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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商务部、外交部表态,BCI上海代表处“自打脸”式回应来了!为何抵制新疆棉花?真正算盘大曝光......

3月25日,由“更好的棉花计划”(BCI)引发的风波持续发酵。


耐克、阿迪达斯、匡威、优衣库皆因发布过有关新疆的声明,被全网抵制到上了热搜。


目前这些品牌暂未回应。


对此,商务部、外交部最新表态。


BCI上海代表处也给出了回应:没有在新疆发现强迫劳动,品牌行为与其无关。


透过现象看本质。


抵制新疆棉花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算盘?一切远比想象的复杂!


商务部:纯白无瑕的新疆棉花

不容任何势力抹黑玷污


在今天(3月25日)商务部举行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发言人高峰就H&M等国外服装品牌因新疆棉问题回应了记者的提问。


高峰表示,所谓中国新疆地区存在“强迫劳动”,完全是子虚乌有,纯白无瑕的新疆棉花不容任何势力玷污抹黑。我们反对任何外部势力干涉新疆事务和中国内政,反对基于谎言和虚假信息、以所谓新疆人权问题为由对中方有关实体和个人实施制裁。


高峰强调,对于跨国企业在中国正常的经营活动和构建产业链供应链的努力,中国政府始终持欢迎和支持态度。对于个别企业基于虚假信息作出的所谓商业决策,中国消费者已经用实际行动作出了回应。希望有关企业尊重市场规律,纠正错误做法,避免商业问题政治化。同时,我们欢迎外国企业到新疆实地考察,也愿意为各国企业在新疆开展贸易投资提供积极支持。


外交部华春莹:中国老百姓不允许

一些外国企业吃中国的饭、砸中国的碗


3月25日,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主持例行记者会。有记者提问,H&M、NIKE等公司拒绝使用新疆产品声明的发表时间是在去年,为何现在引发中国网友的声讨和抵制?


华春莹表示,相关公司是什么时候发表的声明,我没有关注,但是他们的确发表了这个声明,引起了中国网民的一些强烈反应。就这个事情本身而言,我们说过,美国等一些西方国家就新疆进行的指责完全是基于谎言。这些谎言是由几个所谓的学者和媒体先煽动起来,然后一些反华势力再跟进炒作。这个事情本身对中国进行造谣污蔑和诋毁就是极端错误的。所以有关中国新疆“强迫劳动”这个指责本身是不存在的。一些企业居然就相信了,他自己怎么做是他自己的判断,但是我想中国的老百姓也有自由发表他们自己的观点,表达他们的感受。


华春莹强调,中国的市场就在这,不需要我们去专门搞什么胁迫。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现在中国老百姓不允许一些外国人一边吃着中国的饭,一边砸着中国的碗。我们敞开胸怀,欢迎外国企业和人员在中国经营生活和工作,但是我们反对基于谣言和谎言对中国进行恶意攻击,甚至损害中方的利益。


央媒:摘掉有色眼镜才能看见这抹白


今天(25日)的《新疆日报》提及,此前新疆曾多次邀请欧盟驻华使节参访,但他们以各种理由百般拖延,甚至提出无理要求。说白了就是不敢面对真正的新疆,害怕新疆社会稳定发展、人民安居乐业的繁荣景象戳穿他们的谎言。西方那些戴有色眼镜、选择性失明的人,才看不见这抹白。


刚刚,BCI上海代表处“打脸式”回应


值得注意的是,当大家将矛头的源头越过企业,指向“幕后推手”BCI时,它却适时的“认怂”了。


就在今天(3月25日),界面新闻实地探访BCI上海办事处时,一名员工回应,BCI中国团队没有在新疆发现强迫劳动,品牌行为与其无关。


然而将时间拉长,这家非营利组织在一年多以来对新疆棉花的声明多次出现反转,对于强迫劳动指控,品牌成员在行为等方面的表态前后不一。


2020年1月,BCI表示将继续在新疆运营,称过去7年来,BCI一直在新疆与棉农合作,没有任何“BCI项目农场存在强迫劳动的证据”。


仅仅两个月后,BCI在2020年3月宣布暂停认证新疆的棉农。BCI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在情况发生变化之前,我们将把我们在中国的活动集中在(相对)靠东边的省份:湖北、河北、山东和甘肃。”


2020年10月,BCI进一步宣布暂停新疆所有田野活动,包括建立生产能力、数据监测和报告等。该组织声称,此举是对该地区“持续存在的强迫劳动和其他侵犯人权的指控”的回应,这些指控“已导致越来越难以为继的经营环境”。


