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64岁，还在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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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饭饭 · 主播 | 姗姗
台湾电影金马奖落下了帷幕。
张艾嘉凭借《相爱相亲》再次入围最佳导演、编剧和影后。
这个64岁的金马奖主席，
曾经两次获得金马影后，是被提名最多的演员。
知乎上关于“如何评价张艾嘉”的问题，
有人这样回答：
“评价她太难了，
因为你无法找到合适的词句组织起来去描述这样一个女人的大半生。
别评价了，欣赏吧。”
董卿曾在《朗读者》中问张艾嘉，
“你觉得什么是女人的味道？”
张艾嘉回答说：
“女人的味道是要被品尝的，
味道是来自自己人生的态度，
怎么好好走这条路，
那就是你自己的味道。 ”
抛开张艾嘉身上影后、歌手、编剧、导演的这些光环，
她最吸引我们的，大概是身上的那一份坦荡和赤诚。
虽然年过花甲，
可她在电影中依然笑得自在，
她永远那么生机盎然，
没有一丝暮气，
历尽千帆依然烟行媚视。
少年时期的张艾嘉，
有点“叛逆”，有点特立独行。
母亲送她去国外念书，
希望她可以温柔大方。
然而张艾嘉却拒绝循规蹈矩，
她剪利落的短发，穿超短裙，
赤脚和朋友在马路上狂欢。
她说：
“我不是他们想要的中规中矩的人。”
她不会为了迎合别人而伪装自己，
她只做自己的盖世英雄。
19岁那年，张艾嘉义无反顾地回到香港，
开始了她在演艺圈的发展。
林奕华导演曾这样回忆张艾嘉：
“那时候的她呀，
真是又酷又帅又飒又精神。”
张艾嘉就这样我行我素，
潇洒坦荡地走在香港的街头。
她经历了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
那个时候的香港从不缺美女，
林青霞、王祖贤，都是那个时代的女神。
张艾嘉不止一次被说过不上镜，
甚至连自己经纪公司的老板也这么说。
但这并没有浇灭她对电影的热情，
她说：“千万不要期望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
千万不要相信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完美的人。
当我接受了自己的缺点时，
然后更轻松更坦然地去做我有能力做好的事。”
张艾嘉用演技弥补了“缺陷”，
入行第四年，
23岁的张艾嘉就凭借《碧云天》拿到了金马奖最佳女配角。
此后，她又凭借《我的爷爷》，
拿到了金马奖影后。
也许正是因为张艾嘉从不强求自己去讨好他人，
她明白自己是什么样，
因此她也造就了独一无二的张艾嘉。
她的独一无二更在于从不给自己设限，敢于折腾到底，
她相信她的人生还有更多的可能性。
她开始尝试导演的角色，
自导自演的处女作《最爱》，
获得了金马奖九项提名……
作家林燕妮曾对张艾嘉发出这样的感叹：
“这女子啊，没有一天服气的。”
在追逐新鲜事物的路上，
张艾嘉从来没有停止过。
56岁，这个不服气的女子又想演舞台剧了。
于是，她和舞台剧的剧组全国跑，
跑了整整一年。
62岁，她在《华丽上班族》中第一次尝试歌剧，
在《山河故人》中和90后的小鲜肉董子健上演忘年恋。
其实很多时候，
并不是我们的身体老了，
而是我们对自己的人生设了限，
因而限制了我们的视野，
看不到生命的种种可能性。
和对待工作一样，
对待爱情张艾嘉也是一样的果敢自我。
她说：
“爱是人们与生俱来的能力，爱是最难解释的。”
19岁的张艾嘉，
渴望自然肆意的人生状态，
渴望成为一个自由的女人。
她曾为了谈恋爱和公司解约，
也曾说：
“不谈恋爱宁可撞墙去死。”
23岁时，她不顾妈妈的反对，
嫁给了比自己大16岁的刘幼林。
但这段并不合适的婚姻也很快就结束了。
后来张艾嘉这样说：
“如果我从25岁开始就做一个太太，
我会很不快乐。
我觉得男人和我应该是平等的，
不应该依赖所谓的婚姻关系交往。”
这个独一无二的张艾嘉
她就是这么敢爱敢恨，从不刻意去掩饰什么。
后来她轰轰烈烈地和罗大佑相恋，
李宗盛为她写《爱的代价》。
张艾嘉后来坦言：
“自己容易爱上有才华的男人。”
这样的坦荡和直率，
本身就是带有魅力的吧。
张艾嘉这一生最大的“爱的代价”，
或许就是未婚生下儿子奥斯卡。
尽管很多人都劝她，
这样可能会毁掉她的事业，
但张艾嘉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固执地选择了自己想做的。
她只是在跟着自己的心走。
很多人都活在别人的评价里，
生怕做出任何有悖于道德的事情，
只有极少数人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对于这份在别人眼里看来略显尴尬的感情，
她没有丝毫的逃避和躲闪，
把自己对爱的所有恐惧和不堪，
都摊开了给你看。
这大概是对爱，最好的态度。
看《十三邀》中许知远和张艾嘉的访谈，
她经常会回答完一句话，
就开始开怀大笑。
隔着屏幕，
也能感受到她的豁达、不拧巴。
这个女人，
从来没有丢失她身上的那份真实。
她导演的电影也是如此，
从不避讳真实生活。
她说：
“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道理要说，
只想把我人生跌跌撞撞后悟到用电影语言和观众对话而已。”
在商业片充斥市场的今天，
张艾嘉仍然固执地坚持文艺片。
她在采访中坦言：
“我仍然不想去讨好谁，
尽量去做我可以做的事，
是最重要的，
我当下可以做什么，
我就去做。”
张艾嘉这样的人，
拍出来的作品永远都透着一股真。
这种真需要一颗纤尘不染的赤子之心，
保持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也需要在惊涛骇浪中厮杀过，
在滚滚红尘中历练过，
才能淬炼出的慈悲和包容。
这就是为什么说张艾嘉无法评价，不能定义。
香港大学曾邀请张艾嘉讲座，
题目叫做“成为张艾嘉”。
说是因为张艾嘉直至六十多岁依然活得很现代、自我，
从来不封锁自己。
她是把最真实的灵魂，
牢牢地印在了自己的一生中。
她按照自己想要的样子，
淬炼锻造自己。
她不理会别人，
拒绝违心的活着，
因此她是独一无二的。
只有忠于自己的人，
才能在历经千帆之后，
依然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时光在她的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沉淀的只是从容。
在张艾嘉的人生哲学里：
无论哪个年龄段，
最好的时刻永远是此时此刻。
就如同她自己说的：
“我的思想从没有真正老过。
我才不过是64岁，
跑起来，路仍长。”
繁华看尽，
张艾嘉依然是那个香港街头潇洒的女子，
依然没有丢失找寻自己的脚步。
她这辈子，大胆地爱过，恨过，
放肆地活过，折腾过，
她阅尽世间繁华，看过春风秋月。
绚烂之极，归于平淡，
她在她的随笔集中写道：
“生命是沉重的，
但到了某个时候终于明白了
是可以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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