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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为什么我选的不是我想要的?

一语随行 大脑帮 2021-12-14


分享一个试验

一个婴儿,对面有一把琴。当他拉动琴弦,旁边有个机器就会播放音乐。每根琴弦,都对应一首特定的音乐。想听哪首就点哪首。婴儿玩得非常开心。

后来,工作人员打乱了次序。音乐还是那些,但是播放是随机的。拉动同一根弦,每回播放的音乐都不一样。这时,婴儿就会变得烦躁、愤怒、大哭。作者认为,婴儿不仅想听音乐,他们更想要自己选择音乐的权利。这些情绪变化,就是因为大脑的前额叶皮层,感知到了选择权的流失,引发的一系列生理反应。

这是试验我在《选择》这本书里看到的,虽然试验的样本量看起来并不大(只有一个婴儿),但是我相信这个试验的可重复性很好,原因很简单,换位思考的话,我也会面对一个随机结果的琴弦抓狂。

难过的二把手们

果然,作者接下来介绍,在针对成人的调查中,也得到了类似的结果。

英国伦敦大学的一个教授,叫迈克尔·马蒙特做过一个长达10年的实验。从1967年开始,这位教授对1万名英国人的健康状况跟踪调查。这些人里有普通员工,也有企业管理者。按理说,企业一把手的压力更大,健康问题应该更严重。但是结果却发现,健康问题最严重的,其实是企业的二把手和中层管理者。

作者认为,这是因为企业一把手虽然压力更大,但是,他们拥有更大的权力。换句话说,他们始终能感受到更大的选择权。当你感受到选择权时,你的大脑就会释放积极的信号,这些积极的信号会抵消一部分压力。但是,二把手的权力相对小,感受不到那么大的选择权。所以,二把手的健康状况,反而要比最高管理者差。注意,这并不是说,一定要做出选择,才能缓解压力。而是你只要感受到选择权,选择欲就会被满足,你的大脑就会释放积极的信号来缓解压力。


选项越多反而越为焦虑

我们每个人都倾向于拥有更多的选择,有更多选择似乎也意味着更积极,而没有选择会象征着一个人的不幸,象征着他的情况受到了限制,但是,真的是选择越多,越好吗?

在一项实验中,研究人员为儿童提供了很多玩具,然后让一个小朋友进入房间,并且告诉他可以随便选择任何一个玩具,到达预定时间后,再轮下一个小朋友进入。到了另一个小朋友时,他被告知只可以玩指定的某个玩具,不能玩其他玩具。依次轮换,最后,一半小朋友有选择权,另一半没有选择权。你认为游戏结束后,哪组小朋友会更兴奋、更高兴?


或许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拥有选择权的小朋友会更快乐,但令人不可思的是,拥有选择权的小朋友们并没有很兴奋,反而无精打采,而没有选择权的小朋友则玩得更高兴。

这项实验,向我们证明了,即使是面对有限的选择权,也会更加高兴、更加健康、更加积极。换句话说,选项过多有时候反而让我们情绪低落。今天,很多人有“选择困难症”,这种症状的出现恰恰因为选项太多,比如,当可选择的外卖商家只有10家左右时,我们能在比较短的时间里决定要吃什么,但当可点餐的外卖商家有100家时,可能我们会花掉半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进行选择。

选项过多会徒增烦恼,因为为了做出满意的选择,我们需要衡量每一个选项,对它们进行比较分析,最后综合评定。这无形增加了我们的工作量,尤其面对不擅长领域的选择时,会让我们感到更为焦虑和苦恼。所以,选项越多,并不意味着是一件好事,因为更多选项,并不代表拥有更多选择。


复杂问题不如将选择权交给他人

虽然越多选择权,越会让我们能够感到掌控带来的愉悦感,但对于一些复杂问题,将选择权交个他人,反而对我们更有益。

假设朱莉是你生下的早产儿,她在妊娠的第27周就降生了,体重不足两磅,还出现了严重的脑出血,并且一出生就被送到了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她的生命需要用呼吸机来维持。经过了三周的治疗,朱莉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医生告诉你这种情况表明,朱莉的神经系统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她可能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不能说话、走路,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医生们提出停止治疗,关闭呼吸机,让朱莉死去。


你的选择现在有两个:一是自己决定是否停止救治;二是由医生们决定是否停止救治。你会选择哪一种?


据调查研究显示,这种情况下,不管由谁做出最终的决定,作为父母都会感到悲伤,但是相比较而言,由医生做出最后放弃治疗决定所带来的痛苦和悲伤,总体要比自己作出决定轻很多,并且更容易恢复情绪。

每一个选择的背后都意味着承担相应的责任,如果在面对类似朱莉的复杂问题时,能够将选择权交给他人,无形中便减少了我们所要担负的责任,进而不会太过痛苦和悲伤。所以,在面对一些极其复杂和繁琐的问题时,我们把选择权交给他人,往往是更加明智的选择,以不至于让自己背负太大的压力。


选择,虽然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但是选择却决定了我们生活。现在的自己是由过去无数个选择所构建而成的,而未来的自己正在由选择的无数选择构建。所以,让我们看清“选择”,学会“选择",拥有更好的“选择”,用选择创造我们想要的生活。

做一个可预测的人

我曾经表达过,人们不喜欢“惊喜”,要做“可预测的人”,现在想想,这个表述等价于人们对于选择权的偏爱。

站在对方的角度讲,当他和你相处时,实际是在表达选择权,对方通过选择和你交流、提出问题、讨论观点,来期望获得他们预期的结果。这里的结果可能是很具体的细节,也可能是一种感受和期望,比如有帮助的、有建设性的、引起自己思考的等等。

做一个“可预测的人”,也就是让对方的选择权不落空,这是对别人最大的尊重,也是获得自己的选择权的有效途径。

回到婴儿的那个试验,如果琴有眼睛,它也会看到自己奏出符合婴儿预期的乐曲后,对方脸上露出的微笑,而这一刻,谁又选择了谁呢?

我曾经是公司的中层,现在仍然不是公司的一把手,我深刻体会管理者的压力,我的大脑前额叶皮层,常常感觉到选择权的流失以及一系列生理反应,比如沮丧和失望。

盲人心理学家引导我们了解“选择”

值得一提的是,《选择》的作者希娜.艾扬格,由于患病,自高中起就失明了。

希娜用自己的做法选择了依然精彩的人生,现在她是全球排名前50的管理思想家,获得过“美国总统青年科技奖”。她用自己的身体力行,保持了对人生的选择权。

尊重别人,尊重自己,从选择权开始,当一个靠谱的人,和靠谱的人合作,这是我对于选择权的朴素解读。可惜的是,扪心自问、环顾四周,这两条都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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