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十年最穷时,我的钱包里只有23个硬币 | 三明治七日书
三明治“七日书”学员花姐的文字有恰到好处的个人风格,泼辣,自我调侃,有一股气要冲出来的感觉。我看到她在每一天的写作里都有新的感悟,细节渐渐丰富,句子更加简练。她笑称参加了三明治七日书后,为了完成写作任务,每天都是半夜端着一碗面,一边薅头发一边打字。
第一天,花姐写下了故事的主题:在孩子和四个大黄狗主线下家庭的变迁。
可是当我读到她的写作目的与内容时,反而对她这个人本身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她提到与先生剑拔弩张,家庭矛盾升级,而她本人在最落魄时怀孕,却得以思考人与人之间最本真的关系如何维系。其实,这是一个关于个人成长与家庭变迁的故事。我建议她把主角改为她自己,于是便有了今天的这篇新鲜带着血的作品。
这七天,对于她既是绞尽脑汁,也是对过往人生的重新阐释,或许还有更多,期待她的下一个故事。
(七日书导师晗倩)
文 | 花姐
(三明治七日书第一期学员)
我一直认为有两件事用光了我的好运气。
第一件是2005年,参加东郊国宾馆年会中了一台飞利浦43寸液晶电视机,巨大的箱子上还带着苏宁小票:7688元。第二件是2012年,如愿以偿生了个女儿。
10年前,我留着披肩长发,偶尔扎个涉世未深的麻花辫儿,朝九晚十地玩儿命干着外贸生意。
10年后,我是全职妈妈,染着白灰的超短发,多处纹身,几个耳洞,牵着五岁女儿和三条帅到外太空去的大猎狗站在当下,有眯缝眼壮如棕熊的先生映衬,我的线条也格外硬朗分明。
孩子小时候
我比先生小两岁,两人是时代洪流下典型的八零后——棱角,自我,执着。回望我俩在一起也有12年带拐弯了,按咱中国历法,这一整个轮回便到了感情关系的本命年。按照套路,是不是得买个红裤衩压压惊?
这12年间,我和他自立门户,维系我们的是一条从21天养到11岁的老狗,它两个已经6岁的狗娃,以及最重要的把我们从支离破碎关系中拯救出来的女儿。
我们家的故事,是从一家餐厅开始的。
从老板娘到一贫如洗
2010年柳嫩芽新的春季,在先生力挺下,我拿出所有的积蓄并负债,签了四百多平的三层门面房,开了一家私房餐厅。
开饭店这种职业不陪酒天理难容,一盒又一盒的过敏药是我不离不弃的朋友。
一个酷暑难耐的夏夜,我像往常一样为三楼最大包间的大哥大姐大领导们各自敬了酒,许是喝高了,使了一把劲,依然没有打开沉重的对开门。我一心只想离开那弥散烟酒味的房间,服务员忙不迭伸手帮我推开。
揣着胃里翻江倒海的一斤半白酒,我摇摇欲坠走向一楼,整个人漂浮在云朵里,听不清楚任何声音,看不清楚每级台阶。虚幻的感受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亡,硬扛着走到最后一级楼梯,轰然倒下,后脑勺哐一声闷闷的着地,开始喷涌般地呕吐。那楼梯大概是迄今为止我走过最长的一段路。
因为是躺着吐,呕吐物顺着我的嘴角淌满了脖子,一股恶心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想说话嘴唇却完全不受控制。想伸手扶任何可以摸到的东西,却像巨石压住似的动弹不得,紧接着听到七嘴八舌的声音在我耳边爆炸,我开始出现了幻觉:我要死了。
“姐,你没事吧?”
“她喝了多少啊?”
“这个样子好吓人啊。”
“快点,快把张哥(我先生)叫过来。”
“老板娘,老板娘,要不要去医院?”
