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丨如何引导孩子“正确地”玩游戏？
引言：
最近，官方一篇关于游戏行业的文章刷屏了朋友圈，引起行业沸腾。对此 Cocos 引擎 CEO 王哲颇有感触。作为游戏行业从业者、同时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他在青少年与电子游戏的课题上可谓是深有体会。本文或许可以“让游戏从业者更懂家长，也让家长们更懂游戏”。毕竟现在去追究那篇文章的合理性已没多大意义，不如换个角度，思考如何让孩子“正确地”玩游戏。
*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说说你的想法。
引用业界大咖的话，这篇文章中「精神鸦片」「电子毒品」的论调伤害性极强，侮辱性更强。我倒是情绪很平静，这一幕让我回想起小时候被母上大人拎着耳朵从游戏厅里拽出来的快乐时光。只是那个当年背着父母打电玩的少年，今天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同时也是国内最大的游戏开发/教育课件开发工具的CEO。历史又一个轮回，我同样需要在电子游戏上，和孩子斗智斗勇。
当然作为一个童年电玩亲历者和今天的游戏从业者，我在「对敌」斗争经验会更丰富一些。所以身边很多人向我请教，孩子沉迷游戏怎么办？我经常简单口述传授，今天正好有个机会系统性地写下来，分享给各位，尤其欢迎游戏同行分享给身边不懂游戏的家长们看。
第一章 封堵
用技术手段隐藏游戏入口
首先声明，我不认为电子游戏就是什么「毒品鸦片」，游戏和影视、音乐、文学作品等一样，只是个内容载体。作为家长，我们需要对小孩接触的书籍影视进行选择和引导，对游戏也是一样。在引导之前，我们管控的第一步，就是限制小孩玩游戏的品类和时间。我们先说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如何用技术手段禁掉所有接触游戏的渠道，封掉所有手机/平板游戏、小游戏、网页游戏。
我对苹果系统和腾讯系的游戏比较熟悉，就以这两个为例。
一、用操作系统设置
比如手机/平板游戏：苹果系统（iPhone, iPad）里头，有个限制下载 APP 的功能，在「设置 -> 屏幕使用时间 -> 内容和隐私访问限制」，把「iTunes Store 与 AppStore 购买项目」，然后把「安装 App」、「删除 App」、「App 内购买项目」全部设置为「不允许」，完成以上设置之后，只要小孩不知道这个「屏幕使用时间密码」，他就无法下载和删除 APP 了，当然就包括了所有游戏。
我会强烈建议给小孩单独一个手机号、以此申请单独的微信和QQ号，最好也给小孩自己独有的一台平板电脑。安卓平板和二手 iPad 其实都很便宜，和小孩混用家长手机导致的游戏沉迷相比，这个成本其实是值得投入的。
二、用游戏厂商设置
从 AppStore/应用商店里下载的游戏，行业内称为「手机原生游戏」，但还有另外一种品类叫「小游戏」，主要就是从微信和 QQ 内系统。家长可以在微信里搜索「成长守护平台」这个公众号，点左下角「管孩子游戏」，进入「腾讯成长守护」小程序，设置孩子的游戏时间限制。其他游戏厂商也有类似的规则来防止未成年人沉迷。
这招其实适用于禁玩苹果/安卓上的所有腾讯系游戏，只是对于苹果系统的游戏，我已经在系统级别封住了，所以只是用这步来防止孩子玩微信/QQ 小游戏而已。
上面教的是如何全禁，但实际操作时可以先留下几款你允许孩子玩的游戏、再去屏蔽下载新APP；以及设置为每天什么时间段可以玩多久的游戏。
