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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黑暗里最值得珍视的人性微光|每日书阅读角

爱阅读的 三明治 2023-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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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角首次开启,我们携手新经典,为每日书社群成员带来《无情之地:冰峰168小时》




《无情之地:冰峰168小时》被多次搬上银幕与舞台,改编的同名纪录片获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英国影片。


修拉格兰德峰,海拔21000英尺,相当于6400米,虽然海拔没有珠穆朗玛峰高,但真正的挑战是沿高达4500英尺的西壁攀登顶峰。



作者乔在海拔6000多米的冰峰上先后遭遇摔断腿、被同伴抛弃、掉入冰缝等种种绝境,忍受疲惫、饥渴、疼痛,独自一人爬出冰隙,爬过近10公里的碎石地,回到大本营,拯救自己的生命。




这是一部第一人称作品,细致还原了绝望者的内心世界。在书中,乔一次次在放弃的关头,与自己对话,驱散内心的恐惧、孤独与软弱,这也是每个人在日常生活中都会经历的艰难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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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里发现了什么?




五月暖风

坐标:长沙

职业:自由职业、前记者


原来大家都一样,

面对未知会恐惧无力


春节前,我动了个小手术,打麻药时,尖细的针头刺入皮肤,疼得直吸溜,浑身打颤。后来麻药起效,医生切开皮肤,翻开皮层,手术钳牵扯着肉体,寻找肿块时,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依然害怕着,身体僵硬,微微颤抖,额头与鼻尖沁出细汗。


乔遭遇的痛楚与绝境,我们无法感同身受。


他不甘于平凡生活,想逃离日常琐碎,攀登世界范围内的高山险峰,在空气稀薄的冰峰攀爬,寻求最大限度的自我实现。命运和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以最惨烈的方式,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冒险旅程。


虽然乔和西蒙是探险家,依然具有普通人的脆弱和胆怯。“下定决心要在下一个晴朗的天气窗口攀登修拉格兰德峰后,我开始感到一阵阵恐惧。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


原来,大家都一样啊,面对无法预知的未来时,都会本能地恐惧而无力。看到这一段,我的内心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安慰。乔和西蒙也会腿软、心跳加快、沮丧、疲惫、怒火中烧、挫败、忧虑……


感受到恐慌之后,继续前进,迈出第一步,向着山峰走去。踏出第一步,恐慌烟消云散,虽然以后还会卷土重来,再重新面对就行。


乔的腿受伤之后,他和西蒙犹豫片刻,马上展开有效的“救援模式”,一层层往下轮流下降。当乔坠入冰隙,绳子另一头的西蒙拽着乔苦撑一小时,不得已割断了绳索。西蒙虽然被负疚感笼罩,还是积极寻找下山之路,活下来再说。


乔被中间的岩架拦住,从昏迷中醒来后,陷入最绝望的境地,哭过吼过之后,积极开动脑筋,思考出路。他想方设法打好保护绳,孤注一掷,把自己抛入谷底,找到了倾斜的雪坡,拖着伤腿,又跳又挪又拖,把自己拉出了冰隙。


“找到一个模式,然后不停重复。我撑在冰镐上休息,看向陷在雪中的那条没有受伤的腿。……弯腰,跳上去,休息;弯腰,跳上去,休息……我不再关注疼痛,只专注于前进的模式……疼痛和努力交融合一 ,我把心神都集中在跳跃和挖掘的模式上,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这就是乔的逃生模式,好像过于朴实,就是“前进、重复、再前进……” 逃出冰隙,从荒芜的冰原到大本营的六公里, 也是用前进模式重复着前进。虽然身体越来越虚弱,濒临死亡,但乔一点点撑了过来,前进一寸,再一寸。


乔生还后,很多人指责他们面对灾难,没有做出正确的、符合道德的选择,但乔和西蒙只在乎当时真实的情境和彼此的情谊。


如今,乔和西蒙仍然在登山。他们还会恐惧无助吧,但是,依然会怀抱恐惧,走向山野,攀向冰峰。





夏夏

坐标:飘忽不定

职业:编故事的


在危险境地下,

弱势的一方敢袒露无助吗?


在危险境地下,弱势的一方会求助哀告吗?敢袒露自己的无助吗?会怨恨离开的队友吗?处于优势地位的人,可以帮助受伤的朋友到哪个地步呢?他愿意冒多大的危险去做这件事?


