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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 CALL|“像张蔷一样提问”项目招募研究员

中间美术馆 北京中间美术馆
2024-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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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以上文字摘自张蔷先生为《绘画新潮》所写的前言。



位于中间美术馆三层的展览“巨浪与余音——张蔷与绘画群体情况表(1986)”呈现了1986年时任《中国美术报》社长的张蔷先生调研全国艺术发展情况的成果。他设计了《绘画群体情况表》与《绘画群体成员情况表》两张表格,发放给全国各地活跃的艺术创作小组与艺术家个人填写,在收到回复之后,他撰写了《绘画新潮》一书,详尽地记述了1985年至1986年间艺术界创作活跃、话语碰撞激荡的短暂时期。展览直观地陈列了19份艺术创作群体填写的表格与149份个人艺术家填写的表格,以及完稿于1987年、出版于1988年的《绘画新潮》一书。通过分享这些材料,我们邀请今天的艺术工作者借鉴与学习张蔷先生的调研观念与工作方法,来开展艺术史的研究。




图注:根据张蔷先生收集到的调查表格与资料绘制而成,标明了创作群体名称及其所在地。



在当代艺术领域中,对于80年代的理解过于依赖彼时直接的参与者对于新潮美术的价值建构,而没有将这些记述历史化。后来的追述往往有后设的因素,如对“85新潮”,或者基于对现代主义、先锋性质疑、批判的理念,或者基于成功者的视角,而对材料有明显的选择、或强调不同侧面的阐释,多带有成功者为自己做历史定位的明显意识,形成了具有遮蔽性但颇有影响力的历史视野。事隔37年,在征得张蔷先生应允之下,我们首次将这批珍贵的文献展出。这些带有“原始性”资料,还原“事物的原本状态”,让人看到当时观念和实践的丰富、复杂性和有限性,也能比较真实看到当时面对的主要问题和意向,这些探索针对的历史和现实问题,和它具有的冲击的活力。同时,我们也希望分享张蔷先生的艺术史方法和态度。他的观念和方法对于我们今天开展艺术史研究是一盏明灯,借用张先生自己的话,“艺术历史应是艺术家艺术现实的真实显现。艺术‘理论的思考只应该是基于先前的艺术创作的事后反省。’”



“巨浪与余音——张蔷与绘画群体情况表(1986)”展览现场



中间美术馆于展期内发起艺术研究项目——“像张蔷一样提问”,招募全国各地的研究者,围绕所在区域开展为期一个月的调研,记录今时今日的艺术生态。本次招募对研究员的专业、研究方法不设限制,申请时间为即日起至2023年6月12日,申请人将以文字形式回答以下问题,并将回答发送至邮箱:guantaoran@ioam.org.cn。



敬请  

回答



一、请撰写一段自我介绍;‍‍二、请讲讲您对本次研究项目感兴趣的原因;三、请简述您计划采用的研究方式
字数限制:请将每个回答长度控制在200字以内,全文长度控制在600字以内。‍‍‍‍‍‍‍‍‍




6月15日,我们将确定入选名单,带领入选者线下或线上看展,并为入选者分享张蔷先生过往调研的资料;7月15日,研究阶段结束,届时,研究员需要线上提交研究成果;7月底,我们将邀请研究员来京分享。


*活动的具体时间安排将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本项目将为研究员提供一定的研究资助。


最后,我们也附上张蔷先生所编写的《绘画新潮》一书的前言与后记,望使广大艺术工作者更为了解本次展览以及招募项目,或以此自勉,或同我们展开各种意义上的交流。中间美术馆期待您的来信!