这里不论是我个人或者是腾讯的建议，都是事先和孩子做好沟通之后，再做游戏时间的限制，不要操作得太粗暴。当然我会安排一些出口给孩子，这在后续两章里会写到，光堵不疏是不行的。
第二章 疏通
“选择”与“玩法”
从大禹治水的年代，国人的智慧就知道「堵不如疏」了。我家两只神兽，大只9岁，小只4岁，都还没到大叛逆期，所以相对好收拾。我身边朋友的小孩，很多到了初中高中叛逆期，光堵就彻底没用了。
别说我上面那些花里胡哨的技术手段了，有父母直接粗暴地把家里网络停止付费断网 + 把孩子的电话卡注销了，那个大孩子就真是一哭二闹三离家出走的，真是非常危险。咱们不要搞这种极限高危操作。
既然游戏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存在的客观事实，而且我自己也爱玩，为什么不能引导孩子正确地玩游戏、选择更好的游戏呢？这就好比小孩爱看书，他要是看涉黄涉暴的我揍死他；他看火影柯南，哦这还行，娱乐消遣嘛；看武侠言情，马马虎虎吧；他要是看史记资治通鉴的话，我赶紧去庙里烧高香，哎哟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所以「看书」这事都有很多细分，游戏也是如此。
一、筛选好游戏，游戏品类的选择
第一个维度上，游戏的商业模式分 Play-to-win 和 Pay-to-win 两大派别。Play to win 就是“我技术操作好所以我能赢”，Pay to win 就是“我花钱买了一身牛逼闪闪放光芒的装备，所以我一刀秒杀全场”。
对于青少年而言，必然是要选择第一种了 Play to win 了，相信没有家长会选择让小孩在游戏里「充钱就会变强」的，家里有矿的也不行啊，会扭曲孩子的世界观。Play to win 的选择的游戏怎么选择？这个比较容易识别，就是下载游戏之前需要付费购买，游玩过程中游戏没有任何内购就行了。
第二个维度上，游戏分不同种类，如 RPG 角色扮演、APRG 动作类、休闲益智类、解谜类、MOBA 竞技类、FPS 设计射击类、RTS 即时策略类、STG 回合策略类、模拟经营类、沙盒建造类等等至少三四十种。
从我的经验来看，比较适合儿童的会有几类：解谜、策略、模拟经营、体育类。
《纪念碑谷》（图源网络）
解谜类：比如经典的《纪念碑谷》、《小鳄鱼爱洗澡》，《塞尔达：荒野之息》也能算作解谜游戏；
模拟类：是我最推荐的，比如《戴森球计划》、《城市：天际线》、《胡闹厨房》；
策略类：比如即时制的《星际争霸》系列、回合制的《文明6》《全面战争：三国》《三国志》系列；
体育类：比如《健身环大冒险》。
以上我推荐的这些，都是适合12岁以下小朋友玩的游戏，当然大人也会玩得不亦乐乎。各位家长不要觉得小孩就应该每天996从早到晚看书学习了，咱们家长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孩子们可能做到么？别想多了。
二、正确玩游戏，让孩子站在社交鄙视链的顶端
我需要强调的一点是，不要忽视小孩在班级里现实社交的压力。人类是群居动物，本质上是「通过别人怎么看我，来产生自我认知」。不管大人小孩都会很在意身边朋友对自己的评价，并以此来建立对自我的认知。这是一个客观前提。
所以，如果小孩不玩班级里的流行游戏，不论是线下的卡牌搜集、还是线上的电子游戏，甚至是可以互加好友的同品牌电话手表，那么小孩就很容易被边缘化 —— 这点确实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在承认这个客观事实存在的前提下，才能进入下一步讨论：如何使孩子站在班级游戏社交圈的鄙视链顶端，但又不沉迷游戏？
