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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丹斯-CNEX论坛回顾 | 驾驭导演的视界(下)

Sundance-CNEX CNEX纪录片 2022-08-03

一年一度的圣丹斯-CNEX论坛已圆满结束!在此次论坛上,来自美国的多位知名纪录片电影人和中国顶级独立纪录片创作者们就独立纪录片和区别于西方的、中国独立纪录片的风格和美学问题展开了一天的深度探讨。


为了让没到场的小伙伴们感受到“在场感”,也为了让更多纪录片爱好者们能分享这场盛宴,CNEX公众号在接下来的几周内将陆续推送论坛视频集锦,让喜爱纪录片的你不错过每一个精彩瞬间!

驾驭导演的视界(下)

Harnessing the Director's Vision

主持人 |林乐群

与谈人 |David Teague,Grace Lee,杜海滨,赵亮,张钊维



林乐群

我们刚开始拍一部片子的时候一定不要是一个人,一定要是一个团队,找一群可以彼此互相认同的专业团队来做会比较理想。接下来我们请海滨导演跟我们分享这些年怎么和一个团队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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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i05259ag9oc&width=500&height=375&auto=0视频:杜海滨分享团队合作经验


团队合作的缘起


杜海滨:我从06年开始跟团队合作,在这之前都是一个人的工作状况。之所以开始和团队合作,第一是当时CNEX在大陆开始征案并且限期是一年,这个期限对我个人来说很有压力,所以我希望和一个团队集体消化这个事件。同时,我有一个同班同学,他一直有一个参与纪录片制作的梦想,而且他在影像上的把握能力比我强,所以我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工作,所以一开始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好并且很容易做的事情。

 

另外,06年之前我参与了一些国际上的影展,在影展中我发现西方的同仁都是团队工作,他们不仅有自己的摄影师,还有录音师,所以我也希望能增加一个录音师一起工作。这样,我们就扩充成了一个4人的团队,还有一个人是摄影助理。


但是这个被我想象得有点简单,因为我之前没有这种合作,特别是纪录片合作的工作经验。后来我们做《伞》这部片子,开始拍摄之后最不适应的是我自己。我一下子发现导演变成了一个打酱油、没事干的人了,在现场非常尴尬。因为本来导演是要在现场掌握摄影机、镜头、拍摄对象、焦点……现在全部都没有了。我就在旁边抽烟,抽着抽着发现老是不对,我想拍这个,摄影师拍的是那个。一开始我就在现场去改变他,制止他,我会拍拍他肩膀说“那边不错你去拍那边”。但我的摄影师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的(笑),他就是要向我证明摄影师是一个独立工作的人。所以后来我慢慢地也意识到这一点,总之渡过这个难关花了一段时间。


导演在这个时候要做的工作就是反思自己的工作方式,尽可能要把一些看起来紧张的现场工作放到回到驻地以后再做,比如共同看素材、共同看一些与创作影像质感相似的影片、共同探讨,包括从素材中发现一些问题,找到一个共同的方向。

纪录片《伞》

有段时间,我自己可能有一点强迫症,我一在现场就很着急,所以我就干脆离开现场。我只要告诉他们今天拍这个,然后我就走了,拿一台机器自己去拍了,当然我这个机器上有专门的录音系统。所以我把整个的录音和摄影助理交给了我的摄影师,其实他就是一个现场导演。我后来才发现,如果说导演在现场有职责的话,可能就是你把大家带到这个地方,告诉大家拍什么,之后就全部交给他们。因为我们很难在那个瞬间去做两个人大脑的判断,所以我觉得信任是非常重要的,我就把前期工作的很多压力放到摄影师头上。


经历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发现有一些东西看起来在现场没捕捉到的,但是往往摄影师又给了我一些另外的惊喜,你会发现他拍到了你根本没有想到的东西。我觉得可以弥补我这种带强迫症的人的方法就是自己再拿一台机器,去用自己的眼睛补充这个素材就好了。所以这个方法一直被我带到了第二部片,甚至是第三部片,在条件允许下,尽可能地去占有素材,获得素材。这是在前期的一些经历。

纪录片《伞》剧照

与法国剪辑师的三次合作


后期其实也蛮有趣,过去我认为纪录片导演可以完完全全完成个人意志的方法是参与剪辑,或者不是参与剪辑,而是直接剪辑。制作《伞》的时候是我个人先把它剪辑好了,然后去了一些影展,通过一些影展上的朋友引荐了一个法国的剪辑师,也是现在一直和我合作的剪辑师,叫Mary Stephen。她很后期的时候参与了影片的一个调整,把影片从我们送影展的120分钟长度调整到了90分钟,这次调整的过程实际上是让我意识到了剪辑的重要性。