BCI首席执行官艾伦·麦克莱(Alan McClay)当时表示,BCI将“在运营环境允许的情况下重新评估我们在新疆的(活动)参与”。


今年3月1日,“BCI良好棉花”微信公众号又发表声明推翻了2020年的表态:“在此郑重申明,BCI中国项目团队严格遵照BCI的审核原则,从2012年开始对新疆项目点所执行的历年第二方可信度审核和第三方验证,从未发现一例有关强迫劳动的事件。”


而就在今天(3月25日),BCI又推翻了自己的表态。


对于BCI前后不一致的对外口径,上海办事处一名工人员回应称:“没有价值观上面的分歧,我们其实都没有说在新疆有强迫劳动,而且我们中国团队基本上是确定的,一直都是没有的。但是迫于各方面的压力,我们做出了暂停项目的一个决定。”


对于H&M、耐克等品牌的公告,该工作人员则表示:“我们是一个农业项目,培训棉农以更可持续的方式去种植棉花。所以其实品牌做什么决定跟我们是没有关系的。


据BCI微信公众号消息,瑞士良好棉花发展协会是一家非营利的国际性会员组织机构,致力于改进棉花种植方式,推广棉花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使得良好棉花在全球范围内成为主流的可持续发展的大宗商品。截至2020年5月初,BCI的全球会员数达到1953家,并仍在持续增加。


BCI品牌会员。图片来源:BCI微信公众号


新疆曾多次邀请欧盟驻华使节参访

但被百般拒绝


据新疆日报消息,23日,针对“欧盟涉疆制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召开了第30场涉疆问题新闻发布会。


会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发言人徐贵相表示,3月22日,欧盟基于谎言和虚假信息,以所谓“新疆人权”问题为借口,对中国新疆有关个人和实体实施单边制裁。欧盟此举罔顾事实,颠倒黑白,严重违反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严重干涉中国内政,严重伤害新疆各族人民的感情。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发言人伊力江·阿那依提表示,欧盟侵犯了维吾尔族人和其他穆斯林少数民族的人权,完全是彻头彻尾的政治规划,是赤裸裸的抹黑污蔑,充分暴露了欧盟一些政客破坏新疆发展稳定,干涉中国内政的卑劣行径和险恶用心。这种做法不仅激起包括新疆各族群众在内的中国人民的极大愤慨,也必将遭到国际社会广大成员的唾弃。


徐贵相说,我们曾多次邀请欧盟驻华使节来疆参访,但他们以各种理由百般拖延,甚至提出了无理要求,说白了就是不敢面对真正的新疆,害怕新疆社会稳定发展、人民安居乐业的繁荣景象戳穿他们的谎言。我国决定对欧方严重损害中国主权和利益,恶意传播法则和虚假信息的知名人员和四个实体实施制裁。新疆2500万各族群众一致表示大快人心,坚决拥护,誓将与欧方反华势力斗争到底。公道自在人间,一切妄图破坏新疆稳定发展大好局面的图谋必将破产!



抵制新疆棉花背后的算盘


作为纺织大国,中国每年出口到美国的含棉纺织品价值超过200亿美元。


2020年,中国出口到全球的纺织品服装贸易总额到达3198.8亿美元。


对于已经成为世界纺织制造中心的中国而言,BCI的这一决定瞄准的显然不是所谓的劳动问题,而是中国的棉纺织产业。


“这不是单个品牌的行为,是BCI这个组织,经济利益成分更大,背后是对棉花供应链定价权和标准权的掌控。”服装行业分析师马岗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外资品牌一边想赚中国消费者的钱,一边还打压中国供应链,低估了中国消费者的反应。”


H&M禁用新疆棉花的背后,还有Nike、Gap、Zara、UNIQLO等品牌,他们背后的主导者,实为BCI,背后是供应链主导权的争夺,以及定价权和标准的争夺。


马岗解释,BCI是供应链联盟,掌握定价权。BCI拥有五个类别的会员,分别是:1)零售品牌会员,也就是采购商,比如H&M,耐克等;2)供应商制造商,以棉商、纱线厂为主;3)种植者组织;4)其他类别,主要为供应链提供技术的公司;5)社会团体,主要为棉花相关的非盈利性组织。


BCI公布的数据显示,2019年,其零售品牌会员的棉花用量超过300万吨,占全球用量的10%,BCI的供应量则占全球的30%左右。BCI组织的采购量和供应量在全球首屈一指,掌控着棉花的标准和定价权,影响力不言而喻。


