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推 | 蓟门寄语：三个法学毕业僧的会计往事
三个法学毕业僧的会计往事之一
——王康睿
考完ACCA后，陆续有很多师弟师妹找到我，跟我咨询法学特别是民商法、经济法的同学要不要学会计、考注会。回答了好几年类似的问题，便想把这些有趣的经历和想法写下来。
一
我是2012年秋进入法大民商，入学后法学专业课还算认真。大一下的时候，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帮辅导员搬家，在家里休息时我在书柜看了看，柜子里有一半法学的书，一半财务的书。桌上摊着一本CPA的《会计》，我还记得那章是“长期股权投资”。当时我只学到民法总论，公司法还没有开课，我问姚老师：老师这会计是你看的？姚老师说是你张蕾师姐看的。当时还比较小，也不敢多问。只知道师姐是法学本硕，还得看会计。就这样幼小的心里扎根了一颗会计的种子。
图：与辅导员姚国强老师于世界银行集团（IFC）合影
2014年大二下考完6门专必后成绩尚可，盘算着只要大三不挂科就能顺利保研了。保研后就有大四一整年的假期，便琢磨要利用大三大四的时间搞点“副业”。那时候对商法比较感兴趣，选修了商法分论所有的五门选修课（证券、保险、票据、破产和信托）。认识到研究好公司法和证券法，就一定得看得懂报表。大一时候扎根的种子该发芽了，学霸都看会计，我也研究一下。思来想去决定考个证吧，因为CPA得本科毕业后才能考，ACCA本科在读即可。现在想来，云淡风轻，当时却甚为纠结。
我在会计上还是下了蛮多功夫的，总共用了大三下，大四和研一两年半所有的寒暑假和周六日。ACCA的全称是英国特许公认会计师公会（也有称作英国国际注册会计师），一共14门，虽然我是法学的本科，不是会计学科班，但对会计的感觉比法学好一些，所有科目都是一次通过。ACCA总体按照英国会计学本科14门必修课设计的14门科目，比CPA 6门科目多一些，考完后会计的基础打的比较扎实。
图：英国国际注册会计师（ACCA）Affiliate证书
研究生选了一门《会计学与会计法》，学生分组课堂展示，我主要分享了财务舞弊的基本思路和特征，讲完老师问：这位同学你本科是学会计的？我说不是，我本科是学法学的。当时想来，是对自己课余学习的最高奖励了。
二
ACCA每年四次考试，一次最多考四门，一年最多考八门，成绩十年有效。研一时，我急于一年考完剩余科目，以便申请实习，所以最后两次考试都是最难的科目，每次都是四门。最后两次考试季都会瘦十斤，考完又会胖回来。
研一下的春天，6月份考试季前，有一次我父母来北京办事顺带来看我，中午请我还有几位舍友一起吃饭。饭后二老打算出去逛逛，叫我一起。当时备考，每天都有任务，一天要做多少道题，心想今天又完不成任务了。我便不愿意跟着去，我舍友还在周围劝我，说叔叔阿姨来一趟你怎么也得陪着玩儿一下午。当时我那股拧劲儿就上来了，说啥也不去。收拾书包去教室午睡了十五分钟，然后复习了一下午。现在想来，有点心酸。
在法大七年，总想给自己的学生生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当时想写一篇“十万字的硕士论文”作为总结，因为博士论文论文的要求就是十万字，硕士三万即可。一开始的题目是上市公司并购重组相关，但后来觉得乏善可陈，便想在自己的兴趣领域“公司治理与公司金融”中另选一题，思来想去选了自己颇感兴趣，从历史至今争议很大的“公允价值计量”问题。跟几位老师讨论过，他们一看题目眉头一皱：你这不是一个会计问题么？我早已准备好：您看题目后面还有“经济法学分析”这几个字呢。我这是用经济法的视角研究会计问题。
论文总共四个章节，定稿后还有些许遗憾。当时我还在华盛顿实习，跟导师微信语音交流：我想改成五个章节，再加两万字，把自己的观点论述清楚。导师隔着太平洋，捎带着满意的心情说：你可别写了，再写博士都毕业了。
我周围有很多法学僧在学会计、考CPA，但很多时候看大家都有点痛苦，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能干啥。从我自己观察来看，一般会做生意的、有创业想法的，公司法和证券法都学的比较好，因为本身公司和证券就是做买卖。而会计呢，就解决公司里钱从哪来到哪去，盈亏几何的问题。学好还需要一些做生意的思维，至少能把自己想象成老板，才能对报表的方方面面、各个科目有切身的体会。
