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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眼”是怎样炼成的?

感谢马徐骏老师邀请我在回响.2022开年演讲的舞台上讲述华大的故事,还认识了一群有趣的灵魂。我没接受过专业演讲训练,也许幸亏没有,因为演讲最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内容,是真实动人的故事,是价值观,是普世智慧。这次经历感受和心得,我写过一文《别样的跨年》,已分享各位。

没想到今早马老师又写了一文《因为Ta,我相信基因科技一定会造福人类》,颇受感动,看来他也被汪老师和他开创的事业感动、折服,加入了传道者的行列。


以下是演讲全文:摘自《首发|回响·2022开年演讲视频回放及全文稿


我想先做个小调查,咱们在场的,有谁做过三次以上的核酸检测,请举个手?

这么多!超过80%了。

不知道你想过没有,这么大规模的筛查,又要求精准、快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你见过这个标志——火眼实验室。没错,靠的就是火眼。



这个标识有三层寓意,首先“火眼”的名字来自《西游记》,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识别妖魔鬼怪,让病毒无处躲藏。

其次,你注意到没有?标志里的瞳孔,就是新冠病毒的样子。火眼实验室是在疫情里诞生的,华大专门为抗击新冠疫情打造的。

第三,它来自中国古典文学,是属于咱们中国的,是不折不扣的中国骄傲。



你好,我是朱岩梅,华大基因集团的执行董事。火眼实验室就是华大做的。我亲身经历了火眼实验室的诞生,我想分享给你火眼的故事,华大的故事,和关系到我们每个人未来的故事。


2020年1月,新冠疫情爆发,武汉封城。华大创始人汪建老师在大年初一,就立刻带队,逆行武汉。


一天深夜,汪老师突然让我设计“火眼实验室”的logo,而且反复强调,一定要体现出孙悟空“火眼金睛”的寓意,要让病毒无处藏身。



我马上让设计总监鲁明江召集团队,很快拿出来十几个方案,几经修改,24小时内确定了这个设计稿。然后,我俩跳上了去武汉的列车。


深圳北上的高铁,空空荡荡,很多车厢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一上车就赶紧找列车员问,武汉停车吗?她问,你们是干嘛的?我说我们是去支援的,列车员立显敬意,说:停的,到时我来叫你们。



到了武汉,只有三个人下车,包括我和同事。以往熙熙攘攘的火车站,几乎一个人都看不到。我想问哪是出口,都找不着人,所有商店都大门紧锁。


当时我心里想:要是长期这样,经济可怎么办?得尽快控制住疫情,让生活恢复正常才行。


汪老师刚到武汉时,我们的实验室一天只能检测100多份样本。有着丰富公共卫生经验的汪老师知道,这样根本无法应对来势汹汹的病毒,于是当即决定:马上找地方建新的高通量实验室。


几经周折,最后在当地支持下,选定在光谷一个尚未完工的写字楼大堂里,开始建设第一座“火眼”实验室。大概2000平米,还是毛胚的。汪老师亲自上阵,指挥设计和施工。


抗疫就是打仗,分秒必争。



我们用5天装修好了一半,先用起来。10天完全建成投入使用,检测能力达到1万样本/日。


可能你听到每天1万份没什么感觉,要知道原来的检测都是手工提取样本,一天只能做100多份。火眼实验室全部装备上自动化设备,很多设备都是专门为疫情研制的。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巨大的挑战,但我们做到了。


从100到10000,整整100倍,只用了10天。后来,又翻了100倍,达到每天100万样本的检测能力。



这么快速的上量,离不开华大人的付出。


这里我要讲一个人的故事,这个姑娘叫马红霞,华大人一般不叫“总”,但他的领导尊称她“马总”,别看她人瘦瘦小小的,能量巨大。


23号封城,大家都在往外逃。但我们需要人增援武汉,就在微信工作群里招呼:谁能去武汉?群里瞬间刷屏“若有战,召必回,战必胜!”



马红霞本来已经出城了,因为有项工作,只有她做得最好,走了没人能顶。于是她赶紧往回返,警察拦住她,说:你回去可就出不来了。她看着警察说:“我就没打算再出来!”警察看着她,啥也没说,放行了。


像马红霞这样的人,其实还有很多。他们的故事都写在《火眼英雄志》里,我们给今天所有人都带了一本,在你的伴手礼袋里。



基辛格曾经在《论中国》里说过这么一句话:“中国人,总是被他们之中最勇敢的人,保护得很好。”


而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的中国人,不止保护着中国,还在保护着全世界。



2020年5月,加拿大疫情肆虐。汪老师马上和我说,要给白求恩家乡,捐赠一座火眼。我们立即联系到白求恩的家乡多伦多市,由猛犸公益基金会给多伦多捐赠了一座“白求恩火眼实验室”。


80多年前,白求恩大夫在我们最危难的时候, 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不顾个人安危,救死扶伤,这份情谊中国人永远不会忘记。



