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拿下今年教育大奖的上海老师,改变着农民工子女命运,也能改变你脑中固化的教育观念
看点 昨日,来自上海的张轶超老师荣获第三届“全人教育奖”。作为上海民办平和学校的国际课程教师,他将学生送入全球一流学府;同时他创办并主持上海久牵志愿者服务社,帮助“民二代”实现人生逆袭,找到自己的热爱,甚至进入国外知名高校深造。张轶超的实践,其意义超出教育公益组织的范畴。这位“有哲学家情怀”上海老师对教育和阶层关系的认知,值得大家深思。
文丨厉校麟 编辑丨李臻
文中部分图片来自久牵官网
体质清瘦的张轶超,延续他平日的简单着装风格,一袭淡绿色衬衫,恰与“全人教育奖”颁奖典礼的主题色一致。谈吐从容的他,除了一身书生气,与走在街上的普通上海人没有什么不同。
张轶超在“全人教育奖”颁奖现场演讲
全人教育奖是由21世纪教育研究院与心平公益基金会联合设立,每年在全国范围内评选出1位“全人教育奖”和3位提名奖获得者,以表彰那些坚守教育理想的一线老师。
提名的4位老师演讲完毕,张轶超最终成为今年第三届的“全人教育奖”获得者。
“张轶超老师有哲学家的情怀,却行走于大城市的棚户区。不论是面对流动儿童还是准备出国的学生,他都用最好的教育点燃孩子们的自由与梦想。他视负责任的自由为教育核心,鼓励学生唤醒内在的自我,以批判性思维审视人类社会,帮助每一个学生用勇气、宽容与热情,参与社会的改善,进而寻求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
(摘自“全人教育奖” 主办方通稿)
作为上海一所老牌双语学校的IB老师,张轶超何以荣获“全人教育奖”?
去年年底,外滩教育很荣幸应21世纪教育研究院之邀,成为第三届“全人教育奖”候选老师推荐人。在我们斟酌再三后推荐的老师名单中,张轶超是我们毫不犹豫最先确定的。
用外滩教育创始人田健东的话来说,张轶超典型体现了当下这个时代以及教育的“复调性”:国际教育与农民工子弟学校,中产阶层与社会底层,富孩子与穷孩子,“富二代”与“农二代”……张轶超融合了诸多社会热点词汇。
第二届“全人教育奖”获得者樊阳为张轶超颁奖
在上海国际教育圈这几年,外滩君早就耳闻张轶超大名。
张轶超前后在平和做了当了十多年老师,教的是IB国际课程的一门核心课程——TOK知识理论课,这门课旨在训练学生批判性思维,建立跨学科跨文化的多元化视野。张轶超教的IB学生高中毕业后大都出国留学,每年学费十万加,家庭经济条件可想而知。
但在这之外,张轶超还有另外一个角色。
2001年,就在张轶超进平和前一年,还在复旦大学读研的他,偶然走进学校旁边的一所农民工子弟学校。当时那里尚未开发成高档社区,还是外来务工人员的聚集地,臭水沟、泥泞过道、简易搭建的木板房,环境很差。
他看到了那条横跨在城市孩子与农村孩子之间的鸿沟。
但读哲学的张轶超并没有采取“喷”的方式,而是用 16年时间,打造了一个“久牵”:从义务教育阶段的课外学习,到职业教育的职业规划,再到升学辅导出国留学,张轶超尽其所能整合优质教育资源,缩小横亘在久牵孩子面前的那条鸿沟,改变他们的人生走向。
2011年至2017年,张轶超帮助8位流动儿童通过UWC(世界联合学院)考核,获得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让这些孩子走上了他的平和学生都在走的路。
一边是连在上海参加中考资格都没有的流动儿童,一边是优质教育资源触手可及的准留学生。多年来,张轶超就这样在双重角色和环境中切换,用其温和有力的方式,改变着城市流动儿童的命运。
基于此,本着对“全人教育”奖的理解及对张轶超的认识,我们认真写了数千字的推荐理由,递交给21世纪教育研究院。
今天,张轶超实至名归。我们作为推荐人,带着大家再来窥探下张轶超的“久牵”,以及他的教育理想。
张轶超接受外滩君采访
久牵的路,并不是独木桥
