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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与瞬间，你选哪一个？
直到她去世后，黎小军翻开她留下的箱子，里面是她和威廉的照片，和她收藏的他们一起吃饭时用过的餐具。
她说：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就是和威廉吃饭的那天。
图|《甜蜜蜜》
在听到罗兰离世的消息后，他也急病发作，死在了自己编织的“爱情神话”中。
图|《爱情神话》
姑姑被邻居们嘲笑痴人说梦，老乌终身未娶。
在电光火石之间，爱情便发生了。
可是，一场只有自己铭记、有始无终的爱情，真的值得人心心念念一辈子吗？
那些地久天长的“曾经拥有”
人不是活一辈子，不是活几年几月几天，而是活那么几个瞬间。
——帕斯捷尔纳克
爱是惊天动地的那一秒，是游离在秩序之外的一瞬间。
二女儿和她的心上人手牵手躲避保安的追捕，藏匿在桌下，他在月光下为她吟诵浪漫的诗句……
这些令人心动的瞬间，在人们的记忆中变成一种永恒，永远熠熠生辉。
虽然，爱情总是难以揣摩。
当感情深入，深爱的眷侣也许会因为爱情的甜蜜而若即若离：我们会一直这样在一起吗？
当人们开始想要珍惜当下时，便是感受到了幸福。
有情人也未必终成眷属，二女儿和她贫穷的心上人始终没能被她的家庭接受。
但那些共同经历的美好瞬间却会一直铭记于心，就像博尔赫斯的话：今天转瞬即逝，而又永恒。
当我的孤独认出你的孤独
孤独并不来自身边无人。感到孤独的真正原因是一个人无法与他人交流对其最要紧的感受。
——荣格
电影《迷失东京》中，在繁华喧嚣的东京街头，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光怪陆离之下，初来乍到的鲍勃和夏洛特却隐藏着深深的孤独：
图|《迷失东京》
过气影星鲍勃不仅在事业上被市场抛弃，只得漂洋过海挣一笔广告费，在家庭上也被柴米油盐的琐碎所困；夏洛特的丈夫只顾工作，将她丢在东京的酒店内，她无所事事，尽是对未来的迷茫。
他们向对方倾诉，分享琐事与困惑，无所顾忌地出游，成为了彼此的港湾。
影片的最后，鲍勃对夏洛特轻声耳语，他们相拥、分离、各自涌入人潮，消失在对方的身边。
《十二首情诗》中，故事的开头，卢卡对大女儿一见钟情，他悄悄跟着她，期待着她的注意；
故事的最后，大女儿捡起地上的白色外套，站上桌子与虚假的医生相拥，为卢卡圆谎，或许是出于善良，或许是出于那个瞬间的爱意。
在他们相拥的瞬间，如影随形的寂寞好像不见了踪迹。
正是两个人散发出来的孤独感，成为了他们彼此吸引的前提和基础。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孤独与失落，他们对彼此保持了克制。
可是，孤独难解，而寂寞相似，孤独的人相拥之后，只有更深的孤独。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当两座孤岛在人群的涌荡中慢慢靠近的时候，便会惺惺相惜。即使他们最后还是会分离，但“孤岛”早已不是从前的荒芜，它的上面会盛开回忆。
一直游到海水泛黄
但在一直猜忌她的丈夫面前，她却变得面目狰狞、心烦意乱。
她向往自由，却被桎梏。
究其原因，困住她的不是疑神疑鬼的丈夫，而是她的爱：因为爱情，所以无法舍弃，总会残留一丝幻想。
《阿黛尔雨果的故事》中，大文豪雨果的女儿千里追爱，飘洋过海，只为了和她的爱人在一起。
在发现他“花花公子”的真面目之后，她还是选择为他付出一切，借钱给他和他的情人花，为他放弃看望自己病重的母亲……
最终，她精神失常，被自己疯狂的爱所毁灭。
而远离一段失败的感情，就像是在划一艘下沉的船。
痛苦、猜忌和迷茫像海水一般不断往船上涌，船越划越深，溺水的恐惧快要把人淹没，但只要敢于穿上救生衣，在船驶向更深的海域之前跳入海中，奋力向岸边游去，便可以得到救赎。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后来我们拼尽全力去挣脱束缚，游向自由的未来。
《十二首情诗》
北京市｜蜂巢剧场
2024.01.09-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