“你快去拿毛巾给她擦一下啊。”
不清楚是谁的手轻轻拍了我的脸,冰爽清凉的手把已经崩溃的躯壳唤醒了些许。滚烫的面颊,炽热的汗珠,痛痒的皮肤,难闻的呕吐物,我半梦半醒地想也许是酒精中毒了。
昏天暗地被抬上了车,到达医院的急诊后,愈发吵闹,脑壳里有根筋不间断地跳着,像弹簧般下一秒就要冲壳而出。我听不清楚医生在说什么,仅凭着最后一点惯性对自己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
那夜至今,我滴酒未沾。
餐厅内的上繁下简由我一人主理,公婆竭力反对先生从台资公司辞职。挨过一天又一天高强度的消耗,你假我虚的酒桌推搡,终于,酒精中毒成为点燃先生和他父母的导火索,他义无反顾地离职。
晨起的采购影响着每个月餐厅的收支平衡,每天清晨五点,我和先生被闹钟闹醒,手持清单奔走在深一脚浅一脚全是泥的批发市场,购买每天要用的食材和物料。无休止的争吵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的,透不过气的压力让我们再也无暇思考运营以外的任何一件事。
只顾一路狂奔的模式,还有前厅后厨二十多人的运营压力,终于把我们的夫妻关系和婆媳关系推到了最锐利的刀锋边缘。公婆皱着眉头掌控式地责问和紧逼,家庭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公婆对我的不满写于脸上,攻于言行。点滴血泪筑就的餐厅经历了一年的摇摆就轰然倒下,关门,清损,还债。
我和先生顷刻间一贫如洗。
一日凌晨,忧心忡忡收拾烂摊子一天没吃饭的我们尴尬地给电视机换着台,每个频道都是史无前例的无聊透顶。
他打破沉默,“你饿吗?”
“饿。你呢?”
“下楼吃个麻辣烫吧?”
“我钱包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我说。
“家里没吃的了,想出去走走。”
我突然灵机一现,“不是有个小猪储蓄罐吗?!那个里面好多好多硬币!我平时顺手放进去的!肯定够吃麻辣烫的!”
他迟疑了一会儿,“你平时不都放的一毛的多吗?”
我边犹豫边抱来了储蓄罐,哗啦一下全部倒在了电脑桌上。没错,一块的特别少,其他全是一毛的,一想到要拿着一大把一毛的去买吃的,抹不开脸。他一边数一边说:“够了够了,吃不了多少。”
话音未落,我悄悄抿了一下嘴,眼泪又要来凑热闹了。
一共23个硬币,我俩揣着钱来到楼下的夜宵摊,买了两碗三明麻辣烫,拿串儿的时候还得盘算着兜里的钱够不够买单。
菜下锅涮的间隔,我俩努力开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笑来讨对方笑脸,熙熙攘攘的摊子前下晚班的姑娘小伙有说有笑,那会儿大家还不用抱着智能手机当低头族,拂面而来的风让人选择性忘记那高筑的债台、凶恶的面孔、冰冷的声音。
如果时间可以暂停,这一刻也不错。
女儿出生了
公婆的过激言行加速激怒了不堪一击的我们,我们在一天之内决定另立门户,马上搬走。但债务像不定时炸弹即将在眼前爆炸,我和先生时常陷入反复无常的争吵。拆东补西在负债的情况下可能还算个办法,但是东西南北墙都倒了,还有哪里可以拆?
我甚至无法确定是否可以遵从当年婚礼的契约:同甘共苦。像足吃了十根苦瓜,心中忐忑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二十根亦或一百根要吃?我没底,他也没底。
就在下一周甚至明天生活费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时候,我,怀孕了。
我和先生对于即将为人父母这件事十分茫然,孕42天,我便开始了剧烈的孕吐,经常一顿饭吃不到一半就要手端着下巴小跑去厕所,生怕吐在地板上,这个孩子以如此强烈的方式刷新了ta的存在感。三天小吵,五天大吵,我每时每刻处于希望他理解我体谅我的循环里,身体的强烈不适让我早已忽略了他肩上的担子,想到让我们考虑流产的婆婆,我更是不分时间地哭。
各路债主开始担忧我们是否有能力还债,我找不到倾诉的出口,担心除了借钱已和别人无话可聊。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变成了讨厌的样子。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四条跟随我多年的狗,踱步不前。
父母是医生,那年我趁着过年回北方娘家,去做了个常规b超检查,妈妈的老同事开心地提醒,如我们所愿,是个女孩儿。我俩乐坏了,五音不全的先生一路哼着小曲儿,这是那年春节前最好的消息。
他开心得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喂,妈,B超做了,女孩儿!”