“火眼”也将这种国际主义精神、人道主义精神传递到了全世界。不到两年时间,这个logo已经闻名世界,去到了近40个国家,全球已有100多座火眼实验室,为上亿百姓提供核酸检测。


“火眼实验室”是在疫情中诞生的,但检测能力不是华大突然才有的。


2003年SARS,华大是中国最早完成病毒测序的。2011年那次德国“毒黄瓜”事件,也是华大帮德国人最早完成病毒测序的。还有近年非洲的埃博拉、寨卡。这20年的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中,都有华大的身影。


华大一直在挽救生命。



他,叫蒋玮城,之前是深圳前海农产品交易所的CEO。


2014年,他的夫人因为手术并发症,住进了ICU,而且反复高烧,病情越来越重,却始终查不出病因。家里两个孩子,小的才1岁多,这个家不能没有妈妈。


医院的几次病危通知,让他万念俱灰,玮城第一次有了失控的感觉。曾经他认为,只要努力就可以实现目标,可是站在ICU门口,面对死亡,他攥紧的拳头,却不知道应该挥向哪里。他深深感到了无助、无力。



这时,ICU主任向玮城推荐了华大,说:“基因技术可以做2000多种细菌病毒检测,要不你试试吧?”玮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联系到我。


做过两次检测,华大确定她感染的是鲍曼不动杆菌,这种病菌喜欢潜伏在输液塑料管口,很难彻底消杀。华大还第一时间给出了药方:替加环素。


拔管,用药,退烧。检测结果出来48小时后,玮城的夫人就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很快就下地,回家,恢复正常生活了。现在他们还添了第三个宝宝。



玮城说:“虽然之前我也知道华大,但万万没想到华大居然是个能救命的。”


经历这次跟死神的赛跑,玮城开始重新思考人生的意义。很快,他做了一个意外的决定——加入华大。现在玮城是猛犸公益基金会的副秘书长,在不懈地努力,让基因科技惠及更多人。


玮城是被华大的实力征服的。被华大征服的,又何止是玮城一人?!


我也是。当初决定放弃学术界一片大好前景,就是被汪建老师为华大构建的使命和愿景感召的。



华大的使命是——“基因科技造福人类”。汪建老师希望华大首先能够做到的就是要“消灭”几种病,哪几种呢?唐氏综合征、聋哑、宫颈癌、地中海贫血和结直肠癌中晚期。


我是邯郸人,在家属大院长大。


小时候,我家楼下住了一个哥哥,是我爸爸同事的儿子,高干子弟,长得很帅,他夫人也是个美人,俩人都是大学生,换到今天,就是偶像剧里才有的神仙眷侣。


这本来是个人人羡慕的家庭,却生了一个唐氏综合征的孩子,也就是第21对染色体上多了一条,这种病也叫被称为“21-三体”综合征。上过央视春晚的“舟舟”,得的也是这种病。



我妈妈说,可能因为她夫人的工作环境离X光太近,辐射造成的。在我们家属院里,还有2例,母亲也都是医生。但她们后来远离辐射,生了二胎,孩子都是健康的。


这位楼下的大嫂,为了照顾孩子辞掉了医院的好工作,为贴补家用还开过出租车。这位大哥因为家庭的压力,郁闷酗酒,喝醉了在床上抽烟,点燃了床垫,把自己活活烧死在家里。


这就是一个发生在城市里,一个高干家庭的悲剧,那农村的怎么办呢?是不是会过得更惨?


后来我才知道,唐氏儿的发生原因,至今还不完全明确,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并不是遗传性疾病,患儿的父母都是正常的,是在怀孕过程中基因突变造成的,可能是因为辐射,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2011年,我惊讶地从汪建老师那里得知,华大当时已经在研发唐氏儿的无创早筛技术了,只要抽取孕妇胳膊上的5毫升血,就能在怀孕12周时检测出来,胎儿是否患有唐氏综合征,而且准确率大大高于传统唐筛技术。



从研发到如今10年了,已经有1000万孕妇享受到了这项技术,避免了4万多个唐宝宝的发生,造福了十几万家庭。


三年多前,我回过一次邯郸。当年貌美如花的大嫂,如今已是苍老不堪,一身的病,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如果自己走在孩子前面,孩子日后怎么办。

当我告诉她,这个病我们今天可以用几百元就能检测出来。



她说:要是当年有这技术,多好啊!