我前面提到的《纪念碑谷》是我两个小孩在幼儿园阶段的游戏启蒙入门，然后他们很快就开始玩沙盒类《我的世界》。当他们学会一点儿红石电路的皮毛时，就足以傲视全班了——当然这还不够，你需要鼓励他们往鄙视链的更高层攀爬，当他们在小学低段会玩《戴森球计划》和《文明6》的时候，甚至可以傲视全年段了。
PC Steam 游戏《戴森球计划》。8岁小孩学画电路板、纸上演算各种工厂投入产出速度。
我偷听过孩子和班级同学在客厅的对话，大致是这种节奏：
A：你没玩王者荣耀和吃鸡吗？
B：那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砍砍砍哒哒哒，每局都一样的啊。
A：我韩信玩得很厉害！
B：切，这有什么，我爸武则天练满，还到王者了，他都不玩了。你玩过《我的世界》吗？
A：当然玩过啊！我们一起打僵尸吧！
B：打僵尸太慢了，你看这是我和弟弟一起盖的房子，你看我这个门是自动的、这个种田是自动的，这里僵尸会自动被水冲下来摔死，我站在这里就会自动升级啦！我去拿红石电路的书给你看吧，我们一起盖？
A：…… 你还有其他游戏吗？
B：有啊，你看这个《文明6》，我都造出航母来了，我们去打其他国家吧！
A：…… 这是什么啊，好复杂！
《我的世界》里，我和儿子花一晚上盖的房子，立体空间感就这么培养。
我很佩服这家伙的一点是，他竟然在《文明6》里开局选了刚果，因为觉得那哥们长很酷，然后断断续续花了暑假里一周的游戏时间，在群狼环伺的格局里竟然硬生生攀完科技树憋出航母来。
然后，无数的问题就来了：
神兽：爸爸，什么是文化胜利？为什么我打一半，电脑就文化胜利了？
神兽：爸爸，为什么有的角色我打不了，比如这个「传教士」是什么？
神兽：爸爸，什么叫宗教啊？东正教、佛教、伊斯兰教、佛教都是什么啊
神兽：爸爸，什么叫外交胜利啊？联合国是什么？
神兽：爸爸，电脑科技胜利了是怎么回事啊？
神兽：爸爸，我要招圣女贞德还是伽利略啊，资源只够招一个啊？
《文明6》极度复杂的科技树、军事、伟人和胜利条件。
我为了解释清楚什么叫「宗教」，承诺假期带他去南普陀寺和新街礼拜堂参观，全程经历诵经和礼拜仪式，结果因为疫情影响到现在还未实现。这事情让我想起自己初中的时候，因为玩《大航海时代2》游戏，里面有个物品叫「冬虫夏草：冬天长成虫、夏天长成草的奇特生物」，我不明白是什么而求助父母，结果我爸妈真的就带我去药店里买了几克冬虫夏草回来让我体验，似乎花掉他们20%的当月收入，这事情我记一辈子。
当我们引导小孩去玩这种复杂的策略游戏，从中培养对天文历史地理乃至文言文的认知，他自然就站在游戏社交圈的鄙视链顶端了。这点其实和成人的游戏鄙视链是一致的，我们只是借力打力而已。
这种游戏，会不会让小孩沉迷呢？当然也会了，但沉迷程度远低于联网对战类游戏，闹钟响了随时可以存盘关机，而不会有那种「同学叫我再玩一盘」的社交压力。
除了这些历史地理的知识，我家4岁的小神兽现在懂得诸如「天动万象、壁立千仞、安如磐石、固若金汤、兵贵神速」这些词语的意思。别问，问就是旁观我玩《原神》太多了，因此他也是站在幼儿园游戏鄙视链顶端的人。
第三章 救急
覆水可收
我前面说的只是预防手段，就是如何在孩子碰到游戏的初期立即施加干预，让他们能建立良好的游戏品味，选择那些能让自己在游玩中学到立体构造能力、逻辑思考能力、历史地理知识的游戏。
但对于如果孩子比较大了，并且已经沉迷于打打杀杀的游戏了，家长们怎么补救呢？也是有办法的，分两种，一是轻度沉迷下的补救，二是重度沉迷下的狠招。
一、轻度沉迷
都说了是轻度沉迷，这就是比较好收拾的了。
首先要理解游戏沉迷的机制是什么？我作为自己也沉迷游戏的成年人，总结起来有两点，一是游戏的快速反馈机制让人沉迷，二是社交网络让人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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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反馈奖励机制