禁用新疆棉花,本质是排斥中国供应链。中国产棉占全球约22%,新疆棉花产量占中国80%,目标不是新疆棉花,而是中国棉花,甚至是中国纺织供应链。


“这和中国纺织产业在全球的分工有关,2018年,中国纤维加工总量约5460万吨,超过全球纤维加工总量的50%;中国纺织品服装出口额2767.3亿美元,占全球35%。”马岗表示,中国出口的纺织品,在国际品牌时装店里,贴上各色品牌LOGO,卖出更高的价格。


2019年全球棉花总产量1.22亿包。棉花主产区主要占比情况:印度占比24.3%、中国占比22.4%、美国占比16.3%、巴西占比10.7%、巴基斯坦5.4%。


2019年全球棉花消费量1.18亿包。棉花消费的主要占比情况为:中国3650万包占比30.9%、印度2450万包占比20.7%、巴基斯坦1080万包占比9.1%、美国300万包占比2.5%、巴西340万包占比2.9%。


棉花出口国主要有美国、巴西、澳大利亚及印度。2019年,美国产量的80%以上、澳大利亚产量的80%左右、巴西产量的60%左右、印度产量的10%以上都用于出口,四国的出口量占世界棉花出口量的80%以上。进口国主要集中在亚洲,中国、土耳其、越南、孟加拉国、巴基斯坦棉花年均进口量都在400万包以上,合计占全球进口总量的70%以上。


“从总产量和总消费量看,中国自产棉花还无法供应中国棉花的消费,这和中国拥有大量的纺织企业有关,他们是国外品牌的供应商,提供制造服务需要消耗大量棉花。”马岗表示,“显然,受益者是美国、澳大利亚等大量出口棉花的国家。”


安踏退出BCI,李宁宣称未加入


3月24日晚间,安踏针对舆论迅速做出反应,官方微博发布声明称正在启动相关程序,退出BCI组织。并表示,安踏于2019年加入该组织,合作初衷是推动关于采购供应链的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问题,安踏一直采购和使用中国棉产区出产的棉花,包括新疆棉,在未来也将继续采购和使用中国棉。




不得不说,这个回应,拉满了好感,网友纷纷在微博评论支持安踏。


同样赢得满满好感的还有另一个国产品牌李宁


有网友发现,李宁一直把采用新疆棉的信息标注在产品标签上。


25日,李宁发出声明,并未加入BCI组织,且新疆一直是李宁供应链体系中重要的原材料产地之一。


安踏、李宁的回应,迅速赢得了良好口碑。


3月25日,安踏、李宁股价飙升。


此外,美邦服饰、日播时尚等强势封板,海澜之家、七匹狼、万里马等纷纷跟涨。


分析人士称,H&M等品牌停用新疆棉花事件持续发酵,但国内棉花产业基本面中长期向好,此事对制造端影响较小。


中信证券3月25日发布研报指出,此事利好优秀国产服装品牌。


本文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作者:卢杉)、界面新闻、新疆日报、央视新闻、中服网


【延伸阅读】机械化时代劳动力迁徙样本:

K4756次临客上的采棉工


编者注:本文首发于2018年10月。2018年9月,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跟随一趟专为采棉工而增开的临客专列,一路到新疆,了解他们的真实故事。


文中提到彼时新疆机器采棉就已经在大力推广,可见所谓存在“强迫劳动”就是个大谎言。



图/新华社


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作者:李果

编辑:王峰


8月底的新疆,万亩棉花由南至北,忙不迭地开花、裂铃吐絮。远在千里之外的棉工们,也背起行囊进疆,踏着棉花成熟的节奏,从南疆至北疆,一路拾花采棉。


成都火车北站,是目前全国铁路建成的第二大编组站,也是川渝滇三省市棉工们西去新疆的主要集结地。


与往年一样,成都铁路局增开了多列去往乌鲁木齐的临客列车,满足棉工们的集中出行需求。铁路部门预计,今年或有10万人从这里远赴新疆。


9月9日,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登上K4756次临客列车,与棉工们一同踏上远赴新疆的路途。


“标签化”的采棉工


22点30分开行的列车,将经过37小时的运行,到达乌鲁木齐站。21点的成都火车北站候车室内,已经人头攒动。


在人群中,采棉工往往有“标签化”的形象:他们大多背负着比自己还高的巨大包裹,提拎着生活用具,而在其中,为数最多的是40岁-60岁的妇女。她们的男人基本常年在外务工,留守在家的她们,利用农闲的这两个月,到新疆采棉花补贴家用。


甚至很容易从举止中分辨出老棉工与新棉工。第一次出远门的,目光一直向四处打探,对候车室的环境充满好奇,也会不停地向进站口张望:万一错过了进站时间,岂不是赶不上火车了?