乔和西蒙的关系,是书里最让我在意的部分。


读者想当然地认为伙伴就要互相信任,要无条件支持,不能轻易放弃彼此。可是真正处于绝望中,每个选择都不是容易的。


乔和西蒙的关系,经历了几个阶段。乔刚刚摔断腿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呼救或者哀嚎,而是把脸埋在雪里,等待疼痛过去。这里他没有求助,甚至是努力掩饰自己的痛苦,这都是出于对被抛弃的恐惧。他要做到镇定,情绪稳定,甚至靠自己往前爬,让队友看到自己还有被营救的价值。他要努力让自己保持在“伙伴”这个位置,而不是下滑到“累赘”的级别。


有意思的是,西蒙在这个时候也在回避乔的腿伤,他们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商量怎么下山。西蒙的本能反应也很真实,首先是“真不幸,伙计,你要完蛋了”,这是基于登山经验的判断。接着在乔爬行的时候,西蒙甚至会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乔在这时摔死,他就不用承担带他下山的风险了。


这个阶段,两个人都基于求生的本能,交流极少,掩饰各自的内心。


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一个有效的合作方式,连续下降了很长的距离,这个小小成功让两个人都振奋起来。


乔心里是感谢西蒙愿意帮他的,但他马上制止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因为这样会让他滑向弱势心态,越来越依赖西蒙,最终成为他最不愿意成为的累赘。


而西蒙的态度是,我不立马抛下你,也不承诺带你下山,我会先看看在合理范围内能为你做什么,先把能做的做了。他在这个阶段没有多余的同情,甚至让乔在下降过程中承受很多痛苦,因为他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乔终于要将西蒙拖入深渊了,西蒙的求生本能让他在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割断了绳子。


西蒙度过危险后,意识到自己可能亲手“杀”了乔,在寒冷和震惊中感到麻木,没有负罪感也没有悲伤,只想着自己怎么活着下山。很真实,人在生命没有保障的前提下,无暇顾及道德和情感。


同样,乔猜测西蒙可能因为自己而摔死,但他当时马上想到的是,西蒙的身体会是一个牢靠的保护垫,他可以借着绳子爬上去。在自己脱困之前,他无暇为朋友的死感到内疚。内疚是最没用的情绪。


西蒙下山时看到了乔掉落的冰隙,感到极度的恐惧和内疚。但此刻他的身心无法再一次承受濒临死亡的感觉,所以没试图营救乔,而是在混乱和罪恶感中独自回到营地。


在最后的危险阶段,乔的身心承受着巨大的恐惧和痛苦,身处营地的西蒙同样遭受着精神折磨。


西蒙可以想一套说辞把自己撇清,但他不想让人觉得乔是死于疏忽和愚蠢,这样对乔不公平。他希望别人知道,他们为了求生做了很多努力,所以西蒙在见到另一位登山者理查德的时候本能地把真相和盘托出,并且很高兴自己说了实话。由此可以看出西蒙是一个非常善良诚实的人。


他的善良实际上也在冥冥之中帮助了乔。西蒙因为心中的愧疚自责,让他无法轻易离开营地,留他的伙伴独自长眠雪山。正是这种看似无用的犹豫和心软,让乔在下山时得以被他们发现并且获救。


当西蒙遇到濒死的乔时,那一刻他们两个都得到了拯救。


人有本能的、原始的一面,在置身险境的时候,会有自私甚至邪恶的想法,这是非常残酷真实的。可是人同样会内疚,会理解,会宽恕,乔对独自离开的伙伴真诚道谢,西蒙为了给同伴一个公正甘冒失去名誉的风险,这些才是混沌黑暗里最值得珍视的亮光吧。





不语

坐标:潮汕

职业:哄骗青少年


面对道德难题抉择的时候,

什么该放在第一位?


看到书的简介的时候,我最想了解的问题就是,面对道德难题抉择的时候,什么该放在第一位。


很多年以前,看到那张“秃鹰和小女孩”的照片,也知道因为照片,摄影师凯文悲剧的结局。面对道德难题的抉择,到底该怎么选择才行?我想从书里找到这个答案。


书的扉页上写着“献给西蒙·耶茨,他的恩情我永远无法报答”。西蒙有没有割断绳子,他们如何获救,如果割断了绳子,乔为什么又会心怀感恩?这个问题让我一口气把书看完。


“气温已经降到零下20摄氏度左右,我在挖洞,所以身上还算暖和,但西蒙的两根手指被冻伤了……他因为我缺乏合作精神而怒火中烧。”(p66)


合作精神在很多特殊情况下会被忽略,要发挥合作精神需要战胜人本性的自私。在乔的腿受伤、只能靠西蒙绳降帮他下山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内疚。冻伤的手让他吃尽了苦头,而我也付出了代价”(p100)。西蒙没有放弃断腿的乔,但整个绳降的过程可以说非常冷血,完全没有顾及乔的伤痛,尽可能快速。西蒙温情又理智的形象慢慢地浮出来。关键的时候,西蒙割断了绳子,但他又在营地多呆了一天。这两个决定,才让两个人都有存活下来的可能性。