早在2013年,全国妇联的一份报告就指出,上海10个儿童中有4个是流动儿童。大多数流动儿童与城市孩子一样,跟随打工的父母在上海出生长大。直到面临中高考,因户籍问题只能回到老家参加考试。多年远离农村学习氛围,他们回到老家并没有太大的竞争力,而留在上海,即便再优秀,也只能报考没有户籍限制的中专,并不能参加上海中考与高考。
张轶超第一次走进农民工子弟学校,深感教育资源分配不均。他开始发动同学一起,站上了农民工子弟学校的讲台,长期为这些孩子提供五花八门的课外课,如音乐、绘画、摄影、英语等等。
后来他在一个叫“久千公寓”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自己也干脆搬了进去,为农民工孩子提供稳定的活动中心,这也是“久牵”名字由来。“长久牵手”,免费为父母在上海打工的孩子开设丰富的课外班。
2006年,张轶超看了一部法国电影,叫《放牛班的春天》,又有感而发,组建了一支农二代合唱队,叫“放牛班的孩子”,而这个合唱队开启了“久牵”的春天。
在上海中福会少年宫的一次演出中,这群“放牛班的孩子”筹到一笔10万元的善款。2012年,“放牛班的孩子”甚至登上了上海东方卫视的春晚,与姚明同台表演。
图中照片为张轶超与最早“放牛班的孩子”合影
越来越多的志愿者加入久牵。2008年,在浦东社工协会帮助下,久牵正式注册成立为NGO非政府组织,更多更好的资源也开始涌向久牵。
如今久牵在上海有三个活动中心,云南和安徽常设一个农村儿童之家,张轶超开始整合资源为农村留守儿童服务。
张轶超介绍,在久牵,城里的流动儿童现在大致有三类走向:
第一类,背负着家长想让他们考上大学的期望,回到老家参加高考。然而截止到目前,张轶超发现,这些回老家参加高考的孩子,基本都考得很一般,能上二本都很少。一旦回到封闭及教育资源贫瘠的老家,这类孩子的命运,就与久牵渐行渐远。
第二类孩子放弃高考,选择留在上海读中专。张轶超说这类孩子,受久牵的观念影响,意识到留在上海,自己的未来拥有更多可能性。尽管他们可能比回老家的孩子学历要低,但是他们的眼界,远比回老家读大学的孩子要丰富,毕业后到了社会,就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第三类孩子被世界联合学院UWC全额奖学金录取,继而出国留学。这是张轶超在2009年之前没想到的,更是这些上海外来打工家长与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过去十几年,大大小小媒体报道久牵,屡次采访这些被UWC全奖录取的孩子,久牵似乎“名声大噪”,更多上海外来打工家庭将孩子送上门。
就在我们采访当天,暑假将近,三个大人带着孩子上门咨询,直白地问张轶超,“你们的课都是免费,那你们哪来的钱?”
“我们有很多志愿者,还有企业赞助。”张轶超一如既往耐心温和,回答大人们的这些琐碎问题。
有媒体曾写到,几乎所有家长,不问孩子想法都让他们去久牵,冲刺UWC这条路。这无意间打开的第三条路,竟也变成了独木桥。
然而张轶超不这么觉得,这条路对于大部分久牵孩子来说,依然还是遥不可及的。久牵的孩子,在自我定位不清晰的状态下,并不会贸然选择这条路。
“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其实往往不是学历,而是一个人的观念,一个孩子对自己未来可能性的认识越深刻,那么他能越能把握住机会。无论是考上UWC还是读中专获得一技之长,久牵教育最具有竞争力的一点,就是我们能让每个孩子看到自己的特点,看到人生价值所在,找到最符合自己特性的那个可能性,而不是追求一个主流社会成功人士或者优秀人士的标准。”
张轶超在接受21世纪教育研究院采访时说过,“久牵”的学生不管是在国外发展,还是在国内做一个很平常的面包师、咖啡师、花艺师,他们之间是没有什么优劣之差的,因为这些孩子,通过“久牵”的学习最后都找到了人生所热爱的东西。
UWC录取率与常春藤不相上下
看中了久牵孩子什么?