我为什么写这本小册子(代序)


现在,我们研究唐以前的绘画,除了想方设法看到已经为数极少的绘画原作(或印刷品)之外,恐怕主要依赖唐人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这部著作提供的史料了。固然它记录的关于顾恺之、谢赫、宗炳等艺术家的史料弥足珍贵,但毕竟也已经相隔四百年了,所记内容的真实性不是没有怀疑的理由。张彦远在同书中所记他同代画家的史料,则几乎是无可置疑的。


到了科学昌明发达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借助摄影、录音、录像等科学技术手段将画家的作品、言论储存起来,传播开去,的确方便,方式、渠道也多了。可是,文字记载、印刷出版这一方式尚未失去作用,它仍是用于人们交流的一种有效手段,也为后世美术史学家、美木家和普通读者提供了解某一时代某一时期艺术现象的一种渠道。


诚然,目前出版的画家传记一类书籍,从总体上说,有助于读者了解某艺术家以及该时代的社会环境、艺术现象,但也不能不提防文字的非真实性。真实性在有的传记作者笔下被忽视被嘲弄被践踏的情形,并非绝无仅有。



“绘画群体情况表”,由张蔷设计



尽可能真实地,既不夸大也不缩小地记述当代艺术现象是写作这本小册子自始至终恪守的一条原则。艺术现象纷繁复杂,头绪很多,很显然,我了解我没有将所有的一切都记述下来的能力与精力,也许又没有这样做的必要,所以,把内容限制到一个小范围里,换言之,不是艺术现象的全部,而是它的一小部分。


我曾用通信或见面的方式了解这本小册子里谈到的艺术家。但,由于时间短促,了解也许是肤浅的。好在我不是写画家传记,诚如读者将要读到的那样,我将重点放在记述这一时期的艺术现象,艺术现象本身对我有吸引力,我愿把它贡献给读者。这大概是上篇的任务。下篇提供给读者的是我对这些艺术现象进行思考的轨迹。思考不是静止的凝固的,而是运动的发展的。只要思考继续进行下去,我肯定明天会发现今天和昨天的思考方式、观点的不足,或不适合,甚或谬误。



“绘画群体成员情况表”,由张蔷设计



美术界自五六十年代就开始争论艺术的新与旧问题。极而言之,一方立论艺术无所谓新旧,只有好坏之分;另一方确认艺术的新比旧好,创新说由是而起。依我看来,艺术只有成功与失败的差别,艺术的成功是艺术家人生的实现,艺术家真诚人格的艺术表现,艺术创造在艺木家发展成长过程里构成不可或缺的一环。焉有別的可言?新旧之争之所以最终不了了之,原因是未能触及艺术的真谛。固然新不一定都好,都成功的,但新总不满足于已有的,而在挣扎、奋斗,寻求成功,向者未来。旧的并非都不好,都不成功,古代优秀艺术作品确是成功之作。但那是属于过去,是陈迹,是历史,是古时候不满足于艺术现状的追求者的创造,是古时候向着未来者的成功记录。新旧之争的致命弱点是囿于形式的表面的概念之争,而不作艺术得失、成败之辩,所以,打笔墨官司似乎很热闹,其实不过是隔靴搔痒,于艺术学术进步毫无实际意义。我这里所说的新潮,是指近几年发生于中国美术界的绘画思潮。或许有人说:这些思潮并不新,欧美早已有之,而且已经过时了。是的,可能在欧美画坛已经有若干年头了。可是,别人的经历总是别人的,不是我的。我不会站到欧美人的立场去作出判断,我只能依据中国美术界发生的实际情形作观察,它属于新出现的思潮。更何况这些绘画思潮不完全等同手欧美的艺术思潮,它们之间有相似之处,也存在区别之点。别人有过的,不一定都好或都坏,也不该因此就成为别人的专利。



“巨浪与余音——张蔷与绘画群体情况表(1986)”展览现场



稍有一点艺术常识者都明白,要求每一个艺术家的每一创作都是成功之作,是多么不实际的空想。即使已是饮誉于天下的艺术家,也实难达到。更何况立志献身于艺术的那些小有名声或尚无名气的艺术家们呢?我更倾向于这样的认识:每一幅好的创作都有成功的因素,是向更大成功进程中的一个标志而不是终点。所以,不如把艺术家的创作认作他在某一创作时期的试验实绩来看,倒更接近于事物的原本状态。我认识一些真诚的艺术家,他们宁愿听一百次对其作品认真的艺术批评,而厌恶那些浅薄的赞扬和庸俗的捧场。因为前者懂得艺术,懂得艺术创作之甘苦。从本质上看创作的失败,并非都是无益的,失败之中正孕育着未来的成功。