“绷紧的绳索一碰到刀刃就被割断了,拉力消失,我向后倒在凹座里,浑身发抖。”(P113)


从决定割断绳子,到割断绳子的瞬间,在西蒙的心里,这是一种尊从本性,又理智的选择。随后,理智和道德感一直在他的心里交替出现。


我无法想象,如果最后乔没有活着回到营地,西蒙将面对的是什么?西蒙写到:


“在随后的几年里,我无意中听到许多关于这一决定是否道德的激烈辩论……和那天晚上乔在秘鲁的帐篷里对我说的话相比,旁人的意见毫无意义”(p229)。


跟乔的对话,让他坚信“割绳”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没有活着的乔给他支持,他会不会迷失在别人的指责里?他能不能坚定地说:


“如果再次遭遇那种情况,我知道我的决定会是一样的”(p230)


无法假设,但是西蒙给了我的问题一个标准的答案。而乔的自救,让西蒙的答案不止标准,还完美。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不要放弃,哪怕看起来绝望,也还是可以努力一把,没有到最后,谁知道答案。不管是西蒙还是乔,都用行动说明:


“我们必须照顾好自己……这并不是认可自私,而是只有照顾好自己,才能帮助他人。”(p230)





Yuanzi

坐标:成都

职业:PM


我望着山尖,

非常想上去


“一路向上,并不费力,也没有头疼,感觉自己在世界之巅。”(p28)


读到乔和西蒙顺利的攀登,让我想到在川西攀爬折多山的经历。我一路向上,并不费力,没有缺氧,也没有头疼,感觉体内充满了能量。因为缺氧以及高海拔,同行的人纷纷放弃,停在有阳光的位置。我望着山尖,非常想上去,并且相信自己的状况有能力上去。但我只是望着,独行的恐惧以及狭窄的山路让我退却,最终我没有,灰溜溜的下了山。


当时我眼中的折多山 2022.10.2


直至此刻,我都很后悔。想到我的人生也是这样,顾虑太多,没有独自挑战的勇气。如果有下一次机会,我希望自己能体验站在世界之巅的感受。


“像往常一样,我感受到登顶之后的平淡无味。现在该做什么?这是一种恶性循环。当你成功实现了一个梦想又回到起点,你的脑海中不久就会出现另一个梦想,比之前那个稍微难一点、更有野心一点——也更危险。”(p56 )


有时候人们不理解极限挑战者为何每次都在做更危险的事,看了乔的描述,想来这应该是极限挑战者们真实的心理活动:每当完成一项挑战,兴奋之余觉得空虚,更需要下一个更危险的目标来填充自己。于是人们一点一点的突破着极限,刷新着人类的记录,拓宽世界的地图。


没有登雪山的经历都难以想象这样的美丽。就算经历再多的困难忍耐,看到美景的时候也会被瞬间化解,觉得值得。





阿黎

坐标:龙川

职业:文案


我的心悬在那个

不知道具体方位的冰雪之境


如果是平时,我大概率不会这样的书吸引,因为离我的生活太远,读起来很难共情,也很难想像如此极端的场景。


在过年的时候阅读这本书,让我拥有了独特的一个春节,在温暖的南方山村与两位登山者一起跨越冰雪。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一方面,我被过年的团聚、喜气、琐碎充满,另一方面,我的心仿佛又悬在那个我也不知道具体方位的冰雪之境,时刻关注着两位登山者的生命安全。平静又紧张。


虽然知道了结局,知道了前面的美好一定会破碎,就是一直想读下去,怎么样了?怎么逃脱的?真的有可能逃出来吗?还有那些关于身体关于疼痛的描写,让我在好几个地方,都只能停下来,合上书,那样的痛,只是想像一下,都无法忍受。


还有西蒙的心情,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文中会有西蒙的补充,突然读到西蒙的讲述时,有些激动。他心里的挣扎与疼痛,一定不比乔经历的轻,两种不一样的黑暗深渊。


何谓绝境?对于其他生命来说,可能没有所谓的绝境一说,所有的活动都是生存之战。而乔最后的独自逃生展示出来的是一种纯粹的生命之美。在绝对的困境中,希望和绝望都是遥远的虚无的。唯一走出的每一步是真实的,20分钟,再20分钟,完成一个又一个看得见的小目标,机械式的重复,就像乔做的那样,才不致被巨大的不确定和自己的渺小吞噬。


乔与西蒙的相互信任与友谊,更接近生命与生命的本质连接。可能没有处于那样绝境的人,永远不可能感同身受,保持敬畏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豆包子齁儿咸

坐标:海边


轻易放弃或坚持,

其实是一念之差


都说仁者乐山,所以我们向往登山,尤其是登至峰顶的时候,会忘了登山过程中的疲累,只记得登顶的快乐。那登雪山呢?我没体会过,你呢?尤其是,身处安第斯山脉高海拔冰川上凌晨5点的那种寒冷,我不太想像。


不断登山并且挑战登顶的乐趣究竟是什么?乔并没有给我答案。但他提出了登顶之后的困惑,即不断追求攀登未被人攀登之顶峰,纯粹是为了快乐,还是自负作崇?


