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未成年孩子做性教育是不是太早? 一位性教育者的自白
撰文 | 小雅
编辑 | Bian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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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夏,我在西宁的暑假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性教育培训邀约所打断。
之前懵懵懂懂看霞姐、衣服做性教育的我,由此开启了自己的性教育之路。
“很多事情的影响,远比我们想的更加深远。”
在北京参加的那场性教育,由玛丽斯特普主办,在和父母同住的家里,我至今珍藏着当时留下的纪念品。
同一期接受培训的伙伴们,现在还能开怀畅谈。惊喜的是,上个月,还有某位伙伴通过那时交换的名片找到了我,失联数年,再见依旧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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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纪念品
话说回来,真正去做我才知道,性教育没想象中那么简单。从最开始设计课程,第一次站到讲台,到现在,已经匆匆数年。
但无论是针对幼儿园的小朋友、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大学生、家长、老师、社会工作者;无论是在教室、礼堂、操场、咖啡厅、酒吧……无论是讲过多少次,无论是面对多少人,我都会根据参与者的情况重新调整课件。
究其原因——这不仅仅是一场性教育,而是一场关于生命的教育,必须慎重。
“在你们看来,到底什么是性教育?”
有人问我:“给未成年的孩子做性教育是不是太早?”
他们担心给孩子们做性教育,会使孩子提前产生性行为,并且因此得病。还有一部分人,是觉得性教育没有必要,孩子大了“自然而然会懂”。
我想反过来问问这些人,在你们看来,到底什么是性教育?
在性教育培训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一些事情:
我们说性别平等,无论哪种性别、性倾向、性别表达都应该是平等无歧视的。事实是在培训现场,一个所谓“娘娘腔”的男孩子被从凳子上推倒在地,周围的人不仅不帮忙,还哄堂大笑。
我们说每天要像洗脸一样清洗自己的生殖器。结果我们去培训的地方,连饮用水供给都成问题,遑论洗澡。
我们说当女孩子来月经的时候,卫生巾一定要四个小时之内更换。结果我们去培训的地方伪劣产品横行,从六大核桃、粤立粤、周住牌洗衣粉到ABCD卫生巾,连卫生巾起码的质量都没有保障。
我们说遇到危险要找警察,如果被伤害就要报警。结果我们去培训的地方偏远到警察出警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达。
我们说故意与不满14周岁的幼女发生性关系的行为是强奸罪。结果15岁的她来找我,说她怀孕了还得了梅毒,15岁的他被检测出感染艾滋病病毒。
我们说每个人的性都应该被正视。结果遇到老年人的性需求被定义为“乱七八糟”,家里人要求精神科开药物抑制。
到底什么是性教育?
至少在我看来,性教育不等于性行为教育,性教育也不是防治艾滋病教育。
性教育包含了性生理、性健康、性多元和性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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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作为一个性教育者,我想说的太多,有很多的知识点、案例想和大家分享,可是小张告诉我要在1000字以内。所以最后,是老生常谈的感谢。
感谢玛丽斯特普引我上路、感谢平时介绍求助者的伙伴们的信任、感谢丛扬对性教育板块中情感类的补充、感谢Shelley及平行其他伙伴与我并肩战斗。
性教育,永远不会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