三
回味在法大的七年，有很多难忘的经历，回过头来有满足也有遗憾。我尝试过很多事情，有些事做成了，有些事没做成。其实就是这些多样的经历构成了丰富的人生，一眼望到头的工作让人疲惫，兴趣和成就感才是原动力。拿到ACCA的资质已经快两年了，这期间去了加拿大一年，美国半年，提高了英语、又学了法语，经历过种种，回首想来，ACCA可能带给我几个收获：
一是掌握了一门技能，ACCAer的基本功基本上不会比科班出身的会计僧差太多；
二是了解了一种思维方式，法学的思维方式主要是权利义务，具体到公司法上就是董监高、三会、资本原则等等，而会计学让你在量化的基础上了解公司的运营情况和价值几何，跳出法学思维看公司很能拓宽人的眼界；
三，也是最重要的，收获了一段很美好的回忆，现在想来，一个副业能坚持两年多也挺难忘的。每每想来，我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单纯但执着。在备考路上遇到的困难，经历的挫折，纠结的心情，压缩的睡眠，都让我觉得，从来没后悔过。
刚上大学时对法学不甚了解，可能觉得毕业做个法官检察官的吧。后来学习了会计之后，认为毕业后可能干几年投行。再后来，出了国，去世行体验了一番，又有了新的兴趣。回国后我去面谈一个中意很久的公司，中间老总问我：小伙子你双证齐全确定不去投行要来我们这吗？我们的薪水可赶不上外面。我之前没设想过会被问到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拿得起更要放得下。学什么一定做什么吗？人不能被专业和技能束缚住手脚，应该有更开阔的视野，大胆而果断追寻内心的想法和兴趣。回来几天后，我想明白怎么回答了：学历、技能、证书都只能证明过去，时过境迁，思维上又有了新的进步。人要有水的精神，既能波涛汹涌，攻坚克难，更能涓涓细流，润物无声。有一两个拿得出手的专业技能，就像武林高手都有自己的剑谱和秘笈一样，更要有一颗平常之心，禅定之心，明心见性。正如佛学里所言：本来心性，不需寻觅，乃自然现前。
曾有一段时间想读博，和一位北大的博导聊天，第一次见面她知道了我考完了ACCA，还会法语，笑眯眯地跟我说：小王，这几年在法大，法学没咋学吧？我忙说 ：是是，都忘光了。随后两人相视大笑。
多考个证有个额外的好处，就是别人不了解你但知道你是CPAer或ACCAer时，大概率会觉得：这孩子脑子挺好使的。回想在法大的七年，从府学路到蓟门桥，从最初的打模法、学会计，到学法语、搞油气，一路充满奇遇，有些事做成了有些事没做成，现在已经成为原来不曾想、不敢想、想不到的样子。每每想来这些有趣的经历，我都倍感欣慰，不再焦虑。
三个法学毕业僧的会计往事之二
——郜乃达
前几日收到本科好兄弟康睿的邀请，准备写一些经验分享给想要从事金融行业的师弟师妹们，回想起自己走上投行这条道路上的艰辛和幸运，遂决定分享这几年的所思所想，以期让师弟师妹们少走些弯路。
一
说起做投行的起因，还是缘于我的本科室友王康睿。回忆起这小子，那真是天性“爱折腾”，本科的时候经常看到他熬夜到凌晨两点复习ACCA，由于睡在他的对面床铺，每每被他的台灯晃得难以入睡时，我总想忍不住问他一句：“兄弟，大晚上不睡觉干啥呢？”至此，“ACCA、CPA、投行”逐渐进入了我的生活，未曾想竟成为我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生活的主旋律。
研究生阶段，我和康睿有幸顺利保研，另一个舍友磊磊留在京城做了一名非诉律师。虽然地理的距离让我们联系略有减少，但我们三兄弟关于未来发展的讨论从未间断过，从交流中我捕捉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想要进入投行，CPA是大有裨益的敲门砖。于是，2017年那段苦逼却又充实的备考生涯开始了……
图：2016年与本科舍友在端升楼前的毕业合影
