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专家谈：财税研究应与时俱进
制图 李一园
近日，由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山东省公共经济与公共政策研究基地共同主办的第十三届公共经济与公共政策研究学术论坛在山东大学举行。来自全国近20所高校及研究机构的知名学者，围绕论坛主题“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财政理论探索与创新”开展交流和研讨。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院长刘尚希指出，财政理论创新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然要求，要避免路径依赖，做到三个转变。
第一，要从“以物为本”转向“以人为本”。“以人为本”实际上就是坚持人民主体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财政学科的创新中要坚持“以人为本”，财政理论研究必须提供支撑，而非仅仅停留在政策层面研究，要把以人为本、人民主体论从一个政策话语转变为学术话语，让财政学科成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财政理论。
第二，要从确定性思维转向不确定性思维。这是财政学科发展在哲学基础上的一个转变。一直以来，包括财政学在内的整个社会科学，都是以确定性思维为哲学基础。世界本来是不确定的，现有的以确定性为基础的知识体系解决不了不确定性的问题，所以我们必须要转变。对财政学来说，就要求财政理论的哲学基础必须从传统的学科路径依赖中摆脱出来，要建立在不确定性的新的认识基础之上。
第三，要从福利最大化的分析方法转向公共风险最小化。这是分析方法和思路的转变。从现实中来看，遵循社会福利最大化思路去分析财政问题，面临的不确定性将会导致公共风险越来越大，因此把社会福利最大化作为政策目标是没有天花板的。相反，坚持公共风险最小化是有底线的，应把公共风险最小化和财政规模联系在一起分析。
山东大学校长樊丽明说，在中国普遍存在的援藏援疆、医疗援助、教育援助、三峡库区支援、汶川灾后支援、东西部扶贫协作等对口支援，实质上是一种财政的横向转移支付。中国式横向转移支付具有中国特色，具体体现为内容目的的“多元性”、政治体制的“动员性”、公共治理的“阶段性”。“但多数的对口支援项目缺少必要的法律形式，而且启动对口支援的条件、时机、原则、程序、额度、期限等基本问题是不固定的，预算执行上透明度也不够高，管理上科学化、精细化还没有做到位。”樊丽明指出。
樊丽明认为在理论研究中，找准中国式横向转移支付的职能定位非常重要。首先，要厘清政府与市场、社会的关系。事实证明，对口支援是市场和社会组织解决不了的，需要政府发挥积极作用。其次，要厘清中央和地方政府职能的关系。最后，要厘清纵向转移支付和横向转移支付的关系。一般来说，纵向转移支付有三个方面的优势：全局性、规范性、稳定性。其基本功能定位于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运行成本相对较低。横向转移支付的特点也有三个：增进一体性、形式多样、聚焦局部。从二者关系看，纵向转移支付主要解决最基础的公共服务均等化的问题，横向转移支付可以通过项目形式解决特定时间内的特殊问题，或者是基于政治、文化、经济等原因来提供一些公共服务。从一国转移支付体系来看，纵向转移支付为主体内容，横向转移支付应该定位于纵向转移支付的有益补充。
“一个专业的繁荣，经济社会需求是根本。”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研究员杨志勇认为，财政学专业的长远发展要体现服务社会经济发展的专业性，要积极适应整个市场环境的变化。从财政学专业来看，有很多问题需要深入研究，比如财务、预算、社会保障等。“财政学要在现有的专业设置体系下找出自己的空间，走出自己的路，要把自己的专业对接经济社会建设的主战场，这样才可能真正有意义。”杨志勇说，财政学的发展要更多结合社会经济发展需求，以问题导向带动学科发展，财税问题的研究要更多结合新行业、新业态的发展。
浙江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院长李永友通过梳理计划经济时期财税体制改革的相关历史文本，总结经验，阐述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财政理论探索和创新的借鉴意义。“稳固政权和发展经济始终是财政活动的国家目标。”李永友说，通过回顾新中国成立以来的财政发展变迁可以发现，中国财政建立的基础是落后混乱的经济与需要稳固的政权。财政对一个国家的作用不仅是满足政府功能，还可以有助于化解公共风险，实现公共秩序。李永友强调，财政改革的目标要服从特定的历史阶段，无论是公共财政体系，还是现代财政制度，都是适应特定改革的需要。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校长杨灿明从中国的实践要求、贸易保护主义、货币发行、战争与和平、收入与财富分配、实验经济学与行为经济学的新进展、以人为本的理念等角度，指出重新思考政府与市场关系的紧迫性。
作者：石绍宾，山东大学经济学院
来源：中国税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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