“哦,好。”嘟—嘟—嘟,婆婆挂了电话。
这是他们母子最短的一次通话,他的喜悦被无奈冲淡。这是我意料中的事,就在我们刚结婚时,婆婆闲聊中直白告知我,公公家族男性传代数量堪忧,要是以后生个男孩,全家才好。
带着“也许明天就不吐了”的意愿吐至临产当天,我足月顺产了一个6斤半的女孩儿。产床上我不停地问医生:“是女孩吧?是女孩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20小时不间断的产痛瞬间消散。
我与先生的争执、疲惫,在女儿降生那天被默契地一笔勾销。突然告别了一个彷徨的旧时代,来到一个没有彩排没有预演的新时代。我们决定,不论发生什么,都要亲自抚育这个老天赠予的女儿,我给她取名心慈,这名字是我们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养孩子远比想象中复杂,我们这种半吊子新手手忙脚乱。母亲在我产后半个月回了北方,她需要照顾年迈的外公外婆。走的时候她哭了,满心的担忧,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养活这个孩子,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度过难关。她提醒我要记得吃饭,记得照顾好自己。娘俩痛哭流涕地告别。
接下来的半个月,月嫂也离开了。我每天照顾新生儿,还有那几条大狗。先生在高校获得一份三维动画的教职工作,有课上课,没课接单子,开足了马力不停运转以填补经济漏洞。
妈妈这个角色的转换也让我迷惘万分,恨不能找一本工具书,学学怎么同时养好孩子和狗。可惜没有这种万能书,我渐渐患上神经衰弱,从原来的八小时睡眠慢慢递减到六小时、五小时、四小时。入睡困难,睡着易醒,朋友还以为我精力足是天生的,戏称我们一家子是“不睡觉星人”。
有一次忘记因为什么又吵了一架,先生去上课,我抱着吐奶吐到床单换无可换的女儿,哭得伤心欲绝。狗趴在我的脚边,时不时站起来舔舔我的脸。然后女儿也开始哭。我坐在床边喂起了奶,一边大哭一边低头注视撇着小嘴吃奶的女儿,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我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感受如何做一个母亲,一个称职的母亲,我大概连走错棋的时间都没有了,只能试着让自己像永动机一样,每天把家里大小事务收拾妥当,盯好当月债务有没有清理,如何在拮据的情况下周转。
女儿是水泥做的,像妈妈
女儿一天天长大,我们没有为她选择幼儿园。三岁,四岁,五岁生日她许的是同一个愿望:要做一个赛车手!尽管并不确定也许到哪一年这个愿望就变了,我们都将无条件维护一个孩子的虔诚和执着。
赛车手的实现确实还远,能为赛车手或者其他任何一种职业积聚的能量却可以从日常获得。
女儿热爱运动,虽然只有5岁多,结实健康,耐力惊人。她尤其爱游泳和滑步车,后面这一项让她受了不少伤。就算佩戴护具受伤不重,但每晚洗完澡看到她摸着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腿,跟我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的时候,心疼又佩服。
4月,女儿参加了人生第一场平衡车草地障碍越野赛。第一场小组赛在最外围。起步正常,没想到第一个弯道的时候被别人车头卡到了最外围弯角,已经接近赛道最外侧快出线了,场面瞬间混乱。稳稳领先的第一名毫无瑕疵。落后的女儿开始发力从倒数第二的位置一路拼尽全力往前跑,在临近终点十米的时候超过第二到达终点线,直接进入半决赛。
她一边用手抹额头上的汗一边兴奋地说:“是第二哦,我上次跑步也是第二哦。”十二点半的时候温度达到巅峰,等再次穿戴好护具准备决赛时。她彻底热蔫,等待前几组半决赛结束,轮到她的时候已不在状态,最后以第四结束获得完赛奖牌和证书。
