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暴政,了解一下
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常常会被各种声音告诫:
比如:
你应该早睡早起。
你必须永远努力。
你必须随时控制情感。
你应该解决任何问题。
遇见喜爱之物时,你不应喜形于色。
化妆和打扮意味着花枝招展,你应该朴素。
满足自己的需要是自私的,你应该把别人的需要放在第一位。
哭泣是软弱无能的表现,即使疼痛或者难过,也不应该哭泣,更不能放声大哭。
……
与之相应的还有评判的声音:你长得难看、你太懒、你不够优秀、你太笨……这些声音可能来自父母、师长、权威等外在环境,犹如潜伏的内在的批评家,总是在告诉我们:你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不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内在批评家通常是严苛的、高标准、高要求的、不满意的。内在批评家永远不会对我们说:你现在就很好,这就够了。正因为这个声音一直都在,所以无法让我们完全地、深度地接纳自己。
格式塔心理治疗中有一个词叫內摄,是指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全盘吸收他人(或社会环境)的观点、态度、或指令,把这些观点、态度或指令看作绝对的真理。內摄过程会导致个体持有未经思考就盲目接受的信念。内在批评家正是一个人內摄信念的集合体。
比如,当一个男孩因受伤而哭泣时,父母告知他男生是不能哭的,哭是软弱的表现:你再哭,我就不理你了。你不哭才可能得到拥抱。很多被暴力对待的孩子还可能会被以言语或非言语的方式告知:哭泣会招致更多的挨打。
在这种情况下,孩子会体验到哭会失去父母的爱与接触,或者导致更严厉的惩罚,从而压抑自己的需要,认为哭是软弱的,甚至是可耻的。
不幸的是,內摄会干扰他自身的运作:他学会投父母亲所好,控制自己自发性的行为,再也无法哭泣:他自然的接触与消退的循环,被中途打断,草草结束。但哭泣的冲动并不会就此消失不见,而是会埋伏起来,成为未完成事件,并在今后的人生中继续寻求解决之道,或者是在任何时间都可能突然冒出来。內摄者唯有藉着不断地维持自我克制,才有办法成功地压抑被禁止的冲动。他也许学会在想哭的时候屏住呼吸,紧缩住胸部的肌肉,并告诉自己男孩子不应该哭。他是分裂的,与自己交战着,他需要消耗很多能量去克制自己并试图忘记他内心深处的渴望。
內摄是囫囵吞枣、照单全收,只是“吞咽”下去,而未经选择、咀嚼和消化的过程,成为与自我相左的异物。根据內摄指令行事的人们通常容易受权威或外在环境的影响,做他人期待的人而不是他自己。当询问这样的来访者你现在感受到了什么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去思考他应该感受到什么,而不是他真的感受到了什么。这使得他离自己的直接体验很远,游离在自己的身体和情感之外。
比如一个男性彻夜失眠,因为他不知道该陪妻子旅行,还是去工作。他应该满足妻子的需要还是老板的期待?至于他自己想要做什么,则丝毫不在考虑的范围。
卡伦·霍妮称之为“应该的暴政。”她认为,应该总是产生一种强迫性的情绪,一个人在实际的行为中越是想实现这些应该,这种强迫感也就越大。他会感到始终用脚尖站着似的,并且感到周期性的精疲力竭。他也许会感到莫名的障碍、紧张和困扰。或者,如果应该与他所受的教育的期望一致,他也许会感到这种紧张是微乎其微的。这种应该有时极为强烈,使得一个积极进取的人感到颓废。
霍妮认为,这些“应该”还会扰乱人们的人际关系。最常见的就是对批评的敏感。由于他苛刻地对待自己,所以他难以忍受来自他人的任何批评——无论这种批评是现实的还是潜在的、是友善的还是恶意的——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责难。此外,这些困扰可能会使他对他人过于吹毛求疵或过于严厉不讲情面,或过于抑郁、过于反抗,或过于屈从于他人。
事实上,被“应该的暴政”控制的个体内心是挣扎的,经常因为自己没有满足内在批评家的要求而自我攻击。比如:我应该早睡以保健康,而我却在半夜看世界杯,我太不自律了;我应该总是做到最好,而我今天犯了个错误,这简直太糟糕了。如果仔细留意,我们就会发现这些内在攻击的声音无处不在,而且削弱我们的能量。
最艰难的战斗就是,在一个竭尽全力夜以继日地追求成为“别人”的世界中做自己。(e.e cummings,1994) 想要成为真实的自己,首要的任务就是自我觉察。觉察自己的需要,问自己的心到底想要什么,在不断的追问中找到自己的生命罗盘。觉察在过去的经历中,有哪些金科玉律就像捆在身上的绳子,曾经提供了安全和保护,如今却变成束缚与限制。其次,培育对自己的慈悲。当内在批评家的声音响起时,对自己说:我就是这样,这也是可以的。去爱自己,爱自己所有的光明与黑暗;以温暖的方式靠近自己的内心,去信任自己本来就拥有的力量,即使不按应该的指令去做,你也不会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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