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当一个黑人被选为美国总统时,很多华人看到了希望,有些人甚至计算出到哪一年华人就能出个美国总统。
其实华人当不当总统没有那么重要,但它确实可以成为一个标志,一个反映华人内心深处夙愿的标志——华人在美国的真正崛起。本文就来分析一下这个问题。中国有句老话叫“入乡随俗”,是指到一个地方,就顺从当地的习俗。出自《庄子·山木》。然而,当中国人来到美国时却鲜有人持这种心态。19世纪中期,当第一批华人登陆美洲大陆时,不管是来淘金还是来修铁路的都没有想在美国定居。他们不远万里来到这只是为了生计或者挣钱。达到目的后就返回故乡。虽然也有一部分人最终也就在这片土地上定居下来。这与从五月花号那些欧洲来美移民有本质的不同。他们是为了追求精神上的自由而来到的北美大陆。虽然那以后越来越多的欧洲移民也是为了追求财富而来美,但他们很清楚来了就是要在此定居,建立属于自己生活。美国不是他们人生的驿站。中国人来美的这种心态一直持续到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尤其是那些没有在美受过教育的华人。还记得我在90年代初在纽约餐馆打工时,除了老板和收银员以外,店内的伙记清一色全是福建偷渡来美的老乡。他们每天吃苦耐劳,勤勤恳恳地工作,但没有一个人不在算着挣到多少钱和再干几年时间。一旦钱数挣到可以回乡养老和盖个房子就准备回国。即便是进入新世纪后,越来越多的人在美读过了书,很多人已在美展开生活,但他们对在美生活也是抱着试试看,不行就回国的心态。也就是说相当多的华人只把美国看成是自己生命中的一站,迟早是要叶落归根的。因此除了语言、文化乃至信仰的不同造成华人不易融入美国社会以外,这种故土难离的传统心态和行为准则,也使大多数华人并不想着融入这个社会。而正是这种外人的心态更使得美国主流人士把华人视为来美国“淘金”的过客。这也是19世纪美国可以出台《排华法案》的深层社会原因。因为美国主流社会的人认为华人是不融入这个国家的种族。想一下,这个法案并不是由哪个独裁政府一意孤行的结果,而是通过美国国会两院的审理,由数百名民选代表投票产生的法案。这也是美国两百多年来仅有的且只针对一个特定的种族通过的排斥法案(如果不算二战期间对敌囯日本在美侨民的法案的话)。近年来美国国会通过了对当年这个法案表示遗憾的法案,而加州议会更是通过了对当年《排华法案》的道歉案。但我们华人有多少真正改变了视自己为美国外人的心态?又有多少人真正融入了美国主流社会?我总会听到“华人在美受歧视”的说法。但其实我觉得美国作为一个国家从政府层面、从联邦到各州再到地方立法层面是全世界最没有种族歧视的。虽然这么说并不意味着没有一些具体的个人会有歧视的语言和行为。事实上美国在华人居住集中的地区各级政府也都设立了华语中文的服务。我所在的加州就是一例,不管是每人都离不开的车管所(DMV),还是社安局(Social Security Administration ),还是其社会服务部门,华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母语进行沟通。再看全世界,有多少国家做到这点?当一个外国人来中国工作定居,可以用他的母语在考中国的驾照吗?我觉得在美国不是歧视种族,而是实力歧视。没有实力才会被美国人看不起。就如说黑人受歧视但没有人歧视乔丹、科比一样。
时至今日,华人也已出现了一批真正融入美国主流的精英,不管是做了多年部长的赵小兰,做了州长部长的骆家辉,还是做Yahoo的杨致远,还有一批如赵美心这样的国会议员,他们都极大地提升了美国主流社会对华人的认知。
美国其实已经提供了外种族人融入的最佳机制。这在全世界五千万以上人口的国家中是唯一的。看一看其他传统大国,不管是日本德国还是英国俄罗斯,不要说华人第二代移民,就是三代四代也难以找到一个县一级的领导,更不要说“省部级”,不管是民选的还是任命的。当然我们说融入主流并不是指一定要官位显赫或挣钱列入财富排行榜的名人。一个普通人也一样可以融入,譬如你住在美国,那你为自己的社区做过什么贡献?和社区的其他人士一起解决过什么问题?我理解所谓“融入”,就是与这个社会“同呼吸、共命运”。把这个社会的问题当做自己的问题,事事参与其中。这也是我创办专门给收养中国残疾弃婴的美国家庭捐款的中美慈爱基金会(A Perfect Love,501c3机构)的重要原因。她不仅让我们中国人共同面对美国主流社会中一个特定群体的困难,同时也让中华民族知恩图报的理念深入到美国家庭。http://www.aperfectlove.org/纵观世界历史,那些拒绝融入当地社会的民族一定是被当地主流所排斥甚至反对的。穆斯林人就是典型的一例,他们目前在欧洲所遭受的抵制就非常令我们警醒。所以不要问美国是不是把你当成外人,首先要问的是自己有没有已把美国当成家。只有更好地融入美国主流,按照当地人的方式思考和行动,华人才能在美真正崛起。入乡随俗,做一个世界公民,能把他乡做故乡,当华人活成这个样子,不仅能够赢得美国主流的尊重,同时也就筑造起自己的美好生活。往期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