-商-学”的完整利益产业链。
 
新自由主义为资本主义续了命,几十年以来,资本主义就是在靠“资本全球化+普世价值”两条腿在走路。这个普世价值具体就是指新自由主义价值观,对应在政治上就是里根、撒切尔政府那一套,对应在学术上就是哈耶克、诺齐克、弗里德曼的理论(为了区别于密尔的新自由主义,学术上这些人的理念被称为“新保守自由主义”)。


资本主义是怎么用这两条腿走路呢,可以分三种步伐。第一种,上层渗透。上层渗透。像阿根廷那样,从上层统治精英阶级入手,直接把人送到哥大经济系洗一波脑,回来等他们掌权了实行货币局制度、改革利率汇率、变卖国有资产,就完全搞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那一套,这时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趁机入场,提供贷款、货币担保,签订有利条约,收购国有资产,发一笔横财。
 
第二种,经济战争。1998年东南亚金融海啸,在国际资本的猛烈进攻下,东南亚诸国一败涂地:汇率暴跌、通货膨胀、失业率激增,不但对冲基金可以最直接的获利大发横财,金融风暴过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还可以趁机入场,廉价鲸吞当地国有资产,赚得盆满钵满。
 
第三种,颜色革命。在东欧、中东等地,先通过意识形态的渗透宣扬普世价值,再通过煽动民众上街、暴乱搞垮政局,最后扶植自己的代理人彻底执行国际资本的意志,这时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趁机入场,大肆收购动乱后的廉价资产,掌控该国经济命脉。


所以从本质上讲,普世价值是配合资本全球化的意识形态层面的设计,二者水乳交融密不可分,成为了发达国家剥削全球生产力的“物质+精神”的双重配套措施,因此我们说普世价值“生于不义”“生于霸权”“生于全球化”。
 
说完了生,再来说死:“死于耻辱”“死于双标”“死于瘟疫”。
 
正如上文所述,美国举起普世价值的大旗,无非就这三十年左右,是作为新自由主义价值观配合全球资本输出的。之前它有什么脸喊普世价值啊——屠杀印第安人、奴役黑人、麦卡锡主义、镇压美国老兵,哪一个不是黑得不能再黑的历史。也就是民权运动之后,再加上苏联解体了,美国才有脸谈所谓的“普世价值”了。


然而相比于现在新自由主义,当年帝国主义还算吃相好看点——堂堂正正耍流氓,光明正大玩侵略。曾经帝国主义虽然凶残、邪恶、强大,但也不失为一个可敬的敌人。看看现在西方新自由主义这一套玩的都是啥啊,阴阳怪气、扭扭捏捏、背后使绊、费拉不堪。所以他们输出价值观时理不直气不壮,只能通过华丽的表皮包装一下,指望欺骗一些善良而单纯的他国群众。
 
但你还真别说,人家包装的还真挺高明的,还真欺骗到不少或天真无邪或心怀不轨的人。所以我们就是要戳破普世价值虚伪的面皮,还原某些别有用心者的本来面目。而“双标”就是这些华丽包装和别有用心本质所构成的核心矛盾。
 
何为“双标”?直接引用国家监委的一篇报道:“曾称中国香港暴乱是“美丽的风景线”的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却称美国国会发生的事件是“对民主制度的可耻攻击”;曾为暴力乱港分子打气的共和党参议员泰德·克鲁兹,现在却开始大呼“暴力,不管是来自左翼还是右翼,总是错误的”;曾指责香港警察“使用暴力镇压示威者”的参议员马克·卢比奥,则向特朗普喊话称,“执法人员正在受到攻击”,敦促他派遣更多资源“协助警察,帮助恢复秩序”。当年美国政客和媒体众口一词把香港暴徒美化成“民主斗士”,现在《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等美国主流报纸,都在头版位置用“暴徒”(Mob)一词形容冲击美国国会的示威者。”


“冲击香港立法会的那些暴徒打砸破坏立法机构,追杀无辜的平民,用汽油弹和匕首攻击警察,这样的罪行比在美国爬上国会的外墙、冲进国会更严重更恶劣,更应该被定义为暴徒,叛乱恐怖分子更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然而,美国一些政客和媒体却对香港警察执法说三道四;“国会山事件”发生后,美国自己却迅速逮捕并起诉暴力示威者。美国司法部1月8日起诉15名冲击国会大厦的示威者,并公布了其中13人的姓名及他们所面临的指控等详细信息。另有约40人被逮捕并在哥伦比亚特区高等法院被起诉。他们面临的指控包括非法闯入国会区域、违反宵禁规定以及有与枪支相关的犯罪行为等。香港警方面对暴乱保持高度克制和专业,没有一个示威者死亡;而在美国国会发生的事情没有在香港发生的事件暴力程度高,却有5人死亡。鲜明的对比,暴露的不仅是双重标准,更是所谓美式民主的本质。”
 
