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2岁，葬于36岁：他被“杀”后，全世界突然开始爱他
⒈
“ 我希望他们永远失业 ”
这段时间，有一个挺有意思的新闻。
受疫情影响，外国游客减少，泰国旅游业遭受重创，作为支柱产业的大象园相继关闭。
泰国约有3500头大象失业了。
失业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们还要面临饿死的风险。
每天喂养1头大象的伙食费用高达40美元，是泰国每日最低工资的3倍。
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称，差不多2000头已经被驯服的大象可能因主人无力喂养而饿死。
现在，已经有100头大象跋涉了150公里，徒步返乡。
它们有20年没有回家的苦劳力，回到家乡时就发出了快乐的鸣叫，还会和儿童们一起玩耍嬉戏，享受难得的赋闲时光。
谁能想到，虽然失业了，可它们却过上了这一生最好的生活。
但这样能回家养老的大象，在野外的生存能力基本为0。它们永远不知道，开心的今天，会不会是这一生最后的一天……
泰国这些大象的一生，从被驯养就注定了悲惨。
看到这些人手里的象钩了吗？一钩子下去，血肉淋漓的一个窟窿就会出现在大象身上。
他们用反复的戳穿和挨饿的方式，让一头又一头大象“老实”起来。
（来源：纪录片《黑象》）
大象并非看起来那样皮糙肉厚，相反，它们的痛觉非常敏锐。
哪怕是蚊虫叮咬，它们都会感觉到疼痛。这么一钩子下去，反反复复，它们终生都会记得。
被驯服的大象要学很多种才艺，跟游客亲密拍照、驮着游客走过热带雨林、走钢丝……
（来源：纪录片《黑象》）
甚至还要学习一下绘画。
是大象的艺术天赋过人吗？还是对于色彩感觉敏锐？
根本不是。
大象的世界里只有黑白两色。这些画，都是象夫用棍棒强逼它们记住的固定动作。
你画的越好，受到的虐待就会少一点。
而那些作画的工具会刺入敏感而脆弱的象鼻，作画后又会被血淋淋地拔出。
换句话说，你花钱买到的一副美丽的画作背后，是大象的血泪和心酸。
常年的工作与被虐，恐惧已经刻入它们的骨子里。
深刻到什么程度？
这头大象已经60岁，四肢没有镣铐。哪怕是已经没有人在它周围要求它营业或者表演，它也不敢“轻举妄动”，彷佛被下了咒语。
它只是安安静静地吃草，尽力在享受一点不被虐待的时光。
大家知道，哪怕是被驯化程度很高的鸡、鸭、狗，如果没有束缚，都会四处动一动。
真是讽刺，在别人看来获得自由的那天，它早就失去了自由的力气。
大象在野外几乎没有天敌，连老虎和狮子都不敢上前。
可就是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过是人类的奴隶之一。
没有任何动物生来是为了取悦人类的，这个道理，可能只有到了人类“自掘坟墓”时才更有体悟。
⒉
“ 我同情那个杀人犯 ”
2017年，曾有一条消息让全世界都为之震动。
全球海洋公园里最大的一只虎鲸提里库姆，去世了。
之所以能这么轰动，主要因为它是一个身上背负了3条人命的“杀人犯”。
虎鲸这个物种，听着杀气满满的，但它和鲨鱼可不一样。
它是最大的海豚科动物。海豚，你品一下，是不是瞬间温和了很多。
虎鲸虽然很大只，但是自带蠢萌属性，会对人类摇头晃脑。
按理来说，虎鲸作为海洋里的“顶级杀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类撕成碎片。
