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自行车的短暂回归
前几天,在上海出门,只能步行或骑共享单车。当没有目标地闲逛时,骑车其实比开车愉快。《自行车的回归》一书中说:“骑在自行车上,人们可以与周围的环境亲密接触,充分调动所有感官。这时候,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展开的画卷,每个装饰、每座建筑、周围的商铺以及头顶的蓝天、身旁的行人,一切都尽在眼中。自行车仿佛与周边的生活空间更为亲和,骑行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看作是车轮上的漫步者,随时随刻都可以从车上下来变成行人。万一走错路,骑行者可以选择立即折返,而不用考虑太多问题。”
美国每年有150万辆自行车失窃。加拿大一项研究发现,半数的自行车主曾经失窃过。这部分是因为偷自行车比较简单:战利品本身提供了逃跑的工具。
在共享经济和疫情中,自行车的回归是一件好事情,“它成本低廉,对环境无害,而且多多使用还有益健康。目前还没有任何一种类型的汽车能够涵盖自行车所具有的种种优势。”
《纽约客》的书评说,在 1890年左右,人们对自行车很狂热,“自行车成了现代性的象征,表现了人们对速度、轻盈的存在的崇拜,对自由的渴望、对未来的庆祝。骑车时是人最接近飞翔的时候,身体完全脱离地面,御风而行。”
骑自行车虽然有点吃力,不能骑出很远,但速度是步行的四倍,而且只用步行五分之一的力气。从运动效率上说,步行时人跟绵羊差不多,第一名是秃鹫,但骑车时人能打败鸟类。
脚蹬子把向下的运动变成了向前的运动,而且力量也变大了。没人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个主意,大部分历史学家都说是1855年一个法国造马车的人想出来的。人们注意到了自行车的优势:跟马相比,自行车不用吃草,不会踢人、咬人,也不会生病、死掉。到1890年代,自行车好像终于战胜了马匹,它们不仅不需要喂,也比马更安静、更干净。
1965年,在美国,滑板取代了呼啦圈成为新的流行时尚。这一年自行车又开始流行,并且热度持续了很久。当年自行车的销量高达600万辆,长岛铁路还特意为需要长途上下班的乘客预备了自行车架。
世界各地的人骑车去上学、上班、运东西,甚至用自行车犁地。自行车比较便宜,坏的时候容易修。地球上自行车数量是汽车的两倍,平均每四个人就有一辆。
在自行车的黎明时期,即1860—1900年,这种交通方式曾一度非常昂贵,只有中产阶级才有条件享用;随后,它的成本与价格都降低了许多,渐渐融入大众,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自行车几乎成为工人阶级的主要座驾,20世纪50年代的欧洲,随处可见工人们成群结队地骑着自行车上下班。六七十年代,随着自行车旅游的盛行,自行车争取到了一批运动与环保的爱好者,紧接着在八九十年代,变速车与山地车应运而生。近年来,自行车在一些大城市的中心地带重获魅力,吸引了许多受过良好教育、热衷于共享单车或电动助力车的铁粉。
自行车还促进了女性的解放。“在消耗同样体力的前提下,骑单车所覆盖的距离是步行的3—4倍,这样一来,人们的日常活动范围能够扩大10—15倍。这个进步最了不起的成果是它改变了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尤其是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在此之前,女性的活动范围非常有限,她们被困在家中,没什么机会参与社交活动,因此在教育、工作与政治等方面都知之甚少。沉重的衣着使她们走起路来很不方便,帽子、紧身胸甲、层层叠叠的衬裙和长度及地的裙子包裹着全身,几乎只看得到脸。自行车的推广加速了妇女解放,这种碍手碍脚的服饰因不适合骑车而被逐渐淘汰。为了方便蹬车,妇女们丢弃了衬裙,梳起轻盈的发型,穿上舒适的鞋子,就连裤子这种性别特权明显的服装都穿在了女士身上。类似的剧情百转千回,后来她们甚至获得了穿短裙裤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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