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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丨产生了烧饵块的幻觉和臭豆腐的热夜之梦

樊超群 刘杰 读库 2020-09-23

上周一我们说好的《大理外传:一个英国人的大理速写本》作者见面会来啦。6月24日(周六)下午3:00-5:00,万哲生会在张立宪陪同下,出现在苍山公共图书馆,一起聊聊大理、《大理外传》的幕后故事。万哲生还会分享作为一个英国人如何用中文完成这本书,一个没有学院背景的素人如何用手中的笔画出大理万千事物。欢迎大家将行程加入记事本。


《大理外传》回到了大理。大理云台客舍老板娘Joey拍摄。



《大理外传》新书发布会

大理场

主讲:万哲生

主持张立宪

时间:2017年6月24日 周六 下午3:00–5:00

地点:苍山公共图书馆

地址:大理市下关镇七里桥感通寺以南 大理的小院子邻里中心

报名方式:无需报名,可直接前往




想再复习一下书的,我们往下看





爱丽丝跟随一只穿背心掏怀表的兔子跳进一个兔子洞,那兔子洞像隧道一样向前延伸、突然向下,就这样,她进入了属于自己的奇幻仙境。


在那里,喝一口水就能缩小到老鼠大小,吃一块蛋糕又能变成巨人。同一块蘑菇,吃右边变矮,左边长高。猫狗发脾气的动作表情与人类世界完全不同。她还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渡渡鸟、蜥蜴比尔、柴郡猫、疯帽匠、三月野兔、睡鼠、素甲鱼、鹰头狮、丑陋的公爵夫人。她还帮助兔子寻找丢失的扇子和手套,帮三个园丁躲避红王后的迫害等等。爱丽丝在探险中不断成长,最后惊醒只是一个梦境。


如同进入奇幻梦境的爱丽丝,万哲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奇境”,那就是大理。


而《大理外传》,就是他的“奇境历险记”。



“像一个孩子进入了古建筑的迷宫”


建筑是一个地方的魂魄。当万哲生去天津留学时,他直白地说不喜欢那个城市,太现代、工业化了,不是他想象中的中国。当他来到昆明、大理后,便安心了。建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最爱的中国事物之一是老四合院。在像北京那种地方住老院子对我们大部分的人而言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可是我们在大理的小村子里转来转去地游荡时发现,怎么会有这么多美丽的白族老院子被闲置化为废墟?我像一个孩子一头闯进糖果店。”


这个糖果店可真的很不一般,他从中挑选出的“糖果”更是不一般。


《大理外传》中喜洲镇中央寺庙。


抗战期间,刘敦桢等人曾前往大理、丽江等地考察当地古建筑,后来写成的《西南古建筑调查概况》、《云南古建筑调查记》、《云南之塔幢》都曾提到过一个观点,云南地处西南边陲,“其建筑之演变,较中土迟缓。故古法遗留,亦视他省为多。如元代木建筑,往往保存宋代比例,遽睹之下,几可乱真。”


塑像方面,刘敦桢《西南古建筑调查概况》亦曾专门提过喜州镇中央寺庙,“塑像当推大理喜洲镇中央皇帝庙之主像,为省内佳作。像作武士装,垂双足坐。俯首按剑,神情雄毅,不似明塑之乏生韵。据冠式及塑造作风,疑出元人之手。”


万哲生则通过他的绘画,再现了这些存有古风的建筑遗存。


大理民居这方面,万哲生主要将此集中在“喜州”这个章节,白族院子的宜居最打动他。


《大理外传》中万哲生绘制的白族建筑特色的天主教堂。


不过大理不止有好看的古建筑、民居。万哲生还很巧妙地画了一幅“飞碟事故现场”,其实那是下关奥林匹克中心。他说“像两个UFO迎头碰撞:这也不是批评(我毕竟是《X档案》的铁杆粉丝,当作现代建筑来说是好看的)”。还有下关的栖谷温泉,让他想起西班牙的度假酒店。



“产生了烧饵块的幻觉和臭豆腐的热夜之梦”


《大理外传》扉页印着清代进士马恩溥的一句话:大理,五金皆出,五谷皆熟,鱼盐蔬果足于供,牛羊鸡犬易于畜。


大理之物产丰富可见一斑。“野性中国”工作室创始人奚志农在《野性大理》中曾简单概括过苍山、洱海的地貌与动植物。他提到,四大高山花卉报春、龙胆、绿绒蒿和杜鹃在苍山都有多样的种类,其中阔叶杜鹃、大理独花报春为苍山特有物种。动物方面,各种各样的鸟类、以及不多见的兽类都是苍山的精灵,还有洱海美丽稀有的紫水鸡、土著鱼类。


万哲生一一为这些动植物作传。与照片中动物乍现的姿态神情不同,他对这些生灵加入了自己的解读,有的目光呆滞,有的则暗含心机。母语是英语的万哲生,在阅读这些动植物名字时,也会生出许多“望文生义”的有趣联想。他给小孢毛鬼伞这种菌类真的加了一只小鬼,虽然长得有点儿像河童。蜻蜓幼虫,他给画成美妙的仙女,“因为英文名是仙女(nymph)”。那个有着难听学名的红瘰疣螈,万哲生放上了云南人起的悦耳绰号山精,说是“山里的精灵”,可他不知道,山精在中国不一定全是好的精灵。不过看山精乖巧憨厚的样子,他又把它当善类了。