 

之前我觉得如果一个导演不去剪你的作品,那实际上是一个失控的行为。后来我发现通过她调整的90分钟的相对短的版本,既包含了我要表达的意义,同时观赏性强了,我觉得不见得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所以在接下来的工作当中我希望和她再合作。

 

我和她合作的第二部作品是发生在08年的四川大地震,不过这不是一次典型性的合作方式,因为它太特殊。突然之间地震,我们在短时间内去到了现场,很快决定要拍摄。在拍之前我们第一没有想到去拍,第二没有组建这个团队,只是我和摄影两个人去到了这个地方。在当地过了两个星期,我们在当地找了两个学生,借了一台设备开始工作。之后拍完素材回到北京的时候我们才开始和摄影师、CNEX接触,才决定再做一部影片。

 

那个时候剪辑师Mary刚好在北京,她听到了之后愿意跟我们合作,所以这次的剪辑就变成了一个非常临时的决定,她立刻留下来开始看我之前拍的素材。在那种情况下我的剪辑师非常不适应,我也非常不适应。她的不适应在于有一个人一直坐在她的旁边,她不希望这样工作;我的不适应是在于把第一手素材资料交给了另外一个大脑来判断,她完全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素材外的背景。


但是我还是觉得我的剪辑师是一个强大的工作者,她可以通过我对她的描述来尝试我的想法,然后用很短的时间结构出这样一个东西。我觉得从她身上学到的最大的优点是她的结构能力很强,她可以做很多实验,这是我过去一个人的时候做不到的,她真的可以用一下午的时间把我脑子里的东西变成一个现实,哪怕是不准,但是至少提供了一个靶子,我们可以就这个靶子去讨论可能性。所以这次我坚定的认为找一个比自己强大的剪辑师,不管是剧情片还是纪录片,就是在影像创作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

纪录片《伞》剧照

到了我们合作的第三部的时候,倒是有一点真正的意义。因为这次有时间,而且时间非常充裕,这种情况下,我们使用的是一种在国际上非常流行的工作方式,就是异地剪辑。我在北京,她在巴黎,我们会通过skype一段时间来沟通一下,我们把剪辑成果放在一个时间线上,然后我会把我的意见一条一条写下来还给她,她再根据我的意见做一些修改或者坚持。

 

开始看起来挺顺的,但是当工作到一个阶段,当一个阶段的成品出现的时候我发现,每一次一点点的误差到了一个阶段的结尾的时候就成为了一个很大的误差。而且我不是某一次有这样一个感受,是每一次都有这样一个感受,这与我之前的工作经验完全不同。之前我们会很快地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就变成了她已经剪辑了一段时间了,我忽然提出另外一个想法,或者忽然我觉得这和我之前的表述是有偏差的。可能这个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理解本身就存在这样一个现实。我们不可能百分之百的沟通,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理解对方的想法。当我们妥协的时候,实际上误差已经出现了。

 

当然我觉得我的剪辑师是一个非常敬业、专业的剪辑师,她知道她的职责,她知道她在工作中的角色,她没有想超越导演的想法,她一直是根据我的想法,用她的工作经验来帮助我。但即便是这样,还是产生了这样的误解。


那么我就想,问题要如何避免,或如何在团队工作中拿到导演想要的东西?一方面我想导演需要做出一定的妥协,就是要让渡一定的表达的部分,给剪辑师提供一个空间发挥他最好、最华彩的部分,而作为导演也应该抓住影片最重要的方向。当然我们会对每一部分的素材做一个基本的判断,在基本的判断之上有一点点的分歧我觉得是可以允许的。



林乐群

剪辑师David Teague跟很多不同类型的导演合作过,我们请他来和我们分享一下从剪辑师的角度怎么和导演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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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g0525qoio1a&width=500&height=375&auto=0视频:David Teague从剪辑师的角度分享如何与导演合作


David Teague:我今天想和大家聊聊导演和剪辑师如何合作,以及这样的合作怎样在影片中发挥最大的效果。

 

我常常思考,对剪辑师来说最大的挑战是什么?这是我们要努力去解决的。剪片子的过程中,其实最大的困难就是你可能会失去一个视角。当你开始剪这个片子的时候,一切都是新鲜的,有意思的,但是很快,新鲜感就消失了。所以接下来在剪辑的时候其实你就好像一直在找回失去的视角,一直不断想办法把它找回来,因为是这个视角让你去发现什么元素是最重要的:人物好不好?故事是不是合理?电影会不会很无聊?但其实你做了一部分之后就模糊掉了,因为你离电影太近看不清楚了。所以导演-剪辑师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他们彼此之间能够好好地互相帮助,能够从观众的视角去看这个片子。


