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能说、会说法语的人,在各行各业打拼着……
毕业两年多,认识了听说了一些能说、会说法语的人,他们在各行各业国内国外的打拼着过活着……
女生小张是我在乍得时候认识的。我第一次在他们项目部看到她的时候就感觉她很像巩俐,法语本科毕业。我在摩洛哥的时候,她QQ告诉我已经被调到国内的项目了——在类似荒无人烟的工地上做着类似打杂的行政人员。当我从摩洛哥回到国内,并打算辞职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已为人妻,与丈夫在西南部的一个城市租了个房子,平时做点法语翻译的兼职,丈夫找了一个工资不高的工作。她丈夫是工科出身,在乍得期间学会了法语做了商务,但他感觉单位没有前景,于是辞了职。小张告诉我,她已然拉不下学法语的人的那种高傲身段,在那个城市,很多工作她瞧不上。她还说,她和她丈夫或许还会打算去非洲,要么进一个单位,但很大可能就要分居了。他们跟我同龄。
马总也是我在乍得认识的,他的家族企业算是最早进驻乍得的,如今的摊子越来越大,酒店、机票代理、进出口贸易,如今又打算做物流。他的父母、妻子孩子都在乍得,孩子在那里念书。马总的法语一般,高中毕业就帮家里做事,现在34岁。
我们班现在非洲的大部分都是女同学了,毕竟,当初学法语的,女生居多。
灿姐是当时我们班年纪最大的同学。如今在阿尔及利亚打拼着。她早已厌倦了这份工作,或者说已经对这份工作麻木了。就在前几天的电话里,她还给我娓娓道来单位的种种不是,同事领导变态、工作简单冗乱效率低下,她们单位也是工程公司。她之前挣的钱给了父母让他们买了一套房子,现在再干半年,把装修钱再挣出来,然后把自己嫁出去,在国内安安稳稳地呆着。
我们班的萍同学也在阿尔及利亚的一个设计院工作,工作量大加班是常态。每次想到她,我就想象她之前给我讲的刚工作时候她经常一个人悄悄哭鼻子的辛酸场景。我们班的小洁和小青也在阿尔及利亚。灿姐说我们的一个学姐,把很多学弟学妹都介绍到学姐所在公司,这个学姐时不时把他们这些在阿的同学学弟学妹们叫到一起聚一聚。
丹丹当时去了中非靠海一小国的中国医疗队,工作轻松,环境也相对不错。我从他人地方得知,丹丹做完这一期合同打算去法国读书。
岩姐这个女孩子在刚果金一个矿业单位,深山老林,她硬是做到现在。跟她同去的我们班另一个女同学已经辞职,据说要在国内转行做别的。
我们班长当时在贝宁,期间跳槽,后来辞职,现在天津。
炎仔当时去了加蓬,大概两个月后就回国了,现在北京。
男生如我,如今辞职在家,打算来年在国内找个活踏踏实实地干着,什么法语不法语,先养活自己。
松松一直也在加蓬,期间也想辞职来着,也私下跟我打探我们公司的情况,想跳槽到我之前的单位,但他一直没有换地方。
胖胖之前在阿尔及利亚,现在国内家中。
蒋哥是在乍得工作时我们另一个组的法语翻译。他本科毕业后去法国读的化学,后来回国在北京工作,再后来想突破一下自己就去了乍得。现在好像在南方广州。我一直说他是富二代,他父母其实有自己的企业,打算给他在北京买房。但他不想从事父母的事业,也不想太依靠父母。他喜欢哲学。
王哥是在一个QQ群里认识的,之前跟公司在科特迪瓦做驻地医生,后来干脆自己开了一个会所给人做针灸,他说客户主要是当地的有钱人。他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现在还有一个餐馆。他说以后看看能不能拿到十年期的美国签证,想去那边生活生活,然后回他的大东北养老。
吴哥是我在摩洛哥工作期间认识的,英语专业出身,他说之前在英国做生意,后来来到摩洛哥,现在法语说的很顺溜,而且会简单的读写,铺的摊子也挺大。
李师傅是我之前工作地方的另一位翻译(但公司印制的名片上他的职位是公司副总经理),他是帮忙性质,因为在摩洛哥他有以自己名义注册的公司。很早之前他是中国成套设备进出口公司的,因为性格耿直等原因后来脱离体制自己干了。
Ben也是我在乍得期间认识并联系至今的。他是澳洲籍的华人,热爱语言的学习,自学了法语德语。前段时间得到了一个联邦快递的工作(不是送快递)。
Willy在法国,法籍华人。前段时间他们公司调动,他可以在巴黎发展或者回到之前他所在的法国北部的一个小城市,后来选择留在巴黎。在聊天中,给我讲法国人的各种虐心,工作的累心。他也在盘算着工作多久才能在巴黎买套房子。
……
因为法语,很多人有了一些共同的选择,也因为法语,不同的人走上了不同的路。一门语言,是一个人锦上添花的工具,而不应成为一种局限一种羁绊。但愿我们这些说法语的人,不管现在活着今后是否还在用着这门语言,都过得好。
(作者:微博@斑斓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