注会的复习路是苦的。遥想2017年1月20日的那个漫天飘雪的黄昏，刚做完脚底手术的我，忍着疼痛捧起会计轻松过关一啃了起来，至今那酸爽劲儿仍然记忆犹新，那般努力的自己也让自己佩服至今！
千呼万唤始出来，BT学院李彬的课终于在三月份拉开了帷幕，工作日的每天晚上我都会匆匆忙忙从学校赶回寝室，准备上课，为了听课效果也买了心心念的降噪耳机。刚开始的几天是兴奋的，每天捧着本讲义一遍又一遍的写分录，做课件上的真题。可是好景不长，税法课的加入让我感到了注会同时报六门的艰辛，每天的时间都围绕着资产、负债、各种税种。那时，每天七点半起床去图书馆，待到晚上九点半闭馆，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没有休息日，也没有假期，暑假也没能看看父母（在此表达一下对父母的歉意，不能回家尽孝）。
很快注会六门的瓶颈来了，依稀记得那是七月份的夏夜，人生为数不多的失眠潮来了，经常在梦里开始了各种真题的演算，时而在梦里狂喜，时而在梦里压抑。那段时间我听过深夜的蝉鸣，也见过武汉的日出，头发也开始一把一把的掉，无奈的我只能买来了安神补脑液来喝（由于担心成瘾性，所以我从小到大很少服用这类药物，包括止痛药），然而起效并不大。失眠的转机在八月底来临，那时开始做各种真题模拟考试，随着一次次模拟考试的及格，心里的包袱终于逐渐放下了，睡眠的状况也得到了改善。
注会的路是甜的。转眼间，时间来到10月14日，奋斗了九个月的我终于上了战场。曾经在知乎上看到一句话：“备考就像在黑屋子里洗衣服，因为没有光亮，你只有不断地一遍又一遍地洗，直到有一天，灯亮了，你才发现这件衣服早已洗的光亮如新”。虽然并没有胸有成竹，但真正开始答题的时候，才感受到知识从大脑到指端的自然流露。
这所有所有的一切也都最终成就了2017年的这份成绩单，那是张既让人喜悦又让人遗憾的成绩单，喜悦的是一次过了五门实属不易，遗憾的是法学专业挂了经济法，离六神一步之遥！
图：2017年既有喜悦又有遗憾的注会成绩单
二
“why比how重要一万倍”，这句话来自于知乎的一个高分答案，本人深感认同。2017年取得如此成绩是因为我想清楚了注会考试对于我的意义，由于想要做投行，注会就成为了至关重要的敲门砖，恰巧我属于一旦确认了一件事对我有重要意义就坚持下去的人，也就一路走了下来，沿途步履蹒跚，却从未想过放弃！
想清楚why，对整个备考生涯有着巨大的作用，可以说目标是行动的源泉。注会既不难又难，不难在于注会是努力就会通过的考试，难在于大多数人行至中途就选择了放弃。因此想清楚why，是你拒绝诱惑，保持本心的内在动力，对注会的备考大有裨益。
关于各科备考建议：
会计
复习时间：从三月份开始，建议在此之前学一遍（轻松过关或者BT学院的课程皆可）；复习思路：讲义+真题+错题+轻松过关5，其中轻松过关5是我在8月份接触到的，很多问题都会让你十分透彻，建议作为拔高的备考资料。
审计
复习时间：四五月份开始，一个月左右；复习思路：讲义+真题+错题+轻松过关5。特殊之处在于，后期要整理答题，熟记容易出陷阱的地方，以及掌握各种认定，四大循环虽然说难度下降了，但我理解地位没有下降，这部分内容贯穿审计的各个过程，建议准确把握。
财管
复习时间：六月份开始，一个月左右；复习思路：讲义+真题+错题+轻松过关5。特殊之处：财管要积极参加模拟考试，只有平时多模拟，考试才不会慌，因为财管考试的题量真心大。
税法
复习时间：三月中旬开始，一个半月左右；复习思路：讲义+真题+错题+轻松过关5。特殊之处：税法是看起来很容易，学起来却让我倍感头疼科目，其不仅有大量记忆的内容，也有很多的计算，那些小数的计算曾经一度难住容易马虎的我。建议平时多做题，掌握每个税种的出题套路，考前要多背并且重视纯记忆性的内容。
经济法
专业阶段最后一门已于18年通过，由于是法学专业，因此仅在考前用了10天过了一遍BT学院出的重难点讲义，刷了两套真题。不过，强烈建议法学专业的师弟师妹不要轻敌！
战略
复习时间：八月份开始，半个月左右；复习思路：讲义+真题+错题。特殊之处：报了门数多的同学建议适当减少对于战略的投入，因为战略是门很看运气的科目。不过运气不代表不需要技巧，在此建议大家无论是否报了BT学院的班，都要在最后时刻拿到bt学院出品的重难点和框架，考点基本都覆盖到了，包括17年广受诟病的红海与蓝海，结合答题技巧，过关足矣。