下面我先讲讲实务的方面,在实际操作上有哪些技术上的细节;再讲讲思想的方面,在导演和剪辑师之间应该是怎样的关系。

《生活,动画 》(2016)获奥斯卡最佳纪录片提名

(剪辑:David Teague

剪辑师何时进入?剪辑师与导演的视角差异


我觉得对于导演来说,如果你自己剪自己的片子,你找来的剪辑师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拍完所有素材之前先找剪辑师,这其实是非常有帮助的。但也不用太早叫他来,因为你要先有足够的素材才能开始剪。在完成60%、70%的时候让剪辑师加入,这是我一般的原则,当然不同的片子有不同的情况。


剪辑师在大概完成60%、70%的时候开始工作其实是很好的,这时候导演还在继续拍,我们会更清楚最后还要拍什么。所有拍纪录片的人都知道,你一开始有一个很清楚的想法和概念,但拍的时候有时候会和现实妥协。所以有一个剪辑师在拍摄的时候就合作,其实是能帮助你的。

 

因为剪辑师对故事不如导演这么熟,不了解人物,所以他们也看得到片子里面的缺陷和漏洞。比如他们会说“这方面我没看懂还要解释一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对于导演还有参与人,因为他们很熟悉故事和人物动机,所以他们这方面不会想这么多,不会想少了哪些。剪辑师就像观众的代理一样,比观众抢先看到这部片子,但和观众一样他们都是用新的视角去看这部片子的。

 

所以对我来说一个很大的挑战是我们一开始有一个新鲜的视角,能带来很多很好的帮助。但是我们剪了几周、几个月之后,剪辑师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境。他们已经花了几周来剪,他们知道得太多了,所以他们的粗剪已经有很多预先的成见了。对他们来说哪些地方有欠缺,哪些地方无聊,其实已经有盲点了。

 

我们知道导演和剪辑师对片子的体验是不太一样的,所以对于这个片子来说,不仅是两个视角,其实性格也可能会有影响。导演和剪辑师的性格其实和其它因素一样重要的,如果你结过几次婚或者谈过几次恋爱,你就知道每段感情和互动是不一样的。如果你是导演或者剪辑师,两者之间要了解彼此,才能很好的沟通。


所以我准备要做的时候会和导演聊很多东西,不见得聊这个片子,我们可能会谈谈兴趣,聊聊我们喜欢的电影。这样能帮助我们建立一个共同的语言,这对我们后面的艰苦的情况非常有帮助。有时候当导演和剪辑师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有的时候陷得太深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这时如果有更好的沟通的话会有比较好的效果。

    《保险被拒 》(2007)获奥斯卡最佳纪录短片

(剪辑:David Teague)

剪辑师与被摄对象的关系?


我的另一点经验就是,剪辑师不要见到实际的这些人物。导演和人物非常熟悉,可能拍了他们好几年时间,跟着他们回家,去他们的办公室,跟他们像家人一样熟。但对于剪辑师来说,我们只通过素材接触这些人物。

 

我印象最深的一个例子,是一个关于人权斗士工作者的片子。导演非常喜欢这些人,和他们关系也非常好。我们在展映的时候,有些人对这些人物很难起共鸣。导演就不太明白,因为导演已经认识他们,已经很爱他们了,光是看着片子就很开心。但我不认识这些人,影片中他们看起来比较遥远,事不关己。而且他们的行为可能在现实生活中让他们关系很亲密,但是在片子中看起来不是这样。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所以我更看的清楚片子中的缺失,我可以跟他沟通,告诉他你所感受到的东西没有呈现在片子里面。所以我调整的时候会在一开始剪出一些场景,让大家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很可爱,为什么可以喜欢这些人,用这样的方式让观众和他们连接起来。

 

通常我是在电影节首映的时候才会见到这些人物,我会觉得“啊终于见到他们本人了”。但是如果先见到他们,可能剪辑的方式就不一样了,因为我要保持从素材中看他们,这样才能从观众的视角看他们,观众并不可能实际和他们坐下来吃过饭。所以身为剪辑师或导演,你可以把剪辑师想象成他可以帮你了解观众在想什么,因为他没有肩负着你的这些压力。


剪辑师如何整理素材?