上山容易下山难,你一定也听过这句。如何登上顶峰,乔只用了三章来描写,余下的都用来描写下山的困难和他带着那条受伤的腿,如何尽力自救,回到大本营的经历。


坐在空调屋里悠哉喝咖啡的我,看着乔和西蒙的生死之旅,看求生的人性在关键时刻的自保,以及求生的人生在关键时刻的不放弃。这本书最有趣和最值得我们此等不追求登顶的普通人看的原因,我觉得在于还原了人性在困境面前的挣扎。当然还能更好地提醒自己,遇到至难关卡的时候,轻易放弃或坚持下去,其实是一念之差。


“熬过去就好了。” 你是不是常常对于别人劝说的这句话不服?会觉得,能说得这么轻易,是因为熬的人不是你们啊。不过,如果你愿意翻开这本《无情之地》,你会知道,熬过去和坚持一下有多重要。不抛弃不放弃,从许三多嘴里喊出来的这句,也完全不是一句空头口号了。





P-tree

坐标:上海

职业:造车的


人性折射出来的色彩是多样的



开篇的地图让我重新感知登雪山这件事的策略性:试探是多次迂回的,猜测是需要被验证的,登顶绝非一时之快,前期的谋划、知识储备、对自己和队友身体状况的估计都要尽可能做到周全。


作者对修拉格兰德峰的探测过程中,对山峰相对位置以及积雪和冰封状况的描写十分具体,一座连绵的群峰生动地展开在我眼前,这背后又是登山者对山区地形的了解和经验的积累。


越是接近峰顶,越难靠近,翻越冰瀑步步为营,南美的雪山奇特反重力的地形被展现出来。乔承认并克服自己的恐惧,他和西蒙最终到达峰顶。


这条山脊的下山路线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平顺,乔和西蒙两人被绳索连着,一前一后进行陡降,中途发生了惊险的下坠。在危难之中,人性折射出来的色彩是多样的,黑色的恐惧,灰色的犹疑,蓝色的镇静,黄色的明亮友善。


“等待西蒙行动的过程中,我感觉像是握着某种非常脆弱却珍贵的东西。如果请求西蒙帮我,可能就会失去这件珍贵的东西,他可能会离我而去。我保持沉默,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失控。我生出一种漠然的理性。”


割断绳索不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于两位顶级的登山者、配搭默契的伙伴来说,割断这个动作前已经经历了各种的努力、危险、消耗,走到了不得不的境地。乔知道西蒙割断绳索之后开始自救,并没有责怪西蒙。两个人的反应和行动,在绳索断了之后,仍像伯牙子期那样默契。而西蒙本章大段的自述非常清晰地展示了他自我与超我的挣扎。


“我争辩道,我对自己并无不满。实际上,我很高兴自己内心足够强大,能做出割断绳索这样的决定……这就是为什么我他妈的如此困惑!我应该内疚才对。但我没有。我做得对。但是,乔该怎么办呢……”


即便西蒙无比清楚地知道割断绳索并没有错,他却无法用任何后来发生的事情去解释乔的死亡,他将面对很多质疑,而这些又将抨击他始终无法抹去的不自洽与羞辱感。


最终,乔回到营地,西蒙和另一位登山者理查德细心地照料他。他们回到利马,乔住进了医院。乔和西蒙选择直面割断绳索的问题,他们双方都知道那是对方最在意的问题,也完全能够站在对方的位置上去思考。这样的友谊充满默契与包容,让我对这两位优秀勇敢的登山者产生了敬意。


“此刻我们的友谊深刻而不渝。每一个手势,每一次胳膊的碰触,每一个眼神,都有种我们从前不敢、以后也绝不会再展现出的亲密。”


乔的生命因为经历了那一次“死亡”之后真的更加丰盛和强大了,创伤后的应激反应竟然被他自愈,也因着不断讲述这个故事练习表达而发掘了自己写作和演讲的潜力,开启了更加丰盛的人生。这是一个生命的故事,它让我看到人如何在绝境中进化成长,看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友谊可以超越生死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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