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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震撼台湾的冰佛与它所改变的时代

格桑央拉 醍醐 2021-02-11
冰佛
怎樣形容《冰佛》的重要性都不過分。


在西藏,它標誌著一個時代的來臨;在西藏之外,它一遍遍地令人沈醉,驚嘆西藏當代藝術的存在與魅力。

「西藏藝術薰禮——佛化萬相美術大展」上,台灣觀眾不僅能看到由相機定格的原作,更將親眼目睹一座由喜瑪拉雅冰川水新「冰佛」的消融與「輪迴」,在現場分享喜馬拉雅冰川水的祝福與喜悅。

這樣的參與令作者嘎德期待。在他看來,觀者的觀看與解讀,本就是作品意義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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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年的冬日,嘎德和攝影師Jason Sangster穿著雨靴、防水衣在拉薩河一處淺灣忙上忙下,尋找攝影的機位和角度;遠處的布達拉宮在冬日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而近處,一尊小巧、晶瑩的「冰佛」正靜靜消融。這尊「冰佛」由拉薩河中所取之水鑄成,最後又復歸這灣河水中,佛教中的「輪迴」深意,在此盡顯。

《冰佛》這組被歸為「觀念攝影」的作品,就這樣悄悄改變了當代西藏藝術的風向,被大陸當代藝術教父栗憲庭譽為「西藏當代藝術的里程碑」。栗憲庭曾用這樣幾個詞語形容初見《冰佛》時的情緒:驚呆、發懵、震撼。不論其形式的前衛、創新,還是內涵的豐富、發人深思,都在西藏當代藝術作品中首屈一指。

時隔3年,在2009年哥本哈根世界氣候大會期間,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WWF)將巴西藝術家阿茲瓦多(Nele Azevedo)用冰雕刻出的1000個小冰人放在了德國柏林禦林廣場音樂廳的臺階上,讓它們慢慢融化成水,以此呼籲公眾對全球變暖的關注,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從藝術形式上說,這與嘎德的《冰佛》可謂有異曲同工之妙。唯獨拉薩河邊的創作在時間上更早一些,讓人不由佩服嘎德的藝術理念和藝術表達形式之前衛和新穎。


說起當時《冰佛》的創作過程,技術環節的複雜程度仍令藝術家記憶猶新。首先,要將河水倒入事先做好的六個模具中放入大型冷凍櫃中冰凍,最後選擇一尊最為完整的冰佛;拍攝過程中為了防止冰佛直接沉沒至拉薩河,還要在流動的河水中搭建平臺加以固定。對於拍攝角度的選擇和控制,更是頗具難度。

觀看過作品的人一定會被遠處若隱若現的布達拉宮吸引,對此,嘎德認為,以水鑄成冰佛,在這世界上的任何角落都可以操作實現;而佛教也在許多地方存在、發展著,然而遠處的布達拉宮,劃定了這一藝術行為的地域性。

作為觀眾,最關心的一定是作品所要傳遞的訊息和所蘊含的意義。嘎德將《冰佛》的內涵劃分為兩個不同的層面,首先是對藝術家本身而言的意義。《冰佛》的創作,對嘎德而言是將西藏藝術通過不同的媒介形式表達出來的一次大膽嘗試。以往西藏傳統的繪畫、藝術侷限在架上,而用觀念攝影這樣全新的形式闡釋出來,無論對藝術家本身還是對西藏藝術而言,都是一次重要突破。
另一層面,則是觀眾對作品的解讀和闡釋。嘎德認為,一件真正好的作品,意義必然有著多重性。作品所要傳遞的訊息,不能依靠藝術家單方面去劃定,而是隨著來自不同地域、文化環境的不同的觀者,做出各自的闡釋和解讀,從而使作品變得更加生動、豐富。

嘎德說「一千個人眼中必然有一千個蒙娜麗莎」,這意味著,一千個人心中必然有一千尊冰佛。

此次《西藏文化薰禮─佛化萬相美術大展》,《冰佛》將以嶄新的形式亮相。以喜馬拉雅冰川融水重塑的冰佛,由臺灣冰雕大師重塑,並將在展覽現場緩緩消融,由來自世界淡水源頭的凈水滋養臺灣。新冰佛在體量上也會比2006年大很多,震撼觀者感官。觀眾不僅將得到一次充滿詩意的藝術體驗,還有機會獲得小瓶裝的冰佛融水——一份來自雪域高原的美好祝福。
西藏文化薰禮——佛化萬相美術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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