咱们可以算一笔账。


唐氏综合征的发生率为1/600~1/800,按照人口普查数据,我国每年出生的唐氏综合征患儿为2万多例,除了给家庭造成长期沉重的精神负担,每年政府为此付出的救济补贴约为82亿元。


如果按照之前1500万新出生儿,把82亿投入到检测费用,只需给每位孕妇花550块钱,就可基本避免这种病的发生。



与其事后补救,不如未雨绸缪。


我们除了希望早日天下无“唐”、天下无“聋”,还在为“消灭”地中海贫血、宫颈癌、结直肠癌中晚期而奋斗。


再讲一个华大员工的故事,我们暂且叫他“大鹏”吧。


大鹏从华大跳槽去了一家深圳大厂,一年后体检时,发现自己结直肠癌晚期。


他是一个全栈工程师,申请回来,当时我正好在牵头负责“员工健康计划”,破格批准他回到了华大。

他加入了这个项目,一边自救,一边预防同样的悲剧发生在其他员工身上。



很快,大鹏幸运地找到了自己的突变基因,吃了一年针对这个基因的靶向药,病情有所改善。但不幸的是,癌细胞产生了耐药性,新的基因突变无药可治,大鹏病危。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ICU病房,他全身插满管子,已经深度昏迷。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进ICU病房。


我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死神的客厅,那种味道,应该就是死亡的味道。个别还有意识的病人,看着我的那种求救的眼神,那种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表情,让我终身难忘。



第二天,大鹏走了。他才30岁。如果是结直肠癌早期,生存和治愈的概率是非常大的,可惜他的病发现得太晚了。


从ICU出来的第三天,也许是那里的病毒太过猛烈,我两次晕倒在车库和电梯里,失去了意识,但我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大鹏妻子在ICU门口对我说的话:

“大鹏这一年,非常开心。他非常感激最后这一年能在华大度过,不仅多活了一年,也多陪了家人和孩子一年。他每天都非常勤奋地工作,感觉自己有力量、有希望,救自己,帮别人,活得有价值,有意义。”



可以说,除了外伤,所有疾病都与基因有关。这些疾病,未来都可以通过“火眼”实验室检测。只有精准检测,才能精准预防,才能精准治疗。


最后,我想给你看一把尺子。


2012年,我在瑞典诺贝尔博物馆的纪念品商店里,买了这把折叠尺。


它长2米,叫——“发明之尺”(The Inventions Rule)。从1801年到2000年,每厘米是一年,一面刻着当年的重大科学发现或技术发明,另一面刻着当年的重大社会、文化事件,每一面各200个。



我一厘米一厘米仔细看过去,

1803年,第一台蒸汽轨道机车在英国诞生;

1954年,双螺旋由英美科学家共同发现;

1969年,美国阿波罗号登陆月球;

.......


前面199个,没一个和中国有关系。直到最后一格——2000年,写着“人类基因组计划几乎完成”。 

正是因为华大,中国才加入这一计划,与美英德法日共六国科学家一起完成上世纪的这一伟大科学创举。



如果不是华大参与1%的人类基因组计划,这把尺子上刻的科技进步,就会跟中国毫无关系。


我有时想啊,如果不是因为华大,在这尺子上的200年里,中国在对世界的科学技术贡献上,就交了白卷。


2000年,既是一个世纪的结束,也是新世纪的开始。诺贝尔博物馆选这一事件作为尺子的结束,意味深长。既是反思过去,也是预示未来。


我们期待,中国人可以在下一把尺子上,留下很多很多造福人类和值得骄傲的贡献。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们迎来了21世纪的第7672次日出。每一天,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都是一个新的机会,留给奋斗者去开创。


我相信,华大有机会,推动中国带领世界,“消灭”几种病,像过去欧美国家“消灭”天花、小儿麻痹症一样。



华大有一个梦想:

有一天,让天下孩子远离聋哑,都能听到朗朗之声,

有一天,让地中海贫血的孩子,重拾健康和欢笑。

有一天,让所有的女性,远离宫颈癌。

有一天,让结直肠癌中晚期,不再发生。


我们想守护每一个人的健康,让人类从“共同富裕”走向“共同健康”。







马徐骏·策划人手记:


我很早就知道华大基因,以前在央视跟创始人汪建老师一起做过节目,我当年差点就加入了华大,但当时我觉得我的专业对华大没用。


今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辅导了一次朱岩梅老师的演讲,那次不是我的主场,虽然朱老师的表现已经是全场最佳,但我对结果不满意,所以邀请朱老师来我们的开年演讲分享一次。


朱老师对我说,上次是她自己的私事,而且工作太忙,不能投入太多时间,这次是讲华大基因的事,我们都是汪建老师的“传教士”,会投入最多的精力和时间来做好这次开年演讲。


朱老师是个一诺千金的人。


8年前她为了控制体重、保持健康,承诺改用自己不擅长的左手吃饭,好让自己慢一点,少吃一点,从那天开始,朱老师就再也没有一次用过右手。

所以,朱老师做出的承诺,我知道她一定会做到。


这次讲的是火眼实验室和华大基因的故事,我都不知道现场到底讲哭了多少人,最后有人在后台给我们提意见,能不能下次准备点纸巾。


其实朱老师根本没用什么煽情的演讲技巧,我们也根本不强调什么技巧不技巧的,我觉得那玩意没用,就是真实的故事最动人,朱老师用最质朴的语言,最真诚的状态讲述出来,已经极其震撼了。


我也圆了自己曾经的一个心愿,为华大,为汪建老爷子做点事,未来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做更多,我也愿意做华大的“传教士”,因为这是关于我们每个人的健康和未来,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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