《大理外传》中万哲生画的小孢毛鬼伞。


除了不能吃的动植,《大理外传》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是可以吃的物产。


豆腐、花、各种菌、饵块、回锅肉、油炸水蜻蜓、酸辣鱼、老奶洋芋……这简直可以编一出大理版的《报菜名》。


这一部分也是最能体现万哲生绘画手艺的一部分,他喜欢让眼前的这一切动起来,变得与人类一样交流可感。所以“苦瓜”自己会是一副嫌自己苦的表情,龙爪菜是一条老龙,“青蛙皮”是一个不明所以的青蛙,还有那任由人类啃咬的猪头,时而傲娇,时而残忍地被摆放在地上,若仔细看,还能看到有一只在吐着舌头,每一只存留的是生前不同的记忆,表情自然也不尽相同。地蜈蚣对着睡觉老头进军的姿态,想把世界捕获的蜘蛛……从任何一页翻起,都能找到作者那细微的幽默点。



“人民路是古城最有意思的路”


如果大理是一座人烟稀少的空城。那么即使有着美妙的古建筑,有着充足的物产,这里仍然只是封闭的世外桃源,无法让人产生问津之感。大理当然是相反的,这里如同一个新的“乌托邦”,充满了“嬉皮士”,它承载着有些人的激情与梦想,同样还有过小日子的冲动。


海豚阿德书店的阿德在《苍山下》中曾写过,“我和列维·斯特劳斯抱着对现代文明的失望去原始部落寻找失落的天堂完全不同,我不需要天堂,我仅仅遵循一个正常生物的本能,找到一个气候舒适、有山有水、适合生存的地方;我仅仅凭借一个正常人类的直觉,去干了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


万哲生画笔下的阿德的确就是这样倔强地待在他书里,和陈升的脸摆在一起。因为店名是来自陈升的《海豚阿德》。


万哲生当年曾撰文写自己的小日子,“今天我带我儿子去上学,蔚蓝天空下苍山峰峦叠嶂,耀眼日光晒到雪峰上。就这么简单,虽然我们都在表面上扒来扒去,但是这里的美丽会让灵魂歌唱。那是天长地久的。”


万哲生就把自己的这种小日子全部摆放进书中,他们一家人去苍山观雪可是占了大大两页纸。当然他画的更多的是与他一样热爱大理,在大理踏实着过日子的人以及他们的活法。准确说是一种记录,有的人可能已经不在大理,有的店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但是这种记录与当年的人情味,一直存于此。



“把本地的文化呈现出来”


《大理外传》里的绘画风格非常多样,他用了许多手法,漫画的形式、山水画的样子,他试图呈现的也是这样一个多样又包容的大理。


书中有许多神话传说的部分,是他认真研读白族神话后,用漫画的手法把这些东西穿插呈现出来。宗教部分里的白族神主,他选用甲马纸的形式去展现,是白族特有木刻版画。有些罗汉、天王,在保留现实中装饰不变的情况下,他赋予了他们新的灵魂,其中有一张如同“四大天王”唱摇滚。


万哲生摹写再创作的担当和尚的画。


万哲生也会在书中阐述他对艺术的理解。上面是万哲生摹写的担当和尚的画,书中用了些篇幅重现担当的画,他说担当和尚是朋友介绍的,“禅我不是很熟悉,但是那种为自己作画的精神,画里的表现风格与西方的表现主义相通,但是担当是五百年前的人”。万哲生先看画,再去了解担当的一生,“他生活在明末清初,曾经出去打仗拿剑杀人,回到寺庙平静下来画画。他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政治的理想。这两种非常极端的生活统一在他的身上。我觉得他画这些画时,心中肯定很乱。但是有人说他这个人其实很幽默,所以他的画里也有这种幽默、漫画的感觉。”


熟悉中国历史的国人看担当和尚,以及同时代的八大山人的画,会在里面看到理想的破灭、困顿。但是万哲生用另外眼光来观他们的画。“中国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时的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们心里抱有希望,想着说不定会成功,所以到老都在为这些奋斗。后代在看这些画时有兴亡之感,但是他们不知道。我看的时候不懂历史背景,所以就是纯粹看画。”


这种观察方法事实上也适用于他对大理一草一木的观察、对历史的表述,“特别悲惨的历史我就没有放进去了”,而这也是他喜欢,且体会到的那个大理。


因此当把这些素材真正做成一本书时,作者所绘的大理古城手绘图成为书的封面,并以这里的蓝印花布颜色做为底色。





由左向右滑动,查看《大理外传》完整封面图。



现在让我们在万哲生妻子cc的大理话版《大理外传》中期待接下来的新书见面会吧。


注:7月起,万哲生还将带着他的新书《大理外传》开始重庆、成都、昆明的“巡游”。更多信息,可以接下来留意微信公众号:读库小报(dukuxiaobao)的相关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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