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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事业福荫万众润天山



公格尔峰顶雪舞云聚,亿万颗水滴被太阳从冰川中撷取出来,经由千万条涓涓细流,汇成奔腾不息的大河。千百年来,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面对冰川融水,善用则万物兴盛,拙用则灾祸连年。无论哪方面的例证都不可胜数。

一唱雄鸡天下白,百川归流润万物。新中国成立70年来,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水利建设成为这片土地上最辉煌的成就之一,各族人民的生活由此发生了根本转变。


沧桑巨变 看今朝


1000多道坎儿井,两座中型水库,4万公里左右的引水土渠,289公里脆弱不堪的临时防洪堤。这就是1949年,新疆大地上的全部水利工程遗产。

1949年9月25日,新疆和平解放;10月,中国人民解放军进驻迪化。一位将满40岁的中年人静静地观察着发生的一切,他就是新疆现代水利事业的开拓者王鹤亭。早在解放前,声名卓著的水利专家王鹤亭就已两次入疆,却均因时局的动乱和政府的无为而空怀抱负。

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王鹤亭没想到,仅仅几天之后,鞍马劳顿的王震将军就会见了他,态度之诚恳,支持之坚决为他前所未见。这位盛世才政府的水利局长兼总工程师受到了极大的尊重和信任,继续出任人民政府的水利局长。新疆的现代水利建设,就从那时候开始了。

时光荏苒。悠悠岁月中,天山南北的人们看着清清的渠水流进农田,淌进自家小院——这是幸福的水啊!

1991年4月的一天,水利专家王蔚最后看了看他为之奋斗一生的和田大地,闭上了眼睛。人们决定将他安葬在因他而得以修建的喀拉喀什河渠首。安葬的前几天,墨玉县萨依巴格乡的农民担心墓地太低太潮,一夜之间就用人力将500吨土送到渠边,为墓地筑起高大的平台。这是人民群众对水利人发自内心的尊崇。

新疆的水利事业,就是在党和政府的坚定支持下,在这样的干部和群众的共同努力下一路向前,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从1949年至今,新疆完成水利投资2256.73亿元,其中党的十八大以来,投资总额达1411.23亿元。大中型水库数量从1949年的2座增加到如今的136座,渠道总长达16.64万公里。如今天山南北的片片绿洲生机盎然,层层浓荫下,是各族人民欢快的笑脸。

幸福生活 活水来


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后,围绕加强基础设施和生态环境建设的战略部署,新疆确定了以“三河一区一带”为重点的水利建设布局。

2004年,明确了紧紧围绕自治区经济社会发展大局,服务“三农”、服务于新型工业化建设、服务于城镇化建设和第三产业发展的发展思路。

2010年,提出了“水利兴则新疆兴”的理念,将水利定位为我区新型工业化、农牧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同步协调发展中的基础性、先导性、战略性和核心性工程。

2019年,新疆河湖长制由“全面建立”向“全面见效”转变,生态治理成效显著,重要江河湖泊水功能区水质达标率由2016年的94%提高到2018年的98.6%。

到2020年,新疆将着力建设水资源合理配置和高效利用体系、防洪抗旱减灾体系、水资源保护和河湖健康保障体系,建设有利于水利科学发展的制度体系,全面提升水利现代化建设水平。水利建设事业从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单纯为农业服务,转变成为社会发展提供全方位支撑的综合体系。

人的感受是最明显的。如今涝坝已经很难看到。但新中国成立之初,无数个或人工挖掘或天然形成的涝坝遍布新疆。几千年来,昆仑山下生活的人们关心涝坝的存水情况远大于关心油壶里的油。

此刻奔跑在绿荫下的人们是幸福的。金秋已至,广袤的绿洲上,瓜果已挂满枝头,农民们踏着湿润的田垄,望着枣园、梨园、苹果园感叹又一季的收获。推门进院,先拧开水龙头洗净一手一脸的泥土,桌上的茶水已经泡好,再吃上一碗地道的农家汤饭,水已成为人们幸福生活的一部分。

在喀什市乃则尔巴格镇亚贝希村,阿卜杜热依木·铁力瓦尔地每次看到小孙子咕嘟咕嘟地喝水,眼中都荡漾着欣慰的笑意。在小家伙的眼里,喝的水是无色的。

但阿卜杜热依木的儿时记忆却不是如此,那时的饮用水是黄色或者绿色的。1980年,自治区把人畜饮水和防病改水工程建设正式列入水利建设计划。1987年,在党中央、国务院的关怀和支持下,集中人财物力在全疆开展病区改水工程建设。两年后,阿卜杜热依木平生第一次在村里看到了自来水。

自那时起,新疆的防病改水工程一次次升级,阿卜杜热依木家的水越来越干净。“现在看到水里有一点东西就喝不下去了,那个时候,看见水里一团团的虫子,跟没看见一样。”老人拧开了水龙头,“看,现在随时有甘甜的水。