世界联合学院United World Colleges(简称UWC),创立于1962年,致力于通过教育,联合不同的国家、民族和文化,从而促进世界和平与可持续发展。2015年,世界联合学院(中国·常熟)校区正式开学。截至目前,全球共有17所UWC分校。
王新月, 是久牵第一个拿到UWC通行证,去加拿大分校上学的孩子。
2008年,8岁的王新月随父母从安徽老家来到上海,走进久牵。成绩优秀的她不愿意回老家参加高考,选择在上海读中专。恰巧张轶超从朋友口中得知UWC有全额奖学金的招生情况,鼓励王新月参加。
这个在面试环节和招生官说想要改变中国教育不公的农村女孩,竟然如愿拿到了加拿大UWC的Offer,也因此打开了久牵孩子命运轨迹的第三道门——出国留学。
王新月的弟弟看到姐姐在国外的留学生活,也想走这条独木桥。2012年,央视柴静《看见》栏目还做了跟踪报道。今天,王新月的弟弟与妹妹都拿到UWC的全额奖学金,走上出国留学的道路。
王新月一家是幸运的,因为这样的孩子在久牵并不多。
张轶超回忆,过去7年,每年大概有2-3位学生报考UWC,至今已有8名久牵的学生被UWC录取,分赴加拿大、香港、英国等UWC的世界分校就读。而世界联合学院,每年在数十万报名申请的学生中仅录取5%,与美国常春藤高校录取比例不相上下。
为什么UWC对久牵的孩子如此青睐?UWC看中了什么?
张轶超说,UWC其实也有一套自己招生的标准,他们希望报考的学生,有一种社会关怀,想去影响世界。但这种标准,对农村孩子并没什么得利之处。因为农村孩子一般不会有这种想法,他们想的都是怎么考上大学,将来有份好工作,赚钱为家里分担经济压力,很少去想着解决世界性难题。
“这些被UWC录取的孩子,成绩也不优异,但他们最大的优势在于,虽然是农村流动儿童,却拥有了与城市孩子一样的视野与格局。”
这源于久牵的孩子接触来自世界各地不同职业、不同国籍、不同思想的志愿者。
“他们当然看到了不公平,但他们会跳出来思考,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子?我能做什么?他们会产生去改变不公平与不合理的念头,就会变得有社会关怀。”
而世界联合学院强调教育的多元化,这个多元化,就需要招收不同地区及不同社会阶层的孩子。久牵孩子身处底层,却又如张轶超所说“拥有了社会关怀心,拥有基本学习能力”,被UWC青睐也就不难理解了。
久牵的使命不是给弱势群体的孩子
贴一块迪尼斯卡通创口贴
“久牵”的人文阅读课
因为是为农村流动与留守儿童提供免费的教育服务,久牵的属性常被界定为公益组织或是慈善机构,然而张轶超说,久牵是一个教育机构。
张轶超这样界定这两类机构的不同:
教育类的公益组织,这个机构最重要的目标是公益性,就是为弱势群体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张轶超认为,本质上公益组织不能真正影响弱势群体。
比如,这些农二代的孩子,他们在城市能够获得的教育资源是a,输出的教育效果为b,相比之下,城市孩子获得教育资源为大写的A,教育效果是大写的B,最后a<A,b<B。
那教育类的公益组织,是在小“a”基础上,再加一个小“c”,然而a+c依然无法超越一个大“A”,输出的教育效果b+d也依然小于大写的B。
所以怎么努力,社会结构并不能发生太多变化,只能说弱势群体的孩子感受到了社会的关怀,这些孩子未来给社会添乱的可能性降低。
那在久牵,张轶超想做的是一个公益性质的教育机构。公益只表示久牵提供的教育服务不是为了盈利,不收费,但张轶超的目标已经不再是a+c或b+d,而是能够与大写的A与B一样,甚至是超越。
也就是说,这些农民工子弟的孩子在久牵得到张轶超提供的教育资源后,就有可能超越城里的孩子。