而经验丰富的老棉工们,则往往选择在这时候闭目养神——毕竟还要“坐”上37个小时才到得了新疆。


K4756次临客列车,是一趟老式的电气化绿皮火车。上车后,乘务员不断提醒着乘客,充电时不要使用手机,以免电压变化引起故障。


为了节省成本,雇主大多选择为棉工购买硬座票。硬座290.5元,三两人一排,对向而坐。若要换硬卧,需要自己补交235元,没人愿意多花钱。棉工们似乎并不介意这样的旅途,从登车到落座,笑容挂在她们脸上,毕竟在远方,有一份可以憧憬的收入。


入夜,很多人很快肩靠肩地睡着了。车厢之间的吸烟处,成为男人们的夜晚聚集地,他们经常在这里呆上好几个小时。


不一会儿,铁制的抽屉箱便被烟头塞满,列车员一次又一次清空,又很快被塞满。但无论聊到天南海北,大家也最终会回到“你从哪里来”,“你到新疆哪里去”以及“去了有什么活干”等话题上。


60岁的老张从四川省宜宾市屏山县来,要去阿克苏采摘棉花。谈及为什么还要出来打工,老张叹口气,今年雨水多,自家的农作物没能卖上好价钱,因此仍要到新疆去赚钱贴补家用。更何况,随着新疆棉花大量使用机械化采摘,未来留给老张挣“外快”的机会已经不太多了。


在劳动力紧缺和用人成本不断增加的背景下,新疆近几年加速了机械采棉的推广进度,而由于北疆已经普遍使用机械化种植,因此南疆的少数地区,如喀什、阿克苏等地,成为棉工们最后的“淘金地”。


老张已经和妻子去新疆摘了10年棉花,他摊开自己的双手给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看,由于经年累月的采摘,棉花坚硬的花萼划破他的手指,留下细细的伤痕。


问起收入情况,老张说:“像我这种老头子,一天能摘四五十公斤。年轻人八十公斤左右。如果包吃住,摘一公斤棉花可以挣到1.8元。去年南疆因为急缺人手,工价比较高,摘一公斤可以拿到2.6-2.7元。”


夜更深的时候,座位下、过道上、车厢连接处,只要有空地,便皆是躺下的人了。40岁的周德明和妻子由于没有买到硬座票,他用报纸在车厢门口占了个地儿,和妻子轮流休息,“不能都离开,不然这个位置就是别人的了”,周德明说。


棉工们的节约,也被列车员注意到。次日午餐时间,K4756次列车的送餐员推着餐车在每一节硬座车厢走了好几个来回,但30元一份的午餐销量并不好,他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说,由于本趟列车以农民工为主,“他们都很节约,大家更喜欢吃方便面”。


去巴音郭楞采辣椒


在靠近餐车的16号车厢,乘客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四川省宜宾市屏山县。2017年,当地的农村人口平均收入为11778元,由于产业支撑不足,即使是四川省出现农民工回流潮的背景下,当地政府仍在有组织地输出劳动力。


根据2018年屏山县政府工作报告,今年将“建立劳动力外出务工数据库,搭建多元就业平台,实现转移就业6.5万人,其中有组织输出占比不低于5%”。


19岁的肖顺水和他40岁的母亲,以及同村40余人就坐在16号车厢内。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在与多位乘客交流后获悉,其中的大部分人,去新疆已不再为了采棉花。尤其是在今年北疆地区机采棉普及率已经接近90%的背景下,这些过去的棉工,已经在新疆找到了另一份工作——采辣椒。


事实上,这些在人与机器竞赛中“败下来”的农民工,能在新疆找到一份新工作,也与新疆部分地区的产业调整有关。


以肖顺水及同乡要去的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为例,受降水、土壤环境等影响,当地的博湖、焉耆、和静、和硕等县,其种植的棉花品质并不高。在对当地农业特色进行研究后,地方政府作出了“退白扩红”战略,即减少棉花种植,增加经济效益更好的辣椒和番茄种植。


