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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书房 | 张懋镕先生和他的书房

2016-03-29 微尚工作室 陕西师范大学

80年代时,历史文化学院的张懋镕老师,一个月46块钱的工资,他硬着头皮买了台湾严一萍的《金文总集》,花了700多。那时候有些书买不起就抄,郭沫若的《两周金文辞大系》,张老师用了一个假期的时间给抄完了。由此可以看到他对古文字研究的热爱。本期我们一起走进张老师的书房。


文 / 支丽蓉

记者/王子旋

摄影/马静晗


▎书房主人



张老师在普林斯顿大学艺术博物馆


张懋镕,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担任先秦史学会理事。师从我国著名学者李学勤先生,长期从事古文字、青铜器、商周史的教学、研究工作。曾在《历史研究》、《考古学报》、《考古》、《文物》等权威、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100多篇,出版了9部专著,在学术界产生一定反响,一些文章被《高校文科学报文摘》全文转载或观点摘编,先后获陕西省教委优秀社科成果奖二等奖、三等奖以及陕西省政府优秀社科成果奖二等奖两次。鉴于为发展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做出突出贡献,1993年10月获国务院颁发荣誉证书,并享受国家特殊津贴。曾赴美国、日本、奥地利以及台湾、香港作学术访问和演讲。


先生的书房




张老师有两个书房,一个在师大,另一个在西大,书房里都是些大部头的书。这些书都是慢慢积累起来的。80年代时,张老师一个月46块钱的工资,硬着头皮买了台湾严一萍的《金文总集》,花了700多。那时候有些书买不起就抄,郭沫若的《两周金文辞大系》,张老师用了一个假期的时间给抄完了。在书房,不光读书,平时也写写字,搞一些篆刻。张老师的父亲也喜欢篆刻,学古文字相对容易是因为刻章,自己本科时就已经很了解小篆了。张老师说,对于文字的风格,要有自己的认识,别人说龙飞凤舞,那什么是龙飞凤舞?怎么体会?说到底这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要自己多感受。


书房里有幅陈瑶生先生画,画的是水墨竹,人们都说墨分五色,通过用墨的浓淡就展现出了正反两面,并且它的层面感也是很强的。张老师说:“这是几十年前画的,那时候的人们不管是研究也好做事也好,都能沉下心来,现在人们太浮躁了。”


张老师向记者展示自己收藏的一些篆刻石料


求学经历




张老师说:“五六十年代书籍匮乏,最早接触的是小人书和连环画。我们那一代很多人都喜欢文学,看文学作品比较多,我自己也写东西,1964年写了一篇小说《足球场内外》,发表在上海的《少年文艺》杂志上,手写的字变成铅字,对自己来说是很大的鼓励。因为文革批判文艺战线,作家成为一个危险的职业,我也放弃了中文系,选择了相对稳妥的考古专业。文革开始,我二十出头,那时高考制度被废除,被迫插队下乡到汉中城固,那时坐一晚上车才能到。第一年我们吃商品粮,第二年就开始挣工分换粮食了。城固三月份的早晨很冷,我每天起个大早,就为了多挣两个工分。从68年到72年,我在那干了4年。后来去化肥厂,又呆了6年,整个十年我失去了学习的机会。正是对下乡插队的岁月里不能读书所造成的知识缺乏深感惋惜,所以才更加珍惜和坚定后来读书深造的机会和勇气。记得那时候偶然间找到一本世界史方面的书,我完完整整抄了一遍,高考制度恢复后,立志要考上大学。那时候年龄大了,觉得自己知识的投入还不足够,所以深思熟虑决定考研,自己对古文字感兴趣,所以决定学古文字。那时候整个西北地区研究古文字的人很少,由于文革研究古文字的人青黄不接。1981年我写了两篇文章,一篇叫《释“东”及与“东”有关之字 》,当时编辑也都不熟悉这个领域,最后也没发表。后来给张岂之老师看了之后,他把文章寄给李学勤先生,李先生的回信对我有很大的鼓励。后来我就成为李学勤先生的学生,一直从事古文字方面的研究。”


寄语



张老师对于古文字的学习和研究提出了几点建议。首先做学问要有重点,不能放的太宽,要从中心突破,遇到问题再拓展知识,做研究时目录很重要,可以方便查找资料。其次要有预见性和判断力,比如推断一座墓葬的年代,墓主人等信息,这里的推断不是瞎猜,要在充分论证的基础上推断。再次要有观察力,同样是看东西,不能好像了解了,其实似是而非。最后兴趣很重要,没有兴趣的话学起来会很难受,不仅自己难受,老师也于心不忍去强制你。平时多做记录也很重要,李先生记忆力特别好,但他还在时不时做记录,自己现在也是一样。学习古文字要多动手,多写多画。以前学习时,将唐诗用古文字写出来,这样容易记。现在字典很多,可以多去对照。


张老师说:“希望同学们明确目标,对于自己选择的路能坚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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