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艺术季丨牵引线——李志良东莞制造影像精品展

2018东莞视觉艺术季

除了

《东莞作用-大型艺术展览》

主办方还将在

东莞市文化馆展厅

33小镇

开设“东莞·这座城”

系列展览分会场

今日再来了解一下这个

影像精品展吧

展览时间：2018年11月24日—12月24日

展览地点：东莞市文化馆一楼展厅

主办单位：东莞市文化馆、东莞市摄影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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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时代都需要自己的记录者

文 |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执行院长胡百精

图 |“牵引线”-李志良东莞制造摄影作品

每个时代都需要自己的记录者，用他们的目光和心思将一些片断凝结成或可不灭的集体记忆。巨变年代尤其如此，局外人和后来人要借用记录者的勇气、智慧和美感，觉知世道的苍桑和人生的忧喜。

在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东莞制造三十年的辉煌历史时刻，李志良推出了“牵引线”主题摄影展，把历史的视线牵引至东莞、中国和世界的纵深处，照亮了大时代的一个角落，又据此一隅折射了大时代。

四十年前，当整个国家伸开双臂开启国门、拥抱世界的时候，特区深圳和近在咫尺的东莞就处在掌心，最快、最灵活、最有力地抓取了成长和创造的机会。

从一间工厂到一座工业园，再到牵引世界目光的制造之都，进而转向今日创新驱动的“东莞制造”，东莞成就了独特的神话和伟大的奇迹。“伟大”一词自然不可滥用，而把它放在中国改革开放进路中的东莞身上却是合宜的。

在三、四年前，即使最大胆的幻想家和未来学者，也难以预见今日东莞制造的伟业和奇观。

这样的说法未免有堕入宏大叙事之嫌。李志良的作品反对宏大叙事的套路，他所拍摄的林立的高楼、井然的流水线和魔幻的实验室，中间总是站着人。人的眼睛、眉间、双手、胸膛和背影从来都占据作品视线的中心。即使镜头在车间、仓库、机器前放空，你也会觉得人刚走开或即将到来。人始终是主人，他们的故事刚开头，或者未完待续。

作为一个观看者，你必须把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仰观他们创造奇迹，或者等观如己，同样韶华逝了东江水，刹那枉凝眉。

我曾在东莞的一个制造名镇做口述史研究，前后历时三年。此间亲见东莞人和新莞人具体而微的忧喜悲欢，所有奇迹都不过是亲历者的日常。

老人提起当年，脸上忽然泛起雄壮之气，一如当年争取到第一笔外资合资；中年奔走在通往工厂和世界的大路上，犹记脚下曾是儿时的田梗和长河；少年留学归来，听长辈的故事，讲长辈搞不懂的话；外来工离家了，想家了，安家了，每一个来去留散的故事都撑得住一个东莞作家、摄影家的笔头和镜头。

作为东莞本土摄影家，李志良是东莞制造的亲历者，同时也用镜头架开一段距离，获得了旁观者式的冷静和关怀。前者让他能够进入历史的现场——尽管仍然艰辛，后者让他抛开亲历者过度的热忱，从而获得一种相对完整的理解力和判断力。因此，他同时看到了奇迹与日常，看到了人与机器，也看到了冲突。这些冲突既是客观的，也是反思性的。

我从未和作为摄影家的李志良讨论过学术问题，譬如怎样理解现代性和现代化。事实上，他很可能不会也不必关心诸如现代性之类的学术概念，而这完全不妨碍他的作品呈现、记忆现代性的奇观和神话。

我在前述东莞制造名镇的口述史序言中写到，学术界喧嚷数十年的现代性观念和实践在东莞可以找到令人震惊的典范，或者说具有原型叙事意义的标准注解。

在这个意义上，东莞配得上学术界加诸现代性的几乎所有赞誉，当然也无可避免地承受那些值得反思的现代性冲突和“通病”之痛。

所谓现代性，即摆脱传统社会、建设现代社会的一套观念，其核心是强调理性、追求进步。

基于如是观念，人类社会开启了现代化进程，并将之具体化为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科技化等可操作的实践手段和过程。

在此过程中，经济增长，社会进步，财富激增，但是也会形成现代性“与生俱来”的病症。譬如工具理性压倒价值理性，人与人、人与物、人与自然的冲突，而其中最显著者乃人的异化。

因此，良善的现代性理应兼顾物质与精神、工具与价值、技术与审美的平衡，不但要解决温饱和富足问题，而且要满足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李志良的作品表达和反思了如是冲突。人在使用机器，还是机器驱策了人？人是商品的制造者，还是自身的解放者？

组织管理的规程化、流水线生产的标准化、进步评价尺度的唯一化，与人的主体性、美感和灵韵是否彼此冲撞？当手头的产品流向世界，自己又身在何方？安身一间工厂和立命于生活世界究竟是什么关系？满足了生计与获得了平等、尊严和自由之间，可有自然抵达的通路？

这些反思在学界的圈子里可谓老生常谈，而李志良起而行之，把大道理落实到了影像上。

不仅如此，他还把人放在视线的中心，把人从工厂和机器的包裹中解放出来，给微笑、凝视和叹息预留一个穹顶或缝隙。人仿佛可以走工业的洞穴，外面阳光普照大地。这是一个反思者既高贵又卑微的念想。

言之高贵，乃因其念天地、念众生；谓之卑微，不过是由于时代太大了，变革之洪流滔滔，他善尽了一个观察者、记录者和建设者的微末本份。

就后者观之，李志良和那些小心翼翼把一个二极管儿镶焊在复杂电板上的工人浑然无异。我们也一样，透过他的镜头，给机床对面的自己问候和馈赠。

东莞制造正在奋力奔向东莞智造，一段新故事要开始了。人和外物的关系又将重构，愿我们能够培育与时代变革相匹配的精神和意义。

李志良也将再度出发，希望他拍到拍不动为止，在大时代的某个十字路口，再抛出一条牵引线，拉我们重返历史的纵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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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东莞市摄影家协会

编辑：DAB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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