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M807 | 009 不朽
“人生不能承受的，不是存在，是作为自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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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分享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的《不朽》。
这是他移居法国后所著的重要小说代表作之一，也是他的第六部小说。前5部分别是《玩笑》、《生活在别处》、《告别圆舞曲》、《笑忘录》和《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故事由一个在游泳池畔向游泳教练做手势 打招呼的场景开始……主人公阿 涅丝，因为受到往事回忆的长久纠缠，陷于人生存在的无可奈何状态当中。
从游泳池边的一个陌生挥手，到脑海中的阿格尼丝，再到歌德与贝蒂娜的风流韵事，接着又转回阿格妮丝，最后把天堂里的海明威和歌德放在一起讨论。不朽，这些不相关的事情，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相关之处。
昆德拉说：“不朽，是死亡的影子或说兄妹，看到他也就看到她。”
| 节选 |
歌德谈到的不朽当然和灵魂不朽毫无关系。是另外一种世俗，指死后仍留在后人记忆中，那些人的不朽。任何人都能得到这种伟大程度不等、时间长短不一的不朽，每个人从青少年时代起就有这个向往。
我在童年时代每星期日都到一个摩拉维亚村子去闲逛；据说这个村的村长在他家的客厅里放着一个没有盖的棺材，在他对自己感到特别满意的时刻，他便躺进这棺材，想象着自己的葬礼。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莫过于躺在棺材里梦想：就这样，他居住在他的不朽中。
对不朽来说，人是不平等的。必须区别小和大。小的不朽是指一个人在认识他的人心中留下了回忆（摩拉维亚村村长梦想的不朽）；大的不朽是指一个人在不认识的人心中留下了回忆。
在摄影机时代，不朽的性质是不是变了？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因为摄影机的镜头在被发明以前，已经作为尚未物质化的本质存在了。尽管没有真 正的镜头对着他们，可是人们已经表现得像有人在替他们摄影一样。
所有的人都活在超越人的认识、超越自我的境界之中，双手伸向远处，伸向他们生命的尽头，甚至更远，伸向浩瀚的非存在。
人们指望不朽，可是忽视了不朽与死亡一起才有意义。
即使有可能制造不朽，预先塑造它，配制它，最后的结果也绝不会和原先计划的完全一样。
我终于慢慢理清其中的逻辑关系：人们用汽车相互杀戮，就像在战场一样， 可是我们不能禁止汽车，因为汽车是现代人的骄傲；有一部分车祸应归咎于 喝醉的司机，可是我们不能禁止葡萄酒，因为葡萄酒是法国自古以来的光荣 ；一部分醉汉饮的是啤酒，可是啤酒同样不能禁止，因为这会破坏有关自由 贸易的国际条约；一部分喝啤酒的人是受了广告的刺激引诱，这终于揭示出敌人的阿客琉斯的脚跟（致命弱点）。
其实阿涅斯戴墨镜不是为了掩盖她的眼泪，而是要让人知道她在流泪。墨镜变成眼泪的代替物，比真正的眼泪具有更多的优越性；它不会损伤眼皮，不 会使眼睛红肿，而且使用方便。
你对一个人产生的同情心意味着什么？你能把肉体排斥在同情心之外吗？如果没有肉体，人还能算得上是个人吗？
兴奋，或许可以暂时赎回身体。
换一句话说：如果我们想让洗淋浴的爱好变成“我”的一个属性，一定要向全世界宣布我们要为这种爱好进行战斗。
| 书说 |
昆德拉在《不朽》之中说过：“人生不能承受的，不是存在，而是作为自我的存在”。
这句话是说给主人公阿涅丝听的。身体向上，脑袋向下，向往孤独，向往自然，给生活做减法，不断减去所有表面和外来东西，接近真正的本质。
别人越忘记她的脸，或者她自己越忘记她的身体，她就感到越充实。她戴墨镜，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脸，从而抹去自己的那份存在。认为这样会离自己的灵魂更近。
每个人心中都有个阿涅丝，都有个逃离的梦想。中国有句古话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也许我们会因为家庭，事业等等原因不能归隐， 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和这个社会调谐，物我两忘，大智若愚，排除无用的世俗纷扰。
或许不朽本来就不存在，只是人们的奢望，渴望永恒；或许不朽就像作者笔下的人物，直逼人心底共同的纯真；或许不朽只是我们在别人心底留下的某种回忆。
“人生不能承受的，不是存在，而是作为自我的存在。生活，生活并没有任何幸福可言。生活就是在这尘世中带着痛苦的自我。然而存在，存在就是幸福。”
| 结语 |
最后
送给大家同名的歌曲：
席琳迪翁的《immortality》
我非常喜欢的一首歌，
BeeGees完美绝配的和声，
再加上Celine Dion的歌喉，
每次听都像第一次那样感动。
《Immortality》
演唱：Celine Dion
和声：Bee Gees
So this is who I am
（所以我是谁）
And this is all I know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And I must choose to live
（我必须选择生活）
For all that I can give
（所有我可以给的）
The spark that makes the power grow
（火花使力量增长）
And I will stand for my dream if I can
（我会坚守我的梦想，如果我可以）
Symbol of my faith in who I am
（我的信仰，我是谁的象征）
But you are my only
（但你是我的唯一）
And I must follow on the road that lies ahead
（我必须遵循的道路向前）
And I won't let my heart control my head
（我不会让我的心控制我的头）
But you are my only
（但你是我的唯一）
We don't say goodbye
（我们不说再见）
And I know what I've got to be
（我知道我必须）
Immortality
（不朽）
I make my journey through eternity
（我让旅程穿越永恒）
I keep the memory of you and me inside
（我把你我的记忆里）
Fulfill your destiny
（完成你的使命）
Is there within the child
（有没有在孩子）
My storm will never end
（我的风暴将永远不会结束）
My fate is on the wind
（我的命运是在风中）
The king of hearts, the joker's wild
（红心国王，小丑的野生）
But we don't say goodbye
（但我们不说再见）
We don't say goodbye
（我们不说再见)
I'll make them all remember me
（我要让他们都记住我）
Cos I have found a dream that must come true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梦想，要成真）
Every ounce of me must see it though
（我的每一盎司都会看到）
But you are my only
（但你是我的唯一）
I'm sorry I don't have a role for love to play
（对不起，我没有爱情的游戏规则）
Hand over my heart I'll find my way
（交出我的心我会找到我的方式）
I will make them give to me
（我会让他们给我）
Immortality
（不朽）
There is a vision and a fire in me
（我有一种视觉和火）
I keep the memory of you and me, inside
（我把你我的记忆里）
And we don't say goodbye
（我们不说再见）
We don't say goodbye
（我们不说再见）
With all my love for you
（所有我对你的爱）
And what else we may do
（还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
We don't say, goodbye
（我们不要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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