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5日,纪念周恩来诞辰120周年 周总理说法语不难学,要多读多说
纪念周恩来诞辰120周年
2018年3月5日,周恩来总理诞辰120周年。
周恩来(1898年3月5日-1976年1月8日) ,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之一,中国人民解放军主要创建人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是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
周恩来年轻时曾赴法国留学
那他的法语水平怎么样呢?
视频:周恩来与法国前总理谈中法建交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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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10月,法总统戴高乐派前总理富尔来谈中法建交,双方一共谈了6次。周总理亲自主持。谈判的核心问题是如何处理法国跟台湾的关系。富尔表示,法国只承认一个中国,但又强调中法在互相承认的问题上不应该提任何先决条件,所以希望中方不要坚持法国必须首先跟台湾断交。于是谈判陷入僵局。
这时,总理安排法国代表到内蒙、山西参观访问几天,并准备了一个新的方案,即中法在达成“三点默契”(法国只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代表中国人民的唯一合法政府;法国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合法权利和地位。不再支持所谓中华民国在联合国的代表权;中法建立外交关系后,在台湾的所谓中华民国政府撤回在法国的外交代表及其机构的情况下,法国也相应撤回驻在台湾的外交代表及其机构)的基础上先建交,然后法台再断交。1964年1月27日两国建交。见:中法两国建交联合公报中法文版。
1954年6月19日,中国总理兼外长周恩来和法国总理兼外长孟戴斯-弗朗斯在瑞士 首都伯尔尼的中国大使馆第一次交谈两国建交问题。
周总理的法语水平如何?
作家翟华曾写过一篇文章《周恩来的法语水平考》,里面写到:
说到周恩来的法语水平,就不能不提到周恩来在法国期间的一段恋情。抵达法国后,周恩来先在巴黎郊区的阿利昂法语学校补习法文,后转到法国中部的布卢镇(BLOIS)继续学习法语,晚上常常通宵达旦地给天津《益世报》撰写旅欧通讯。
留法时期的周恩来
这时候他的身边有一位美女张若名,是周恩来南开的同学,而且与他一同来法国留学。张若名天资聪颖,很快掌握了法语,口语非常流畅,又是女生,身份容易隐蔽,所以还担负旅中国欧少共组织与法共保持秘密联络的任务。张若名能够顺畅阅读、翻译马克思主义的法文原著,在少共组织的共产主义研究会中,常常由她主讲。在周恩来的建议下,她又把讲稿整理成法语文章,在法国法共刊物上发表。张若名因政治活动,受到了法国秘密警察的追查询问,险些被当局驱逐出境。后来张若名因为出身问题,在党内受到审查,张若名感到委屈和不满,决定退出党组织,后来成为中国第一位留法女博士。
相比之下,忙于革命活动的周恩来法语水平不如张若名,但是却也达到了应用自如的水平。1922年9月至1923年1月,周恩来在巴黎与来自其他国家的留学生合租了一套房子,日常互相之间的交流自然都是法语。法共领导人卡山(Marcel Cachin)当年与周恩来有过接触,卡山的女儿听到父亲这样评价周恩来:“这个年轻人有广泛的兴趣和概括归纳能力”。卡山不会汉语,周恩来之所以的“广泛兴趣”与“归纳概括能力”是用法语表达的。1941年4月美国作家海明威夫妇访华,在重庆见到了中共驻重庆代表周恩来。海明威夫妇与周恩来之间的交谈没有使用英语,而是由王炳南的德籍妻子担任翻译,通过法语进行。据说海明威选择欧美上流贵族在交际场合使用的语言来表示对周恩来的尊重,更让海明威惊奇的是周恩来竟然不用翻译就能听懂法语。
1957年法国前总理埃德加·富尔(Edgar Faure)作为戴高乐总统特使访华,多次与周恩来会晤,但是在富尔的回忆录中却没有提到周恩来与他讲法语。以法国人对法语的热爱与敏感,如果周恩来讲了法语的话,富尔应该会记上一笔的。
1973年1月9日,意大利摄影记者洛迪(Giorgio Lotti)先生随同意大利外长梅迪奇见到了周恩来。洛迪作为摄影记者,早就产生要为周恩来拍张单人像的强烈愿望。因此,尽管此次接见前意大利使馆向洛迪等记者叮嘱,不允许携带照机但他却向意大利驻华大使撒了个谎,悄悄地带上了照相机。