可目前在野外还没发生任何一起虎鲸吃人的事件。
相反，它还热衷于做好事。
有人说，如果你在海洋里乘船看到了虎鲸，那么恭喜你，这片海域没有鲨鱼。
因为没吃过几条鲨鱼的虎鲸，根本不配谈鲸生。
虎鲸帮人类驱逐鲨鱼，护航船舶安全可是小能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条成年人认同的规则，可从来没有应用在人与虎鲸身上。
就是这样脾气好又喜欢亲近人类的虎鲸，居然会杀人？
只能说，万物皆有灵。
不是人类才会有喜怒哀乐。
这一切，都还要从它被捕的1983年说起。
那条目睹了亲人惨死后，被带回去的2岁小虎鲸被赐予了名字——提里库姆。
它温顺又聪明，学什么都能很快上手。但这没有换来任何的温情和怜悯，只有无休止的压榨和折磨。
在加拿大西岸的一家海洋馆里，它每天要工作8小时，全年无休。
不断被增加工作强度的它有些受不住了。
也许是疲惫，也许是抵触，已经3岁的小虎鲸开始不能学会全部的技巧。
于是，聪明的饲养员想出了“连坐”的惩罚，只要小虎鲸没有做好演出，它身边的另外两只雌性虎鲸要陪它一起挨饿。
这种被人类文明摒弃的惩罚，用在虎鲸身上，非常奏效。
虎鲸是群居动物，社交系统发达。另外两只虎鲸知道自己受了牵连，就报复小虎鲸，它身上经常会有被咬过的痕迹。
白天要布满伤痕地演出，晚上疲惫不堪，还要在小水池里接受同伴时不时暴躁的袭击。
小虎鲸敬业和辛苦的付出，让他在10岁那年成为加拿大海洋馆的“台柱子”。
可是小虎鲸在海里是多么舒服，如今要待在水池里，相当于人只能待在浴缸里。
让你呆在浴缸里，哪怕再鲜花美酒，烛光晚餐，一天你也受不了吧。
可没有这些点缀之物，小虎鲸居然忍受了8年！
它抑郁了，一点不稀奇。
甚至，它只是抑郁了，多么可怜。
日复一日的被奴役，小虎鲸的情绪爆发了，它咬死了第一个人，一个在训练时失手落入水池的兼职训练员。
这也是全球第一起虎鲸杀人事件。
有专家感到好奇，通过研究指出小虎鲸可能因“饱受折磨”，已经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海洋馆丝毫不觉得跟自己的驯养有什么关系，反而隐瞒下来，只是不想耽误倒手买卖。
换句话说，除了海洋馆的高层，没有人知道小虎鲸杀了人，以及为什么要杀人。
隐瞒得很顺利，小虎鲸被高价卖给了美国奥克兰多海洋世界。
被“赦免”了死罪的小虎鲸又迫不得已开始了循规蹈矩的营业演出。
因为是初来乍到，其他鲸鱼并不亲近它。
它很孤独，所以它迫切地想要接近人。
可惜，没有人知道它的痛苦，自然也没有人体谅它的无助。
作为一个精神病患者，它的动作并不那么理智，它向你游来的时候，根本无法预测下一个动作是与你亲近，还是咬住你的胳膊。
1999年，27岁的流浪汉丹尼尔没有如愿等到千禧之年。
在某天清晨，他被人们发现漂浮在海洋世界虎鲸的游泳池里，准确地说是在小虎鲸的背上。
这件事产生了不小的轰动，但人们的关注点不在虎鲸为什么杀人上，而是觉得这个人真倒霉。
真是可笑，2条生命的代价，依然没有给后来者敲响任何警钟。
美国奥克兰多海洋世界的工作人员变得更加敲骨吸髓，压榨到小虎鲸的每一寸骨血。
工作人员开始提取它的精子，不断繁殖小鲸鱼，来扩充表演的队伍。
曾一度，世界上50%的圈养虎鲸都是它的后代！
⒊
有人说，它在2岁被捕时就已经死去了。
2010年，在日常表演时，就因为没吃到奖励的鱼，也或许不是因为这个......
