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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作家】陈词:一只鹰(三章)

2016-11-02 陈词 文学沙龙



       作者介绍:陈词,本名陈驰,1961年生,铁岭人。1983年7月到1993年7月任职于辽宁青年杂志社,1993年7月至今任职于辽宁广播电视台。1984年开始文学创作,作品散见于《萌芽》、《青春》、《散文》、《鸭绿江》、《黄河文学》、《星星》、《散文诗》、《诗潮》、《人民日报》等报刊,多篇作品被选进《二十世纪中国散文诗大观》、《二十一世纪中国文学大系2004儿童文学卷》、《2015中国年度散文》等权威选本,期间,在上海和北京出版散文诗集《读懂一个梦》、《夏夜的幽会》(多次再版)等二十部。担任编剧、执行制片人的影视作品百部(集)。


一只鹰(三章)

作者:陈词


       我心长了块岩石吗,落了只鹰。

       这只鹰一直在我的眼睛里飞,累了,或想给我换一遍血。我就要板结了,太惜命了,我身体里的骨头够一座山吗。我的灵魂能够站到多高。鹰,是根钢针吗,疼有多深,滴的血才能够染红云麦田,那弯腰挥镰的人,会心疼吗。

       云彩撒一层云南白药,我就可以带伤飞翔吗。我只是心上落鹰的人,有胆儿,一直在路上。我爬过高山,雪就落了,我渡过大海,船就远了。当我跋涉在沙漠,月牙泉醒了。弯镰的梦系着一根麦穗。鹰像麻雀那样小,从天空垂直投向我,要跟心上的鹰会合,还是要捉我上天。沙子被我踩得喊疼。那只鹰落在地上,捉起一条蛇。蛇似龙舞,在那么高的半空垂死。

       我心上的鹰,望着那只鹰,翅膀一直微微发颤。用一生带我走出了沙漠。

       离那片麦田更远了。



       我看见一只豹在追一只受伤的鹰。一棵树挡住鹰的方向,豹得以一口咬住鹰,鹰脱下一件外衣,一头砸向悬崖。豹吐出一嘴的花瓣,吸了一口风。

       鹰像不曾来过。但悬崖开遍映山红。夜晚,弯月出来在崖顶磨刀,一心想开辟一条近路,陪那只受伤的鹰回故乡。有个猎人,几天没猎到猎物,惦记那只受伤的鹰,顺崖寻找那只鹰。在崖的最陡处,倒长着一棵松,松枝上挂着一颗圆圆的月亮。一时,噗噜噜从崖壁上飞高几只雏鹰。猎人的枪卡在树上,双眼被那只伤鹰啄盲。

       这就是鹰的故乡。猎人坏了风水。豹在崖顶钉死猎人的后路。

       月亮返回崖顶磨刀。微微闪着雪。

       (我心长了块岩石吗,落了只鹰。)

       一只受伤的鹰,要等来雏鹰的猎物,让它伤养好了再飞。



       一个药农,带着弯刀,攀到崖顶采药,看见卡在树上的猎枪,摘下丢进山谷,脚底给他回了一声礼炮。

       他看见三只雏鹰,他就叫它们鸟鹰。三只都带着伤,眼前卧着一只半死的林鼠。受伤的鹰眼中之水涨潮,光秃的身体上涂满普耳。伤鹰看见了药农,一下将三个孩子用翅膀抱住,血珠闪耀。药农就把这石头之家,当做药锅。

       用嘴熬制一副灵丹。轻轻赠给受伤的鹰,然后仿一声鹰叫,就离开了。

       豹看见了,满身的金钱像着了火,点燃了速度。比追猛烈。

       崖顶开满了山花,喂白月亮。抹红太阳。豹在受伤的鹰附近建了一个家。

       豹崽撒欢时,那只受伤的鹰又鹰飞在天了,飞不高了,要给雏鹰的雏鹰捉林鼠,药农就叫它鹰婆。有天雪天,鹰婆带药农飞进一片山顶的麦田。

       金色的麦田,有挥镰的人吗。药农就叫它天上的麦田。

       稻草人没用了,这儿太高了,一只鹰,是一条红线。


       (2016-11-1于沈阳鑫丰国际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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