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直击 ｜离城、留守、躲避、炮火、流言——基辅与哈尔科夫实记
文/新华社记者 鲁金博
随着危机的持续，乌克兰首都基辅和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的居民当中，有人选择离开，有人选择留下。流言纷纷，炮声隆隆，人们不时涌向地铁站、防空设施躲避。
“快快快，收拾东西进防空洞！”25日一早，还在睡梦中的记者被同事敲门叫醒。当天，因有居民楼被炸，基辅市再次要求居民到住所附近的防空设施内躲避。
▲ 2月25日，人们在乌克兰基辅一处地铁站内避险。新华社记者 鲁金博 摄
25日，俄军将从多个方向朝基辅开进的消息甚嚣尘上，越来越多的基辅居民打算离开。路上到处是拉着行李箱匆忙赶路的人，他们边走边停，试着伸手拦车离开。
不少人拥到阿森纳地铁站前，那里是当地人搭车离城的一个站点。不过，离城车上一座难求。记者看到，一辆9座商务车里挤了近20人。
▲ 2月25日，人们在乌克兰基辅街头乘车，准备离开基辅。新华社记者 鲁金博 摄
在记者常去的加油站，工作人员说，95号和92号汽油都没了。记者随后把基辅市中心几处加油站转了个遍，也没能加上油。
傍晚，记者到分社附近还在营业的小型超市买晚饭，饮用水和面包已售罄，货架上只剩孤零零的几根香肠和几瓶牛奶。
回到分社所在住宅楼，记者遇到一位遛狗的老人。当记者问他是否担心害怕时，他转身掀起衣摆，向记者展示别在腰上的手枪。
据乌克兰媒体报道，乌克兰政府24日晚向自愿守卫基辅的志愿者发放了约10000支轻武器。
“我会留下，”基辅居民阿纳斯塔西娅对记者说，“希望局势能有所好转。”
▲ 2月25日，在乌克兰基辅，地铁站内的一台设备屏幕上显示“尊敬的顾客，我们会很快恢复工作”字样。新华社记者 鲁金博 摄
25日入夜后的基辅，枪声、爆炸声依然不断，市内的别列杰伊斯卡娅地铁站附近发生交火。记者26日驱车赶到这处地铁站附近，有乌克兰武装人员示意记者不得继续前行，记者未能抵近现场采访。
哈尔科夫局势也异常紧张，生活在那里的乌克兰华侨华人协会副会长许桂东说，根据中国驻乌大使馆和当地的安全提示，他24日出门购买生活物资后就没再出门，那天晚上有爆炸声响起。26日上午，哈尔科夫大雪纷飞，他看到家附近升起滚滚浓烟，炮声持续了十几分钟。
许桂东说，连日来哈尔科夫两度流传俄军要攻城的消息，在当地居民中引起恐慌。目前，很多当地居民和外国公民到市内的地铁站躲避，那里已经较为拥挤。当地新冠疫情本来就没缓解，如今人员密集的情况更是令人担忧。
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26日说，由于乌克兰方面拒绝同俄方谈判，俄主要部队当天按照在乌克兰行动计划恢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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