数十年来,新疆的防病改水工程解决了各族人民群众的饮水安全问题,有效防治了水质地方病和水介质传染病,提高了各族人民的身体素质,对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起到了基础性的保障作用。


国力兴盛 水利兴


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水利从来都是国之大计。水利事业的兴衰,直观地体现着国家的综合实力。

“我的爷爷在这里防洪,我的爸爸在这里防洪,我今年84岁了,一辈子基本上也是在这里防洪。但年年都不一样,爷爷最累,后面爸爸的日子好过多了,我的日子最轻松。”9月5日,在莎车县阿斯兰巴格乡的叶尔羌河河堤上,帕特木卡西村村民买买提·吐尔地说,“我好像一辈子都在河堤上走路。

与买买提同村的阿布都卡德尔·阔尼牙孜清楚地记得年少岁月:“每年夏天,洪水来时,男人们全部上堤防洪,女人们在家照顾孩子,随时做好撤离的准备。

2014年10月16日,总投资140多亿元的叶尔羌河流域防洪治理工程正式开工。1289公里长的叶尔羌河流域内的240万各族人民,从此告别叶尔羌河汛期的狂暴。

换做早几年,此时的阿布都卡德尔早已和乡亲们一起在坝上忙碌了。但现在,叶尔羌河水静静流淌,温柔地滋养着流域土地。只有依靠国家的强大力量,才可以修筑起坚不可摧的堤坝。在100多公里外的喀喇昆仑山内,总投资数十亿元的阿尔塔什水利枢纽正在修建,完工之后,与最上游的下坂地水利枢纽一起,将使叶尔羌河重点防洪区段的防洪能力达到50年一遇,并为喀什、和田地区和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的数百万群众提供清洁能源。

碧水灌浇千顷绿,清泉润泽万民心。正是因为国家的力量,70年来,全疆在新中国成立之初的289公里的临时性防护工程已变身为4107公里的永久堤防工程。绵延不绝的大小河流得到归宿,灌溉着数千万亩耕地,滋养着世间万物,村庄得以郁郁葱葱,城市得以鸟语花香。水,作为新疆最珍贵的资源,愈发得到合理利用,不断孕育着这片土地进一步繁荣发展的希望。


“有价值”到“有市场价值”
新疆水权水价改革开辟水资源利用新模式

“2017年新疆开始全面推进水权水价改革后,水的市场价值逐步凸显。到今年年底,全区将基本建立‘国有水利工程供水价格+末级渠系维护费’的终端水价形成机制。”6日上午,自治区水利厅厅长李更生告诉记者。

新疆干旱缺水,生态脆弱,水资源时空分布不均,资源性、工程性、结构性缺水问题突出,但很长时期内,水价却并未反映出水资源的稀缺程度。

近年来,新疆按照政府主导与市场调节相结合;水权明晰;总量控制、定额管理;公开、公平、公正;积极稳妥,因地制宜五大原则,进行水权水价改革,让水从“有价值”向“有市场价值”转变。

农业用水占新疆用水总量95%以上,成为水权水价改革“主战场”。作为现代农业的代表地区,昌吉回族自治州从2015年开始,对农业用水初始水权进行分配登记。如今全州发放初始水权证14.31万本,发放率100%,核定总水量16.18亿立方米。

初始水权明晰后,在总量控制、定额管理的基础上,昌吉州建立水权交易平台38个,并制定了初始水权节余水量交易管理办法。目前,昌吉州农户与农户、村与村、灌区与灌区之间的交易已成常态。

昌吉市二六工镇光明村村民钟兰芝种植了80亩葡萄。“以前大水漫灌每亩用水400多立方米,我还担心定额水量不够。”钟兰芝说,“后来安装了滴灌设施,每亩地用水300立方米,用不完的水,我就卖给别人。省下的水卖得贵,要用超了买得也贵,所以大家都想着办法节水。

2018年,昌吉州通过各级水权交易平台,以执行水价2至10倍的回购价格,交易农户初始水权定额内的节余水量,共交易水量2990万立方米,金额3397.2万元。

另一方面,我区在水权水价改革中建立了终端水价制度,并进行了小型水利工程产权制度改革,将末级渠系的产权确权到农民用水合作社,以农民用水合作社为抓手,征收末级渠系维护费。近五年内,昌吉州农民用水合作社收取末级渠系维护费6086万元,维护改造末级渠道869公里,桥涵闸等建筑物2850座,清淤渠道5236公里。

“以前田里渠道设施有人用没人管,”光明村农民用水合作社社长马春贤说,“现在末级渠系也有了管护人,‘最后一公里’的问题解决了。”(记者刘东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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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源 / 新疆日报

责任编辑 / 陈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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