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二丑面具：金灿荣的嬉皮笑脸与张维为的道貌岸然

二丑面具：金灿荣的嬉皮笑脸与张维为的道貌岸然

文 / 张生，作家

同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最近金灿荣因“亚里士多德不存在”的高论引发网络狂潮，他也继发明出“双赢就是中国赢两次”的名言而再次因“语不惊人死不休”勇立世界网络的潮头。
这些年来，金灿荣和张维为两人应运而生，他们在京城和上海一北一南两个中国特色的名大学里，遥相呼应，犹如哼哈二将，巧舌如簧，谈笑间就可瞬间让粉丝嗑药自嗨，兴奋的以为我们已经是地球最强民族最强国家并因之自豪，因之喜不自胜，因之目空一切。金善“哼”，有点像拉布拉多呆萌可笑，经常从鼻子里“哼”出白光，让群众头晕目眩，张善“哈”，犹如京巴一般时时从嘴巴里“哈”出金色的光芒，让领导如沐春风，也因此收获了各界各种真真假假的粉丝。
而他们的话术，虽然千变万化，无非是中国厉害必赢与外国邪恶必输而已。不过，如果这么简单可笑的逻辑由别人说出来，可能不仅相信的人不多，还会被以为是精神错乱，但是从他们两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人如痴如醉，如饮可口可乐。因为他们不仅是人大和复旦的教授，还都曾经在国外访问过多次，或者在国外生活过多年，那些对国外本来就所知不多的国民以为他们对外国很了解又因为他们的教授头衔而轻信他们的话语表演，对他们疯言疯语信以为真。或许正因为这样，他们两个人这些年来对我们的业余文化生活和精神空气才为害最烈，才最不能被原谅。因为他们明明知道国外的真相，却还以谎言欺骗老实的国民，玩弄对于祖国的真心热爱的单纯的国民于三寸不烂之舌之间。有时真是让人觉得我们大家都可怜之至，竟然会被他们这样的荒诞不经和逻辑错乱的言论所蛊惑所“危言耸听”。如果真有地狱，那么，他们以后也许最应该去的就是拔舌地狱。
也许正因为此，金灿荣喜欢用嬉皮笑脸的面具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而张维为则用道貌岸然煞有介事的严肃来装饰自己的内心的虚弱。而无论是嬉皮笑脸还是道貌岸然煞有介事，都是他们虚假的面具，在这虚假的面具之下，是他们刻意为之的虚假的自我意识。
萨特曾经描述过咖啡馆招待以自己招待客人时专业化和格式化的动作来掩饰自己逃避自由的真相，以虚假的自我意识来欺骗自己同时也欺骗顾客，从而回避自己是个可以选择真相选择做一个真正的人的存在。金灿荣和张维为同样也是这样的咖啡馆招待，他们在现实的咖啡馆和网络咖啡馆里忙得不亦乐乎，用虚假的自我意识来掩饰和否定他们可以选择做一个说出真相的人的存在，并因为选择了做个满口谎言的人从而获取了无数顾客的带有蔑视和不屑的小费。
所以，可以说，金灿荣是用嬉皮笑脸来建立了自己的虚假的自我意识，张维为是用道貌岸然来建立了自己的虚假的自我意识。但他们不管是谁，尽管因此已经换来常人难以想象的富贵，可从他们的虚假的面具后面，可以看到他们的恐惧，胆怯，和不自信，因为他们也知道，他们通过虚假的面具所表现出来的虚假意识总有一天会被戳破，总有一天他们的谎言会像他们的虚假的脸被暴晒在烈日之下，被人无情的踩在脚下。
也许，那时候善良的国人，包括被他们迷惑的无数的粉丝，可能还会以为他们在午夜梦回之际，当他们一息尚存的良知忽然不期然从梦里醒来时，他们会为自己这些年来对一般民众肆意的信口雌黄而羞愧，还会为这么多年来自己对祖国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感到可耻，他们会因内疚而惭愧再也不能入睡，也许他们还会就此离开大家的视野，并在忏悔中度过余生。
但这只是人们一厢情愿的善良的想法，金和张二人并非他们所忽悠的民众和沉默的祖国那么简单，因为他们读过所谓的985大学（或许说成“就发我”大学更好），善于机变，某一天忽然摇身一变又成为真理斗士也未可知。鲁迅在《二丑艺术》中，曾经谈到类似于金和张这种“人设”，“因为他没有义仆的愚笨，也没有恶仆的简单，他是智识阶级。他明知道自己所靠的是冰山，一定不能长久，他将来还要到别家帮闲，所以当受着豢养，分着余炎的时候，也得装着和这贵公子并非一伙。”
因为很有可能，在我们这片国土上，金灿荣和张维为他们和像他们一样的人以后依然会活得更好，并且成为真理的永远的捍卫者和爱国者。也许，这才是多灾多难又总是让人一洒同情之泪的祖国让人爱恨交加的原因。
2023年10月26日匆草于旭日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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