游戏和短视频的快速反馈奖励机制，其实是对无聊现实生活一个很大的补充。看书、学习、健身，都是这种恨不得以月为单位的长反馈周期，所以很难沉迷其中。别说小孩了，我观察现在的学生家长里面，在学历教育完成之后，还能坚持每年看10本书、每周中高强度健身1～2次的也是凤毛麟角。不是我 diss 各位，而是人性使然。
那么如何补足这一点呢？在线教育的一些手段就很值得我们学习了。我旁观过儿子上在线课的全过程，直播的老师动不动就是 great! awesome! excellet! 不断彩虹屁使劲夸，夸完之后还奖励给各种动画贴纸 bling bling 地闪爆我狗眼，当然还有与之匹配的各种抢答排行成就系统，这种学习反馈机制就和玩游戏没什么区别了。
我目测在线课是以5分钟为正向反馈时间单位的。相比之下在传统公办学校里，40分钟上完一节课能拿朵小红花就很不错了。你说小孩更容易沉迷哪个？1秒反馈的游戏、5分钟反馈的在线课、还是40分钟反馈的传统课？
所以要补足这一点，最容易的方式就是，一边在小孩玩游戏的时候狂喷「你怎么这么笨啊，这关都过不去，太菜了」，一边在小孩学习的时候疯狂彩虹屁「你好聪明啊，这么难的题目都能解出来」。这招很土，但是在初期有效 —— 也就是在父母说话还管用的时候有效，仅限小学五年级之前。五年级之后进入第二个叛逆期，小孩就更听身边同学朋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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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沉迷陷阱
因为工作需要，我经常会进入很多游戏进行体验，我自己的工作重点是看看游戏内容里在计算机图形学上达到何等渲染效果、用了哪些新技术，然后就卸载走人。我需要谨防自己在一个游戏内沉迷。常用的防沉迷方式就是：游戏内不加好友、不加公会，避免被游戏社交关系拖累。
对于青少年而言，他们很难能很清醒地做到这一点并自我控制，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玩单机游戏。不论是 PC Steam，还是 PlayStation / Xbox，或者手机付费榜，都有很多单机游戏可以让孩子们玩到开心、又避免陷入社交沉迷。
二、重度沉迷
两年前我有个朋友的小孩，高中阶段重度沉迷于某 MOBA 竞技类游戏，逃学旷课，家长在粗暴断网和没收手机之后小孩觅死寻活的，家长求助于我。我给出了个很简单的方式：他不是段位50星嘛，暑假送去电竞基地，认真训练尝试做个职业电竞选手吧，了解一下什么叫职业化！家长一开始还完全不理解，但是把小孩送过去几天之后就知道问题已经解决了。
送过去第一周还没结束，孩子就哭着打电话说，妈妈我要回家，我再也不玩游戏了。我朋友很开心地打电话给我，搞定了，谢谢你啊。我说别，让他呆满2个月才能出来，教育更深刻些。
所以这哥们呆满2个月后出来是什么情况呢？一是考上了上海交大，二是我有次实在无聊问他要不要一起开一局，带我上分呗，他立刻拒绝了：哥我再也不想玩了，打死也不玩了。
这事情的原理，还是在于「正向反馈」。一个学生如果考试总是得优、老师表扬，那么就会进入这种正反馈循环里，能从学习中得到成就感，于是更投入到学习中去。