这不是双标,那什么是双标?说起来我又想鞭尸了:前年十月,NBA职业经理人莫雷发表推特支持香港暴徒,这次占领国会山事件不知道莫雷先生有何高见?莫雷最初的推特中这样说“Fight for freedom, Stand with Hongkong”,那么什么是“freedom”呢?美国普世价值的输出总喜欢用freedom说事情,但绝大多数美国人和“精神上的美国人”只是用freedom口嗨,并不能了解这个词语背后是深刻的内涵。真要说freedom,这才是最原汁原味的freedom: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像莫雷这种傻逼在欧美太过于普遍了,没办法,人家从小所处的就是那种环境,所受的教育、所处的舆论环境都是有色眼镜看中国。我就有那么两三次机会跟傻逼欧洲人聊过新疆西藏问题,能把人给气死。你跟他们有理有据的辩论,告诉他们什么是农奴制,什么是宗教贵族,什么是解放什么是现代化,能把他们驳得哑口无言。但是你能看得出来这群逼们就是不服气,看得出来他们牙缝里面还藏着什么多元文化、民族自决之类的屁话来。他们长时间就处在信息茧房之中,固执与傲慢让他们不想去接触其他角度的言论,变成了一个个偏执的蠢货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我们要感谢特朗普,特朗普是一个好老师,把普世价值的虚伪展示的淋漓尽致。借用一个网络流行语,特朗普就是“加速主义者”,一脚油门踩下去,把普世价值送到了棺材前。
 
犹记得特朗普上台之初,把美国人自己的“体制自信”毁得一干二净:普世价值不搞了,在墨西哥边界建墙;市场经济契约精神不谈了,华为中兴腾讯一律打压。你让傲慢了这么多年的美国人怎么想?再到了疫情期间,特朗普屡屡做出“出人意表”的举动,除了让大洋彼岸的人民看了一个活生生的闹剧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让所有普世价值的信徒“自闭”了。


这种“自闭”源自于深深的双标而不能自洽。试想,如果民众冲击国会山、占领议会的抗议行为发生在亚洲、非洲、东欧国家,那美国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然而这偏偏发生在美国,那么美国政府如果不双标的话,就一定会支持美国民众推翻万恶的美国政府,于是就陷入了“我杀了我自己”的悖论之中。
 
最近不管是外交部还是新华社、人民日报,统统火力全开,嘲讽美国前后不一的双标。我们立场就站得很正:不管是占领国会山的特朗普支持者,还是开枪的美国警察,这是你们的内政,我们不评论你们的内政(反正我你们越乱我们越看热闹),但是我们批评的是你们在等对待香港问题上的“双标”。
 
毛主席说得好:美帝国主义者很傲慢,凡是可以不讲理的地方就一定不讲理,要是讲一点理的话,那是被逼得不得已了……帝国主义侵略者应当懂得:现在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办的。今后,敌人还可能打,就是不打,也一定要用各种办法来捣乱,比如派遣特务进行破坏。他们在台湾、香港和日本这些地方,都设有庞大的特务机构。可是,我们只要发动群众,依靠人民,我们是有办法来对付他们的。


总而言之,普世价值的生命周期已经走到了尽头,美国闹成这个样子,它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成继续自洽的历史功效了。我们90后,生长在后冷战时代的三十年里,然而如此长时间的、世界范围内的和平,是世界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三十年。长时间的和平容易给我们以错觉,让我们看到当今世界的严峻局势会有一种紧张感,这是可以理解的。和平与发展从来不是人类社会的主题,三千年以来,只有战争与革命才是人类社会的主题。
 
封建王朝更替有自己的周期律:土地兼并、农民起义、消灭人口、招抚流民劝课农桑;经济有自己的周期律:繁荣、危机、萧条、复苏。整个世界形势同样有自己的周期律,繁荣、发展、崩坏、重建。在繁荣发展的过程,就是矛盾不断积累的过程;崩坏的过程,就是矛盾释放的过程;重建的过程,就是要找到新的秩序、体系,来适应这个客观世界的过程。然而客观世界太过于复杂,解决了这个问题,又会出现其他问题,再继续一个矛盾积攒、崩坏、重建的周期律。整个人类历史,大致就是如此。

用唯物辩证法的发展观来看,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经济全球化是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必然要求,但是其阻碍力量自始至终都很强大,现在我们的历史正处在一个“螺旋式上升”的拐点。
 
这五年来这句话我说过很多遍了,今天再说一遍吧:诸君,打起精神来吧,我们正在见证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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