通常导演自己去拍片子,是按照时间顺序去拍,不管他是不是摄影师,对他们来讲这个故事是实际展开的。而在剪辑这些素材的时候我可能会跳着去看,不按时间顺序去看,这样就让我不会陷入到同样的理解顺序里面。我要从不同的方式和组合去看它们,先大致地了解,让我看看什么东西是特别有意思、特别有戏剧性的,或者特别能展现一个人物的个性。因为如果按顺序看你就会很容易习惯它,这样你就很难去做一些新鲜的编排,让我们看到戏剧化的编排,或者有曲折性的。有些东西是在后期才拍的,但是你一开始就可以用;或者是你一开始拍的东西,可以用在后面一点,我们可以弹性地使用这些素材来描述人物。

 

之前我做过一个片子,关于两个日本的艺术家,《小可爱与拳击手》。开头的东西有的是很后期才拍的,但是它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生活中的纠结。因为我不是按顺序的方式去看,所以和按时间顺序来看比较,效果会非常不一样。所以顺序是可以调整的。

《小可爱与拳击手 》(2013)获艾美奖最佳纪录片奖

(剪辑:David Teague

跳出来,引入第三方的观点

 

根据我的经验,通常来讲剪辑师的视角是比导演要少的。你可能已经看了很多场景了,这个片段已经剪了很多次了,这个时候导演就会过来提供一些新的视角,这会帮帮助剪辑师。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周而复始、来来回回、互相帮助的过程。可能大家会互相提醒说你已经卡住了,或者你已经钻牛角尖了,因为你已经看了太多次,但现在我们换一个方式思考。导演和剪辑师都可以扮演这种身份,有的时候会非常有帮助。

 

另外,也觉得剪辑师能够做到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构建起整个电影的时候,他可以思考一下,什么时候纳入第三方观点?你需要一个安全中立者的观点,能把两个钻牛角尖的人都拉出来,要找到这个合适的时机。


可能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可以选择一小撮人,租一个小放映室,让他们从大屏幕上看一下粗剪的效果,听一听他们的意见,鼓励他们一定要以批判的态度提供评价。你要听的是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他们发现的问题本质是什么,这个对你来讲是最有帮助的信息。他们其实也不懂剪辑、素材、结构等等这些东西,但这能帮助我们了解到问题之所在,这个是至关重要的。这个时候你和导演就可以回到具体的问题。

 

通常来讲,在我们制作期间有三到五次放映,我们让两三个人来看,这些人要么是剪辑师,要么是非常批判的人,这个取决于不同的电影。大概每几个月都会试播一次,每一次我们得到的反馈都和上一次不一样,因为你下一次放的电影已经针对上一次大家提出的问题进行过修改了。那你解决了一个问题之后,可能有七个问题又出来,这些问题解决了之后可能有七倍多的问题又出来了。那你试着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其实这是好事情。


剪辑师和导演的关系


我要提到的最后一点,就是导演和剪辑师之间的关系。我觉得早期的话,双方可以告诉彼此:“不赞同是好事情”,“我们可以有一些批判性的建议”,“我们可以探讨、反驳,但这不是针对你个人”……所以我们之间有这种微妙的、探讨的机制。我们可以去争论,可以去辩驳,因为我们都是为了电影在争论,我们希望把电影做好,所以有的时候这种争论是非常有效的。有的时候导演提出一个意见,其实我知道他是对的,但因为我想证明我是对的,我就会想去反驳。不过我也会提醒自己,你不要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而争论,你要为了电影本身,所以这时候我就会配合导演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提醒,这种安全的争论空间也是非常重要的。

 

我发现我在过去做的很多电影,比如说我们花了数月时间为了一个问题争辩,我们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有时候其中一个人赢了,有的时候两个人达成了一致,有时可能妥协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是能够赢得观众共鸣的,因为我们真正找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2017圣丹斯-CNEX论坛及工作坊宣传片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x0525sjjebe&width=500&height=375&auto=0

摄像 | Alexis Liu  李玥  谢逸杰 谢宇 化雨

剪辑 | 化雨


下期预告

下期CNEX公众号将为大家带来最后一场对谈《创新思维:独立纪录片创作如何最大限度平衡叙事张力与影像美学》精彩内容,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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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营利性质的民间文创组织,由两岸三地热爱纪录片的人士组成,致力于纪实文艺的推广,已出品包括《音乐人生》、《不老骑士》、《1428》、《大同》、《大路朝天》等近百部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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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圣丹斯电影节一直以来被视为世界独立电影的麦加,提倡个人表达,自由多元,关注沉默的声音,多年来聚集了一批充满才华和独立创作精神的电影人。圣丹斯学会旨在发展和支持独立电影人及其观众,其下专门的纪录片项目为独立纪录片创作提供宝贵的资金和各方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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