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论坛▏郝晓光：理论与实践的次序

本文论证了小平同志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创新贡献、及其对实用主义和经验主义的超越；澄清了“猫论”与“摸论”加在小平同志身上的误解，确立了小平同志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哲学地位。 

想当年，“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挂在洋人的商店门前。看今天，中国的“富豪”们买遍全世界、金发美女鞠躬倒茶请中国大妈进门购物。短短几十年，中国的国际地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换。这一切都要感谢谁呢？要感谢的人很多，但最要感谢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邓小平。那么，我们要感谢小平同志什么呢？要感谢他的事情很多，多到不胜枚举，但是最要感谢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他的理论创新。

什么是小平同志的理论创新呢？说到这个问题，马上会有人说，这还用问，不就是“猫论”（“不管白猫黑猫”）和“摸论”（“摸着石头过河”）吗？大家想一想，“猫论”和“摸论”，配得上作为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小平同志吗？“猫论”其实也就是实用主义，其代表人物是美国的杜威；“摸论”其实也就是经验主义，其代表人物是英国的培根。而实用主义和经验主义，在哲学史上并不占有什么重要的地位。其实，“猫论”和“摸论”是社会上对小平同志的误解，算不上什么理论、更谈不上创新。我们要感谢小平同志的，是他以巨大的理论勇气提出了“理论有时可以不联系实际”这一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创新观点。什么？“理论不联系实际”？这还得了！“理论联系实际”难道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吗？别急，安静下来，让我们用历史来说话。大家应该记得，毛主席刚去世的时候，我们国家面临着一个生死攸关的选择：那就是要不要“按既定方针办”。这六个字里，“既定方针”就是“原有的理论”，“办”就是“实践”，“按”就是“遵照”（也就是理论与实际的“联系”）。所以，“按既定方针办”就是“理论联系实际”，不按“既定方针办”就是“理论不联系实际”。那么，我们国家在新的历史时期，要不要“按既定方针办”呢？也就是说，要不要进行“理论联系实际”呢？还好，天佑中华，在这关系到民族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一篇题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文章改变了、并最终决定了中国要不要“按既定方针办”的选择。小平同志抓住这篇文章的精神实质，发起了一场全国性的理论大讨论，统一了全党的思想，开创了改革开放的伟大时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篇文章的精神实质是什么呢？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这在逻辑上没有问题；然而，真理是不是检验实践的标准呢？这在逻辑上似乎又有点问题。这个实践和真理“谁检验谁”的“逻辑问题”，其实就是理论和实践在联系时的“次序问题”。理论和实践在联系时的“次序问题”？这个观点谁也没有听说过，传统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也没有提到过。大家耳熟能详的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要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至于怎么结合，理论与实际谁结合谁？这个问题没人讲过，甚至没人想过。是先有理论还是先有实践？这个问题并不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样没个结果。是“理论当先”——按照“原有理论”（“既定方针”）进行实践；还是“实践当先”——暂时抛开“原有理论”、在实践中勇于探索，用实践去检验“原有理论”并建立新的理论呢？小平同志正是在这个问题上做出了重大创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本方法是历史唯物主义，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就是要在历史进程（也就是实践）中去探求真理和寻找社会发展的动力。小平同志的理论创新在于：首次提出并认识到了理论与实践在联系时的“次序”，那就是：理论不能超越实践，但实践可以超越理论；理论不能走在实践前面，但实践可以走在理论前面。然而，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理论和实践的关系是无法割裂的，那就是：当实践走在理论前面的时候，一定要用实践来检验原有理论并建立新的理论，也就是说——实际一定要联系理论。好，现在清楚了，我们终于认识到了一个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新观点——理论与实践在相互联系时是有“次序”的：理论有时可以不联系实际，但实际一定要永远联系理论......同时，我们也看到了理论创新的巨大力量，亲身体验到了物质变精神和精神变物质的哲学奇迹。小平同志的理论创新，远远超越了杜威的实用主义和培根的经验主义，这种超越是以伟大的社会实践为事实基础的。看看现在的中国，繁荣昌盛，国富民强。如果当年“按既定方针办”，真不敢想会是什么结果，至少，那些冤假错案就不会平反，知识青年还在下乡，农村不会出现分田到户和联产承包，工厂不会出现引进外资和技术，不会有“一国两制”、不会有港澳回归......

【作者简介】郝晓光，男，1958年5月生于上海，1982年1月毕业于同济大学测绘专业，理学博士、博士后，中国第13次南极科考队中山站越冬队员，中科院测量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员、湖北省测绘学会副秘书长、湖北省南北极考察学会副秘书长、中国测绘学会大地测量专业委员会委员，《地学前缘》编委；长期从事大地测量学、地球物理学、地震学、地图学、地理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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