数据显示,2017年,仅博湖县的辣椒和番茄种植面积便接近16万亩,而由于部分辣椒品种未能实现机械化采摘,因此给了这些要“失业”的棉工以新机会。


与采棉花相比,肖顺水更喜欢采辣椒。“棉花地低矮,每天必须一直弯腰劳作,还需要把棉花打包后背回地边称重,才能获得一次收入”,肖顺水说,“而辣椒地较高,同时采摘满一袋辣椒后,旁边还有专人负责搬运”。


采棉花和采辣椒的计价方式也不同。棉花论公斤,采辣椒则计米数。2017年采摘一米长辣椒地的工钱是七毛钱,而900米到1公里的辣椒地为“一沟”,因此雇主通常论沟包给工人,价格在700元左右。


要获取700元的报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需要以每天12小时以上的工作量,连续干上三四天才能采摘完一沟”,肖顺水说。


“我每摘一只辣椒,都在获得一份收入”,46岁的徐素琼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说,她粗略算了一笔账,要摘满一口袋辣椒,自己至少要重复劳动上千次,而每摘二十到三十只辣椒,大概能挣到3分钱。


为了赶在结霜期前完成辣椒采摘,她和同伴们每天5点起床,中午在田地里吃过午饭后继续采摘,最晚要到晚上10点才收工,最忙的时节,甚至要到夜里12点。


徐素琼的语速很快,她说,同村人也有很多不再去新疆,这是因为随着国家减免农业税,提高粮食收购价格,在家务农收入也在增加。但摆在眼前的一份“外快”,让徐素琼最终动了心,“农民嘛,有活儿就干,讲究的是城里人”。


“基本每顿都是馒头、冬瓜白菜,一星期可吃上一顿肉”,徐素琼说。但大家似乎都不埋怨伙食,在他们眼里,看得见的是两个月后8000元甚至一万元的收入。


一代农民工的困惑


无论是采棉花还是摘辣椒,对于大部分农村人而言,远赴新疆劳作,两个月内的收入近乎与全年人均收入持平,是一件非常值得的工作。


以肖顺水所在的四川省宜宾市屏山县锦屏镇万涡村为例,当地主要的经济作物是脆李和茶叶。通常6-7月采摘完脆李后,要等到10月末才有茶叶采摘。差不多中间有两个月空闲时间,因此大量农人远赴新疆补贴家用。


在肖顺水的家庭中,父亲平时在周边工地干泥水匠,母亲在家照料李子树和茶树,每年9-11月外出新疆务工。


但经济作物的价钱高一年低一年,家里的收入得不到保证。今年宜宾的脆李收购价格低,开市价尚两块多一斤,但行情一路走低,最后仅卖到一块多。对比去年卖到四五块的行情,肖家今年收成并不理想。


肖家的茶叶种植量不大,每年1-2万元的收入,大部分用来支付种植李子树的农药钱。


肖顺水本打算今年不再来新疆,他去宜宾的餐馆干了两个月,月工资仅1000多块钱,他觉得工作收入又低又辛苦,因此今年再次跟随母亲来了新疆。


肖顺水估计今年可以挣到7000元,他对这笔钱有着自己的打算。在跟随母亲采辣椒的第一年,他赚到了4500元,用这笔钱给家里面买了台电视机;第二年的钱,又用一部分来给家里买了两张床。至于今年的钱,他已经有了打算,“家里面还有一个炤头需要修整”。


但需要注意的是,目前在机械化采棉占比已经是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整个新疆的季节性用工数量,已经从2008年约70万人,降低至如今的不足10万人。这意味着,即使还可以继续以采辣椒为替代,但绝对用工数已经大幅减少。


37小时的路程,轰轰隆隆的列车拉着来自四川省宜宾市、乐山市、云南省昭通市的千余名农民工,他们的话语中依然有太多的不确定。年轻的肖顺水不确定自己未来究竟要干什么,徐素琼则不确定如果不再来新疆,自己老家的农作物是否能带给自己足够的生活保障。


老张困惑于新疆农业生产方式变化对自己的影响,他注意到,与过去相比,近两年的乌鲁木齐火车站门口不再有举着招牌招收采棉工的人,“新疆发展得越来越好,但还有哪里需要我们?”


归根结底,这是一代中国农民工的困惑:在机械换人的大趋势下,未来他们还有增加收入的新机会吗?


9月底,已经在地里劳作多日的肖顺水,突然给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发来一段视频,阳光刚好照在辣椒地上,“太阳出来咯”,他在镜头外喊了一句。


来源:21财闻汇、21世纪经济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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