三
18年4月，手握CPA五门“硬通货”的我，找第一份实习却并不顺利。当时海投了20余个投行实习，半个月杳无音信，沮丧之时收到了广发证券投行的日常实习offer，至此开启了我的投行实践之旅。
广发的实习是某珠宝企业的IPO，初入职场的我做过财务核查，也撰写过招股说明书，从零学起过wind，也走访过位于广西30余区县的60余家门店。时至今日，我依然感恩自己迈入投行的第一步始于广发，因为那里有和蔼可亲、遇事沉稳的负责人兴哥，有细致入微、偶发“强迫症”的枫老大，有性格豪爽的财务核查高手桐哥，还有与我并肩作战三个月的可爱战友……
广发的实习为我后来中信证券的暑期实习并留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说起中信证券，这个坐落于亮马桥路使馆区的顶级投行无疑释放着耀眼的光芒，这里的员工常以“麦子店高盛”自谦，而这个名称则缘于中信对标高盛、跻身世界一流投行的梦想。中信证券的雄心抱负从其人才招聘战略中可见一斑，17年开始的资本寒冬下，中信证券再一次不走寻常路，大胆采取逆势扩招的战略。
值得敬佩的是，中信证券校招的过程甚为科学和严格。以暑期实习为例，校招环节包括了简历筛选、笔试、一面、二面、英文面、为期两个月的“地狱级”实习考核、并购pitch book答辩、投行委人才发展中心负责人谈话面、人力面、二次英文面等一系列环节。考察内容涵盖了基本功（会计、审计、财管、金融、法律、英语等）、金融软件的运用（Office、Wind、Bloomberg等）、沟通协调能力、细节把控能力、快速学习能力、心理抗压能力等方面。
图：2018年中信证券投行委暑期实习部分实习生及导师合影
此刻，坐在图书馆的座位上，每每想到这三年的会计生涯，宛若梦一场。耳畔又响起投行先锋论坛七星楼主的那段话：“今起我辈多起自草野巷陌，值此风云激荡之时代际遇颇多，当尽心竭力以求功名而慰平生，万不可空有抱负之心而无践履之行，共勉之！”
三个法学毕业僧的会计往事之三
——齐绪震
一般来说，回忆题材的故事都是由成功人士所书写，而我作为一个平凡的经济法的毕业生来书写这个经验心得类的文章纯粹是因为带我进财务门，鼓励我坚持学下去的康睿兄的“要约”，当时作出“承诺”时也没细想就答应了，没想到坐下之后大脑一片空白，但“违约”是不能违的，硬着头皮给大家讲一讲我的CPA 之路，为什么考，怎么考，考了给我本人带来什么影响这三个角度来进行客观陈述。
一
近几年在各种公众号的“鼓吹”下，法学研究生中报考CPA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很多上班多年的法律从业人员也在年年报年年考，但嘲讽的是没有一个稍微确切一点的数据来量化CPA在求职、找实习和升职加薪中所占的权重。而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大潮流中盲目地开始了我的会计之路。作为科班出身的法学生，从零开始建立起自己的财务思维，拿下一个行业的入门资质是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成本的。因此在做出这个重要的决策前问了很多前辈的意见。与当时现实环境下报考情况一片火热相对的是，师兄师姐和老师反而给我浇了冷水。当时大概有三种反对的声音：
考这玩意没用。一个法律从业者吃的是法律饭而不是会计饭，不能想着什么饭都吃，什么碗都端，这样会导致博而不专，应该专心搞自己的主业。
2
你考不下来。一个法学生从零开始想要通过一个财务专业毕业的学生都要费力考下来的东西是不现实的，身边的经验告诉我们大部分人都不能通过全科，一般都是以半途而废告终。
3
付出与收入不成正比。你为此所付出的汗水很难得到匹配的回报，除了进入金融行业业务口之外，你的财务和法务综合能力很难得到快速的“变现”。
当然也有赞成的声音，主要有两种，第一就是这个真有用（但具体怎么有用很少有人说得清楚）；第二种是CPA可以帮助我们这些学了很多年的法学生在实践中开拓新的视野，从财务的角度对公司的行为进行分析，比其他人多了一种思考问题和做事的思维。