比如早年儿子和我一起打农药的时候，我就会刻意不断鄙视他：你怎么又死了，你不懂得跑嘛？你送什么人头啊，菜！你的大招呢不懂得开么，笨！你这么笨没有天赋我是教不会了，带不动啊。这就是初阶的成就感被我直接斩断了，他现在自然不会有任何动力去打农药。相反地，在球场上我会刻意鼓励他，哎哟好球，这个位置我跑不到啊，又被你弄死了，就你丫最鸡贼！他就非常得意。当然我是在应对他轻度沉迷的阶段立刻挽回了。
所以如果孩子处在重度沉迷游戏的阶段，或者到了青春期叛逆阶段，家长经常就不管用了，往往需要借力于小孩身边的同龄人朋友。听我一句建议，直接送到职业电竞学院去，暑假2个月，里头的大致体验是：每天早上10点到晚上10点，12小时从未赢一局，每天连输40局以上。你觉得你行，来呀，被虐到哭着打电话回家说妈妈我再也不玩了。
第四章 替代
“选择”与“玩法”
在电子游戏之外，其实也还有很多种玩法「让孩子脱离游戏沉迷」。虽然我不知道「如何让孩子沉迷学习」，但对于「脱离游戏沉迷」我是有招的，很容易，就是找到相应的替代品。
我目前找到的、并且最有效的替代品，是快速得分的球类运动，比如羽毛球、乒乓球。而且最好是除开三大球那种需要整个团队配齐的，这样会使得运动组织起来更为容易。
比如我就让大儿子7岁起开始沉迷羽毛球。就目前情况而言，虽然他水平不是市里顶尖，但也还算同龄人里的中上游。打球已经是他排在吃饭睡觉打电动之上的最高优先级。今年开始竟然发现我在球馆是没有自己名字的，大家只认识这是「xx 爸爸」，而我儿子一进门就开始和各个场地的人亲切热络地打招呼，大家都叫他名字。
羽毛球和电子游戏机制类似，1秒挥出一刀（一拍）知道自己是失误/正常/暴击，30秒～1分钟内必然有1分的胜负得失（杀怪），15分钟内必然结束掉21分的一局，一般40分钟内就能打完3局2胜的一场比赛。这种就是快速反馈奖励机制，和游戏没什么两样了。
我也看过一些沉迷游戏的孩子，其实是有篮球足球之类的爱好，那么家长为什么不鼓励孩子出门去打球运动呢？
也许除了快速得分的球类运动和游泳之外，还有其他方式可以达成这种「快速反馈奖励机制」并且有一定「社交沉迷」的活动，这就需要大家多挖掘了，也可以在文末留言回复出来。
篇末
游戏不是鸦片
游戏是「毒品鸦片」吗？并不是。一个本质区别是，毒贩子是不会让自己子女吸毒的，但我和身边的游戏从业者都会挑一些好游戏和孩子一起玩。而我同时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行业，开始「正向」地利用游戏的激励机制，在帮助人类成就更好的自己。比如：
健身的游戏化：如《健身环大冒险》成为疫情宅家时期的硬通货；微信上每日步数社交排名竞争机制，使得多少人为此每天硬刚1万步？
教育的游戏化：拆碎到每个行为点的快速积分奖励和兑换奖励，甚至加入盲盒抽奖机制；
慈善公益的游戏化：比如《蚂蚁森林》的游戏机制，最后落实为现实世界里种下的一颗颗实体树木，荒漠变绿洲；
智慧城市的游戏化：之前需要纸笔精确计算的工作，现在可以和玩模拟城市一样，先在1:1的数字仿真世界里提前做设计推演，再根据仿真结果来辅助决策。
所以我其实觉得不论大人小孩，都没必要去对抗体内原始的娱乐需求。成年人做不到996工作学习不娱乐，却要求孩子们做到，这根本不现实。但同样是玩，要让孩子理解电子游戏只是娱乐方式的一种，我们也可以去玩体育玩户外；而在电子游戏里，我们可以选择更健康地玩、更高级地玩。
每一代人，都会说垮掉的下一代，从我小时候就有这种言论了。而今，垮掉的80后正是社会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垮掉的90后活跃在抗疫抗洪的一线，垮掉的00后在奥运会上争金夺银。我们也没因为武侠小说/言情剧/动画片/流行歌曲/电子游戏，而看到垮掉的80/90/00后，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