没有人能猜到小虎鲸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在乎。
于是，小虎鲸把自己的饲养员直接拖入水池，当着观众的面，咬死了。
可能更严格来说，是撕裂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一个活泼可爱的海洋生物做出来的。
直到他们看到小虎鲸将那个女孩的头皮撕扯了下来。
这样鲜血的一幕后，海洋世界依然不舍得让小虎鲸这个摇钱树“偿命”。
可为了惩罚小虎鲸，就给它安排一个都没法翻身的地方面壁。
想着只要惩罚足够，它就会再次乖乖听话，为海洋馆继续不分黑夜白昼地赚钱、赚钱、赚钱……
好在有的人已经开始不这么想了。
专门以它为原型的纪录片出世了，直指是残酷的训练和肮脏的交易逼迫小虎鲸多次失控杀人。
海洋馆，这个蔚蓝祥和的地方，摇身一变，成为血淋淋、杀人于无形的魔窟鬼岭。
就此改变了大家对海洋馆的态度。
利益驱使的事情，必将以利益终止。
很多家企业宣布不再和奥克兰多海洋世界合作，海洋世界也不得不在舆论的压力下承诺停止一切鲸鱼的表演计划。
这一切，对小虎鲸来说，太晚了。
严重的胃溃疡、肺部感染和抑郁症，让它在36岁那年离开了这个在它眼里并不美丽的世界。
有人说，在它2岁被捕的时候，它就已经死去了。
只不过是36岁才被埋葬。
也有人说，很庆幸它终于解脱了，用最惨烈和无奈的方式，获得一种永恒的自由。
在野外的海洋里，正常虎鲸的寿命至少是60岁。
是怎样的孤独、绝望、生不如死，让它选择在尚且年轻的岁月里离开？
我们或许都知道，那个答案，叫做人类。
何止是每一个捕猎的人，每一个工作人员，乃至每一个门票购买的人，都充当了它这一生的刽子手。
生而为人，真的抱歉。
⒋
不是只有人类，知道眼泪是咸的。
可人类，又何止是虎鲸的天敌。
你看，那些自带治愈属性的海豚被这样屠杀和捕捉。
海水已经猩红一片，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也被利益的驱使急红了眼。
海豚一半进入了海洋馆进行演出，一半被制作成饕餮美食，天价出售。
生死都被明码标价，被算计得分毫不差。
可那些活着的海豚，远不如在被捕猎时就死去，从此无痛无觉。
它们会选择在海洋馆日复一日地训练下，饱受摧残，然后选择憋气自杀，离开这个世界……
你看，那一只只鳄鱼，在毫无麻醉的情况下，一人按住它的身体，另一人切开它的脖子，用力把钢筋戳进鳄鱼的脊柱，将其捣碎。
它们被扔到阴暗的角落里，痛苦挣扎4-5小时后死去，无人问津。
这样残忍的刑罚，可能比人类任何一个刑罚都疼痛。
但仅仅是为了一只，可以彰显身份的包包。
因为它需要一块完美无瑕的皮革。
你看，那只毫无招架之力的水貂，被剁掉四条腿，从尾部切开口，一把拽下整块貂皮。
它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因为人类想要一件顶级皮草，来匹配自己的地位与美貌。
你看，马上就要生产的老虎妈妈被麻醉枪击倒，虚弱的趴在台子上，眼里满是绝望。
它的眼里会有泪水吗？它最后一刻想的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还是自己悲惨的一生？
万物皆有灵。
不是只有人类，知道眼泪是咸的。
在我们遇到的困难的时候，它们都会毫无意外，主动伸出援手。
一名动物保育人员在河水里清理蛇，一旁的猩猩以为他被困在了水里。
于是主动伸出了手，仿佛是在说：“来，让我帮你吧。”
在亚丁湾巡逻的中国军舰，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它们就是热心又可爱的海豚，它们一路为之护航，不让鲨鱼等靠近。
这就是所谓的“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吧”。
原来，它们真的把我们当成朋友啊。
之前被放生的虎鲸，还会带着家属来和饲养员相见。
原来活得这么苦的动物，只需要一点甜，它们就会被治愈。
像是个既往不咎的朋友，活得通透而温暖。
人类啊，难道不愧疚吗？
人类以痛吻动物，动物却报之以歌。
醒醒吧！那句，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不应该成为一场泡影。
高晓松曾说：“人类是世界上最特殊的物种。但当生存唾手可得时，我们便忘记了自己也只是这万千物种中的一员。”
不仅是人，任何一条生命都值得被尊重，被善待，被妥善顾惜。
资料和图片来源：纪录片《黑象》、纪录片《黑鲸》、知乎、微博、抖音、视觉中国。
作者简介：才华水木君，来源：水木君说（ID：shuimujunshuo），清华人的视角，剖析人间万象。我是水木君，加入我的读书会，每天免费领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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