这样看来，反而泼冷水，不看好的人更多，支持的人更少。说服自己下决心去做一件难事大事其实是很困难的，我想的是，我是主要利用暑假做这件事不会耽误平时的课程学习，在搞好主业的同时做点副业；只要愿意做，并且有正确的方式方法和充分的时间投入，相信我也可以像司考考研一样拿下它（蜜汁自信）。从正向激励的角度来说，我是怀着一颗功利心出发的即为了它的“有用”和可能带来的工作机会，但坚持下来是考得还是兴趣、毅力和自律，要有一颗在嘈杂环境下可以安静做自己事情的心。
二
关于报考组合的问题，网上有各种推荐。既有乃达总一次报六门的大神，也有一次报1-2 门的玩家。作为一个零基础的法学生，如果让我给六门难度在主观上和用时上排个序，我选择把他们分成两个梯队。
第一梯队排序：会计、财管和审计
第二梯队排序：税法、经济法、战略
我研一暑假选择了2+1 的组合，会计、审计和税法。如果说可以暑期全心备考的话，2+1 或者 2+2 都是可以的，甚至2+3 也不是不能想的。研二因为备战国考，本来想要放空一年，但后来还是过了财管和经济法，现在只剩下一门战略。
在学院路校区准备考试是一件幸福而又痛苦的事情，幸福的是这里的学习氛围很不错，痛苦的是教室资源真的很紧张。在我的记忆里，这边的自习室似乎从来没有淡季，暑假有司考、暑假后一直到春节前有公考，春节后要写论文，穿插着有日常学习雅思托福的同学。想要在新1 号楼拥有一个宽敞明亮凉爽的一楼座位是需要每天早晨六点半之前到教室门口排队抢座的，于是新1号楼自习室一队没有梳妆打扮下来抢座的女孩子身影中也出现了一个胖男孩。那个暑假，穿着拖鞋大裤衩到新1楼自习的我与打扮的光鲜亮丽出去实习的女同学的逆行是令人心酸的反差。有时候也会想，原本我也可以光鲜亮丽的出去实习还可以挣三个月的工资，何必受这份罪呢？但这种念想很快就会被堆积的书本和草纸淹没，因为时间不允许我过多的矫情。
备考的日子是很苦逼无聊的，但幸好我还有舍友并肩作战。白天我俩不在一起自习，他有女朋友的陪伴，而我只能当一个柠檬精。白天我俩会把自己想不通的问题记在手机上，晚上回去讨论解决，自己解决不了的再去求教其他人，比如康睿。讨论完之后一起开黑两把农药，就赢两局绝不恋战。
我的手机备忘录里记了很长很长的问题清单，这些问题在后来看来尽管非常幼稚，但也是从我们入门到熟悉的一个见证吧。
图：手机中的备忘录
三
那么终极的问题来了，CPA 对于求职来说到底会产生什么影响，毕业季就是最好的检验。秋招季的时候，我一心国考（当然在国考备考期间还通过了财管与经济法）基本放水了秋招。国考面试资格审查时，我报考部门另外财务岗的人全都是双证让我非常震惊，原来不止法学生考 CPA，财务人也会考法考证。
后来国考面试失败，我终于要走向求职市场接受春招的洗礼。与康睿兄和乃达总不同的是，我本科是一个普通二本院校，决定了我的找工作的上限没有那么高，这个问题是痛苦的但也是不可回避的。但当我能够正视这个问题并且积极地区应对时，我就是自信且知足的。在 CPA 五科的加持之下，尽管国考面试失败，求职之路也算顺利，最后也有了一份满意的工作。经历过很多场面试，既有律师合伙人，也有公司人力，公司高管；既面过律所，也有金融机构、地产企业、能源类企业等，也可以说是身经百战。对于 CPA 在求职中的作用，我的直观感觉有二：
一是会比别人多一份机会。在同等竞争条件下，CPA 可能帮助你通过简历关到笔试或者面试关；
二是面试环节，面试官会通过这个条件判断你的学习能力。
清晰的记得有几次，面试官拿着简历说司考 440，CPA 五门，小伙子你的学习能力非常可以。
CPA 只是一个证书，不能为其赋予过多的意义，那样你大概率是失望的。可以把它当做学习的一种途径，通过考证来建立一个新的知识体系和思维方式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样才有可能坚持下来。生活不就应该是这样，苦中作乐嘛！
祝福各位师弟师妹都有锦绣前程，万事顺遂！
图文|王康睿 齐绪震 郜乃达
推送|王琬琪
责编|周梓睿
法大生活
来自生活 热爱生活
长按二维码关注 法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