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有声复旦,你可曾驻足聆听?

复旦人周报 复旦人周报 2021-12-11

十点的三教,人潮渐渐聚集;十点的寝室,有人已养生歇息。

 

而十点的零号楼——复旦大学广播台的录音室里,正忙碌不已。


记者周郁璐 谢蓬望

丨周郁璐

编辑丨吴梦如


寻踪

 

“校内各处灯火明亮,遍地钢炉,赶做夜工,复以广播之演说、歌曲,鼓舞众人努力工作,此连彼续……5:00后,始静……”1958年,在国学大师吴宓的日记中,他记下了最初大学校园广播筹备之时的模样。

 

校园广播诞生之初,它和其他社会广播相比,似乎没有太大区别。

 

在上世纪50年代,我国人口识字率尚不高,广播的存在无疑是重要的。作为声音传播的媒介,广播满足了建国初期的各种需要,作为传播信息与思想的理想方式而存在。

 

早期的广播喇叭

 

尽管在当时的大学,几乎没有不识字的担忧,但声音的立体与鲜活依然有着胜于文字的力量,尤其能够振奋人心。

 

尽管播音技巧不够成熟,设备有限,播放源仅是几个喇叭,但听广播似乎成为当时某种令人自豪的习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偏爱。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允吉先生曾回忆到:“1960年春夏间,复旦广播台辑合中文系多位老先生吟诵毛主席诗词的音频,在节目中连续播放了一个星期,其中包括赵景深先生用普通话朗诵的《沁园春•雪》、蒋天枢先生用唐调吟诵的《西江月•井冈山》、朱东润先生用唐调吟诵的《清平乐•六盘山》和王欣夫先生朗诵的《十六字令•山》。王先生的朗诵语速较快,接近口语,节奏感强,各位老师的吟诵各有长处,印象很深。”


陈允吉先生

 

将大学生活的内容融入广播内容,是真正将大学元素融入校园广播的开始。当大学生活真正镶嵌入校园广播,校园广播也开始拥有了自己独特的定位。

 

扎根零号楼

 

如今的复旦大学广播台规模不大,但团体的凝聚力却很强——广播台拥有按需招人的招新模式、半个月到一个月的实习期、精英式的台员训练和“一对一”的师徒制。


录音室内部


播音组及编辑组每周进行一次录音编辑,并在中午和下午进行播音,广播日常工作占据了成员们的大部分时间,而长时间的投入带给他们的是极强的归属感。

 

从录音室到播音室,零号楼是他们的据点。“大家有时会在下课之后到这里来自习,喜欢在这里一起讨论事情。”广播台播音员2017级经济学院的戎止一如是说。在这个据点里,成员团聚,感情融洽,对广播台产生了一种依赖和依恋。


在广播台的长时间投入带来了归属感


从广播事务到工作之外,广播是凝聚他们的情感纽带。“有一次录节目过了零点,正好那天是一位我们组的编辑的生日,回南区路过罗森的时候,同组的男主播给她买了一个小蛋糕。我们一起在路边过了个小小的生日,回想起来很感动。”成员之间的小互动为广播站的工作带来了不同的色彩。

 

转型之路

 

“平时我也会在意广播台的收听情况和线上平台的播放量,看到留言也会留意并且回复。”戎止一口中的线上平台是以“复旦大学广播台”为名的公众号以及网易云电台。

 

复旦大学广播台微信公众号

 

最初的广播以即时信息为主,而现在的广播台可以在实时节目播放完毕之后将节目以及节目文本传送至线上网络空间,进行二次传播,因此能够扩大节目的传播效果。即使听众人数不如从前,“未知”依然是广播的价值之一——不像电视、微博和微信等传播平台,你永远无法预测广播里下一秒播放的内容会是什么。

 

“未知”带来的惊喜和期待是广播的听众喜爱它的原因,但广播台的新媒体化之路并非理想。“公众号、微博、抖音……这些都来不及‘刷’,哪会特意去留心校园广播呢?”2017级本科生周宇笑道。

 

线下广播拥有在校学生群体作为其稳定的听众来源,然而线上媒体的竞争更为激烈,没有独特的品牌价值,线上的校园广播在众多的新媒体裹挟中,其竞争力便难以得到保证。

 

众多新媒体的裹挟中,线上的校园广播何在?

 

如今复旦广播台线下网络的改建工作正在筹备中。预计在枫林校区,广播线路将被铺设在校区的一些公共道路和绿地的周边,以此来实现草坪音响的效果

 

这部分硬件的改造,可以使邯郸校区的广播节目能够通过网络直接传到其他校区,实现多校区同时播音。若改造效果理想,邯郸校区光华楼的周边区域,如南区、东区、北区等同学们高度聚集的公共区域,也会进行相似的改建,意在使校园广播覆盖到更多师生。

 

同时,在创新创业学院的四楼,新增了一个录音室及一个播音室,并且引进了以电视台使用标准的广播录播系统,可以做到同步的直播,这为未来的现场直播以及进一步的互动提供了可能。

 

你还在听校园广播吗?

 

 “广播的声音让我们中午没办法好好午休。”

——住在8号楼、11号楼等寝室的同学希望广播能够距离他们更远一些。

 

“不专心听的话听不清楚。”

——走在光华大道上的同学期望广播与他们的距离能够更近一些。

 

对于广播的内容,有多少人觉得无关痛痒,又有多少人想要驻足聆听?——广播的有效收听群体规模究竟如何?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难以用一个数字来度量。

 

 

广播站的运营人员由于难以通过有效的数据知晓广播普及的情况,因此难以比对预期目标与现实情形的差距。在不断尝试扩张广播台的覆盖范围时,措施的效果与评价难以得到有效的反馈。

 

作为校园文化建设的一部分,校园广播在坚持传承复旦文化中历久弥新,但与此同时,对于一部分同学而言,校园广播也正逐渐丧失其吸引力。

 

今年的11月8日,周报记者于8号楼和10号楼附近进行随访,13人中有10人表示:“一般不会注意听”。而另外3人中,2人表示会留心广播的内容,但是难以做到从头到尾听完一个节目,“多数时候只是路过,从光华大道上拐个弯,就可能把内容忘了”。

 

每天中午和傍晚,本部寝室楼以及光华大道上均可听到播出的广播内容,然而这声音如同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在同学的脑海中,留下的大多是虚无缥缈的印象。

 

 

“广播对于现今大学生活重要吗?”受访者们很难找出合适的措辞。如今,校园广播似乎只是作为一个抽象的符号存在于大多数人的设想里。


“虽然我很难做到对于校园广播节目的持续关注,但是每次从光华楼到三教,总有广播伴我骑行,新闻、音乐、活泼的主播,很是悦耳,让我感受到这就是大学,这就是复旦的校园。”随访中,一位女生如是说。



校园文化环境为校园广播的繁荣提供了温床,但同时也限制了它的发展——扎根于大学的校园广播,其受众群体已然不满足于“校园生活”这一狭窄范围内的信息获取

 

广播站的传播距离如何把控?如何控制声音的有效传播?校园广播如何在新媒体时代分一杯羹?这些问题都有待解答,而多维发展的路径和尝试给广播台带来了无限的可能。


校园文化有多重维度,声音是其一。校园广播经年累月,不曾缺席师生的校园时光,作为校园文化的驿站和平台,始终是校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微信编辑 | 周郁璐 吴梦如

谢前广播台播音员刘旭东同学提供图片

部分图片源于网络



 往期精彩  


治学争鸣 | A的比例为什么是30%?


一条街:拆迁四十八小时




: . Video Mini Program Like ,轻点两下取消赞 Wow ,轻点两下取消在看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