记者洛迪用法语对总理说:“总理先生,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撒了谎。我向别人谎称没带照相机,但实际上我带了。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再也不可能有像今天这么好的运气给您拍照了。” 洛迪是位“少白头”,周总理诙谐地对他说:“满头白发的人也会说谎吗?”“是的。但是,如果可能的话,请您给我一小会儿时间让我为您照一张相。”周总理又笑了笑说:“对有白头发人的请求,我是不会拒绝的。”于是有了这张著名的照片。
在代表团一行排着队等候周恩来握手时,洛迪排在队伍的中间。当听到周总理向人们打招呼和致谢的声音时,洛迪向排在前面的大使询问,除了中文外,周总理会讲什么语言?大使说:“周恩来的法语讲得很流利。”洛迪马上有了主意,他从队伍里走了出来,一直走到队尾,这样就成了最后一个接近总理的人了。当临到洛迪与周恩来握手时,他用法语向周恩来请求拍照。洛迪那时只是个中年人,却是位“少白头”。周恩来看了看洛迪,诙谐地对他说 “对有白头发人的请求,我是不会拒绝的。”于是就诞生了那幅最著名的《深思中的周恩来》照片。也许就是因为周恩来因为听懂了一个白头发的意大利人说的法语,而产生了好感,故而对其拍照的请求欣然允诺。
事实上,周恩来始终没有忘记法语。柬埔寨国王西哈努克亲王在周恩来晚年常有机会与周恩来见面,而每次见面西哈努克都使用法语。西哈努克在他的回忆录中对周恩来的法语水平有这样的评价:“周恩来有一位很出色的法语翻译,其口语相当流畅标准,但她在传达总理的连珠妙语时,偶尔也会出现一两处小错。智慧超人的周恩来出于谦虚,同我交谈时没有使用法语,可是他明察秋毫,总是尽可能礼貌地指出和纠正翻译的失误,让她重作确切的表述。”
周总理是如何学法语的
周恩来在赴法之前,在天津一位老师地方学了基础的法语。到了法国之后,法语主要是在语言学校学习的。周恩来是1920年11月7日从上海出发,12月中旬到达法国马赛。周恩来的英文很好,原来想报考爱丁堡大学,但是由于英国生活费昂贵放弃。1921年上旬,周恩来又回到巴黎。
他先在巴黎郊区的法语联盟(Alliance Française)学习法语。不久,同天津的四名勤工俭学生一起,转到法国中部的布卢瓦城继续学习法语。周恩来的外语中英语最好,法语、德语次之。周恩来从欧洲回国时,《旅欧共青团执委会向团中央的报告》对他的评语是:“英文较好,法文、德文亦可以看书看报。”有一种说法,周恩来据说和私人教师学过法语。迪克威尔逊的《周恩来》传中写道:“他后来告诉他的同事,他同一位私人教师学了一年法语。”
有一种说法这个“私人教师”指的是周恩来在法国的初恋女友,张若名。建国后,周恩来的侄女周秉德有一次遇到了感情问题,周恩来为了开导她,说了自己一段鲜为人知的感情经历,被记录在《我的伯父周恩来》中:“秉德,你知道吗,我在和你七妈(指邓颖超)结婚之前,在巴黎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长得还算不错......在巴黎,我们先后加入了‘中国少年共产党’,当年我们学习马克思主义,主要采取互教互学的办法。张若名的法文较好,经常担任主讲人,还曾将自己的讲稿整理成文,发表在‘少共’的机关报《赤光》上。”张若名和周恩来一起去法国,1924年由于出身因受到党内审查和法国当局刁难,退出了共产党,周恩来和她从此分手。张若名的法语极好,后来取得法国里昂中法大学的文学博士学位。鉴于张若名的法语能力,以及和周恩来的工作关系、恋人关系,周恩来和她学习法语是完全有可能的。
周恩来在法国留学时居住的房子,位于巴黎第13区,面积约10平方米,1922年~1924年间周恩来在此居住。地址:Hôtel Neptune, 15 rue Godefroy, 75013 Paris.
除了上课之外,周恩来为自己制定的学习方法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就是多读多说。1921年2月23日给表兄陈式周的信中提到:“法文学习尚不难,有英文做帮手尤易。弟(指周恩来自己)本拙于语言的天才,乃不自量,习英文,习日文,不足,又习法文,将来成就,殊难期望。惟弟所敢自信者,学外国文有两道:一求多读,一求多谈,弟则志在多读耳。”
相比英国等国,当时法国的物价是很低的,1921年2月23日周恩来给表兄陈式周的信中说:“在法费用甚省,每月只中币四十元便行,较英伦省多多矣。”蔡和森1920年3月8日的家信中说:“蒙达尼是法国的一县,隔巴黎约二百里......法国普通一般的生活,以现在看来,比较中国菜差不多,每人每日只能吃一个法郎的面包,再买一个法郎的菜,就够了。法国乡中的生活,可说比中国还便宜。”所以,对于有固定经济来源的周恩来而言,学费和生活费并不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