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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就像世间没有唯一的答案

云南平行 云南平行 2019-11-09


她就维持着冻僵的姿态,在众人面前温顺地生存着。

你看见她坐在星光灰暗的地方,不在意身上的衣裳;你看见她倔强地望着母亲却红了眼眶;你看见她提心吊胆地提起幸福;你看见她被婚姻折磨得体无完肤,瘫坐在墙角,呼吸困难。晦涩又明朗的方言里的清晨,她提着竹篮,而日子在篮底漏不下去。



“女人就是个猪,哄一哄就好了。”丈夫在酒桌上嘲笑她,别人模仿她说话歪着嘴笨拙写字的样子,丈夫也跟着哄笑。



“我没有太多的苦难要告诉你,你也不可能从我身上找到打发苦难的方法。”余秀华的经历不可能成为榜样,也犯不着让人来唏嘘。身体受限,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对外界的感受不会比别人少,真正的喜悦都是来自灵魂深处,而不是外界。

她在诗歌里提醒自己,修复自己,带着充分喜欢,像万物一样生长。你清楚地看见她身体里不知从何而来,喷薄的力。

“我要离婚,这个婚姻就是扯淡。”

 

“你是活给人家看的还是活给自己看的?”

“活给人家看。”

“我呸!活给人家看,这个观念就不对。”



“你要做一个所谓地好婆婆,我是不会成全你的。”



那个月亮圆一百次也不会被打动的余秀华,性子刚烈不向丈夫的无赖、母亲的泪水、看客的指指点点妥协的余秀华,允许大雪、风暴、泥石流发生的余秀华拒绝荒谬。

“你是个残疾人,脑瘫!有一个健全地人愿意要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你儿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

“离婚是要钱的,不如拿那钱买衣服。”



余秀华摇摇晃晃,头晕目眩,咬着“个人的解放”不松口,抵抗自以为是狭隘的标签:残疾人、荡妇、农村、中国的艾米莉狄金森……

请问,你以什么标准判断余秀华的生命就是苦难的呢?万物倒塌又重建,唯建造者再度欢愉。




你看,我不打算以容貌来取悦你了

也没有需要被你怜悯的部分

我爱我身体里块块锈斑

胜过爱你

                   ——余秀华 《我想要的爱情》




撰文/椰壳

排版/椰壳

截图来自纪录片《摇摇晃晃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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