在摸索数十年后,张轶超对久牵的教育架构已经非常清晰。一开始,他只是简单为孩子们嫁接优质教育资源,而现在,他正试图建立一个让每个孩子都能在其中自由探索世界,表达自我,追求梦想的理想教育环境。
比如,打造久牵的三大体系:
第一,基本课程体系到大图书馆计划。
久牵的基本课程有人文阅读与音乐艺术两大类,下分人文、科技、技能与音乐、美术。当然,上课不是唯一的形式,每年还有各种项目和实践活动,如夏令营、回乡之旅、缤纷假期、家乡拼图等项目。
现在,张轶超正在探索“大图书馆计划”。该计划旨在打破学科知识的分界线,建立一个开放的知识体系,通过核心要素、时间坐标、空间坐标这三个维度把基本知识点串联起来,构建起一个知识网络,在“大图书馆”平台项目中激发孩子们的自主学习能力,学会批判性思考,拥有终身获取知识的能力。
张轶超把“自由地探索,自由地表达,自由地创造”作为久牵的校训,他在一切细节里给予孩子们选择权,让他们感受到探索这个世界,是可以完全基于自己的意愿来实现,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第二,全新的评估体系。
从平和的IB教学理念出发,张轶超取消了传统教育课程分数的评估方式,推出新的评估体系。该体系包含六个指标:探索能力、表达能力、创新能力、技艺能力、社交能力与领导能力。
每个指标都有具体的量化方式,细化到任何一次课程或项目中。这样一来,对每个孩子的评估并不是由一次两次的分数决定。每次参加完课程或项目活动后,孩子都能在先前的课程评估基础上,累积得分,因此便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进步,并清晰定位自己的所长所短。
第三,志愿服务积分体系。
张轶超为来到久牵的孩子提供免费教育服务,相应的,他觉得孩子们需要通过提供志愿服务,来置换获得资源的机会。
比如扫地、客服、支教……他们会得到志愿服务积分,用积分兑换他们想要的东西,如一张音乐会门票。
“富孩子可以去迪士尼玩,如果说为了达到平等,久牵去募集一笔钱,让这些孩子们也能去玩,我觉得这不叫平等,只是满足了一部分人的善心而已。”
张轶超想让孩子们明白什么是真的平等。
从课程到评价,从课本到实践,从整合志愿者的师资到开发教育APP,张轶超已经构建起一个新型的独立的“久牵”教育模式。
久牵模式下,可以让这些农村流动或留守儿童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展览美术作品,不定期参加音乐剧儿童剧活动,走进500强名企并且拥有实习机会。
“久牵”学生参加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活动
不过,张轶超也承认,他第一次站在民工子弟学校的讲台上时,当时的自己也是单纯出于慈善心与同情。
“慈善心是看到对方可怜后想提供帮助,这种帮助本质上是想抚平自己因为看到他人可怜而冲击的不安不平情绪,通过帮助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甚至得到一定的存在感。“
而现在,张轶超越来越相信,不再单纯只是个公益组织的久牵,通过教育可以真正影响到这些底层的孩子。
在回到母校分享时,张轶超强调久牵的使命不是给这个满目疮痍的群体贴上一块迪斯尼的卡通创可贴,用那么一点可爱与善心来装点这个世界。久牵的真正使命在于,满足这样一些心灵对知识的渴望,帮助他们获得实现自我的信心与能力。
可以说,2011年起开始担任平和IB课程TOK课程教研组组长的张轶超,一直致力于将IB好的教育理念和内容移植到“久牵”孩子们的教育中去。
在一席的演讲上,张轶超上提到,教育本身是不应该去选择对象的,不是说因为他们是穷孩子,所以给他们这样一种教育;另一边是富孩子,就给到另外一种教育,好的教育不限于任何对象。
未来的久牵,是可以面向任何阶层的孩子。