路,是人走出来的。从踏上艺术之路的那一天起,真诚的艺术家象着了魔一样为艺术奉献出一切,伴随着失败与成功,苦痛与欢乐……直至人生旅途的尽头,甚至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仍在白茫茫一片的境界里求索不已。可惜,并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这样,艺术生命在他生理生命结束的前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就已枯萎、凋蔽而竟不自觉。



“巨浪与余音——张蔷与绘画群体情况表(1986)”展览现场



真诚的艺术家绝不是追名逐利的庸碌之辈,而是用艺术献给当代公众和艺术历史的极平凡的人。


艺术历史应是艺术家艺术现实的真实显现。艺术“理论的思考只应该是基于先前的艺术创作的事后反省”(宗白华译瓦尔特·赫斯著《欧洲现代画派画论选·导言》,人民美术出版社1980年版),安得列·洛特也说:“许多理论追随这些初期摸索前进的创作后边,而为以后的创造做准备。”(同上)确是至理名言。夸大艺术作品的社会作用是很可怕的,夸大艺术理论作用的恶果恐怕还不亚于此。


艺术学术的进步寄希望于脚踏实地的真诚的美术创作家和理论家们。








后记


去年初夏,我在烟台参加由中国美术家协会邀集的全国美术理论座谈会。会议期间,我与索菲先生讨论美术青年的创作活动,觉得应有一本书记述美术界的变化,我
把这一朦朦胧胧的构想告诉她时,不料她对此选题颇感兴趣,并催促我立即拉出个提纲来,交给她带回出版社去研究。两周以后,我收到她从南京寄出的信,通知我此选题已纳入出版计划。


转眼间到了年底,搜集资料,分析研究等写作准备工作基本就绪,正要落稿时,文化环境发生了读者诸君己经知道的变化,为此,我参与主持的中国美术报遭受不少非议,又耗费了我许多不应化费的精力和时间,不过我依然执拗地做着我业已开始的写作,速度是放慢了,却没有停下来,终于在1987年的前五个月里艰难地写下这几万字。


稿子交出版社前,堆放在我的斗室的小方凳上,望着它我却已经没有一丝再读它一遍的心绪。我好象生了一场大病,刚刚痊愈,放眼远眺北海公园琼华岛上的喇嘛塔,觉得白得那样的出奇;近看什刹海里的荷枝嫩叶,感到绿得如此的可爱生机勃勃……这些都是真的么?我不禁怀疑起来了。



“巨浪与余音——张蔷与绘画群体情况表(1986)”展览现场



遗憾的是我没有充裕的时间去搜集更多的第一手资料,以至湖北、山东,西安,天津等省市的一些青年艺术群体没有写进这本小册子,只好暂付阙如了。为写这本小册子,不少美术青年朋友化时间和我对谈,或给我寄来了我所索要的资料,我感谢他们的热情相助。刘典章先生不顾南京酷暑的煎熬,仔细校稿并给予我许多宝贵的建议。


感谢颜文梁先生创办的苏州美术专门学校1928年毕业生、书画家张博文老先生为本书题签,他是我的启蒙老师。


记得瑞士学者C·荣格曾警告过他的读者说:“要为当代下断语通常都是危险的,因为眼前的事,都庞大得令人无法一窥其全貌。(《现代灵魂的自我拯救》工人出版社,1987年3月第一版第252页)倘若没有例外的话,我无疑注定又做了一椿蠢事。

 



张蔷 

一九八七年冬至日于土弓书屋








编辑:朱雅楠

摄影:房永法




正在展出 What's On




中间美术馆一、二层

Inside-Out Art Museum 1-2F

我们共享的河流,从澜沧江到湄公河

The River We Share, From Lancang to Mekong


中间美术馆三层

Inside-Out Art Museum 3F

巨浪与余音——张蔷与绘画群体情况表(1986)

Waves and Echoes: Zhang Qiang and Survey Sheets of Painting Groups, 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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