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光:年轻时候的故事
作者简介:白国光,包头市作家协会会员,包头市诗词协会会员、包头“钢铁城”诗社会员。诗歌、散文等作品散见报刊及网络微信平台。现供职中国二冶集团有限公司。
年轻时候的故事
星走月移,岁月如梭。
说是遗憾,真的还有许多人生的故事没有顺延;说是无奈,真的还有许多世间的剧本没有演完。看着身边的孩子逐渐地长大、长高,不免觉得自己已经步入了中年的行列,额头上偶尔长出几丝白发,证明自己已不在年轻。
回首昨日,畅想今天,天上人间,苦乐酸甜。
二十五年前,我们年轻人都有积极踊跃的上进心,怀抱着“哪里艰苦哪里有我”的宏伟志愿,随着建设大军深入到既偏僻而又空旷的黄土高坡。简易的行装,简陋的房屋,用木板搭设的大通铺足有八米宽。夜晚,年轻人一个紧靠一个并列相依而卧,没有广播更谈上电视,眼前只有一望无际高低起伏的沙丘。黄河就在高为10米左右的悬崖之下,惊涛拍岸之声时常传入耳膜扰醒梦境。
第一天午夜,狂风大作,尘土飞扬。每个人咽喉堵塞无奈地钻入被褥之中,萎缩成团。只见呼吸困难,双眼微睁,语言含糊……好容易盼到东方泛起的晨光,整个居住的空间里,灶台边、门口旁、被褥上、床板上,沙土厚度竟达3至5厘米,再一瞧每个年轻人篷头垢面,只有眼睛和嘴格外的清晰,大家沉静片刻,相互拥抱,然后各自哈哈大笑……是苦,是乐,彼此的心里格外的欢畅和愉快。
水的生命之源。工地上的临时水源还没有正式接通,每天装水车要跑上20公里以外的村落里去拉水,道路是九拐六弯又是相当的艰难。遇到刮风雨雪的天气,眼前的世界简直是寸步难行。这就是在外地施工最为艰苦的两年,现在想起来似乎感觉到格外的开心和欢乐。雨天,这里没有洗澡的地方,这里没有沐浴的居室。年轻人在一起穿着短裤疯一样的奔跑在茫茫的沙丘之上,天然的大浴场赐给我们无尽的享受。这一天,年轻人直到绵绵的细雨停住了,仍然玩兴未尽,躺在床上那个惬意和满足呀!
遇到下大雪的天气,断道封路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冬天的大雪一下就是两、三天,眼前沙丘只见白茫茫的一片,雪域里只有几只小麻雀在四处觅食,它们飞了又停、停了又飞,寻找着食物。我们也是同样的心情,床沿上只有四箱简装的方便面和半袋白面,没有蔬菜,密封的水罐里又是冻结了厚厚的冰层。此地此景,换成一般人绝对是潸然落泪黯自叹息,而我们在一起的年轻人想都没有多想,纷纷地挽起裤脚赤着双脚,站在冰凉的罐壁上奋力地凿击着冰层,一桶又一桶一担又一担……铁桶在燃烧的炉火烘烤之下冰慢慢地融化了水,望着铁桶里滚烫的开“水”,你盛一碗我盛一碗,喝到口中感觉到是那么的香甜,真比今天的饮料还要滋喉百倍。年轻人赶紧地泡上了几块方便面有滋有味慢慢地品尝。在艰苦难熬的几天里,水罐里的冰被我们一日复一日地清理干净后,大家又在失望之中看到了希望,不知那位年轻人的号召,大家一起去吃雪,这不是天然的水源吗?用同样的办法将雪融化成了“水”,同样又是每天吃着简易的方便面……
回忆起那时的事情,没有感觉到什么是苦什么是烦。今天,当大家聚会在一起畅谈昨天的事情,都觉得实在是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今年,根据上级组织安排,又一次加入了去外地施工队伍。居住的地方已不再是西部渺无人烟的沙漠,也不是南部空旷无遗的边陲,而是东部风浪拍岸的海边。回想二十五年前的经历和今天居住的环境,简直是天壤之别。年轻人已经不是以往年轻人,但是来这里工作的年轻人个个都是朝气蓬勃,他(她)们有头脑有智慧,在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我们的队伍就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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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诗人:《作家诗人名录》第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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