她沉默不语,独自去空场的赛道骑了一圈儿好了很多,也许是又找到骑车带风的感觉了。决赛颁奖典礼的时候,她没戴盔在赛道骑了十圈,偶尔有搭伙不同龄的陌生小伙伴,偶尔有三两认识的朋友,看到她为自己打开了心门,这远比赢得比赛重要。得也好,失不差。
6月,我和女儿扛着车一路辗转奔沪,参加上海站滴水湖比赛。虽然这次比赛没有翻车,但是小组赛刚出去几米跟队友的车碰到,人掉在了后轮上,好事果然是多磨的,她再次上车奋起直追,那感觉就跟北京初赛翻车一样。一如既往凸显了她的特质,反应快处理快耐性强。这次从倒数第二反超至第二,直接晋级决赛。决赛跑了第三,拿到季军。
登上领奖台举起奖杯,她的眼神坚毅有力。她说:“妈妈,我的梦想实现了。”然后和同组季军的小姐俩拥抱着蹦着跳着,体感像沸水的天儿好像也没那么热了。
夜里回家路上闺女突然说:“妈妈,今天决赛鞋子掉了,我没停下来穿,我是踮着脚骑的,脚后跟没踩进去,快到终点了才穿上。”我未曾注意到她是鞋子掉了跑完决赛的,后来看视频定格恍然大悟。我们给予孩子的,她统统以更强大的方式回馈给了我们。
感谢女儿的降生,为我们打开了一扇窗。这几年来我们从不参加无谓的应酬,下班一定回家陪孩子。我们讨论彼此儿时惨痛经历带来的影响,由此发现很多问题都来自于混沌的家庭教育,濒死求活的婚姻关系枯木逢春。
我们增加了数条家庭公约,自由和爱向来不是散漫随机的,它是系统有力的。诸如以下:
第一条,吵架的时候就事论事,不可以陈芝麻烂谷子翻旧帐;
第二条,吵完架在没有告知对方前提下,任何一方不得擅自赌气离家;
第三条,不威胁不体罚不伤害不欺骗孩子;
第四条,生气的时候直接告诉对方“我很生气”这种信号,不可以任意牵连对方;
第五条,不可以潦草对待孩子问的每一个问题;
第六条,如果不能和长辈相处,不必强求;
第七条,谁错了谁就要跟对方说“对不起”,与人方便说“谢谢”;
第八条,……
在一起12年,经济还没有复苏,我们婚姻已进入状态,这一切来得不算晚。虽然不确定未来几十年的日子我们是否可以相伴到老,会不会又像过山车一样高低激荡,有一点我们是明白的,当我们并没有征求孩子同意就带她来到布满大道和暗渠的世界,我们有义务和责任花时间修复和重建我们的家庭。
对了,好运之一的电视机前些年被我送走了,因为放在家里也没人看,一直闲置倒不如送给需要看的人。告别了它,就像告别了一个羁绊。
好运之二的女儿现在只有五岁,却在我们修复过的家庭里愈发强大、坚毅、勇敢、独立、思辨。她很酷,因为她一直在做她自己。
我也很酷,因为我一直在做我自己。
问:你写完后的故事,和你最开始想写的一样吗,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答:有变化,但是基本上还是把我想写的主要冲突写出来了,像揭开伤疤一样讲故事,开始两天就打退堂鼓了,看到同学老师的评语,心里盘算着,不管写什么样,一定要写完。
► 来自同班同学的点评:
► 来自七日书导师晗倩的点评:
重读了好几遍,特别地感动,花姐身上有一股韧劲,看似刚强,内心也有脆弱,只是在遇到挫折困境时她会擦干眼泪迎头赶上,所以水泥做的女儿不是白来的,随她妈!
这是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它真实感人,不矫揉造作,却深深地触到了我们的心。所谓好故事,不就是如此吗?
全文结构顺序基本上比较流畅,有一些语句过于口语化,还有一些句子意思重复的,我已作修改,(见红色部分)。供你参考。
——晗倩
1.“七日书”和“每日书”(点击了解三明治项目“每日书”)有什么区别?
每日书是每天300字,不限主题的基础写字训练,类似长期荒疏写字之后的热身、找回状态,从最自由的感觉,从碎片化的写作开始。
“七日书”偏向指导你写一个完整的故事。像老师傅带学徒一般,我们希望能手把手教你写好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故事,在七个工作日的连续训练之后,你将带着一篇完整的作品离开。你的作品也将有机会在中国三明治发表。
2.参加“七日书”的每一天都必须要完成相应的任务吗?
