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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回归20周年晚会上的一首《天耀中华》是福音歌曲吗?

2017-07-03 约书亚之剑 福音时报


前日是7月1日,为香港回归二十周年的纪念日。很多国人都在关注相关的庆祝活动。而在当晚,很多基督徒在微信群里分享一篇名为“央视播出《香港回归20周年晚会》一首福音歌曲为压轴”的文章,指出《天耀中华》为福音歌曲,这首歌真是基督教诗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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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耀中华》是2014年春晚的压轴曲目,由已故青年歌手姚贝娜演唱。此歌曲为音乐人何沐阳创作,他在2006年时,从当时的状况和时代的背景出发,觉得当今时代的变化,物质文明的发达,带给社会最大的问题是信仰的缺失,而人是一定要有敬畏感的,懂得敬畏的人才懂得尊重,于是就有了《天耀中华》这样一个主题。因此这首歌的创作,是带有一定的信仰目的。而歌词中“真心祈祷天耀中华,愿你平安昌盛生生不息啊!”又跟某些基督信仰词汇相近,因此被一些基督徒视为福音歌曲。

作者何沐阳怀着信仰的情感创作了《天耀中华》,但是能否证明是在传播基督信仰呢?至少从各方的信息看,无法证明何沐阳为基督徒,而且歌词中的“天”,也并非基督信仰中的上帝,而是中国传统中的观念。

在中国先秦的信仰中,“天”被视为最高的存在,《毛诗传》称:“元气昊大,则称昊天。远视苍苍,则称苍天。” 而许慎的《说文解字》认为:“天,巅也!至高无上,从一大。” “天”是上古时期的上帝信仰,东汉经学家郑玄指出:“上帝者,天之别名也”。因此古人的“天”也可称为皇天、昊天、皇天上帝、昊天上帝等,而在民间一般称为“老天爷”。“天”也具有人格神的特征,能够掌控人间的旦夕祸福。“休祲降于天。”(《战国策·魏策》)“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史记·项羽本纪》“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论语·八佾》)“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孟子·告子下》)等等。

那么中国古人信仰的“天”(上帝)是我们敬拜的上帝吗?我们要明确的是,中国古代的“天”(上帝)只是古人认为的创造与主宰,但和人类的关系并没有达到希伯来圣经中称为“主”或新约中“阿爸父”那样亲切的关系。没有主的启示人无法认识主,不可能建立起亲密的关系。有的只能是根据大自然经验的总结,加上自己的思考,得出宇宙造物主的概念(见罗马书1章20节)。中国古人的上帝观属于这种情况。

而老子对于“上帝”也指出,“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第四章)。根据近代高亨解读“象帝之先,犹言似天帝之祖也,古者祖先亦单称曰先”。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老子洞察到宇宙中有个神秘存在,好像是万物的源头。但他不知道来源在哪,但肯定出现在当时人所敬拜的上帝之前,是“上帝之祖”。老子明确指出,古人所拜的“上帝”并不是万物的起源,是在“宇宙本源”之后出现的,不是创始成终的,没有永恒性。这个观点就否定了很多人认为《尚书》、《诗经》等古籍中“上帝”是创造者的看法。其实在中国古代最接近于真理的概念其实不是“天”(上帝),而是“道”。比如孔子知道“天”(上帝)的概念,但还是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论语·里仁》。足见,中华先贤在“天”之上,还有更深的探索,但由于人的有限,只是“强字之曰道”(《老子·二十五章》而已。

基督信仰的真理在于主的直接启示,《出埃及记》主直接向摩西宣告:“我是自有永有的。”(3:14)完全将祂本性揭示给世人,即我是创始成终的主。这一概念不仅在当时世界绝无仅有,即便900年后轴心时代,老子提出的”道“,古希腊巴门尼德的“一”、柏拉图的“绝对理念”、亚里士多德的“第一因”等等也仅是模糊的概念。甚至被认为最接近天启的古印度的《薄伽梵歌》只是说“我是灵性和物质世界的根源。一切皆由我流生。完全认识这一点的智者,为我作奉献服务,全心全意地崇拜我。”也没有自有永有的宣告。更何况,主借着耶稣基督道成肉身,进一步将自己显明。因此,人只能靠主的自我启示才能认识祂,哲学家通过经验总结、思考、推论的学说虽然有很大价值,但只能作为通向永恒真理的媒介,而不是真理本身。这一观念下,中国古人虽然知道至高者的存在,但并没有真正地、完全地认识主。因此古人信仰的“天”并不是我们敬拜的主。

《天耀中华》这首歌只是中华传统信仰的产物,并非是福音歌曲。广大基督徒需要多了解传统文化,才不会混淆神学与国学之间的关系,将普遍启示视为特殊启示,把一些与基督信仰无关的文化称为福音真理。

(作者系福建一名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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