这些年,张轶超的久牵,因为把流动儿童送进世界名校,常常被当成阶层流动解决教育不公的典范。
但张轶超知道,教育不公与教育差距现象从来没有减少。
张轶超指出,教育承担着一个筛选功能,它对这个社会进行分层。在八九十年代,教育筛选还只看分数,课外的教育资源整体上对孩子学习成绩并不大。
而在今天,校外的教育资源已经在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占据很大比重,对于“民二代”,他们的父母都是底层打工的,一点竞争力都没有。两个阶层的孩子,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就目前的教育资源格局限制,我的确也看到了某种意义上的阶层固化,可是我们必须要正视的一个事实是,为什么我们非得按照传统的那种方式去发展自己?”
张轶超认为,当我们讨论阶层固化时,是基于一个前提,认为农村的孩子,只能遵循传统接受学校教育这样一条路才能改变命运。
然而,今天的这个社会,知识已经不再是垄断,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想去学习知识与技能,都可以通过网络学到,并不非得依赖学校,大学不是一条必走之路。因为身处互联网信息化共享时代,就已经优于父辈们,拥有一个比“大学”更加强大的武器。
“只要你认为你是一个自由的人,你就能够去把握住这个世界为你提供的所有信息、知识与技能,你就能成为一个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那么,在张轶超看来,阶层就不攻自破了。
我想,大多数的我们一定仍然对此有所怀疑,至少“认为自己是一个自由的人”,这就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条件。对此乌托邦理想的质疑,张轶超曾做如此回答:
如果你没有这样一种理想,至少,你应该有这样一种骄傲,你的自尊心要求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能够得到同等的教育机会,从而你可以和他们进行公平的竞争。
如果没有这一前提,那么你所取得的一切成功,将失去其重量。哪怕面对一个乞丐,你都无法拥有足够的信心,因为,也许他正是那个被从小剥夺了教育机会的天才。
最后,关乎阶层的流动或命运的改变,特别放上一位考上UWC的久牵孩子,在接受“全人教育奖”主办方采访时,她说道:
你不能完全说一个人在你成长的阶段指导了你一些,他就改变了你的命运。张老师改变了我们对社会的理解、引导我们更成熟、更自由、独立,提供了一些很好的平台让我们自己去追求,但是对广阔和漫长的人生来说,没有人改变得了我们的命运,因为我们的命运是在我们自己手上。
“全人教育奖”由21世纪教育研究院和心平公益基金会共同主办,是为发现并奖励中国基础教育界的一批具有“全人教育”思想、推动“以人为本”的教育改革、致力于以健全的教育推动社会健全的教师而设置的奖项。该奖项每年评选1次,每届仅有1名“全人教育奖”获得者和3名提名奖获得者。
该奖项有别于传统对教师专业技能和牺牲奉献精神的强调,更加关注教师在人文教育和学生全面发展方面所做出的努力。该奖项的设立有助于鼓励更多拥有健全人格与一流专业素养的教师,在教育工作中尊重并关爱每一个学生、注重阅读和终身学习能力的培养、能够启发每一个学生成为最好的自己,实践并且推广“全人教育”理念。
来自内蒙古鄂尔多斯市罕台新教育实验小学的马玲和上海市外国语大学附属双语学校樊阳分别获得第一届和第二届全人教育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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