是的。“七日书”就是一个短期集训营,每一天都安排了重要的内容。我们不要求你每一天在规定的时段内写作。但自你选定日期开始之后,我们的服务周期将只持续约十天的时间,期满如你不能完成作品,则将无法得到后续指导。
3.“七日书”的书写内容一定要是非虚构吗?
是的。“中国三明治”作为一个普通人非虚构写作孵化平台,一直致力于非虚构写作。我们期待普通人可以写出与自己有关的故事,继而整理好自己个人口述史、也记录下我们的时代。记者不能出现在每一个故事里,但你们,可以。
更多问题,请咨询三明治明仔(微信ID:ming30s)。
Day 1
每一个人身上都暗藏故事。但你未必知道哪一个最动人,哪一个最有潜力成为你的好作品。在这一天,我们将和你一起确定故事主题。
是写两年前旅途中遇到的那个陌生人?是写自己最熟知的父母、爱人,还是勇敢地解剖自己?这些主题都可以讨论咀嚼。选择能把你带得最远的那一个。
在开始写作之前,你会得到三明治提供的写作学习资料一份,阅读和学习写作的基本技巧,是开始锻炼故事肌肉的必要准备。
Day 2
开一个好头。“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这是不是你听了无数遍却始终模仿不出的开头?写出一个好的开头建立在你对全篇运筹帷幄的基础上,它甚至像表白一样,不是冲锋陷阵的号角,而是鸣金收兵的钟声。别担心,我们会帮助你打赢这场仗。
开头有几十种方法,但最直指人心的可能只有一个。
(本日写作量约300字)
Day 3
渐进铺垫。有了一个好开头,你开始带着你的故事爬升,“人物的生活正如山顶上摇摇欲坠的巨石”。上升曲线上摇摆着故事和人物的希望、悬念、困惑和隐忍。行动和情感在这里积蓄着。
(本日写作量约300-500字)
Day 4
记叙冲突,把故事推向高潮。一个故事不是被作者推着向前发展的,推动它的应该是矛盾。矛盾是故事的灵魂。在第四天,叙事弧线在这时来到了顶峰。我们会和你一起化身“灵魂炼金术士”,直面生活最真实的矛盾。
(本日写作量预计在500字以上)
Day 5
到了收尾的时候,是该戛然而止、留下悬念?还是接一个新故事的开始?又或者,春秋笔法,写一句简单而含蓄的结尾,在字的缝隙间填上无数留白?让我们根据你的故事而定。
(本日写作量约300-500字)
Day 6
删减和修改。把删减单列出来,是为了突出它的重要性。一个好看的故事,必须“字字看来皆是血”,或者未必是血,也该是精华液、精酿啤酒和浓缩咖啡,万不能是咸丰酒店的黄酒,掺着尽可能多的水。而修改,则是结构上和语言上那“交卷前的验算”,我们有语言感觉极好的编辑为你精确再精确,也有最擅长“把握大局”的写作者,甚至可能重整你的结构。
(本日写作量约500字)
Day 7
好了,现在你拿到了你的故事(字数通常在2000字以上),我们可以开始那一场“围炉夜话”了。我们会组织每一个学员分享自己的故事成品,并交流这七天来的、故事背后的故事。而这时候,你也得以跳出前六天的环环相扣、用上帝视角观察你写作的整个过程了。我们相信,这样的观察审视能帮助你,自己在将来展开无数个“七日书”,在自己的花园中种满故事。
► “七日书”时间和参与方式:
自即日起可开始报名,8月10日正式开始写作之旅,将在7个工作日里开展每天的指导和写作,组成小班相互交流,在导师带领下锻炼你的故事肌肉。
► 课程期间,你将获得:
三明治提供的一份写作学习资料,帮你打开故事写作的任督二脉;
一个你一直渴望写出、却从未在纸上成型的故事。并有机会在中国三明治发表;
一群同样热爱写作,背景各异的小伙伴在小群里交流;
非虚构生活写作的基本方法和实践;
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 费用:
499元 / 人 (参加过每日书及三明治写作课程学员优惠价 459 元)
► 报名方式:
扫描下面二维码,填写报名表,支付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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